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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关头,慕容允澈才惊奇的发现,他对这个女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是他硬生生闯入她的生活,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沦陷,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的变化,他自己都忘了。
女人,他向来不是最讨厌的么?可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他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他不该让女人随意掌控他心境的,真不该……
那夜的风华,最终成了慕容允澈记入灵魂的东西,等到多年后被他从脑海里翻起来,他依然是笑着,那个女人的脸庞依旧清晰,那段余音绕梁的琴声,那道沁人心脾的脆笑。
他都一一记得,深入骨髓!
只是,不再拥有而已。
呵。
第二日醒来,床头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撮白布。
‘对不起,本王骗了你。罔山。’
短短的话语,却让她心口莫名揪疼,心口的不安在狂肆涌动,初晴几乎没做多想,穿好衣服就跑去罔山。
她施展功力,飞身前往,一袭荀白将天空都染得纯净,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眼睑多了某些晶莹,只是她没有让它落下来而已。
什么叫骗了她?什么叫骗了她?
慕容允澈留下那丝布条时,那个时候她正熟睡的像个婴儿,嘴角掬着满足的笑,他知道她做了个美梦,他的俊脸很冷,缓步朝她靠近,那张陪伴他数月的脸越来越清晰。
他也曾想过不让她知道一切,可浴火飞鹰即将出世,他想不出其他办法,迫于无奈撕裂了那层面具,他还是露出自己的爪牙,啃噬她的骨血!
他合上凤眼,在她额角落下个深吻,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大,可是笑得在狂又怎样?他还是感觉不到暖,冷的寒彻肌骨。
但,多年的储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
他只能放弃她,放弃爱她的权利,因为他要的一直就很明确!
初晴湿润了眼角,好几次差点从半空掉下来,他说过不会伤害她,他说过不会骗她的,不会的!
临近罔山,那里围满慕容允澈的士兵,她一眼望见他,慕容允澈坐在搭好的帐篷内,形色冷然慵懒,像是换了张脸,铁面的令她生寒。
她飞身下来,眉眼淡如清秋,慕容允澈闲散的喝着那口小酒,并不抬眼也知她来了。
他周遭的陌生,狠狠刺痛她的锥背,什么时候,他已经对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允澈你唤我来,有什么事吗?”她极尽敛住自己的呼吸,微笑着睇着他冷漠的脸庞。
他斜勾朱唇,目光落于杯盏里“咱们的合作不是才开始么?天命贵女。”
她裂开满排的白牙,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慕容允澈将欣长的身子往后靠,扬起的凤眼在初晴眼里异常疏离,仿佛这么久的温柔全是假象,直到这一刻她仍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那样快,快得她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他一袭冷笑“我们之间的游戏结束了。”
这句话,竟被他说的那样淡然,毫无所谓。
呵呵。
初晴点点头,原来只是场游戏?
“那么游戏规则是什么?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她依然笑着。
他眼锋单薄而冷情,握紧手心的酒杯,俊脸却是清寒如菊。
“浴火飞鹰,本王势在必得!”
那一刻,他终于见到她眼里的眼泪,她笑的凄美无助,赤红的眼睛化作世间最艳的花朵。
她受伤了,自己的心被他狠狠破开,撕裂成一个巨大的裂缝。
她还是笑着,把最美的一面留给了他。
“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挪开凤眼,“是!”
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浑身都在颤抖。
“所以,你一开始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得到浴火飞鹰?”
垂下的眼睫藏住他瞳孔深处的流华,初晴隔着那朦胧的泪眼,只能瞧见他嘴角残留的冷笑。
“是!”
呵。
原来至始至终,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她能怪谁呢?这场游戏,是她执意要当真的,关他什么事?
她凤眼忽然变得坚定,抹去眼角的泪,她只是想拥有最后一丝骄傲,因为这个眼泪流的太不值了,可是她为什么比万箭穿心还痛?眼泪抹过一次又一次,它们仿若一条决堤的大坝,湿了她的凤袖,湿了她的俏脸,更湿了她全身。
原来这就是心被掏空的感觉?空落落的身体什么都没有,无心,是不是就不会痛了?她想起他们牵手的画面,想起他们雨中漫步的画面,想起他们甜言蜜语的画面,到头来,不过是对她最大的嘲讽。
回忆一幕幕重演,她的泪洒了满天。
她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绪,将怀里他送的玉戒放到他桌前。
她流泪笑着“麻烦你带我向你未来的寒王妃说句对不起,无故占用她的东西这么久。”
他说过,此生只娶她一个;他说过,天底下能配上他的只有她。
而她也说过,只给他骗她一次的机会,绝无二次!
……
☆、050。一世之耻
慕容允澈眼里,初晴一步一步退离他的视线。
其实他从来没有在她耳边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
她猛然转身,施展轻功直奔困住浴火飞鹰的大门,有侍卫想上来阻拦,被她捏碎喉骨。
脑后束发的丝带被风吹散,那一头沐黑纤长的头发凌乱于空中,她那一身素雪在数千名侍卫眼里转瞬变成大红色,眉心点上一朵梅花血印,她的眼神邪魅而冷绝,仿佛罩上千年寒冰!
