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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隔三差五回去昭华殿替帝婉君治病,因为一个月之久长公主病情没有进展,外边之人也议论纷纷,唯有帝锋凌没有过问,毕竟她说过,这病需要一年时间才可见效。
浴火飞鹰还在熟睡,她便出了庭院,除了给长公主治病之外,她一直闷在屋里,突然也想出去走走,皇宫的御花园向来都是人间仙境,四季如春,百花争艳,观赏之人总能有赏心悦目的感觉,难怪很多人都想当这个皇帝,因为太惬意了。
“小姐这么美,皇上见了铁定喜欢。”
银铃的笑声传入初晴耳里,她顺眼望去,一眼睇见前方主仆二人。
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穿着锦衣华服,不难看出是经过精心打扮,两腮略施粉黛,颜如朝霞映月,虽及不上帝婉君与初晴之美,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她身旁跟着个同龄的丫鬟,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牟然发觉前方站立个戴面具的女子。
女子神色先是诧异,随意掬向身旁丫鬟,思忖着才走过来。
她上下打量初晴,她只一件简单素净的白,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脸上还罩着面具,若是长得好,为何不敢示人?
“你是侍奉皇上的宫女?”女子不改面上顿惑,只见初晴眼神发冷,她不经退开一步“宫女能随便进入御花园么?”
御花园守卫虽没有其他地方森严,但宫俾奴才是绝不能踏入的。
初晴现在对人不甚从前那般仁和,她过于冷淡也引来女子不满,见她转身要走,女子一把握住她手腕。
“你到底是谁?胆敢私闯御花园?”
若是哪个官员的女儿也便罢,可名门之女谁会穿成这样?哪个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以求皇上亲睐,就连她这个开国大将军之女也固然如此。
初晴冷冷甩开她“这不该是你关心的话题。”
对于那些挤破头颅都想驻扎后宫的女人,自然对皇宫出现的任何女性有攻击性,更何况初晴还这样来路不明,打扮怪异,莫不是想用这般与众不同引得皇上注意?
谁都知道帝锋凌这些年一直操劳帝婉君的病情而搁置后宫,为了那个皇妹,他甚至来不及填充后宫,现在好不容易想纳妃,又有谁不想一鸣惊人?
“大胆奴才,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丫鬟也一声叱喝,忙扶住退过来的李灵月。
初晴斜眼睇着主仆二人“不可理喻!”
“你敢不敢报上名来?”见她旋身,李灵月站直身体,目视初晴纤瘦的后背。
她只微微侧首,声音冷如坚铁“离落!”
话落,举步离开,李灵月怔在原地,离落不是治疗长公主的大夫么?
若是开罪了她,她上长公主哪儿说三道四,她成妃之路不就前功尽弃?想来,她立即推上笑脸,几步追上来“原来是离落神医,小女子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她不说话,冷视前方并不淬眼过来,李灵月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人,是块冰!
纵使天下人都在质疑离落神医的医术,但若想入宫为妃的女子皆知,皇上最宠爱自己的皇妹,而世上能如此接近帝婉君之人仅于她,就连长公主身边的宫女也是随时更换,巴结了离落,就等于走上捷径。
“神医。”见她不说话,李灵月错以为自己栽了,忙将青葱五指搭于她手腕“小女子刚才只是……”
“放手!”她眉目凝聚,只轻略施手力,李灵月一声惨叫扑通坠下御花园池塘。
“啊!小姐——”
御花园池水颇深,丫鬟不懂水性,只能惨白脸色在岸上焦急,眼里充盈着泪光。李灵月几下扑打,初晴抽回眼底锋芒,欲走,却闻见水下女子直呼救命。
“我……我不会……不会游泳……救……”初晴本打算袖手旁观,奈何御花园不准侍卫进来,若是她不救,她怕是必死无疑。
正犹豫,李灵月已经整个陷进水里,丫鬟急得大哭,甚至忘了跑出去呼救,千军一发之际,只见一抹白影转瞬堕入池水,四溅的水花沾在丫鬟脸上,她这才有些清醒。
忙执起跪地的双膝,抹着泪跑出去叫人。
初晴将李灵月的下巴浮稳在水面,爬上岸后,双掌按压她胸口,自己的面具何时沉入水中也不知道。李灵月一阵猛咳,缓缓睁眼时,阳光正从初晴头顶后方打下来,绝色的容颜令她眼锋一闪,霎时清醒一大半。
“你——”太美了。
虽未见过离落真容,但李灵月早有所耳闻,离落神医其丑无比,脸上似乎还长着一块骇人的胎记,难怪说悠悠众口以讹传讹,竟没想到,听来的与自己双眼见到的,竟有着天壤之别!
这还是李灵月第一次感到威胁感与压迫感,她优越的家世,优越的自身条件从未在谁面前这样自卑过。
或许她是第一个见过她真面目之人,这样美的女子,为何要戴着面具?
难道她想在引起皇上强烈好奇之时摘下它,然后引来轩然大波,故而一跃而起,成为南蜀国国母?
呵。
心机好沉的女子!
