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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看上的姑娘,奈何那姑娘的妈是寡妇,姑娘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金国隆考虑到,如果他们家真和这姑娘结了亲,肯定会被寡妇家拖累。所以,他不同意此事,村里其他的姑娘,金年又看不上,也就只能和外村联姻。
别说,外村还真有不少姑娘想嫁到繁荣村来,不为别的,就为繁荣村有空一和凌唯傲这两个高手。有他们俩在村里坐镇,安全方面必定无虞,就比如说平常去市里换物资,有容一和凌唯傲提供的枪,没有人敢抢劫他们。
甚至有几个村的几个姑娘同时相中繁荣村的同一个小伙子,因此而多番争执甚至打起架来。
这下,村里姑娘们的父母急了。他们不想把姑娘嫁到外村,外村不方便照应。如果村里的小伙子都被外村的姑娘们抢去了,他们的姑娘嫁给谁?一时之间,中年父母们都行动起来,一天之内,村里多了好几对新婚夫妻。
金国昌和江延秀想在村里给儿子找个媳妇,没如愿,只好在外村找了一个,谁知,那姑娘还没迈进院门,就被刘婷婷拦住。刘婷婷只说了一句,“他们家有两对老人,加上你家的就是三对,你确定要嫁给他?”
那姑娘并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看金响面红耳赤似乎很心虚的样子,据身就和来送亲的父亲、哥哥、大伯一起回去了。
屠龙的情况和金响差不多。
这段时间的繁荣村,怎一个乱字了得。
容家从头到尾同掺和这件事。田里有活时他们就去田里,没活的时候大半都在空间里。容一和凌唯傲喂养心愿果;孟故陪容蓉在空间里散心;容父和容母要么在菜园里忙活,要么悠闲地游玩。
直到一天早上,容父发现菜园前池塘里的水位下降了至少四公分。
“很久没下雨了。”容母忧虑地道。连续几年干旱,她真怕今年又会干旱。
“再不下雨田里的麦子又没指望了。”容父满脸愁容。
容一去看了看村里其他水塘的情况,基本都是一样。他又把自家水井的井盖揭开,水井里的水位明显也下降了。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沉重。如果连饮用水都无法自给自足,村里人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池塘里的水位一直在下降。
整个村庄被惶恐的气氛覆盖。村里的几个年轻人结伴去相邻的几个村打听了一下,他们都是相同的处境。
容一打定主意,“唯傲,我们先去上云镇看看。”
凌唯傲点头,“还是叫上金袭。”
三人没有耽搁,即日出发。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后,越里车即将进入上云镇的范围时,一群人从路边钻出来,直接挡在路中央。
为首的人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没有好脸色,“你们从哪儿来的还是回哪儿去,任何外人都不允许进入上云镇。”
“哎?”金袭下车,“你们这算怎么回事?我们要去飞乡镇,你们不让我们过去难道让我们飞过去?”
那人的态度十分强硬,“那我管不着,总之我们上云镇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
“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容一说道。
那人冷笑一声,“你们是为了水来的吧?”
容一、凌唯傲和金袭三人都大吃一惊,相视一眼。
“你怎么知道?”凌唯傲心念一转,索性承认。
那人又冷冷一笑,说道:“不晓得你们是哪个村的,这附近的几个村水位下降得比你们更早,他们都来我们镇运水,但我们镇的水哪儿够那么多人吃?不怕告诉你们,我们自己镇的几个村已经因为水的问题干过几次架了。不让你们进来是为你们好。”
131 蝗灾
容一从他的话中提取到一个重要的信息,“也就是说你们镇里的水位也下降了?只是情况比别的地方稍微好些?”
“是,”那人坦率地道:“总之,我们是不可能把水分给更多人的。你们走吧。”
容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对凌唯傲和金袭道:“我们走。”
三人上车后,金袭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绝望,“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没水的话,让人怎么活?而且今年的麦子要是真的颗粒无收,我们的存粮根本不可能撑到谷熟。更严重的是,如果以后都一直这么干下去,我们甚至连种水稻都不可能!”
