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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推开湛一凡的手,蹙眉:“现在没心情和你玩闹。刚刚就那么替我做主了,往后的事情你统统替我做主算了!”她本就不是个小女人,如果是需要湛一凡做主的事她自然会询问他,可是她不想做的事湛一凡如果替她做了主,她不恼才怪。
湛一凡早就知道薄荷是有个自己主见的人,所以在刚刚替她作了回答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后果。
每当遇见这情况,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立即抱住,然后一个热吻,什么气儿薄荷都必消无疑。
当即湛一凡也没犹豫,伸手就把薄荷用力的抱进怀里,低头便堵住她的嘴,薄荷刚刚一个‘唔’还在不爽的挣扎就听见女仆敲门的声音传来:“少爷,少夫人。夫人让你们下去,说有一位容先生来看望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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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感觉眼睛都快真的瞎了……哭的,和码字给累的……~(》_
☆、149 只为见你一4面
“容先生。”湛一凡轻念,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薄荷也是一怔,会是容子华吗?他怎么会来英国?
两个人随即下楼,让薄荷意外的是,果然是容子华,能在之里看到他怎么能不意外?这里是英国伦敦切尔西贵族区的湛家别墅,不是中国,不是云海市,不是检察院更不是薄家湛家。
但是薄荷也没忘记自己现在正扮演着一个瞎子,在看清那是容子华之后便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副全然不知道的模样。湛一凡苛尽着一个‘眼睛’的指责,一直拉着薄荷‘小心翼翼’的下楼,在看到容子华缓然站起来也只轻轻的朝他点了一下头。
“你好。”容子华本是个谦谦有礼的人,在经历了和薄烟的婚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消极了起来,不如从前那样总是沐浴春风般的微笑着,如今的他多了几分阴郁,也增添了一些沧桑的男人味。
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便知道他是赶来这里,为了什么?还用说吗?自然是那个‘装瞎’的薄荷。
“薄荷?”容子华看着薄荷被湛一凡拉下楼,当然是率先向湛一凡打招呼,打过招呼之后很快就将实现定格在了薄荷身上。实际上从她从楼上往下走的时候他便一直在看她,看她的人,看她的眼睛。
容子华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痛,如果说之前还是谣言,但是亲眼瞧见了,还是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孤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女人?她怎么能承受这一切?她怎么愿意接受?连他都不肯接受不愿意承认,更何况她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
“是子华么?”薄荷循着声音听去,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是检察长告诉你……我受伤了?”
容子华缓然的点头,随即又想起薄荷是看不见的,便又道:“嗯。是检察长告诉我的……他没有告诉别的人,但是知道我们是朋友,所以就告诉了我。你错过了许多的事,甚至人民大会,你知道吗?”
薄荷并没有将自己也许会升职的事告诉湛一凡,所以听见容子华如此说便立即打断:“是吗?我部门的人都还好吗?”
“都还好。夏颖毕竟也是个前辈,就是身体不好的,所以检查公诉部门少了你,有些散乱。”
薄荷微微的松了口气:“只要没出大乱子就好。”
容子华看向湛一凡,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一个温润谦和,带满了心痛。一个冰冷不满,带满了漠然冷意。
也许是看见了,却也当做没看见,容子华还是缓然的开口问道:“我能单独和她聊一聊吗?”
薄荷沉默,因为她知道容子华问的是湛一凡。湛一凡握住薄荷的手一紧,抿着唇并未说话。
宋轻语站起来,她是过来人,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些,当即就道:“一凡啊,你把薄荷扶到茶厅去。达芙妮,准备些茶点送到茶厅去给少夫人和容先生。”
达芙妮转身立即去准备,湛一凡顿了几秒才将薄荷向茶厅扶去,薄荷也只是假装看不见,所以孟珺瑶此刻抱怀看好戏的姿态则是完全收入眼底,看她好戏?薄荷心里一声冷笑,反正这孟珺瑶是不会盼着自己好的。
倒是母亲白合和一羽不知道去了哪里,是回房间去整理行李了吗?母亲准备去疗养院接受治疗了吗?薄荷想,自己得寻个时间和母亲好好的谈一谈了,至少不能让她心里有任何负担,这样治疗效果才会好。
湛一凡扶着薄荷到沙发坐下,容子华就跟在后面,湛一凡只能在扶着薄荷坐下去的那瞬间俯在她耳边以只有两人听见的音量道:“不许和他静距离接触。”
薄荷抿了抿唇,自从她向湛一凡坦白喜欢过容子华,湛一凡似乎就对容子华十分的仇恨。吃醋?还是介怀?薄荷对湛一凡如此霸道的态度也并不不快,反而乖顺的点头,低声回道:“知道啦。”
她心里是坦荡的,和容子华恢复了从前朋友般的关系也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妥。有时候,解释反而是掩饰,什么也不做才是君子坦荡荡。
容子华在对面坐下来,薄荷自然已经将眼神放空,目光涣散没有焦点,真正的一个盲人似的。虽然不如视线专注看得清楚,但是一切该看见的,眼底也是一处不漏。
容子华以为薄荷真的瞎了,而这里也只有他和薄荷,目光似乎也就放肆了起来,盯着薄荷,完全一副心痛的表情,就连对她的怜惜和爱意都表露无疑。
薄荷心里一惊,容子华何曾对她露出过这样强烈的表情?虽然,他也曾经的几次三番的明示暗示对她的感情,但那个时候她大多以为他只是由于她的态度转变而产生的不甘心,以为那只是他们之间的友情出了差错。毕竟……他求婚的人薄烟,和他有婚姻有爱情纠葛的人薄烟,自己则始终是那个默默错过的人。
心里虽然惊讶,但是薄荷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对容子华的到来表示一副茫然模样。
“你……怎么来了?”错开自己的眼神,便是真的看不见他此刻脸上的任何表情了。
容子华,实在不懂你。再往深处,薄荷也不愿意去懂,就如从前那般,他们只是朋友。
“来看看你啊。”
薄荷微微一笑:“谢谢。不过,你就这么出国,方便吗?”对于他们的工作性质来说,要出国真的是不如普通人方便随意。更何况,容子华时检查委员,身份官位都比自己这个二等检察官要高上许多,他能如此随意的出来还进入切尔西贵族区?
