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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音撅嘴，“为什么？”
秦墨直接把程安安往怀里一搂，“你去开车。”
苏清音手忙脚乱的接过车钥匙傻眼了，“喂，我……我刚学会开车啊。”
不过，苏清音也没机会开车了，秦墨接了一个就匆匆的开着车走了。
苏清音和程安安对视一眼，摊手无奈的笑，“怎么办？”
秦墨虽然急着先走了，倒是吩咐了老爷子的司机把人送了过去。
苏清音偏爱买些小饰品，就拉着她去商场逛。程安安的身份不方便，不过难得能像普通人一样，也是兴致盎然的。
这日的阳光倒是好，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程安安带了红色的大围巾，又带了一定棉质的帽子，把自己遮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春节将至，商场里都是人来人往的，热闹的不得了。
苏清音看着这人群，抹了把汗，“安安姐，你什么时候办年货啊？”
年货？
程安安倒是还真没办过年货，过年的东西都是老管家一起买的，到时候送过来一份。过年也是这几年开始才跟秦墨一起过的，倒是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对今年的春节倒是抱了一份期待。
小丫头没察觉到她的神色，自顾自说道：“每年我都是亲自跟哥哥过来办的，今年我找你一起好不好？”
程安安点点头，“好啊。”
刚出了商场，苏清音看见一边整卖冰淇淋，眼睛一亮，“安安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买冰淇淋吃，你要不要？”
程安安摆摆手，把围巾往下一拉，露出整张脸来，“不要了，我在这等你，你快去吧。”
队伍排的长，小姑娘精力充沛，就扯了肩带子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的后面对着前面左顾右盼的。
程安安不由失笑，倒是想起刚上大学那一会，她也是这般活力十足的。
现在倒是兴不起这种兴致了。
想着就去哪边坐一会，一转身就被挡住了路。
“你好，请问你是程安安小姐么？”
程安安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位民警，再看看他们身后的那辆警车，心下不由“咯噔”一声，难不成是秦墨？
她还记得刚才秦墨匆匆离去的样子，当下退后一步，问道：“什么事？”
“现在你涉嫌一起谋杀案，还请程小姐能配合我们去警局调查。”
程安安一听，心下越发的紧，紧的发疼，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蹿起，她捏紧兜里的手机，冷着声音问道：“谋杀案？是谁？”
民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拿出一张照片来。“这个人你认识吧？”
程安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只余满目的空白，连洒在身上的阳光也觉得刺人的冷。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这个人她前几天还和她一起去电影的首映会，前几天还恶狠狠的帮她教训了一顿负心的男人，前几天还笑着跟她挥手，转身而去……
怎么会不认识呢。
她握了握手指，拼命的抑制住从身体里散出的冷意，哑着声音说道：“好，我跟你们走。”
苏清音正留意这边，看见程安安被带走，当下一慌，冰淇淋都不要了，拔腿就冲了过来，一把拦住几人，挡的严严实实的。“喂，你们干嘛！”
民警眉头微皱，“警方办案。”
“办案？”苏清音扬高了声音，眸子瞬间冷了下来，“把人带走之前麻烦你先去秦氏通报一声，或者去大院里请示一下。”
她这话一出，倒是让两位民警一愣，看了看默不作声的程安安，顿时有些吃不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了。
一看就知道缺少娱乐八卦精神……
苏清音知道人肯定是拦不下来的，当下又说道：“她老公是秦氏总裁秦墨，秦墨总知道吧？”
自然知道，在A市可以不知道程安安，却必须要知道秦墨这一号人物。
当下面面相觑，微微有些为难，“不好意思，请小姐不要妨碍公务，不然连你一起带走了。”
程安安心情不好，但也知道苏清音是为了她好，当下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你去找秦墨，我先跟他们走，会没事的。”
说罢，两个民警也毫不犹豫，带着人绕过去就押上了车。
气的苏清音原地直跺脚。
等看着警车都开走了，她这才翻出手机给秦墨打电话，可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急得小姑娘都快要暴走了。
直接打给秦霜，可惜秦霜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想必这两个人肯定是在一起有什么要紧事，当下拦了出租车就往秦氏赶。
路上又急匆匆打了个电话回苏宅，见是老爷子接的，当下急得就哭了起来。宝贝孙女哭得那么惨，苏老爷子这几天也是听苏清音程安安长程安安短的，知道程安安是秦家的人，当下就打了电话去局里。
所以程安安人还在去的路上呢，警局那边已经有人候着在接驾了……
苏清音眼睛红红的赶到秦氏的时候，又是被前台给拦了，急得她直接摔了桌子，瞪着眼就把前台小姐骂的个哑口无言。
“你敢拦我，耽误了事怎么办……”
苏清音从来没出现在公司过，自然不比程安安拿脸当卡刷的人，被堵了片刻，急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这才想到给乔治打电话。
乔治先让人前台把人放上去，没多久也赶过来了。
秦墨却是不在公司的，据说是工程出了一点问题，直接和秦霜去处理了，手机也是暂时关机。
