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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一闪,点了她胸前的穴位,令她动弹不得。
初晴俏脸薄怒,想张口说话,却发现他还点了自己哑穴。
慕容允澈很自然的无视身后的女人,直接进了屋,大门一关,灭掉蜡烛。
……
☆、019。遭到惩罚
黑夜里,初晴默不作声的站在墙角,她努力的想要解开穴道,却发现慕容允澈的穴位跟一般人的不一样,若是平常人点她,她早就解开了。
天气总是多变的,刚才还可以晴空万里,说不准下一秒就闪电雷鸣。大概是老天爷故意跟她过不去,一道闪电砸下来,就有了小雨点坠落。冷风刮过初晴瘦小的身体,她却只能将这一切承受。
不一会儿,瓢泼大雨夹杂着雷电,月亮不知何时藏进了乌云里。哗啦啦的雨将她整个淹没,如烟的沐发形成一条水线,弄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样恶劣的天气,才刚进屋不久的慕容允澈不可能睡得着,可是他却冷眼旁观,没有要出来帮她解穴的打算。
冷,刺骨的冷,它们无情的就像一把镰刀,撕扯着她寸寸肌肤,渗入骨髓的寒令她浑身开始哆嗦,一阵热一阵凉交替着,即便如此,她依然高傲着头颅,纵使嘴唇都变了色,她依然像一只雏鹰。
他说过,他会一根根拔掉她身上的刺,可他却不知道,她身上的刺早已根深蒂固,不是谁都能够拔得一干二净的。
她绝对不会输给慕容允澈,绝对不会!
他就站在窗边,闪电劈过的时候,初晴脸上的倔强刺入他眼底。慕容允澈沉着一张脸,双手抱胸,伟岸高大的身躯显得如此阴邪,就如同地狱而来的魔鬼,原来他的俊脸,也可以这么狰狞。
他是有心要惩罚这个小女人,惩罚她的不知天高地厚。或许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道闪电划过,点亮了黑漆漆的一片,透过朦胧的雨帘,初晴正好瞧见那个冷眼旁观的男人,他如一只倨傲的兽,居高临下的窥视她,狭长的凤眸充满挑衅与嘲讽。
四目相对时,她狠狠的撇开眼睑,那一袭不屈不挠,深深扎进他黑瞳深处,落入了那一汪深潭里,久久不见回旋。
“求本王!”他话语轻佻而不失优雅,顺着狂风大雨淬入她耳里,竟是那样雷霆。
“只要你肯求本王,本王就放了你。用你的眼神告诉本王,你服软了!”
他的话语很轻,但有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初晴一声哧鼻,别过瞳孔,苍白的脸满是冷绝。她已经冷得浑身颤抖,可她骨子里绝不容许向敌人屈服,士可杀不可辱!
慕容允澈凝眉,大手一握,胸腔有股莫名的怒火。
这个女人,宁可不要命,也不跟他低头?