“金袭哥,你先别那么悲观,”容一道,“以后的天气谁说得准?现在想再多也没用。我看回去后还是从井里多打一些水存着再说。”
“嗯,对,”金袭稍微冷静了些,转头看凌唯傲,“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
凌唯傲回过神,“喔,担心也没用,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才能知道究竟会如何。”
金袭无语。这还真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如果我们这儿也有水库就好了。”
容一不以为然地摇头,“金袭哥,怀璧其罪。有水库真的好吗?我们这儿有,别的地方没有,别的地方的人会想方设法地到我们这儿来装水。那时候恐怕又是无数场纷争。就像上云镇一样。”
“猪儿,你相信那个人的话?”凌唯傲问道。
“一半吧,”容一道,“有外人去他们镇上运水的事应该是真的。至于他说他们镇里的水位也下降了,我不怎么相信,只是直觉。”
凌唯傲感慨道:“如果他们镇的水位并没有下降,真不知道那对他们来说是福还是祸。”
金袭嘴角一抽,“你俩太淡定了。想这些还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容一和凌唯傲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回到家,容家人拼命地从井里打水,用水缸、水桶存起来。全村人纷纷效仿。五天后,村里几乎所有水塘都干涸,各家的水井水位下降三四米。当天晚上,一位老太太没能从绝望的情绪中振作起来,喝农药自杀了。
天空湛蓝得就像一块光滑如丝的绸缎,没有丝毫下雨的迹象。
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到处疯玩时,被父母们厉声呵斥。疯跑意味着干渴,意味着身上出汗,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水。但孩子们不懂,他们不懂为什么疯玩时会需要更多水,也不懂为什么要节约用水。几乎每一天都有孩子被父母吼得哭起来。做父母的看到他们哭恨不得拿个容器把他们的眼泪也储存起来。
村里再没有欢笑声。
趁着水井还没有彻底干涸,金国隆紧急召开全村大会,希望能在饮水出现问题之前找到解决办法。
全村人聚在一起,除了不懂事的孩子,没有一个人说话,全场静默得让人窒息。
“都说说自己的想法!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发呆的!”金国隆用手拍拍桌子,有些不耐烦的道。
还是无人开口。
良久,刘大爷苍老的声音响起,“容一,小凌,你们俩是村里最有本事的,你们有么想法?”
容一心道这顶帽子还真高,“先去上云镇求救吧,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一家人都回北京。”
凌唯傲勾起唇,毫不避讳地搂住他的腰。他喜欢猪儿的说法。
容一最近几天一直在想怎么帮村里人解决水的问题,没有想出可行的办法。他有火系灵石可以给水加温,但他没有神奇的力量或者宝器可以开辟新水源。而如果他用空间里的水帮助村民,他的奇特之处必定会暴露。到那时,邻村的人肯定也会来向他求助,他是帮还是不帮?一传十,十传百,他的秘密终将被帝都的高层知道。他还没有伟大到能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程度。而且,从另外一方面想想,如果他们家带头离开繁荣村,其他人说不定也会陆续离开,寻找其他活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所以这些考虑的前提是——干旱会持续很久。
“离开繁荣村?”一位老人道,“我就算死也要死在繁荣村。”
“或者搬去上云镇?”有人说道。
有人接话,“那你只有要饭!你在那边没田没房,靠么事生活?而且大家凭么事接受你?你没听金袭说上次他和小凌、容一去上云镇人家进都不让他们进?”
“那你说咋弄?在村里等死?你不活,你的娃子们也不活?”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肯定要离开村子,但是也没有必要去北京那么远。我就不信我们这附近都没有水?!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渴死,尸体发臭,肯定发瘟病,那整个世界都得完蛋!”
“不必那么悲观吧?”金年笑嘻嘻地道:“上帝关上一扇门,肯定还会开一扇窗。”
“你闭嘴!”金国隆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你抬么事扛?”
容一若有所悟地直起身。
“怎么了?”凌唯傲轻声问。
容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刚才金年的话让我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可惜没有抓住。”他努力想搜索到刚才那灵感的瞬间,只是徒劳无功。
凌唯傲安抚道:“那就别勉强。你越是想反而越想不出来,不去想的话,或许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或许吧。”容一莫可奈何。
刘银花凑过来,“容一,如果你们真的去北京的话,能不能带上我们一家三口?”
“啊?”容一一愣,“行是行,只是你们没车怎么……”
刘银花谄笑道:“你们家不是有一架起直升机还有一辆车?”
容一有些无奈地道:“是有,但直升机用的燃料是特殊燃料,我们的燃料不够支撑到北京。就算去北京也只能开车。”
刘银花说不出话。她还以为自己抢到了先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只有苦笑。
“还不如去崇罄基地,”又有人说道,“崇罄基地不知道要比北京近多少!”
这次大会不仅没有理清村民的思路,反而让他们更混乱。
“行了,都再回去想想,说不定根本不会有那一天。”金国隆深深地叹息。
金袭走到容家人身边,就地坐下。
“你们俩觉得水塘水位下降是什么原因?”
“干旱只是一个次要原因,水位短期内下降这么多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地质原因。你应该知道,我们钻的水井的水是地下水,”容一一边说,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一副简单的示意图,“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说,这里有一条地下河,绵延到很远。如果某个地方发生了地震,地下水从裂开的缝隙中往下面更深处流,地下河河水就会变浅。”
“这么说我们在别的地方是有可能找到水的?”金袭脑筋转得很快。
凌唯傲道:“哪儿有这么容易?至少我们周围的十几个村子水位都下降了,要想找到新水源只能到更远的地方去。”
金袭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们真去北京的话,顺便把我们家带上。我的车的油应该够。”
容一点点头,“不一定会走到那一步。”
“总得做好打算,唉。”金袭叹着气走开。
“回去吧。”容母扶着容蓉站起身。
“那些是什么东西呀?”刘婷婷忽然惊讶地叫道。
容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茫然。不远处的麦田里,一大片虫子像是受惊一样忽然飞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就像一团黑雾。
一位老人脸色骤变,“难道是蝗虫?这是要闹蝗灾?”
容一一惊。
“猪儿,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