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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没头没脑的问题啊,“什么几次?”
“闭嘴!”他低斥。
“是你在问啊……”这个人真是……也太喜怒无常了吧!=_=
男人眸色渐冷,低头重重吻住她,莫名霸道起来的力度,让没有准备的她一口气堵在胸口。
舌尖被吮*吸的有些发麻,他却似乎仍不满意,反方向朝她口里蛮横探去,同时松了她被扣的手腕,双手去扯她的衣物。
因为在家,她上面很随意穿了件连帽开衫,下面则以一条拖地长裙打发了事。此时才发现,这身打扮对男人来说是多么的方便。
胸前很快就春*光外露,他的手探入裙下,扯掉碍事的底*裤,随即倾*轧而上……
他挺*入她身体的时候,两人甚至还穿着衣服,她低喘几下,感觉到体内凶狠的炽热,似乎要在最短时间里榨干她所有精力。
“夏浔简……”她搂住他耸*动的腰身,不满的抗议。
男人的动作意外缓和下来,他沉沉看着她,低头,吻却更烈了。
她微微仰头,专心回应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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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过无趣,但颁奖这天,夏浔简还是亲临现场。
大约是考虑到夏浔简身在S城,颁奖地点就定在距离S城仅两个小时车程的N城。
亮相之后,不愿应付记者的大师便被安排进贵宾厅休息,安颜然心下惴惴,只坐了五分钟就有些坐不住了。
“想出去看看?”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投来视线。
“是。”她毕竟不是他,即便表面再淡定,内心也不免波动。
外面的展厅正在展出三十名入围者提交的第二画和第一画,她自然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这种无趣的事别拉上我,自己去吧。”
得到夏浔简同意,安颜然一脚踏入宾客挤挤的展厅。
这是N城美术馆最大的展厅,画作依照第一第二画叠加的最终成绩从外到内一路悬挂,不少入围画者都在自己的画作前配合记者拍照。
毕竟是全国前三十强,就算这一次无缘前三,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因为对参赛者没有限制,画者们的年纪相差很大,有的一脸稚气,有的已步入壮年。
画者们不是三两结伴,就是身旁陪同着亲人,唯独她,独自一人,轻装上阵,游走其中彷如闲庭信步。
在入口处见到美院几位眼熟的教授时,她就隐隐有预感会遇上什么人,果然,整个画廊还未走过三分之一,就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要论资格,今天这个场面,高菲绝对不可能进得来。但她身旁人却是个例外,一流美院的理事长,这类重大场面绝对不可能缺席。
高菲今天的打扮很得体,既能凸显她高挑艳丽的优点,又不会显得太过抢眼而喧宾夺主。
裴瑟正同几个新人画家聊天,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看起来相谈甚欢,几个记者围着他们,高菲不时出声,不知说了什么,那几个新人画家都似乎很受用。
高菲脸一侧,看到了一旁的她。她附唇到裴瑟耳边低语几句,后者略略转过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起先似乎有些诧异,仿佛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之后又转为了然,大约是想到了她的后台。
最终朝她微微一笑,算是个礼貌收尾。
安颜然对此不以为然,依旧缓步欣赏墙上的画。
冷不防,却听见高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怎么,今天这么低调,不跟着你的恩师去和得奖画家们合影?想露脸装矜持是没用的,要趁这种机会多合影多拉关系才是!这一套你不是很在行么?说来,似乎也是跟我学的。”
安颜然回头,上下看了她一遍,浅笑,“我还以为那天后,你不会再敢来和我说话。”
高菲脸色微变,“别真觉得自己有多光彩,不过靠男人的名声,夏浔简在画界的那点事谁都知道!”
安颜然拨拨斜刘海,精致小脸上的笑容愈加清甜,“高菲,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别墅取回你的鞋?”
那日她落荒而逃,连鞋都忘记换的场面她每次想起都会笑。
对方深深看了她一眼,“谁有本事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激起一片看不见的火花,随后各自转身,背对离开。
高菲的插曲并不影响安颜然看画的心情。一圈走完,前方墙壁上,六幅画作尤为醒目。
她正驻足观看,一旁却传来某个耳熟的男声,“你觉得今年前三奖水平如何?”
安颜然诧异回头,问她这话的人竟然是小茹为她找来的房客——秦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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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美女又见面了,我们果然很有缘哦!”
今日这么盛大的场面,他却只穿着牛仔裤和连帽衫,不过到底是模特出身,衣服再随便人也是极帅的。
见安颜然看自己,他朝她飞了个额礼,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你可以叫我安颜然。”
“那么安颜然,你觉得这三幅作品如何?”
“我不太会评画。”
“随便说说嘛,我也不太会评。”
他交叠手臂,一脸思付状,“我觉得,今年提交第二画的形式,给了画风多变的画家一个上位的机会。就拿这副《双生》来说吧,对方的第一画虽也不错,但毕竟还没到惊艳的地步,可这副作品就不同了,感觉无论是技巧还是意境都升了不止一个等级,难怪能从先前热门的几个画家里突围而出!”
