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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也不再说话,只低头吃着他的饭,这一顿饭下来,气氛安静的只剩下餐具碰到发出的声音。
吃过晚饭后周翰就直接进书房了,关于程翔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问过提过。
林丽无心去猜测他的心思,整个人现在乱乱糟糟的,心里烦乱得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
站在客厅的阳台上,冬夜的冷风吹来有些刺骨的寒冷,不过再怎么寒冷却也冷不醒她那有些糟乱的头绪,她还是担心程翔,有些放心不下他。不知道他会不会选择手术,如果不选择手术……
毕竟是有过那么多年的爱恋,怨恨归怨恨,但是如果说如今他这样是为过去的事情付出代价,那么代价也太大了点!
心里的烦闷实在无法排解,掏出手机,林丽只能打电话给安然。
接到林丽电话的时候安然正在听着胎教音乐,婚礼过后苏奕丞带着安然去外面蜜月了几,两人也自婚礼后便没见过。
此时接到林丽的电话安然显得很是开心,说道:“喂,林丽,我还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我们什么时候出来坐坐啊。”
“安子,陪我说会儿话吧。”相比起安然的愉悦,林丽整个人烦闷压抑显得有些低沉,声音暗暗的,语气有些沉重。
毕竟是多年的姐妹,两人彼此都了解彼此的性格,这一语气,安然便听出来了,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林丽朝身后退了退,身子靠在那落地窗前,闭了闭眼,想起今下午在医院里见到程翔的样子,想起他说宁愿死也不愿意少一条腿的表情,还想起当初两人一起时的那些快乐和痛苦,心里难受的拧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林丽的声音,电话那边的安然有些担心,她了解林丽,林丽平时大大咧咧的个性,可那是心里没事儿,可这心里要是一有事儿,那就会变得特别的沉默,越是沉默越是代表事情的严重性,不过自从之前的婚礼过后,林丽的性格也比之前改变了许多,不过变的不是大咧的个性,而是遇事儿更加比之前沉默不开口了。
“林丽,你说话啊,到底出什么事了?”电话那边安然因为她的沉默而变得有些着急和担心。
林丽想着,鼻子泛着酸意,眼眶也红红热热的难受,仰头将眼中的泪意给逼退回去,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程翔生病了。”
闻言,电话那边的安然沉默了,气氛突然死寂一般,安静的只留下了林丽耳边吹过的冷风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边的安然这才缓缓的开口,“林丽,你还忘不了他吗?”声音低低沉沉的,一时间听不太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林丽答不上来,只觉得心中难受的紧,至于这种感觉,究竟是始终放不下还是其他,她自己都有些模糊不确定了。
听不到她的回答,安然那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轻叹了声,苦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林丽,你真没出息!”她替林丽觉得委屈,觉得不值得,尤其是明白了程翔对林丽1年来的好全然只是当林丽是一个替身,她更是替林丽着1年来的感情付出而觉得悲哀心痛。
但是换个角度她又能理解,理解她心中的无奈,自己当初花了六年的时间才遗忘当初跟莫非在一起四年的感情,心中让林丽短短这半年就遗忘去之前1年的感情,确实是太过牵强。
“安子,我现在心好乱。”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自己对程翔是还有之前的爱放不下还是只是同情和出于朋友同学之间的感情,她会因为看到程翔此刻的样子而心有不忍,可是也会时不时想起那周翰跟她说的话,他说她不是替身,他说他之前不敢爱只是怕受伤,但是因为是她所以他想重新再尝试。
“林丽,问问你自己的心,如果你还放不下他,那就回去吧。”如果再回到程翔身边能让她变得重新快乐起来,让她重新变回当初的林丽,那么作为朋友,她会支持她的决定,当然,前提是这次的程翔必须处于真心!
林丽微愣,呐呐的反问,“你是说回到程翔身边?”说话的同时脑海里却突然冒出周翰的那张冷脸,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却有着真挚的眼神。
“你想吗?”电话那边安然反问着,不是她说她就要回去,而是她心里到底想不想,这才是关键!
