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太好了,你忍心欺负他吗?”于冬冬满怀深情地说,“我还指望他继续帮我们打饭呢。”
许守峰不干了,护住顾卫南:“你这臭流氓,不许欺负我们小南南啊。”
隔壁桌的徐川闻声跑来:“哟,我们班有班长了?许守峰,这你就不对了,班长是大家的,当然要一起爱护,不能被你独吞啊,是吧同志们?”他对着自己饭桌上的男生们嚷。
一班男生都过来纷纷把许守峰扯开,轮番拍着顾卫南叫他多照顾。顾卫南瞬间淹没在一堆手劲强悍的手掌下,刚吃下的饭都要被拍出来了,他大喝一声:“住手!哪凉快哪呆着去!谁再拍我吐谁身上。”
随艺正好回来,闻言惊讶地问:“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许守峰指着他:“他当咱们班长了,差点高兴吐了。”
彭志飞对自己饭桌上的男生们说:“我去放饭缸,你们快集合去吧。”
全班十个人,彭志飞是除随艺外唯一个没参与起哄的,他经过顾卫南他们桌子的时候,也没跟他们打招呼,似乎不像自我介绍时那么热情了。顾卫南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高兴啊?”
“只有一个可能,”许守峰严肃地点点头,“他像小南南一样,也爱上队长了。”
于冬冬无视许守峰,小声说:“我听说他挺想当班长的,有人跟我说,昨晚吧好像,他主动去找陈队长说话来着。”
“这不跟我说的是一回事吗?”许守峰瞪他。
“草,怎么就是一回事了?”
“哎,怎么不是一回事了?”
顾卫南把两个人扯开:“别胡说八道了你们。”
“还不是你起的头?”许守峰笑嘻嘻地说。
顾卫南皱眉:“可能是我多心了,人家本来就跟我们不熟。”
“切,不熟他颠儿颠儿地来自我介绍什么啊。”许守峰追着彭志飞的背影送个白眼,“不然我还不知道他叫啥呢。”
大家集合回了宿舍,没休息多久,一个穿着学员制服的人领着隔壁宿舍的彭志飞他们过来了。这人长得精瘦、皮肤略显黝黑,进来行个军礼说:“同志们好,我叫陈维,是大二边防指挥的,在军训方面有点经验,陈队长指定我担任你们的训练班长。军训期间我们这两个宿舍组成一个班,方便平时训练。”他说着走到床边,摊开许守峰的被子,“陈队长说你们还没学过整理内务,我们今天先利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学习一下,注意看我的示范。”
他边说边讲解,把鼓囊囊软绵绵的军被又按又压又掐,细心得像弄艺术品似的,最后整成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然后把床单抚平,拉得没有一条褶皱,“都看清楚了没?大家自己体会一下。”
“哦。”有人不觉应了声。
“哦什么?说‘是!’”陈维立刻瞪眼。
陈维示范完后去了彭志飞的宿舍监督,大家分头去叠被子,许守峰不舍得拆自己被子,站在宿舍中间跟拼命打压被子的顾卫南闲聊:“你说班长会不会是队长的侄子?怎么说话这么像!”
“你刚才咋不问问。”顾卫南狠狠地对着自己被子按下去,“我觉得他们那是职业病。”
“哪敢啊。”
“你问我不是白问?”
“叫你猜嘛。”
顾卫南下逐客令:“草,我忙着呢,别烦我。你倒是清闲了。”
许守峰又回头对随艺和于冬冬说话:“你们猜咱队长多大了?”
“不知道,我猜三十吧。”随艺专心用手在被子上划出均匀的直线,头也不抬。
于冬冬想了想:“看着挺年轻啊,可能也就二十七八。”
许守峰赞同:“我也觉得没三十。”
顾卫南不动声色地插嘴:“我在校门口遇见他的时候,他说他毕业才一年多。”
三个人一起惊讶:“啊?这么小?”
顾卫南继续淡定:“也不小了吧,比咱们大五六岁呢。”
许守峰做沉思状:“我对二十几岁的人长什么样没概念,不过他要二十三四岁的话的确不大啊,气场怎么就能这么凶猛呢?”
于冬冬笑着打趣他:“过两年你也二十了,难道脸上能多长出几道沟来?”
“你们说他一会温柔一会暴虐,女朋友受不受得了啊?”许守峰恶意揣测。
“他这样的会有女朋友吗?”另一战友更进一步。
“嘿,说不定是个花心大萝卜!参照二队女兵的表现,他可能专门用这套温柔手段勾引纯情少女。”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勾引纯情少男?”顾卫南说。
许守峰同情状:“你说的是你吧?”见顾卫南没表示反对,他开始继续发挥,“哦,陈队长,你是小南南灰暗的军校生活中唯一的亮点,怎么能第二天就变质了呢?这是多么大的杯具啊!”
“操,我看你是找死吧!”顾卫南跳下床,把许守峰按起来一顿揍。
“我的被子!靠,打我没关系,别动我的被子啊!”许守峰狼嚎。
“玩的挺开心的嘛。”陈诺站在宿舍门口冷冰冰地说。
顾卫南觉得自己瞬间石化,然后碎成了渣,他从许守峰高大的后背上滑下来,灰溜溜往床上爬。许守峰弓着背,假装忙碌地整他的被子。
“站住!”陈诺对顾卫南说,“班长,面向我,把你们刚才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第十章 你们没有退路了
顾卫南觉得不止全身,连脑子都僵硬了,他过了半天才慢慢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报告队长,我对许守峰说你找死,许守峰说打我没关系,别动我的被子。”
“哦,那你为什么说他找死?”陈诺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顾卫南闭嘴不敢说了,他求救地望向战友,但是陈诺威压之下,没人敢回应他。他再看了看陈诺的脸,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句话:不回答,就得死。
面对陈诺,顾卫南的心脏和大脑是两个极端,一个在疯狂地跳动,另一个却像生锈的齿轮一样运转迟缓。他拼命稳住心跳,努力让迟钝的大脑指挥声带振动:“报告队长,我们就是互相开开玩笑,放松放松,没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他说完之后,明显地感觉舍友们都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陈诺也没追问,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们的被子:“不要小看叠军被,它培养的是你们的细心、耐心和一丝不苟的严谨态度。既然训练班长已经教过你们,这样不合格的被子,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班长!”