她慢慢抬头,《双生》是一副宽一米,高一米五的大型画作。
这是一副静态画,画的主角是一位被困在水滴形玻璃中的少女。
少女抱膝而坐,周围是幽蓝色的暗光,她低垂着头,仿若世界末日来临时陷入昏睡的那一刻。白色的长裙,黑色的发丝,简单干净,仍带着微微飘逸,却在凝固的那一刻陷入死寂。
水滴形玻璃被托在另一位少女的手中,两位少女有着相似的脸庞,神情却完全不同。
艳丽的红裙与纯黑犹如绸缎般的发丝形成强烈对比,令她原本纯洁无暇的脸孔多了抹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夺目艳光。
她唇角平静,凝视着手中的少女,眼底却似带着笑意。少女周围是灼目的白光,边缘仿佛有破茧时裂开的碎片。
明明是同样两张脸,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画作的笔法既大气又细致,小到掌中少女的每一根睫毛都似乎清晰可见。
这是副寓意很深的画,破茧而出的新生,告别被封存的另一个自己。
评委团一度对这幅作品陷入热议,最终依旧各自给分,哪知总分加上第一画的成绩,居然压过了他们原本以为会夺冠的那位画家。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分之差,但胜出就是胜出,即便对方再怎么名不见经传,却依然坐上了冠军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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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然的目光长久停住在《双生》上,一旁的秦小帅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虽然大部分人都评价为破茧而出的重生,但我却觉得这幅画上的两名少女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句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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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有童鞋居然丢了颗浅水炸弹……亲爱的……这一颗能看十几本V文了……大家送花表达表达俺就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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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画
见对方回头,秦小帅兴致愈加高,“也就是说,外面的少女和掌心的少女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她们或许曾亲如姐妹,如今却置身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外面少女那抹蕴在眼底的笑意,总觉得给人一种淡淡忧伤感,或许是不想做,却又偏偏不得不做……”
见到安颜然眼底的诧异,他忙笑了笑,“其实我也是乱说的,我说过我不太会评画,就第一感觉吧……”
安颜然并没回话。
今天能进入这个地方的,无论什么背景,都不会是普通的泛泛之辈。
她收回目光,低低说了句谢谢,转身离去。
“谢谢?”秦小帅站在原地,目送对方纤细轻盈的背影,颇有兴趣的重复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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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贵宾室前,她接到电话,对方微有些焦急的询问她目前位置。
“我到了,在看画,不用担心,等一下你们会看到我的。”她语态平缓,“不,现在暂时不想合影,一切等结束之后再说吧。是的,谢谢你们理解,就这样。”
挂上电话,她长长舒了口气。
虽然夏浔简说过,今时不同往日,她可以适当的任性,又或是适当耍酷。
但她毕竟只是新人,又怎么能跟叱咤画界这么多年的传奇大师相提并论。这次的事,只能说她稍稍有自己的考量。
大赛颁奖于半小时后开启,展厅旁侧的宴厅内,座无虚席。
夏浔简的位置在第一排,她陪坐旁侧,在他们右手边是评委团,再过去则是各名流画家。除了夏浔简,她一个也不认识。
高菲跟着裴瑟坐在第二排,好死不死正巧在他们背后。
她不时附在裴瑟耳旁说什么,跟着笑几声,那自如模样,似乎早已将那天在别墅受到的打击给抛去爪哇国。
这所有一切都只维持到主持人宣布冠军得主之前。
此次国际画赛,国内的唯一冠军名为:夏如安。
这是个很低调的名字,除了曾在伯翔画赛小小崭露头角后,媒体方面没有关于夏如安本人的任何资料。据说就连领奖那天,对方也没出现。
高菲的笑容很快就冻结在脸上,坐在她前排的黑发女子缓缓站了起来,没有悬念,没有停顿,直直走上颁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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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很炫目,闪光灯更加灼眼。
她穿了件缀着珍珠的黑色高领毛衣,底下是贴身牛仔裤和细高跟鞋,将她腰肢纤细颈脖修长的优点恰到好处的展现出现。
比起其他获奖者,她可算打扮的非常低调。
黑发纤长,斜刘海下的白皙脸孔精致小巧无瑕,莹润的嘴唇微微翘起,仿佛在笑,眼神却有些淡漠。
目光自台下扫过,她看到了裴瑟若有所思的目光,高菲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后面几排关佑惊艳震惊的神色。
这样的场景在她人生最最低谷的时候,曾在心里描绘过很多次。告诉自己绝对不要放弃,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站得比他们都高!
如今终于凭借自己能力做到了第一步,一切反而变得如此不真实。
视线最后落在第一排那个神态冷傲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配合她,他今天穿着纯黑色的衬衣,领口微敞,修长双腿交叠着,无声坐在那里,气场却依旧强大到夺目。
她略略倾身,凑近话筒说了句谢谢。
谢谢,不是对别人,只是对他——夏浔简。
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这一刻的荣耀。
此时此刻站在台上接受掌声与赞美,她才明白他当初不让她公开夏如安即是安颜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