“好!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多有骨气!”凤袖一挥,窗户砰然合上,冰冷的阻隔了他的视线,可慕容允澈体内的愤怒丝毫不能减退。
还从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就算用这种方式惩治她,她一样孤傲的像只雄鹰。他要往东,她偏偏往西,这个女人,真是他见过脾气最犟的,简直不可理喻。
她的身子正在水火交替中煎熬,而那扇紧闭的窗户再无打开过,慕容允澈这是有心要让她受罪,或许,他还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初晴每一口呼吸都变得艰难,她拧紧眉头,凝聚体内的力量,开始一次又一次攻击穴位,一连试了好多次,无论如何,她都解不开。
多么希望此时叔叔婶婶能够发现她,可她知道,下这么大的雨,除了慕容允澈,没人会出来,他们更不会知道她在这里。
心底涌起一丝绝望,但她却不肯认输,使出浑身力气,在一道巨雷中,挣脱了穴道的束缚,她一声低吼,身子向前倾,迫使自己单膝跪地,双手顺势撑在泥潭里。
雪白的衣衫被污泥沾的面目全非,初晴喘了口气,尝试让自己站起来,几次过后,她终于抵挡住晕眩的头颅,站直身姿时,双眼猛地一白,她蓦然倒地,失去知觉……
整整一夜,慕容允澈的房门都没有打开过,她一直倒在雨帘里,无人问津。
翌日,大地经过一夜洗礼,尤为清新,程绿的叶子沾满水露,迎着朝阳散着馨香。
浅长贵依然很早就起来开店门,浅洛原本是要上山采药的,可昨夜刚下了雨,路面又滑,怕山体滑坡,浅母阻止了她。
慕容允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他是娇生惯养的王爷,自然不懂百姓起早贪黑的苦。
拉开房门,一见空野的院子,他墨黑的瞳孔凝向邻房。初晴的房门紧闭,连窗户也是关的严严实实。
想必她淋了一夜雨,现在正躺在床上下不来。
眼底未有一丝愧疚,他唇角一扬,伴着一袭得意。
当然,这就是招惹他的下场!
“王爷,您看见姐姐了么?”浅洛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我一大早起来就不见姐姐踪影,房里也没人,难道姐姐出去了么?”
她歪侧着头,一脸凝重。
慕容允澈身子一僵,冷冷道“那个女人不见了?”
浅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姐姐平日起的很早,今天我见她没起来就去房里唤她,结果发现房里没人,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姐姐会上哪儿去呢?”
慕容允澈俊脸一沉,浓眉拧紧了。他可不忘昨夜的那一幕,他明明点了她的穴,让她在大风大雨里吃尽苦头,怎么可能不见呢?
难道……出了什么事?
凤袍里的拳头握紧,慕容允澈咬紧牙关,黑瞳寒意逼人。
那个忤逆的女人,总是跟他作对,出了事才好,省得他看见心烦。哼!
倏地,慕容允澈转身回了屋,也不理会身后浅洛的叫喊,重重的关了大门。
粉红的幔帐如烟如雾,眼前似是有人影在晃动,初晴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可试了好几次,头疼的像要炸裂一般。
她抬手捂住头,极力撑开双眸,朦胧里,瞧见面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随即,一道温柔浑厚的嗓音闯入鼓膜“你醒了?”
……
☆、020。有趣的她
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优雅俊美,嘴角染上三分笑意,样子倒是温和,只不过总是透着一股翩若惊鸿的气度。这抹笑,不太适合他。
她不说话,婢女端来汤药递给男子,他掬了她两把,盛了一勺推到她嘴角。
初晴别开脸,“现在还不想喝。”
楼诺煌抿笑起来,也不多劝,将碗放到一旁“你都不晓得感谢我么?”
是他在危难里救了她,这算恩情吧?
初晴不屑冷哼,嘲讽的目光睇到他脸上,“我倒在自家院子里你也能救?敢问公子是入室抢劫未遂,还是有意而为之?”
楼诺煌不动声色,耳旁在传入她这些话时,薄唇微抿,眼锋稍稍眯了起来。的确是个难伺候的女人!
楼诺煌的脸,转瞬阴鸷。
初晴躺下身子,背对着他,将被子一把裹住自己,假意蒙头大睡。
楼诺煌敛了眼睑“你不打算走么?”
“身子尚未康复我为何要走?你急着赶我走吗?”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在他家里还敢对他态度这么恶劣。他当然没打算驱赶她,只是他以为说过那番话后,她应该甩门而去的。
呵。
有趣的女人!
瞧着她的背影,楼诺煌起身,凤眼里提着两寸笑“你休息吧,有什么事让下人唤我,我叫楼诺煌。”
名字嘛,他倒是不打算瞒她,怕是也瞒不住。
初晴没有搭理,浅浅的呼吸倒像是睡着一般,楼诺煌笑意深了几许。这个女人,倒挺能装的。
他屏退了左右,只留门口两名侍卫,就这么走了。
房门一合,初晴挣了眼,眉眼睇着微涛,抿了墨白的唇色。楼诺煌,权倾朝野的楼相!