罔山里的浴火飞鹰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存在,更加用力的冲撞封印,那一声声响彻云霄的鹰吼染得天空乌云密布,大好的天气刹那阴霾不断。
“拿下她!”御鹰烽火令一出,天边出现天下会上百名黑衣武士。
初晴斜眼睇来狠绝,大红眼影异常魔魅,黑衣人将她围得水泄不通,杀气四横。从前黑衣人与她较量隐藏了自己的功力,如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各个绝技的武艺。
情人最终反目成仇,当脸撕破后,绝没有半点感情可言。
她冷魅的墨瞳掬向帐篷内的慕容允澈,他保持慵懒的姿势,并没有望过来,品着酒,好似在品着自己的人生,他们皆是同样冷漠的两张脸,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再也没有聚拢的那天。
因为恢复真面,初晴的睫毛要比从前更纤长更浓密,邪气自眼眸一举一动里流泻不止,只是那双从前灵动的双眸不在有神,唇瓣再也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笑。
御鹰一声令下,黑衣人如爬满的蚂蚁朝她杀来,初晴斜眼冷视,在他们临近之前,她几乎不做任何动作,直到黑影迅猛靠拢,她身上灵光一闪,只见那些人的身体似是被爆破过,手脚断裂,尸骨无存。
她的武功快得几乎没人能看得见招式!
妖媚里充斥着淡然,她的冷是从骨子里浸透而出的。
狂风突起,撕卷着她身后扬起的红袍,薄衣纱华,地上血流成河竟与她如此的交相辉映。
她的睫毛太长,太翘,迷蒙的黑眸一眼望不到底,更望不到她那颗心。
风云变幻,黑衣人不断过来送死,初晴甚至毫不留情,将他们撕成碎片,让他们各个死的惨绝人寰。
大概所有人都忘了,天命贵女可翻云覆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杀出重围,来到罔山洞穴之下,地面在俱裂的震动,天空电闪雷鸣,初晴双手合十,双眸紧合默念咒语。
在众人盼望之下,只见一阵地动山摇,罔山山头顺势蹿出一道白光,一把打开封印的钥匙破土而出,直往天空高处飞去。
若谁能率先拿到这把钥匙,谁就是浴火飞鹰出世之主!
她迅猛抬头,正要飞身上天,黑衣人却围拢过来,拦住她的去路,而慕容允澈已经先他一步去夺那把钥匙。
初晴黑眸一洌,聚集内力将那些人弹出数米开外,在他的手即将触碰钥匙之前拦住他!
而钥匙就停在他们不远处曜着湛蓝的晶光。
慕容允澈狭长的凤眼一眯“晴晴,你不该跟本王作对!”
初晴面无表情,一股邪气不停飘荡在她裙摆之上,两人的眼锋都太深,深到根本瞧不出过多的情感,昨日还温存的一双人,今日就成了这样的局面。
到底是谁在掌控着全局?又是谁束缚了谁?初晴敛下长睫,声音冷赫有力“慕容允澈,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他一声冷哼“本王说过,浴火飞鹰,势在必得!”
初晴邪魅的脸甚至没有一丝笑意,睇过慕容允澈同样冷漠的俊脸,那份决然莫名就在两人之间升起。
她冷冷道“阻止我的人,最终只有一个下场,死!”
“是么?”他斜勾朱唇,眼锋掠过的晦暗她来不及窥视“那本王倒要试试看了。”
“哼,不自量力!”初晴冷哼,慕容允澈屈身过来,她躲过他的攻击,与之在天空厮打一片。
两人势均力敌,站在下面的御鹰为慕容允澈捏把汗,地上早已尸横遍野,寸寸黄土被染成艳红色,形势惨烈的难以形容。
天空完全变成灰色,只剩钥匙的光茫在不停闪烁,一道闪电划破山头,劈开两人狰狞的面庞。他们就仿佛站在太平洋彼岸的两端,眼睁睁的看着彼此间的距离越隔越远,永远都无法相聚,因为平行线是永不相交的两条直线。
永不相交!
人走茶凉,曲终人散。
两人各自站定于一个树头,他们之间的距离约莫五米,慕容允澈凝聚全身的内力,欣长的身影被白光包围,只见他眉峰染过冷意,睟在初晴寒彻肌骨的脸上。
她紧锁住他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蛇影术的功力较之从前竟大有提升,无数道白光汇聚成一条条蛇形朝她飞驰而来,初晴在树梢连翻好几个空心跟斗,险些丧命于他之手。
她凝眉,这才发现自己的功力不能全部释放,怎么回事?
“晴晴,事到如今,你不是本王的对手!”慕容允澈雷霆的笑声传来,她冷然以对。
“你对我做过什么?”
他的眼锋稍纵即逝的黯墨在闪,眉目间对她的心疼只停留数秒便消失。
数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诡计还是得逞了!
他的笑在她眼里愈燃愈烈,不好的预感在初晴脑海奏演,倏地,她心口顿觉一阵恶心,忍不住捂住胃一阵干呕。
那抹惊慌自她眼睑流泻,初晴连忙为自己把脉,凤眼膛然,似晴天霹雳!“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
慕容允澈的黑眸晦暗不明,声音听不出情绪“本王命专门的大夫换过你的避孕汤,调制过的药物你察觉不出很自然。”怀孕,才能让她功力大减,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初晴大概已经忘记自己这一刻是什么心情,她难以置信的掬向慕容允澈,冷然的凤眼里全是绝望。
“你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要利用?”
老天爷,她究竟瞎得有多深?
慕容允澈别开脸,也别开黑眸里的落寞。
“是你自己蠢,与本王……无关。”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肆的笑终于从她嘴角爆发,缕缕青丝在空中荡起涟漪,就算心已经被掏空,她还是被他再次划过一刀,没有半点留情!
“慕容允澈,我此生做过最错的事就是爱过你,这将是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