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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儿拉下两边的窗帘,又合上帘子。鞋在下车前就脱下了,所以本就是光着的,就是现在每个脚趾缝里都钻满了沙子有些难受,而且车上的地板已经被自己弄脏了,只希望一向有洁癖的姑父不要骂自己。
醇儿将早上放进柜子里的泳衣找出来,黄色的比基尼布料真是少得可怜,但是这已经是在小姑的柜子里找到布料最多的泳衣了,据小姑说这都是姑父让人给她买的,小姑自己都没穿过,醇儿早上去选泳衣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数过有十几套呢,而没一件的标签都挂在上面,简直暴殄天物嘛。
醇儿脱下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丢在地上,却丝毫不知道此刻帘子外面的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正盯着帘子下面露出的那一截白嫩的小腿和沾满沙子的脚丫子。
醇儿很快就穿上了比基尼,拉开帘子然后蹲下来收拾衣服。
醇儿不胖不瘦,虽然平时名为吃货但是因为好动所以身材也比较纤细,虽然比不得薄荷那样骨感,该丰满的地方也不如薄荷那样丰满,但是总体来说身材还是可以的,穿着比基尼出去一晃也是能迷倒一片宅男的,只要不说自己是个警察还是有无数男人投来仰慕的目光的饿,更何况醇儿从前还兼职钢管舞舞娘,所以身段非常柔软,身材也属于中上等,自认为也有自傲的本领。
李泊亚收回自己的视线,在醇儿起身抬头望来的时候。脑海里却在静静的回想着她光着身子在自己身下与自己缠绵的时刻……
醇儿轻轻扭捏了一下,看着李泊亚那冷若冰霜的侧脸,心竟然慢慢的静了下来。他做的比自己好多了,说放就放,至少不扭捏,不像自己这般,明明是她提出来的却还在那里情绪作怪。
醇儿微微的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朝李泊亚微微一笑:“嗨,李先生,您……您在看什么呢?”其实醇儿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和他打个招呼,她也以为他会像普通人一样至少礼貌的回复自己一下吧?
让醇儿意想不到的是,李泊亚竟只是轻佻眉梢的睨视她一眼便又低了头,整个过程没有正视,连一个正眼都没有,更比说一个字了。
她和他说话,他却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可真是绝啊。
醇儿叉腰有些气哼哼的模样:“喂,好歹我和你打招呼你也该理一下吧?对陌生人还不这样呢。”至于装陌生人装的这么像么?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就算下床了散伙了,但是当着小姑姑父的面也不能假的像路人甲乙丙丁吧?她可不想被小姑怀疑。
李泊亚挺了挺鼻梁上的眼睛,依然没有抬头只淡淡而道:“对陌生人,我连看一眼的心情也没有。”
醇儿愕然,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对她的态度比陌生人还要好一点儿?
醇儿竟越想越愤怒,指着男人便道:“你以为我瞎子吗?至少你还能对陌生人微笑,再不济也不会这样板着脸侧着脸对人吧?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介怀我踹了你这件事儿。那行,你要是觉得心里实在过不去,你就再说一次,你也把我踹一次行了吧?小气吧啦的,也不知道从前是谁提议要做情人,只做不爱的,怎么……难道你爱上我了?”
醇儿说的纯属是气话,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李泊亚这样的人会爱人?呵,笑死人了。她知道,他这种男人最擅长的就是用最温柔的姿态对待情人儿,可是也会用最残忍的姿态一脚踹开旧人儿,所以醇儿从不相信他这样的人可能会爱上某个女人。
李泊亚眸子一沉,在醇儿看来也只是镜片一闪,那抹白光闪过之后的眼神她看的并不真切。
“笑话。”李泊亚淡淡一笑,朝醇儿抬头微微一笑:“你在说笑话吗?”
醇儿一怔,陌生的李泊亚。
就像是对任何人那样的他,戴着一副最完美的面具。突然,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了……
“咔!”有人上车,正是带着一羽上来的洛以为和有力。
“哇哦……”洛以为上车,看到醇儿那火爆的身材立即转身捂住有力的眼睛:“不许看!”
有力就真的不看,醇儿立即将手里拿着的白衬衣披上并在胯部系了一个蝴蝶结。
“我下去找水果吃。”醇儿迈步下车,洛以为缓缓的放下捂着有力眼睛的手,看向李泊亚也只是好奇的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李泊亚淡淡微笑的道。
洛以为突然探头探脑有些奇怪的又道:“不过醇儿在车上换衣服,你就一直坐在这儿?”
有力从后面推着洛以为上去:“那里有帘子,你快去换衣服,我在外面守着。”
洛以为看去,果然是个帘子,但是就算有帘子他们也不会觉得尴尬或者有什么不妥?难道醇儿不开心就是因为李泊亚在车上不下去?
洛以为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儿多了,但是却又忍不住的多想,刚刚她上车的时候可是瞧见醇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啊。
*
“醇儿。”薄荷又在喝湛一凡制作的第二杯果汁,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轻声唤另一边躺椅上正在小憩的醇儿。
“嗯?”醇儿扭头望来。
“你去看看马路上那辆惹眼的跑车还在不。如果在,就请他们下来坐坐。”
因为醇儿上车早所以并不知道薄烟和言毕二人在马路上,不过薄荷一吩咐交待醇儿便从躺椅上跳起来侧头一看,醇儿低呼:“是薄烟吗?小姑,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嗯,还有那个律师,你应该认识。”
醇儿的视力一向好,立即点头:“对。所有警察的死对头,他似乎只为坏人打官司。”
“因为坏人往往都是有钱人。”说完薄荷顿了顿,怎么感觉把他们自己也骂进去了?