秘书头疼的看着苏清音抽着纸巾哭，不由无奈道：“你别急，晚些秦总就回来了。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苏清音一想也是，扯着秘书的袖子一边哭一边说，等她把事情说了，秘书也不敢怠慢了，吩咐了句，“你就在这里等老板回来，我先去那边打点一下。”
乔治刚了解情况，还来不及着急上火呢，电话就跟不要命的响了起来。
程安安被警察带走那一幕倒是被人拍了下来，虽然距离远看不清楚，但是看着就□不离十了，网上此刻流言满天飞，他必须回去处理。
苏清音也是懂事的主，就在这边守着人回来。
边等还边吐槽，“真是不要太巧，什么事情都赶一块去了。”
一旁被秘书吩咐了照顾人的小白领倒是乐观，安慰了她几句：“苏小姐你也别急了，安安只是接受调查而已，警局那边不会为难她的。”
苏清音一边抽抽噎噎的，一边抬起脸来，很没出息的说道：“我害怕。”
68
第六十六章没有你的世界；雨声也微凉（3）
程安安捧着热茶一口一口抿着，她的正前方桌子上正放着一张陈欣的照片。
她掀了掀眸子，脸色却是越发的不好看起来。
审讯的两个警察见她面色不好，问话也越发的温柔起来。“程小姐，你不用紧张。”
程安安现在才不紧张；事情本来就不是她做的；她问心无愧。只不过；这个受害人却让她根本没办法置身事外。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掐了掐还微微颤着的手；这才沉声道：“没关系，你们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警察看了她一眼；这才问道：“你最后一次见陈欣是什么时候？”
“是4天之前的电影首映会。”她想了想，“因为她是电影里的一个女二号，所以电影票也是VIP的，你们可以查证。”
这时，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娉婷的女人。
她看了眼还在审讯的程安安，微微的笑了笑，“你们继续，我旁听。”
程安安看了她一眼，觉得眼熟，微微挑眉。
女孩子也大方的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尺素。”
程安安这下就知道是谁了，是秦墨秘书的小女友，倒是没想到她会在警局工作，不由也笑了笑。
审讯继续进行。
现在发问的却成了尺素，她语气温和，一双眸子带着笑，倒是让安安的心底一缓，微微平静。
尺素：“那你最近见她知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
程安安想了想，这才说道：“她最近谈了一个男朋友，叫周耀。我觉得你们把方向往他这边查也许会有线索，那天我们分开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突然想起什么，安安抬眼问道：“陈欣是什么时候死的？”
尺素看了眼档案，才道：“两天前，死在自己的公寓里。”
程安安细细想了一遍还是想不起什么，陈欣跟她的私交虽然比较好，但是很多的私生活还是保密的。
更何况是两天前……
程安安总觉有什么东西就在脑海里快速的串联成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陈欣现在正当红，不可能在家被谋杀了两天还没人知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双眸一凛，语气坚定：“现场有没有发现她的手机？或者可以查查她的通讯记录。”
她语气的肯定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尺素却是摇了摇头，“我们之前也推断过，但是手机并不在房内，应该被处理了。”
程安安只觉得浑身都泛着冷意，微微后陷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两天前我一直跟秦墨在一起，我有时间证人。“
尺素看了她一眼，温和的笑了笑，又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便先出去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杯奶茶，“记得你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奶茶，我特意出去买的。”
“谢谢。”她接过来，捧在手心里。
尺素在一旁坐了一会，这才说道：“陈欣和你的感情很好吗？”
程安安：“恩，还不错。”起码，她们应该算是朋友了。
尺素也没有多问，一直陪着她安抚情绪。
秦墨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凉凉的，带着夜色里的冰凉，一身肃杀。
他扫视了一圈，看见秘书还在这边等着，快步走了过去，“人呢？”
“在审讯室，尺素在里面陪着。”
秦墨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松开了已经握得青白的手指，语气阴沉“什么事，弄清楚了没有？”
秘书简单交代了一遍，“是陈欣，两天前在公寓里……”他顿了顿，眸色沉了沉，“所以让程小姐来协助调查。”
“陈欣？”他眉头微微一皱，脸色越发的冰凉起来，“安安人呢？”
秘书扫了大BOSS一眼，面无表情的指着对面的审讯室，“在里面，我让尺素陪着呢。”
秦墨唇角抿了抿，快步往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里只留了一盏灯，看起来略显昏暗。程安安正低头坐在那里，手里捧着杯热奶茶小口小口抿着。
小狐狸难过了呢……
他按了按额角，走过去。
门口的动静也没让安安兴起半分的兴趣，只是微微侧了侧脸并没有看过去。但是尺素闻声看了过来，浅浅的笑了笑，“秦总你总算来了。”
秦墨点点头，微抿起唇角看着正看过来脸色苍白的小女人对着尺素点了点头，“耽误你工作了。”
尺素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这才起身准备离开，“求之不得呢，现在你可以带程小姐回去了，不过在本案还没有侦破之前，希望程小姐能继续留在A市随时配合调查。”
程安安转过头来笑了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