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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郡将她的那只手抓住,看着她这副错脆弱的模样,道:“你还是好好在这里休息。”
“你想都别想!陆北郡我终于明白之前你为什么那样对我,仇恨原来是这么的可恶!所以我就是死,死的那一天也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她说道,目光中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她现在眼睛里面只剩下了仇恨,硬生生地将陆北郡的狠狠掰开,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陆北郡伸出手去却没有将她拉住,却接住了一滴滚烫的泪水。
灼热的泪沁入他的皮肤里面化作冰凉,陆北郡反应过来,只见着唐南音已经冲到了门口去开门。
唐南音将门打开,陆妙柏就苦着叫了一句,“南音姐……”伸手要将唐南音抱住的样子。
唐南音惊讶了一下,唐南音握住她的双肩,将她的动作阻止住,抹了一把泪一声不语地冲下了楼梯。
陆妙柏看着陆北郡还站在房间的中间,她上前去,对着他叫道:“三哥,你还愣着干嘛?!”
陆妙柏这么一喊,好像将陆北郡唤醒了一样,他上前追出去。
唐南音正在客厅里面被两个佣人拦住了,她们说道:“唐小姐,外面正在下着大雨,你这样出去……”
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南音就打断,“你们让我走,不要像拦着我!我受够了!”
两个人将唐南音拉住,根本不敢放她走。
“让她走!”陆北郡站在楼梯口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南音的背影,目光中带着一种凛然的寒意。
佣人看着陆北郡那仿佛三九寒冰一样的面孔,她们战战兢兢将唐南音松开,唐南音感觉到自己被放开,也感觉到背后那束紧紧的目光,她根本连头也没有转都冲了出去。
陆妙柏气急败坏的看着如此冷酷的三哥,她叫了一句,“三哥!”企图将陆北郡唤醒,可是陆北郡站在那里,笔挺的身影纹丝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一脸铁青和无情。
陆妙柏摸着泪躲着脚,道:“你不追我去追!”说着就冲了下去,她看着唐南音身影已经走出了门口,她在后面叫道:“南音姐,你等等我!”
大雨打在两旁的梧桐树上面,是哗啦啦的声响,地上一层被风雨摧残落下的厚厚一层,唐南音才不管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时一片冰凉的感觉,她的双手忍不住抱着身子瑟缩起来,她三天没有吃饭,只剩下那样柔柔弱弱的气息,但她还是迈着脚步跑。
陆妙柏追了出来,她看着唐南音的睡衣都被淋湿了,她在后面叫道:“南音姐你等等我!”陆妙柏刚刚把他们的话都听完了,她知道唐南音现在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在后面继续道:“我三哥不要你,你跟我去啊,我和母亲养你!”
唐南音抱住身子,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身后的陆妙柏忽然停了下来,她忽然对着她挤出一个悲凉的苦笑,说道:“我父亲害死了你的父亲,难道你不知道吗?”
陆妙柏愣住,她看着雨水淋漓下的唐南音的冷笑,她还是转过了身子去。刚刚的话她已经听见,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在乎的是,她这样无依无靠,身子单薄还敢冒着这样的大雨里离去,就是她的三哥忍心,她也不忍心……
陆妙柏眼看着唐南音就快走到了大门,她加快脚步追了出去,她以为自己能追上的,谁知道她的面前恰巧停了一辆出租车。
“南音姐!”陆妙柏企图唐南音能最后一次转身留下。
可是她只转了头,看了她一眼,就坐上车走了。
陆妙柏追上去,一不小心跌倒在雨泊里面,吓得后面的佣人叫着她,“陆小姐!”上前去掺扶她。
但是最先走到她面前的是她的三哥,陆北郡将陆妙柏从雨水中拉着起来,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陆妙柏瞪着陆北郡,目光带着一种恨意,“三哥,我恨你!”
陆北郡将唐南音交给了佣人的手中,她看着陆妙柏雨水模糊的脸上,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妹妹都这样希望唐南音留下,他怎么一下子就跟魔障了一样,居然在这里与唐南音过不去,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走了。
“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陆北郡问。
“对!我都听见了!你这个魔鬼,你不是我三哥!”陆妙柏在佣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陆北郡站在原地,看着陆妙柏的身影,再看看长长的水泥道上,只剩下一道满满的残叶,已经没有了那消瘦的身影。
……
“敏敏,外面有个姑娘,说是你同学,你快出去看看。”说话的是贺家的老保姆朱阿姨。
贺敏正在陪着弟弟贺年下五子棋,听见朱阿姨这么说,贺敏就让弟弟等一下,她自己打着雨伞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外面,只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贺敏从侧面认出了是唐南音在里面。
心想南音今天怎么回来找自己,她还高高兴兴的跑过去,可是她走拢,唐南音就将车门打开了,她整个人几乎是歪着身子朝她倒了过来,还好贺敏眼疾手快将唐南音扶住了。
“你这是怎么了?”她看着唐南音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贺敏赶紧转过头对着站在房檐下的朱阿姨叫道:“阿姨,快过来搭把手啊!”