“小姑你要让他们过来坐坐?你确定?”醇儿不是不知道小姑从前在那个家遭受了些什么,也不是不知道小姑和那个家断绝了关系。
“嗯,去吧。”薄荷淡淡道。因为她相信……薄烟是不会来的,而且会惊慌的离开。
醇儿淡淡的点了点头:“哦……”然后摸着便向马路跑去。醇儿与薄荷本来就长得像,又是突然出现,薄荷简直能想象他们被撞破时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不一会儿醇儿便回来了,不过跟着她回来的只有言毕,照薄荷所想的那般,薄烟根本不会出现。
“果真是你。”言毕见着薄荷并不意外,毕竟醇儿与薄荷太过相似,一看便知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薄荷微微一笑从躺椅里坐起来看向言毕轻佻眉梢淡淡道:“我只是想请言先生过来坐坐罢了。”
湛一凡上前冷冷视之并清冷的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薄荷的丈夫,敝姓湛。”
言毕不动神色:“湛先生鼎鼎大名无人不知。”
两个人男人冷冷的打了招呼握完手薄荷才缓然的从躺椅上站下来并道:“请言律师来,只是很好奇言律诗今天怎么刚好和我妹妹在这里约会了?”
薄荷问的直接,倒是让言毕有些猝不及防。
“难得薄检察官有兴趣,我必定尽相告之。只是很好奇……”说着言毕的视线停留到醇儿的身上,“我记得薄家没有第三个女儿吧?”
“谁说我是薄家人了?”醇儿冷哼哼道,“那薄家人我才不稀罕做。还有,我姓白……”
“醇儿,上去帮我看着一羽。”薄荷冷冷扬了扬下巴打断醇儿的话,醇儿‘哦’了一声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立即转身上车。
“言律师坐。”薄荷伸手示意一旁的椅子,湛一凡瞥了薄荷一眼,在薄荷刚刚躺过的躺椅躺下,并给薄荷留了一小块能坐的位置。
言毕实在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遇见薄荷,心里是有些激动的。他对薄荷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在法庭上打败自己的人,也许是因为他后来知道杰西卡故意惹她竟然被她亲手料理并且她能让凌家少夫人动手让杰西卡从模特儿界消失的能力,反正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在做着让自己意外并且和别的女人都不相同的事。
“其实……”言毕轻咳了一声,“有水喝吗?”
薄荷亲自去倒了一杯水递给言毕,说实话她是不待见这个人的,可是她却想知道他和薄烟在说这些什么,不过是法律的一些事宜?还是薄烟自己的私事,无论是什么只要扯上薄烟,她就不得不提防。
因为薄烟不肯受邀而来便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薄烟和她正式对立了,薄烟心虚着,薄烟在挑战自己。
“谢谢。”言毕接过水,有些挑衅的看向躺椅上戴着墨镜悠闲无比的湛一凡。湛一凡冷冷的收下言毕挑衅的眼神,这个男人对他的宝宝是怎样的心思?
“可以说了吧。”薄荷在湛一凡留给自己的位置坐下冷冷的看着言毕问。
“其实,令妹找我无非是为了一件事。事关法律,只是我没有答应她……所以告诉你也无妨。”言毕看着薄荷眸光闪烁,他的确没有答应薄烟的任何条件,那个女人也是真正的可笑,竟然知道他言毕和薄荷有过过节,所以才来主动示好。但是他与薄荷的过节他自己会处理,薄烟那女人蠢到家竟然想利用他?也不照照镜子他言毕岂是她能利用得了的。
“她找你问什么?”
“可真是巧啊。她说她和她的男朋友在前面不远的景区玩耍,是因为看见我才和我开车到这里谈话,没想到竟然会遇见你们在这里。刚刚瞧见那小姑娘,她可是傻眼了。”言毕避开话题却另外说道,薄荷轻轻拧眉,虽然的确凑巧,让自己捉了个正着,但是这言毕却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说下去。
言毕的确是想逗着薄荷玩一玩儿,毕竟要与她这样说话的机会实在难得,而且此刻她的丈夫就在旁边,对言毕来说实在是一件充满挑战的趣事。
薄荷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看向言毕静静道:“无非……就是为了薄氏的一些股份的事。包括……我手上的百分之二十?她一定是想问你,怎么取得吧?”
薄荷冷静的叙述,言毕的脸上闪过一抹意外惊讶之色:“她虽然没有说的这么直白,但是想问想试探的也是这些……你怎么知道?”对薄荷的佩服可真是再一次涌上心头啊。
很难吗?薄烟和蔡青奕想做什么其实薄荷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而薄烟和穆萧阳有联系这就更让薄荷不得不怀疑薄烟有什么目的,但是思来想去第一是向自己报复,第二是薄家的家产,不然还有什么能让薄烟和穆萧阳在一起并且……还能沉寂这么多天而不闹上门来找她?
蔡青奕和薄烟绝对不是能忍受屈辱的人,如果忍受了就说明她们在酝酿一件事或者策划一件事,薄荷每日思来想去大抵也只得了这两个结果,而今日又撞见薄烟和言毕在这里答案就更加的显而易见了,没想到……还真的是如此。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言律诗有没有答应薄烟做一些什么事?”就算言毕不老实回答薄荷也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这样自己也好生早作防范。
“我怎么可能答应她做一些违背良心之事?”说着言毕自己都笑了。
薄荷心底冷笑,你做的违背良心之事还少么?
“谢谢言律诗倾囊相告,下次见。”薄荷干脆利落的起身作了结语,主动撵人。她对这言毕实在无好感,主动给他倒一杯水也算是客气了。
言毕放下水杯眯起眸子看向薄荷,就这么撵人了?可真是翻脸不认人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