容子华轻描淡写的回答:“检察长给我派了一些任务。”
薄荷轻笑,她还是太多太真单纯了,自己做事一向严谨谨慎,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的做事原则都和自己一样。像容子华要出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更何况他是检察长最得意的下属,想要做的事没有达不成。
“薄荷。”容子华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在薄荷下楼的那瞬间他就想如此脱口而问了。但是碍于太多的外人,他那样性格的人,理智会永远控制着冲动和感性。
“只是一个意外。”薄荷轻轻的捂了捂眼睛,轻叹而来一口气:“如果是检察长让你来看我有没有复明,我想你可以回去向他答复了。”
“不,他并没有嘱咐我来探望你的情况。”
“但是他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其实容子华的出现是在是薄荷的意料之外,她想留在这里陪着湛一凡共度难关,所以只能暂时放弃云海市的工作。
但是容子华出现,而且是在她拆除纱布之后,他回去该怎么回答?无非两个答案,复明了,那她就必须回中国回到工作岗位。第二个答案,没有复明,那她就很有可能就此失去这个工作,这个她为之奋斗许多年的检察官职位。
薄荷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失去工作就等于失去人生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她怎么甘心?
容子华伸手,不由自主的在薄荷的眼前晃了两晃,薄荷忍住眨眼的冲动,就像根本不知道容子华在做什么似的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容子华的手继续往前伸,薄荷的心都惊跳了两下,容子华……你要做什么?
还好,在他的手指距离她的脸颊只有半个指节的时候停住了,薄荷的心跳也跟着停止了。薄荷在心里默念,湛一凡说他会看着这一切,所以容子华你千万不要胡来,湛一凡有多霸道她是清楚的。薄荷强忍着往后退去的念头,而容子华似乎在经过了一翻心里挣扎之后也放弃了要对她的脸颊近亲接触的念头,将手缩了回去,冲着薄荷有些僵硬的脸苦涩一笑:“那……你的眼睛,还会再手术吗?”
薄荷的神色这才缓然了几分,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我们……都没放弃。”这算是给他最好的回答,至于她怎么看待她眼睛的未来,就看他的想法了。
容子华身子向后仰去轻松的靠在椅背上,紧追的眼神依然落在薄荷的脸上,薄荷心感压抑,这容子华真的是仗着自己‘瞎了’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如此紧追的眼神正常人谁受得了?心里也是越加肯定他对自己……不如自己从前所想的那样简单了,没想到他竟然也对自己产生了执念,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所以,看不见只是暂时的?”
薄荷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我对自己的眼睛有信心。”
容子华释然一笑:“那就好。我们都等你回来,薄荷,你的仕途不可限量,无论何时何况,都不要放弃自己在这一领域的成就。有你这样年轻的女检察官,实在不多了。”
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开心,薄荷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容子华夸奖的是她的工作能力。
“有些事,本来也是想告诉你的。可是见你现在这样,我想……你听了也不会再感兴趣的。”
薄荷微微挑眉:“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人。”既然打算告诉她,那么就不要犹豫说出来。既然不打算再说,那就不要再提,半个字也不要。
容子华看着薄荷笑起来:“你还是那样,一点儿也没变。”
薄荷也微微的笑了笑:“你倒是变了不少。”
容子华的笑容一僵,脸上闪过一抹阴郁,眼底微冷,伸手端起桌上达芙妮准备的红茶。
品尝了达芙妮准备的红茶,容子华才淡淡的一个叹息又道:“我的确是变了。”暗自一个嘲讽,他以为那个笑容是送给他自己的,但薄荷瞧见了,他在鄙视他自己?
“子华。”薄荷并不想见容子华这样,便岔开话题问,“什么时候走?”
“下午就走。看过你……就走。其实,我来这一趟,就只是为了见你一面,这一面……还不如不见。反倒忧心了。”
薄荷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容子华的话题,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她,但她能说什么?她什么也不会承诺,什么也不能承诺。
“薄家……”容子华似乎也知道薄荷不会回答,并不介意,更无意外失望的神情,而是自己引开了话题。如此两个字说完还打量了薄荷的表情,薄荷的表情很镇定,薄家如何?难道这就是他打算告诉自己却又犹豫着收回的事?
“薄家怎么了?”薄荷对薄家的近况还挺感兴趣,离开了中国离开了云海市远离了薄家,心并不能像母亲白合说的那样平静。
真的不相干吗?她做不到。如果在从前,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