朱阿姨冲了过来,将虚弱的唐南音搀扶起来,贺敏找着自己身上的零钱,给了出租车司机。
唐南音被抬到了贺敏的房间,她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倒在贺敏的床上,眼睛半合着,就是睁不开了。
贺敏看着她这个样子都快吓死了,凑在唐南音的身边,叫着朱阿姨赶紧找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她握着唐南音冰凉的双手,她的手指软弱无力,像冰一样冷。
贺敏看着唐南音惨败的面孔,问道:“南音,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朱阿姨找好了一套衣服,是她刚给贺敏洗干净放起来的睡衣,她拿了过来,看着贺敏给床上的姑娘说话,可是那姑娘就是一直呢喃着什么,听也听不见,整个人好像处于迷糊之中。
朱阿姨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在唐南音的额头上,叫了一句,“哎哟,这是在发高烧呀!”
贺敏急了,一时间竟忘了做什么,手足无措的叫道:“那怎么办啊?”
“赶紧叫医生来啊。”
“哦哦。”贺敏明白,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
天已经黑了。
郭伟逸走进厅房里面,问着面前的佣人,“陆少呢?”
“在书房。”佣人答到,郭伟逸就赶紧上楼朝书房里面走去。
门是是锁着的,郭伟逸在外面敲门,只听见里面慵懒的声音准他进去,他才推开了门。这一推开不要紧,一股浓烈的烟味就朝着自己扑面而来,郭伟逸险些被呛住。
他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只手关门,然后朝着坐在沙发上陆北郡说道:“陆少,你这是抽了多少的烟啊?”
陆北郡看着郭伟逸进来,他忽然没了心思抽下去,然后将弄在烟灰缸里给揉灭了。郭伟逸走到他的面前才看清,烟灰缸里竟然是满满的烟蒂,他看着陆北郡的面孔,这个时候才看清,这昏暗的灯光下陆北郡的脸上是一片憔悴的样子。
陆北郡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慵懒道:“随便坐。”
郭伟逸愣了愣,一边看着陆北郡一边坐到沙发上,说道:“陆少,你也别这样折磨着自己。”
“她怎么样了?”陆北郡问道。
郭伟逸知道陆北郡问的是唐南音,郭伟逸对着他说道:“已经查清楚了,唐小姐去了她的同学家里,住在的条件还不错,虽然是在郊区,但住的是别墅。”
陆北郡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外面仍旧传来簌簌的雨声,他忽然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郭伟逸一下笑了,说道:“顾一同那小子终于了醒了,他可把我给吓惨了,他要是死了我以后还找谁聊天去!”
陆北郡扯了扯嘴角,“他醒了就好,我们去看看吧。”说着陆北郡就起身,郭伟逸跟在他的后面,帮着陆北郡将他的帽子拿上。
……
顾一同看着走了过来的陆北郡,他张开嘴巴,轻轻叫了一句,“三少……”他的胸口和头部受了严重的震裂创伤,医生让他少讲话,不然伤口会很容易恶化,或者发炎。
陆北郡上前将他的手按住,示意他不要乱动一样,顾一同领会陆北郡的眼神,他点点头,算是明白。
陆北郡在他面前坐下,顾一同问得第一件事情就是,“唐小姐呢?她没事吧?”
陆北郡知道顾一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都是为了唐南音,他说道:“她没有事你放心,不过她走了,去了她同学的家里,这个你也放心。”
陆北郡说话一段一段的,差点吓着了,他输了一口气,心想去了同学那里,那样也好,也好。
一声来给顾一同重新做检查,完了之后他跟着一起出去了,问道:“那个被杀伤的男生怎么样了?”
“回陆少,还在观察中,不知道能不能度过危险期。”医生明白,陆北郡说的就是那位姓唐的男子。
“什么?”陆北郡急了,那可是唐南音现在唯一的亲人,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保住她低低的命。
医生很为难地低着头,好不容易将头抬了起来,还是那样没有底气的说道:“这得看他的造化,我们已经尽力了,要是她能够挺过这段危险的时期,应该没什么问题。”
“应该没什么问题?!”陆北郡冷哼,语气中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他说道:“你要是救不活他,我马上让人撤了你这个副院长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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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醒了醒了!她终于醒了!”朱阿姨正拿着毛巾在给唐南音擦着脸,没想到一下子就看见唐南音缓缓的将眼睛睁开了,朱阿姨一边兴奋地对着爬在梳妆台上睡着的贺敏叫道:“敏敏快过来,这位唐小姐终于醒了。”贺敏被杨妈叫醒了,她听到唐南音醒了,她激动地叫了一声,“醒了?!”然后朝床边上跑过去。
她刚走拢,唐南音就要将手抬起来,贺敏一把将她握住,说道:“姓唐的,你终于醒了,你这是要吓死我啊,医生说你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你这是几天没有吃饭啊?快快快,快起来,我早让朱阿姨准备好了玉米粥,就等着你醒来。”
唐南音被朱阿姨抱了起来,让她靠在上面,贺敏端着那晚还是热呼呼的粥,说道:“快点,趁热吃了。”
贺敏给唐南音送进第一口,唐南音几天没有吃饭,又是高烧过后,口里一阵乏味,没有什么味觉,但就是这么一口,她忽然就溜出了泪水。
贺敏看她这样,吓了一跳,问道:“你这是怎么哭了啊?”
唐南音没有说话,贺敏看了一眼朱阿姨,朱阿姨立刻说道:“我去给唐小姐把脏衣服洗了,你们两个慢慢叙旧。”说着朱阿姨就抱着唐南音的脏衣服出去了,好将门带上。
看着朱阿姨离开,贺敏重新回过头来,看着唐南音道:“现在你总可以说吧。”
唐南音看着贺敏,将整个过程告诉了贺敏,现在对于她来说,除了亲人,贺敏就是跟她最亲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