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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客房里呆坐了好一会儿,流云开始昏昏欲睡。这几天她一直没睡好,也实在是累了。
听见门开的声音,流云勉强睁开眼,看见有人走进来,他胸口佩戴着鲜花,应该是伴郎,他自我介绍说:“我是君昊的朋友,叫乐文。”
流云尽量抿嘴微笑:“我是苏流云。”
乐文说:“果然,你笑起来真是好看。”
流云顿时红了脸,低头不语。
见她如此青涩,乐文哈哈一笑,说道:“我是来送你入场的。”
“入场?”
“仪式马上要进行了。”
“可部长呢?”
“君昊已经在等着你了。”
他已经在了?
乐文扶着流云进入会场,看见新娘出现,乐队开始奏乐,张君昊回过身来,看着流云着一身白色抹胸婚纱,头发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就这样微微笑着。
那感觉,如同当初第一次见到徽如一样。
纯真,美好。
等到乐文把流云的手递交到张君昊手上,他仍有一种错觉,仿佛身边的人就是徽如,今晚她是自己的新娘。
可是流云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婴儿香不同于徽如的真水无香味,张君昊随即恢复理智。
走在他身边,流云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萦绕心头。
她吞吞吐吐问:“部长,我待会该怎么做?”
张君昊甚至没看她一眼:“跟着我就行。”
进行简单庄重的仪式后,新人要喝交杯酒,见张君昊将半杯酒一饮而尽,流云想着他说的那句“跟着我就行”,也当下半杯红酒落肚。
她这一举动让司仪一愣,随即调侃道:“看来部长新娘是个醉林高手。”
流云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张君昊替她回答:“都是我教的。”
下面一阵欢笑。
司仪是张书记属下,自然熟知张家一切,他继续追问:“不知道部长还教新娘哪些?”
张君昊一直紧握着流云的手,看起来恩爱有加:“除了喝酒是我教的,其余都是她教我,做个好儿子,做个好丈夫,将来做个好父亲。”
下面一阵鼓掌声。
流云忍不住吐舌,真不愧是部长,张嘴就满口胡言。
司仪怂恿:“既然部长和新娘如此恩爱,不如趁现在让我们见识见识?大家说好不好?”
张家的宾客大多是官道中人,今日参加新人婚礼难得露出轻松心情,都异口同声道:“亲一个!亲一个!”
张君昊转过头,还没等流云反应过来就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流云瞬间有一种电流袭击的感觉,脸色绯红,不敢抬头。
乐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部长亲新娘不稀罕,让新娘给亲一个?”
下面更沸腾了:“亲一个,亲一个。”
流云低着头不动。
张君昊使眼色不成,低声道:“你愣着做什么?”
流云抬头看着他,很是无奈:“真亲?”
“照我说的做。”
流云没法,只得凑上前,正欲落吻,忽被一只手挡住。
乐文一脸坏笑:“新娘得亲部长嘴噢。”
流云脸更红了,愣愣地看着张君昊。
张君昊不说话,表示默允。
流云只得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心里如一只小鹿七上八下,见她迟迟未动,张君昊猛地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就在流云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时,他忽然松开,问大家:“这样总行了吧?”
宾客笑声四起。
张书记今晚很高兴,对夫人说:“平日里没见君昊这么活跃,今晚上倒是很高兴。”
张太太赔笑:“一辈子一次终身大事,高兴才像话。”
“我瞧着流云这孩子跟君昊挺般配的。”
张太太的心其实一直都七上八下的,但事已成定局,她也不那么担心了:“君昊一眼相中的,老爷子你说能不般配吗?”
坐在一桌的人闻言纷纷问话:“原来新娘是君昊一眼相中的?”
“真是难得……”
“可喜可贺……”
张书记一个高兴,不免贪杯多喝了几杯。
张家的宴席有百多桌,等一圈敬酒转下来,流云经摸不着东南西北。
待送走所有的宾客,她几乎站不直腿,整个人靠在挽着张君昊的手臂上。
乐文一直陪着他们直到最后,看着流云可怜巴巴的模样,他说:“君昊,今天太累了我们就不跟着闹洞房了,你们早点回去歇息,切记春宵一刻值千金。”
张君昊也很疲惫:“算你有良心。”
送走乐文他们,张君昊和流云也准备打道回府。
终于没有任何外人了,张君昊动了动手臂:“你靠够了没?”
流云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啊?”
张君昊抽出手臂:“回去。”
他说完就阔步朝外面的车子走去,流云穿着高跟鞋根本走不动了,她索性脱下鞋子一路赤脚小跑跟上张君昊。
张君昊见她一双细白的脚,皱了皱眉:“大庭广众之下脱鞋,像什么话?穿上!”
流云嘟哝:“鞋子很高,踩着疼。”
“穿上。”他的声音毋庸置疑。
流云白了他一眼,将鞋子往车身上一搁,自己坐上了车。
透过玻璃窗,张君昊冷冷地看着流云。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使脸色给他看,竟然是他新娶的妻子,而且是为了穿鞋子这个问题!
他打开车门:“把鞋子拿下来。”
“我不穿!”
“拿下来!”
“我不穿!”
“你不穿也给我拿下来!”