浅家这两日可谓是不得安宁,初晴不见,这可急坏了两老,四处打听无果,走哪儿都把心口提着。若是真出了事,他们着实不敢想。可这一个大闺女家,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王爷,您能不能派人去找找?”
若不是真急的没法,浅母不会跪下求他。
慕容允澈正坐在房内,端着一盏铁观音,悠然自得。薄唇抿着些茶香,凤眼掬着雅态。
“王爷……”她抹了两把泪,拉着浅洛也跪了下来。
她们需要仰视,才看得到慕容允澈眼底的细碎波澜。阴风吹的浅母背脊僵直,心口一点点沉浮。
“王爷,您帮帮姐姐吧,姐姐铁定被坏人抓走了。”到这个时候,也只有浅洛敢说话了,其实她一直认为慕容允澈心眼儿不坏的。至少,他应该也是关心姐姐的。
但她似乎错的有些离谱,“你们这是求本王去找她的尸体么?”
他优雅的睟了娘儿俩一眼,眉峰微敛。
浅母被他的话砸了个遂不及防,遏制心口的紧密,脸色深深浅浅,似是狠狠栽了个跟头一样疼。
喝进他嘴里的茶像淬了毒,嘴角微扬,慕容允澈周遭有些凉。
这个角度,她恰好能看见他黑瞳里有些碎末星子,泛着阴鸷的凌厉。
不过,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掳走一个女人,也是需要些本事的。
“王、王爷……”
“你们先下去!”他语气陡然降冷。
“可是……”浅母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慕容允澈狠狠盯了回去。她拉着浅洛起来,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若是再不走,只怕事态会更糟。
这个男人,谁都招惹不起!
楼诺煌第二次进屋时,碗里的药已经没了,看着床上睡态安详的女人,他坐到床沿。
“楼……”
“嘘!”他摆了摆衣袖,丫鬟悄无声息的放下热腾腾的药,拿着空碗走了。
她的眉梢并不舒展,唇齿间睇着一道戾气,即便睡着,也不忘发出警惕。这应该是个犟到骨子里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惹得慕容允澈那样治她。
果然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他眉眼如剑,但并不锋利,深邃里掬着细碎的婆娑,瞳孔里的女人动了动,醒了。
初晴两把坐了起来,冷视着笑得浓郁的楼诺煌,她并不做声,倒是他先开了嗓。
“这么乖就喝掉了药,你不怕我在碗里下毒么?”
初晴敛了神色,“要下早该下了,何必等现在?”
她环顾了四周,装潢倒是别致,自己在这里怕是也躺过两天了。
楼诺煌低低笑了笑,眉峰扬了几分,凤眼里原本残存的阴霾褪去,温和渐渐溢出。
“能解了慕容允澈的穴道,你也算有两下子。”
初晴掀开了被褥,一眼瞧见还热着的药碗,也不客气,一阵咕噜给喝个精光,优雅的沾了沾嘴。然后说着“我有的不止两下子,你们男人别总是小瞧了女人。”
这话他倒是感兴趣,牵了唇角,目视着她套上鞋,将搭在衣架上的衣服当着他的面儿就穿上,也不避讳。
这个女人,总是能出其不意,她都不怕他的么?
“你放心,我谁也不怕!”似是看懂了他眼底的神色,初晴冷冷道出,转过身,准备走了。
楼诺煌眼锋逸出笑意,初晴前脚刚过门槛儿,两名侍卫的长矛便架在了中间。
她转过身,细细睇了他两眼,“楼相这是打算将我囚着?”
他长袖一挥,两旁侍卫撤开,楼诺煌上来两步,面容雅致“我还能找你么?”
他眼底可还拂着笑,杏眼明眸,异常深醉。
“我能说不么?”她两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