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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夜风吹拂起安通已经破碎了的衣衫,凉意使他逐渐清醒过来。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安通奋起余力再次扑到海风身上,将海风的双手重新放在他的胸口重压了几下,他狠狠地掐按着海风的人中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用力,用力,再用力,加把劲!”
安通一边不断地重复着操作,一边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就在他再次陷入绝望的情绪中时,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一只手将他的双手挡了开去。
海风感觉自己像是突然间拥有了一双翅膀,正在天空中尽情地翱翔。身边白云朵朵,雾气漫漫,布满了整个天地;腾云驾雾的感觉是如此的过瘾,简直让他爽死了。肆意的玩耍着,海风似觉得自己整个精神无限地飞升,与星辰结伴,与宇宙共舞。
无限地远方像是传来对他的召唤,但他并不想过去,他甚至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他喜欢在这里游荡,享受这无与伦比的刺激。
召唤一声比一声的强烈起来,他不禁去凝神倾听,同一时间头部剧痛起来,一个鲜明的影像,在脑海里涌现。
一个大男孩领着一个小男孩在树林边跑着,跳着,笑着,尽情地在玩耍。当他意识到小个子的男孩就是自己时,平生的记忆倒贯而回。
难以忍受的剧疼传来,感觉嘴唇被什么东西顶着,海风抬手用力一挥,将顶着的东西拨开,又感觉到肺部像是压上了千斤的巨石,勉力透上一口气,翻过身趴在地上,他剧烈地咳嗽着喘息着,苏醒过来。
一时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被意识重新唤醒,疼痛、麻木、酸痒、疲惫、酥软等种种感觉自心灵的无限深处袭来。海风缓缓地睁开眼,却见夜色下,安通浑花的脸容又哭又笑在不停地兴奋喊叫着。
挣扎着在安通的扶持下坐好,海风喘了口长气,感觉好过了一点。猛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扭头望去,竟见矮树墙边,眼里噙着泪花,饱含着焦急、关切的海凌跑过来刚刚站到那里。四道精光,目目相对,海洋一样的兄弟深情顿时将哥俩同时淹没。
第二十三章 喘息之机
邢铁和周铭来到树林外临近龙潭湖的斜波处,两个人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邢铁坐在一块突起的大石上,将冲锋枪往身旁一甩,左臂自风衣的袖子里褪出来,整个左肩竟然已经全被鲜血染红了。一旁的周铭本来喘着气在休息,尽量让自己全身的肌肉松驰下来,不经意间抬头想问问邢铁下一步的计划,恰好见些情景,连忙一个高蹦了过来。
“二哥,什么时候受的伤,咋不早说?”
周铭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先借着月光查看了一下伤口,并帮着邢铁小心翼翼地解开衬衣的扣子。
从伤口上看应是子弹穿过肩膀的肌肉组织后又飞出去,仔细确认没有伤到肩胛骨,周铭从自已的腰间先后取出一个小瓶和一卷纱布,自瓶中倒出粉末状的止血药,将伤口简易地处理一下,按在上面;并用纱布将邢铁的肩膀缠上几圈。
处理完毕后一直面不改色的邢铁,轻轻挥动一下左臂,感觉还能用力,只要不是大幅度的动作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对周铭点了点头,示意感觉很好。
一阵的忙伙,让周铭感觉十分疲惫,看着邢铁并无大碍,心中的石头落下来。他在邢铁的右手边坐下来,借势直接又躺在了地上。
枕着双手,感受着地面的冰冷,周铭喃喃地自语道:“来之前,任我们再高估对手,也不会想到海凌他们是这样难缠,更不会想到四哥会把命扔在这;现在想起来,感觉……哎……”。
周铭长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述出心里的感觉。顿了顿他又道:“海凌换枪梭的动作,简直他妈的太厉害了;没有看过,绝难想像还可以这样子换子弹”。
扭过头看着邢铁他接着说道:“二哥,除非我们不给他开枪的机会,或是在子弹打完前结果了他;否则我们哥几个都会毙命在子弹打光的一刻。”
邢铁脑海里此时正回味着海凌换枪梭的一幕幕动作,听了此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苦笑道:“不得不承认,海凌是不可多得的高手;正如你所说,没有遇到前,绝难想像会碰到这样厉害的对手。最为可怕的是,这么一个人还谋定而后动,反过来先发制人伏击我们,要不是阿龙及时发觉,现在我们恐都和老四去了。那样的话,我们可真是一头栽到黑了。”
周铭听着邢铁的话,不知不觉间坐了起来,又想起老四曲无影,一时无语,沉默起来。
邢铁用右手轻拍拍周铭的肩膀,脸上古井不波轻道:“我们接连处于不利,是因为我们始终没有将他们真正的当成劲敌,等意识到的时候,却又没有考虑的空隙。现在阿龙和老三正在攻打磐雅风居,按计划我们要尽量拖延他们,然后再去联络。现在倒也好,海凌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只能徒步前进,那就要看我们谁先能赶到磐雅风居了。”
听着邢铁的分析,周铭点了点头,抬头迎上邢铁下望的双眼,两人心意相通,相扶下都站了起来。收拾好各自的东西,两人辨识方向,穿林朝西而去。
云龙勉力睁着眼快速地反身朝着原路回奔,求生的本能使他速度达到极限,迟到的枪声传入耳朵,让他庆幸的念头刚起,脚便绊在硬梆梆的东西上,整个身体前扑,一个大前趴摔倒在地上。
子弹呼啸着在他的身旁崩出火花,哪还敢有半刻的停留,他紧忙爬起,借刚能朦胧视物的眼睛找寻合适的掩体。
恍惚间看见一个墙垛,云龙忙靠拢过去,倚在墙垛后面。手抚胸口位置,他感觉到一颗心不受控制如同打鼓一般的剧跳。
周杰端着机枪狂扫着,大脑冲动的热火逐渐冷却,马上辨别出眼前的形势。
师出无功的追击,使他已经处对危险的境地。唯一的凭借就是让他和对手现在共同眩目的强光。