流云立刻伸手把鞋子拿下来。
张君昊坐上车,很没好气地看着流云:“看看你,想什么话?还以为是十八岁小姑娘闹脾气呢?”
“部长,我本来就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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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小妻子
张君昊开着车子离开酒店,过了一分钟他忽然停下来。
刹车之快令流云一个措手不及:“部长,怎么了?”
张君昊仔细打量着她:“你刚才说什么?十八岁?”
流云顿时眨了眨眼睛:“这个……我能拒答吗?”
越看她越觉得可疑,张君昊盯着她,露出平时工作才有的严肃:“你一字不差地回答,如若有错,后果自负。”
“我……我真的十八岁。”生怕他不信似的,流云还特地拿出身份证给他看,“喏。”
看了上面的出生年月,张君昊觉得眼前一晕。
自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官场兢兢业业平步青云,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败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
他快速开着车子回张家,匆匆走进客厅:“妈!”
张太太刚服侍张书记睡下,听见声音忙走出来顺带关上了门:“嘘!你爸刚睡下。”
张君昊微微喘着气,赫然指着身后的流云:“她是怎么一回事?”
张太太见流云赤着脚,一脸寒碜,赔笑道:“什么怎么回事?她是你的新婚妻子啊……”
“我是说她的年纪……”
张太太脸色一骇:“君昊。”
她拉着儿子转身进了书房,流云也紧随其后。
看着流云唯唯诺诺站在门口,张太太有些无可奈何,到底是太小了,撑不住场面,她说:“君昊,至少婚礼已经办了,你爸今晚也很高兴……”
“爸知道她的年纪吗?”
“暂时不知。”
张君昊愕然地看着张太太:“这么说这件事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
看着他被逼急的模样,流云在心里忍不住暗笑起来。
张太太解释:“时间紧迫,而你又恰好一眼相中她,为了大局着想我别无它法。”她看了看流云,说,“你们相差十几岁是多了点,但别人也有差这么多的。你还记得你爸爸一个朋友吗?他跟她太太就差了十几岁呢。”
张君昊伸手指着流云:“问题是她才十八岁,甚至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
“也快了,你们反正刚结婚,不急着要孩子,趁这段时间可以好好培养感情。”
“妈……”
张太太看着儿子:“人是你选的,婚也是你结的,难不成你现在就要离婚?”她又提醒道,“你爸爸那边先稍安勿躁,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说的。”
“可……”
张太太转身走出了书房。
流云咬了咬唇,一脸无辜地看着张君昊:“部长……现在怎么办?”
看着她不谙世事的眼神,张君昊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他朝她看了会,喃喃自语:“十八岁?十八岁?”说着,竟连他自己都摇了摇头。
两人的婚房倒也没多大改动,一切按照张君昊深色的风格,只是床上都用大红色铺着,让两人有些尴尬。
张君昊一屁股坐在边上的宽大的床上:“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
流云就等着他这句话,从衣柜里找出睡衣就进了浴室。
她把脸上的浓妆洗净,洗澡洗头,恢复原本的容貌。
走出浴室,张君昊已经靠在床头打盹,流云走近去:“部长?部长?”
张君昊睁开眼:“你实在洗澡还是在打扫浴室?”
流云吐了吐舌:“不好意思让部长久等了,我已经给部长放好洗澡水了,部长去洗吧?”
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流云噎看了看身上的睡衣……连睡衣都是张太太着人准备好的,缎面的睡裙在膝盖以上,勾勒出她微微凸起的曲线。
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红了脸。
张君昊深吸口气:“明天把这些睡衣都换了。”
“是,部长。”
他起身走进浴室。
看着他一直板着脸,流云忍不住扮了一下鬼脸。
平时张君昊都是冲凉的,这个新婚小妻子倒是替他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泡澡,他在里面多呆了一会。
换上睡袍出来的时候,流云已经倒在床上睡得酣熟。
她歪着头,一头乌黑的头发黏在脖颈里,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和一张小嘴,雪白的手臂跟嫩藕似的抱着一个枕头,大腿也肆无忌惮地搁在那里,在大红色的床上,显得分外动人。
张君昊走过去,硬生生从她怀里抽出枕头,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则找了一床毯子。
新婚之夜,他对这样青涩的小妻子无动于衷。
被拿走了枕头,熟睡的流云开始无意识寻找新的可抱物,有个东西在边上,温暖而踏实,她用手抱住,一只脚搁上去,很是心满意足的模样。
她柔软的身体和熟悉的婴儿香让张君昊感到十分不自在,他推开她,转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张君昊精疲力竭地睁开眼,发现整个人都紧贴着床沿,一不小心就要摔在地上,边上的苏流云整个人是横着睡的,把头埋在他手臂上,口水浸湿了他的睡袍。
他皱了皱眉头,把她往边上一挪,起身换衣服,洗漱,戴上手表,走出门。
关门的时候,他还特地加重力道,带着一丝解气的意味。
张书记和张太太在楼下用早餐,看见君昊下楼,问:“流云呢?”
“还在睡觉。”
张太太说:“你喊她一起下来用早餐吧?”
君昊朝她看了一眼。
张太太使了个眼色:“新婚第一天,一家人就应该坐在一起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