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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孩子带上吧。”
唐徽如沉默了一会,道:“好吧。”
这次没有在兰花坊,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唐徽如带着家安后面来,张君昊看到他们,站起来招手:“这里。”
母子俩朝他走来。
这是张君昊第一次真真切切仔仔细细地看家安。
他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单眼皮,小嘴,圆脸,出奇的可爱。
等唐徽如和孩子坐下来,张君昊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你想喝什么?”
“柚子茶,谢谢。”
张君昊叫来侍应生点了一壶柚子茶。
之后他说:“这几年你的喜好依然没变。”
“我怎么会变。倒是你,变了不少。”
张君昊微微一笑:“人活着,总是会变得,不是吗?”
唐徽如静而不语,只顾着逗家安。
“徽如,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唐徽如望着他:“什么?你说吧。”
张君昊十指交握,似乎十分艰难,半晌才开口:“如果我说……把家安带张家,你,会同意吗?”
唐徽如看着他,没吭声。
终于,她低下头:“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这几年我没有在家安身边也很对不起你们,所以现在我想有个机会弥补一下。”
“君昊,你怎么忍心让我和见分开然后把他拱手让人?”
“你依然是家安的母亲,只是给他换个住的环境。”
“是你的意思?还是张书记的意思?”
她对君昊爸爸尊称张书记,特别的疏远。
“你真的不愿意吗?”
唐徽如只是低着头:“为什么一定要让家安永远只跟着一个人生活?他为什么不能同时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张君昊已经从她的话中听出一点意思,他皱了皱眉,嗫嚅:“对不起徽如,我想我恐怕不能给家安这样的生活。”
唐徽如没有再说话。
张君昊知道她在流眼泪,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徽如,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重拾并不会有当初的感觉。”
“可是你在结婚的时候都还记得我。”
“只是一个影子,所以会念念不忘。”张君昊看着她脸上的眼泪,特地撇开目光,“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虚无缥缈的,而是真真切切地能够感受到,能够在一起。”
“如果我们重头来过,也能真真切切地感受,也能够在一起。”
“我不想再这么累了。徽如,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张君昊索性缄默。
半晌,唐徽如问:“君昊,你真的不怀疑家安的身份?认定他是你的骨肉?”
张君昊愣愣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相信他是别人的孩子。”
“徽如……”
“我……”唐徽如欲言又止,转移话题,“不过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他的DNA检测报告。”
“你不会骗我的。”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
“是吗?”
张君昊又看了看家安,对唐徽如说:“我妈很希望把家安接回去,我希望你考虑一下。”
“回去告诉伯母,我不忍心和家安分开。”
张君昊深吸口气:“我先走了。”
“家安,和爸爸说着再见。”
就在张君昊起身的那一瞬间,家安挥着小手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再见。”
他瞬间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让他喊我什么?”
“爸爸。”
张君昊看着徽如:“你一直……”
“我一直拿着你的照片让他喊你爸爸。”唐徽如抱紧家安,“他很乖,也很聪明,一直喊得很清晰。”
张君昊的心被什么扎了一下,难受的紧,他紧抿着嘴,半天不说话。
唐徽如抱着家安站起来,对他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要不要我送你们?”
唐徽如问:“方便吗?”
张君昊抚了抚家安的身体:“走吧。”
一路走到停车的地方,张君昊替她们母子开门,自己才上车。
等他坐上车的时候,唐徽如说:“你瘦了。”
婆婆来了
一大早,杨尚东宅子外面就一阵响动。
紧接着楼下传来各种声音。
杨尚东从睡梦中愤愤醒来,开门就训:“猫叔!猫叔!楼下在做什么?”
流云也从卧房里走出来,她身上穿着杏色的丝绸睡衣,一头如瀑布般的头发倾泻垂直:“发生什么事了?”
杨尚东看了看她立刻转过脸:“谁知道啊?”
猫叔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提着箱子,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夫人小心。”
还没见到他身后的人,就听见杨尚东一句:“完了!”
杨母穿着一件暗花盘花金丝滚边的旗袍,缓缓走进来。
“妈!你怎么来了?”杨尚东看见自己妈来了,不但没露出高兴的神情,反而有些不耐烦。
杨母抬了抬头,看到杨尚东和流云站在上面栏杆上,顿时露笑:“你们小俩口这么早醒了?正好,我还没用早餐呢,一起啊。”
杨尚东沉着脸:“猫叔?”
猫叔放下箱子,吩咐家佣把杨母的东西搬到房间:“少爷,夫人说要来这边小住几天。”
粗粗估略了一下,杨母随身携带不少于十个箱子。
杨尚东挑了挑眉:“小住几天?至于拿这么多东西吗?”