周杰眯睁着眼,将枪扔上保安室碎裂玻璃的空处,跟着一个箭步,脚蹬在墙上向上一窜,手扒着保安室的玻璃窗窗台爬了上来,左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差一点自窗台栽下去。晃了一晃,稳住身形拣起枪,周杰一个闪身回到夹缝中的藏身位置。
砰砰,紧随着的两声枪响,让刚刚隐身于墙夹缝的周杰不禁后怕,只要稍慢一点,他可真是看不见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曲无踪大力地拍了一下树干,嘴里大声地咒骂:“拷,蠢货,笨蛋。”
满肚子气无处撒的他紧接着又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树干。
好不容易让眼睛从闪光中恢复过来,到柳树上正好隐约看见周杰把着墙朝着保安室上爬。连续麻利的两枪,居然又是毫厘之差,失之交臂;这怎么不让一向从不失手的曲无踪恼火万丈。
到这个小城来,一共没有几天居然一再失手,曲无踪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刀让自己清醒清醒。自怨自艾的他双目来回搜寻着云龙的身影,现在他最耽心的是云龙的安全。
脚步声响,曲无踪大惊回头下望,竟见一脸疲惫的云龙已然来到他所在的树身后;云龙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起来,就那么一屁股坐到树下,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战至如今,一时成为胶着之势;双方均需缓口气,重整旗鼓。
第二十四章 刑侦队长
警局刑侦处的队长办公室内灯火通明,于云波坐在自己的办公桌的座位上,看着刚刚送来的报告,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手下得力的四员干将骆飞、武凯、李映雪和周涛,或站或坐的把他围成了个半圆。
四个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谁都知道盛怒下的于队是不好惹的;轻者一顿训骂,重则很有可能挨几脚扁踹。再者说,他发怒的对象可不是他们几个,而是一大帮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无妄之灾谁都不愿摊上,明智的选择当然是沉默是金了。
昨夜的行动失败,他们为了救人一直忙个不停,居然而没有一个来得及去追查目标的去向。到现在都没有回家的一干人等,居然还得在这忍受着于队的咒骂。
“啪……”的一声,于云波用他右手狠狠地拍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大骂道:“这他妈的一帮混帐东西,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死亡十一名警员,重伤九人,轻伤三十多人,这在我们龙潭市几十年来也没有过这么惨的历史。被这一帮白痴搞成这个样子。”
“咚……咚……咚……”
把桌子擂的山响,也不能把这位在刑侦处工作多年,对龙潭市的治安奉献了十多年青春的老干警胸中的怒气平息掉。
“当……当……”;两声敲门声响。
气息未平的于云波深吸口气,勉气压下胸中这口恶气,偏了偏头,示意骆力去开门。
门开,张成功有点拘谨地探进身来。
刚才他在走廊便听到于队的疯狂的咒骂。整个警局对于队的暴怒早都见怪不怪了。何况这次行动局况之惨,损失之大,实在是创历史新高不止一筹。
任谁在这种情况都不愿与于云波打交道,而还没有下班的张成功却十分无奈。
刚刚在值班室的他,接到了局长吴光学的电话,让他请于队长去会议室开会。电话里,深悉于云波脾气的吴局长特地里对张成功嘱咐,要让于云波务必保持冷静的与会。这让张成功的脑袋当时便有三个大。心里不知把吴光学局长骂了多少遍,口中却只能喏喏地答应。
堆着一脸的笑容,连张成功自己都觉得脸上的肌肉有些硬梆梆的。扫看着几位跟于队多年的四大天王,竟见他们居然都长松了口气。毫无疑问,他替他们接过了承担于队怒火的前哨位置。
苦笑,只能苦笑。
“我这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张成功心中也是一肚火。
“成功,有什么事吗?”于云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嗯……于队,是这样;刚才……嗯……刚才吴局……”。
张成功不禁有些犹豫,,再笨他也听得出这个让人敬畏的顶头上局现在是强压着怒火。让这位爷保持冷静去开会?张成功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啪”的一声响,把毫无思想准备的张成功震得浑身一激凌。
于云波不听吴局还好,一听吴局这两字,火苗蹭地又窜上来了,一拍桌子发火道:“吴局,吴局;吴局他妈地又要干什么?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张成功哭笑不得,只得豁出去了,斟酌着字眼道:“吴局刚打电话来说,让你务必要保持冷静、清醒地,到会议室参加重要会议。”
听了这话,出乎在场的五个人意料之外的,于云波居然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呆立了半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双眼扫过五人,于云波立刻把怒火迁到众人身上。
“都他妈的看着我做什么,都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是不是?”
骆兵不愧为于队手下头员猛将,马上挤出生硬的笑容,对其它几位难兄难弟说道:“哎呀哥几个,我手里头还有个案子,等着我去看呢,看我咋忘了呢?嘿嘿,于队,我先忙去了啊。”
打个招呼,也不管这个理由有多蹩脚,他最先脚底抹油地跑了。剩下的几个人立马明白过来,先后找个借口,逐一逃离了险地。
于云波看着他们一个个灰溜溜地走掉,不禁苦笑。自己的这个臭脾气,实在难改,一旦发起火来,自己都很难控制。
“唉!”,长叹口气,思绪回到让他参加的会议上来。
“还得见这一帮可憎的杂碎”,于云波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