林丽愣住,在心里反问着自己,她真的想和程翔重新开始吗,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电话这边的林丽好半都没说话,电话那头安然轻声叹息,说道:“林丽,好好想清楚,别因为同情而重新开始。”
如果只是因为同情,只是因为一时间的不忍心,那即使再回去,也不会是当初的那份感情,委屈自己也苦了别人。
沉默了许久,林丽才缓缓的开口,只说道:“你休息吧,我先挂了。”
电话那边的安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因为知道感情的事情只有自己拿捏才清楚纠结有几分的真情,只临挂电话前说了句,“林丽,别因为一时的不忍而委屈自己,同情是对别人最大的残忍。”
挂了电话后林丽继续在阳台站了许久,等冬夜的冷风吹得她整个人有些发抖,这才抬起过分沉重的脚步转过身来,而身后阳台的门口周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那深如幽潭的双眸定定盯着她看着,有着林丽读不懂的情绪。
看了他一会儿,林丽收回目光,有些不敢同他对视,似乎有着莫名的心虚,没说话,侧过身子从他身边经过。却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伸手将手拉住,定住脚步,紧紧咬着唇,心头有种莫名的委屈,也不知道突然间这股情绪是从何而来,难受的她鼻子直发酸,眼眶直发热,似乎那眼中的眼泪忍不住马上就要掉落下来,难受溢于言表。
周翰轻声叹气,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拥抱住她那被冷风吹得有些发冷没有一点温度的身体,他的拥抱变得更紧了些,似乎想将自己身上的体温和热量全都过渡给她,让她重新温暖起来。
当身体触碰到他的体温,林丽心中的委屈和难受再也有些抑制不住,靠着他的肩膀,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手无意识的拍打着他的背,也不知道是想将他推开还是将他拉进,亦或者只是想找个宣泄的出口,宣泄去心中的难受和烦闷。
周翰任由着她怕打,只抽手将那原本大开着的阳台门给带上,然后拥抱着她大掌轻抚着她的短发,那动作带着无限的安抚。
林丽是哭着睡着的,再醒来的时间已经是第二早上,自己躺在周翰房间的大床上,抬眼花板上是那并不太陌生的水晶吊灯,当初也有好些个早晨在这里醒来,一段时间没来,比起自己房里的灯,似乎还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偏过头去周翰已经没再床上,不过被子底下的床铺还带着余温,似乎在预示着这个房间的主人刚起没多久。
一如之前很多次在这间房间里醒来的一样,林丽这样躺着睁着眼睛看着那水晶吊灯许久,这才翻身从床上起来,那软柔的蚕丝被从身上滑下,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自己平时穿习惯的睡衣,想来是昨晚上周翰给自己换上的,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房间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周翰拿着从隔壁房间拿过来的衣服进来,见她已经醒来,上前将手中的衣服给她拿过去,只淡淡的说了句,“换了衣服出来吃早餐。”
林丽看着他,只轻轻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林丽洗漱过后出来的时候周翰已经坐在位置上吃早餐,手中还拿着今早上的报纸,边看,边喝口牛奶,身上穿的是平时在家时候穿的居家服,似乎这一都没有打算要出门似的。
林丽在他对面坐下,拿过牛奶喝了口润喉,看着盘中的食物并没有多少食欲,似乎一下又回到了前几个月,对着食物有点厌恶的情绪。
不过即使没有什么食欲,林丽还是动手吃了口,两人间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奇怪,林丽便有些没话找话说道:“你今不准备去公司吗?”
闻言,周翰抬眼看了她眼,只微微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他的回答过于冷淡,一下让林丽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拿着手中的刀叉在那瓷盘上切着,将那煎的微焦的火腿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却也不吃,心里想着等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程翔的情况,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手术,那又该怎么办!
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盯看着对面有些晃神的人,启唇开口问道:“不合胃口。”该是疑问的语气的,却被他讲成了陈述句。
林丽回过神来,看了眼周翰又看了眼盘中的食物,略有些尴尬的摇摇头,拿着叉子叉了块火腿放到自己的嘴里。
周翰没再说话,拿过全麦吐司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就着牛奶喝配下去。
林丽看着他,有些疑惑更有些不解,从昨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她一直在等他开口问她些什么,可他却闭口不提一个字,整个人似乎比平时更要沉默些,关于医院关于程翔的事情,一个字也没问没说。
看着他半,林丽还是有些忍不住直接问出口,“你,你昨为什么要跟着我去医院?”
周翰拿着刀叉的手蓦地停住,缓缓将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放下手中的刀叉,缓缓开口说道:“从那以后我一直在等你一个答案。”声音平淡的没有一点起伏,让人听不出一点情绪。
林丽瞥开去眼睛,有些不敢与他对视,明白他口中的‘那’指的是安然婚礼的那,答案指的是自己对他那酒后告白的回答。
握着刀叉的手下意识的有些紧握,之前答不上来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不确定,现在再来问她她还是不知道答案,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逃避。
伸手端过牛奶喝着,掩饰去自己此刻的尴尬。
周翰没有逼问,只低头重新吃着东西,并不是他多有耐心,他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把她逼得太紧。
昨因为觉得她的情绪不对所以才会不放心跟着她一起去了医院,而跟着她去到医院他这才知道程翔的事情。
他试问自己若是现在的林丽他会怎么样,其实他们何曾相似,当初他在医院的花园里徘徊不下要不要上去看凌苒,其实现在的她何尝不是当初的自己。
他知道她不管对程翔是否还有感情,让她现在此刻不管程翔的死活对于他的病情不闻不问的话那无疑是把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朝程翔的方向推去。
那酒后他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既然已经明确了目标他不是一个轻易会放手的人,他跟程翔比他优势是他没有伤害过林丽,也因为两人有过近乎相似的经历,他懂得林丽心里想要的东西,不过同样跟程翔比,他比不上程翔之前与她那段1年的感情。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会逼迫她做决定或者给答案,因为现在的大环境对他完全是不公平的,他不想让自己输得冤枉,也不想让她因为心软同情而做错了决定,他能做的现在最多就是守在她的身边。
早饭还没有吃完医院那边程妈妈来了电话,说程翔昨她离开之后就没再开口说过半句话,甚至连饭都不吃,昨下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早上护士小姐给他量体温的时候说他又烧起来了,说如果温度一直下不去的话只会让病情加剧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