杨母有些不高兴了:“尚东,你不欢迎我来住啊?还是怕我打扰你们夫妻过日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比较忙,怕没时间陪你。”
“怕什么啊,不是有小云吗?”杨母冲流云招了招手,“小云啊,快下来,我给你带了份礼物。”
流云赔笑:“嗯,好。妈,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她先回房间。
紧接着听到隔壁书房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可见杨尚东有多嫌弃杨母住进来。
流云换好衣服走下楼的时候,杨尚东已经和杨母坐在餐桌前。
“小云,来,坐到我边上。”
流云朝杨尚东偷偷吐了吐舌头,到杨母身边坐下:“妈,你一大早就起来过来这边,累不累?”
“还是小云懂事孝顺,知道我累不累。”杨母白了杨尚东一眼,“儿子都是白眼狼,不中看不中用。”
“您能来,尚东肯定也很高兴的。不过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您应该知道的。”
杨母听了她的话,不由露笑:“看来你对他还是挺了解的。你多的对,他就是嘴上嫌弃我,心里还是挺愿意我来的。”
杨尚东嘴里的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妈,你想太多了。”
杨母拍着流云的手问:“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嫌弃吗?就怕我管他太多。可是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快当爹的人了,有媳妇管着,我还会瞎操心吗?”
杨尚东:“谁也阻止不了您那一刻操劳的心。”
见杨母又要不高兴了,流云忙解围道:“尚东!你就知道和妈吵嘴!”
“你们俩亲热地像是母女,我倒成了外人了。”
杨母懒得理他,对流云说:“小云,你和尚东在一起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没什么给你,就给你一只镯子吧。”
说着一只晶莹剔透的镯子一骨碌套进了流云的手腕里。
“这……”一看质地流云就感觉价值不菲,“妈,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想拿下来被杨母按住:“瞧瞧,见外了吧?你都喊我妈了,收我们杨家的传家手镯是必须的。”
流云为难地看了看杨尚东刚。
他眯着眼,半开玩笑:“呦嗬,看来妈这次是粗大手笔了。若非去了老婆,我还无缘见一见这传家玉镯呢。”
杨母对流云说:“咱们不理他,先吃早餐,回头好好叙叙。”
“嗯。妈您多吃点。”
杨尚东暗暗睨了流云一眼,这个女人倒是会假戏真做的很,一口一个“妈”喊得热乎,甚至让自己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真的已经结婚了似的。
一顿早餐下来,杨母数落诸多:太油腻了,食物不适合她的肠胃,培根太老了,生菜不够新鲜……
“唯一让我觉得顺眼的就是食物不再摆满一桌子了,以前我来看见早餐就皱眉头,可是这里偏偏喜欢摆满一桌子。”
杨尚东已经吃饱了,坐着看她们两个女人吃:“这是你儿媳妇说的,不要放太多食物,浪费。”
“原来是小云的意思啊。”杨母又开始喋喋不休,“幸亏你说了,他也愿意采纳,不然今天我看了又要难受了。”
又说:“尚东啊,娶到这样勤俭持家的老婆是你福气啊。”
杨尚东实在听不下去了,擦了擦嘴站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
杨母第一个问:“回来用晚餐吗?”
“不知道,看情况吧。”
“等你到七点半,没回来我和小云先开吃。她是孕妇,不能饿着。”
“嗯。”
临走前,杨尚东意味深长地朝流云一笑,走了。
流云自然明白他笑的含义:自求多福。
她忽然站起来:“尚东!”
“嗯?”
“我送你出门吧。”
流云搀着他的胳膊一道走出去。
“你妈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你这么会讨她欢心,还怕搞不定?”
“就怕有什么难以预料的意外。”
“她会很噜苏。”杨尚东皱了皱眉,“噜苏到常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其余的……应该没什么了。”
“噢。”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希望晚上回来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这样品貌端正,谦虚有礼。”
“你很招人嫌。”
“我这就走了。”
看到杨母也走出来,杨尚东故意在流云额头上象征性吻了一下:“我走了。”
她刚想骂他,看到杨母立刻改口:“路上注意安全。”
“妈,我走了。”杨尚东坐上宾利,叫司机立刻把车子开走。
生怕杨母还会喋喋不休。
杨母刚刚看到儿子和流云亲昵的一幕,揶揄说:“到底是小夫小妻,特别难舍难分。”
“妈……”流云露出难为情的样子,“让你见笑了。”
“见笑什么啊,看到你们相处地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杨母和她一道走在花园里,“尚东什么地方都让人很放心,就是那个脾气,跟暴龙似的,真怕别人会受不了。现在看来,你倒是挺理解并宽容他的。”
流云抿了抿嘴:“他有时候像个长不大的男孩子,脾气有些大,但通常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杨母舒心地笑了,用手拍拍她鼓起的肚子:“希望肚子里的小宝宝不要像他爹才好。”
看着杨母一脸微笑满怀期待的模样,流云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为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与杨尚东做了交易,让人误以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杨家的骨肉。
如果有一天让杨母知道了真正的情况,还不知道会发生情况呢。
有些痛恨自己的自私,可是现在为了不被人找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