“到!”顾卫南条件反射。
陈诺看看顾卫南,态度似乎微微软化:“还是那句话,给同志们做好榜样。”
“是!”
“好,全体都有!”陈诺自己立正,突然发号施令。所有人急忙从床上溜到地上立正,陈诺对着宿舍全员扫了一遍,冷冷说:“学习期间,禁止私下打闹开小差。二十个升级版加强型俯卧撑,现在开始!”
众人一片茫然,顾卫南身为班长,不得不身先士卒:“队长,请问什么是……升级版加强型?”
陈诺仁慈地点了下头:“解释一下,顾卫南,你伏地,配合我口令给同志们做下示范。”顾卫南听话地两手撑地,身体绷直,伏在地板上,陈诺继续说,“我喊一,你俯卧,喊二,撑起来。”
他说着喊了声“一”,顾卫南俯卧,等着陈诺喊“二”,结果很久没有等到。陈诺在替随艺整理被子,似乎忘了这回事,大概过了有一分钟,他才喊了声“二”,顾卫南撑起来,双臂微微打颤。
陈诺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刚才班长同志演示了升级版俯卧撑。至于加强型,更好解释。许守峰,你过去坐他背上,二十个升级版俯卧撑以后互换。”
顾卫南及其舍友现在内心升起一种彻底的绝望感,因为他们现在坚信,他们刚议论陈诺的那些话绝对被他听到了。
就许守峰那身材,一屁股坐上来还不把自己腰折了。顾卫南觉得自己不如直接去撞南墙,他迅速爬起来:“报告队长!我请求换个搭档!”
陈诺看他一眼:“我可以替他。”
顾卫南内心颤抖着说:“谢谢教官,不用了……”
陈诺说:“那就这样,上下铺互换。”
鉴于班长已经牺牲,没人再敢请求网开一面,一宿舍人乖乖撑地上听口令。陈诺没有屈尊亲自监督他们完成,喊了个“一”以后,叫过隔壁的训练班长陈维来数数,自己去别的宿舍转了。陈维的严格不下陈诺,直接把顾卫南他们操练到趴地不起。当他们拖着酸痛的胳膊爬来叠好被子,集合的哨声已经响了。
八点钟,夏日的太阳已升得很高,开始有些晒人了。陈诺把队伍拉到操场上,面朝南方立正,阳光从左上方晒下来,每个人的半边脸上都开始觉得热乎乎的。
陈诺面容沉冷地站在队伍正前方,肩膀上肩章的反光时不时地刺一下学员们的眼。点名之后,他开始训前讲评:“今天早上出操,有不少人私下里喊受不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这种程度就受不了,那下面的训练会让你们更受不了。军训是成为军人的第一课,有些人以为军校训练就可以比部队放松,那你就得特别小心了,因为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特例存在!
“什么是军人?绝对的服从,高度的责任感,坚强的意志!并且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从进入军队的时候起,就别跟我傻谈什么自由,因为你们来,就是为了服从命令的!你们在这里没有自由,也别提什么尊严,纪律和命令就是全部。军训期间,你们可以当自己在蹲监狱,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们不是为了接受惩罚才蹲的。”
陈诺铿锵有力的声音在队伍上空回荡,在每个人耳边的响过,“以后集合哨声一响,你们每个人,从头到脚都必须给我紧张起来。抛开你们的一切杂念,集中精力遵从发出的每一个指令,调动你们的全部神经去完成每一个动作。累、苦,这是肯定的,但是只有经过这些训练,你们才配称为一名军人。我说完这些话,你们有一分钟选择的时间,如果有的人不能坚持,那你可以立刻滚蛋,找你们的指导员去办退学手续。”
队伍一如既往地没有声音,因为已经领教过陈诺的厉害,大家都是自己考来军校的,当然再苦再累都得认。就算是顾卫南这样的不积极分子,也没勇气当众跑出来做这个离经叛道的傻缺,何况他还是决定暂时在军校里试一试的,不想被人看做因为害怕训练而退缩。
陈诺果真等了一分钟,然后才下令:“还记得早饭唱的歌吗?好了,纯情少男们,从现在开始你们没有退路了,把自己操练成一块钢板,就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全体——都有!各班开始训练!”他回头看了看越升越高的太阳,“这边光线挺好,训练班长自己选择最佳位置。”
他说完就走开了,似乎每次都是这样,从不拖泥带水。
顾卫南望着他端正的走路姿态,挺直的腰背线条,那是只有长期训练才能形成的,特属于军人的气质和身材。虽然陈诺从早上训练至今,不断在颠覆昨天的温和形象,飞速往魔鬼形象大踏步迈进。没说过一句好听的,放的都是狠话,下的都是折磨人的死命令。顾卫南却觉得自己心底正在隐隐升起一种渴望,或者羡慕,似乎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想成为陈诺那样的军人的冲动。
第十一章 魔鬼的游戏
陈维这时跑上来,领走了顾卫南这个班。顾卫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