而她额头那块梅花印,更是画龙点睛,不施粉黛而颜如朝霞!
正在她惊悸时,闻讯赶来了帝锋凌,李灵月心头大叫不好,猛地将初晴的身子背过去,自己抵上她的背,虽狼狈,却不忘向帝锋凌展示最美的笑。
“奴家方才不甚落水,让皇上见笑了。”
她微微欠了欠身。
帝锋凌目光直越过她,睇上李灵月身后之人,初晴背对着他,他只看到她雪白的衣服贴紧身子,玲珑有致的身材沿着湿掉的衣服衬托的尤为诱人,即便同样两抹湿润的身影,但这份美,是李灵月遥不可及的,纵使背影,也难让人挪开凤眼。
李灵月自然发现帝锋凌目光,湿着的发丝紧贴胸前,正好挡住饱满的一片。
“皇上,爹爹说御花园景色秀丽,故让奴家前来观赏观赏,不曾想落了个这副模样。”
这大概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唇齿都冻得有些发紫,毕竟是大将军之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帝凌峰这才抽回放在初晴背部的睨视,吩咐身旁奴才。
“去为李小姐准备衣物。”单听帝锋凌这雷霆的声音,也能让人望而却步。
奴才应声离去,李灵月侧首睇了眼不动声色的初晴,心下盘算着如何不让她的美在帝锋凌眼前绽放,毕竟这种美确实会让人情意盎然,她得处处谨慎防备才是。
……
☆、004。笑靥比花娇
帝锋凌凤眼多层阴兀,直噙住初晴“见着朕,为何不来行礼?”
一干人等皆是伏地,只有初晴骄傲的像只雏鹰,样子很不敬。上来的宫女想带李灵月前去换衣,她却纹丝不动,忙赔笑“皇上莫怪,这是将军府的丫鬟,自小怕生性子懦弱,奴家今儿是硬拉着她出来的。”
呵。
是么?
这袭话显然不能应付他,眼锋冷色直往下滑,他擦过李灵月身侧,往初晴这边过来。
“皇上——”
李灵月眼疾手快夹于中央,美目流盼,银丝紧贴两鬓,挽起的唇角淬在帝锋凌薄凉的凤眼时下沉。
李灵月的容颜随着他转瞬阴鸷的脸变为暗色,她甚至不敢迎上去,逐渐沉下眼睑,只是不愿挪开,身子因灌来的阴风在颤,手心却倾出些密汗。
“怎么?”他果然顿足,居高临下斜视她,嘴角挽起些似笑非笑的戾气。
李灵月支吾半天透不出一句话,目光随处波动也不知放哪儿才好,两手紧扎湿透的裙角,这副神情睇在帝锋凌高深莫测的墨瞳里,他绾着些嘲弄。
他单手轻搭她肩膀,李灵月身子猛僵,在俏脸渡过酡红时,帝锋凌使力,将她从旁推开。
力道适中,也避免她不慎跌倒,只是退离初晴那一刹,她剪瞳有股惊亮。
覆水难收,她怕是该功亏一篑了!
从初晴侧旁看,她菱骨精细,面色白皙透亮,几株水沫在斜下来的暖阳里耀着晶莹的润泽,饱满的胸前只单衣薄纱,水一润,甚能隐约睇见里头的春意。
纤长的睫毛打来暗影,更提亮原有的美。
他差些便失神,举步想从正面辨个仔细,初晴猛然转脸,帝锋凌银光的眼睨着她低头下跪,快得竟瞧不到正脸。
“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声音不免有些娇弱与懦怯,她这份举措,倒让李灵月吃了回惊。
帝锋凌将女人揽进眼底,“你是李将军府之人?”
初晴诺诺“奴婢正是。”
李灵月的目光越过侍卫淬狠过来,她的丫鬟倏地别开她的鹰目,得到小姐的意会,才避免惊吓过度而暴露。
这可是欺君之罪!
帝锋凌俊脸渐瞌,狭长的挑花眼深不见底“抬起头来!”
这会儿,李灵月的心直窜入领口,在她丹凤眼里,初晴的下巴渐步挽起,那张国色馨香的脸霎时被他纳进黑眸深处。
初晴甚至能够睇见他晦暗不明的瞳孔,那里深的如一汪洪湖,让人分不清是寡淡还是薄凉,总之,那种眼神太沉了。
在帝锋凌看来,她似是有些怕他,美目不顾躲闪,与从旁的宫女一般对他退避三舍,他身上却也有令之胆寒的阴戾,这是身为帝王本就该有的气场。
只是他还不知,眼前这‘胆怯的小绵羊’实则冷气盖天,只是被她藏匿在无人窥探之下罢了。
那双眼,他似曾相识,仿佛午夜梦回里真的就如见过一般,只是帝锋凌不知,初晴不过是伪装了原有的冷冽,而已。
有些人,见了一生,却只记住一瞬;有些人,只见一瞬,却惦记一生!
她的眉眼,她别样的气质,不能单从外表获悉,她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直拉他欣长的脊背,然后由心口的位置倾进里头。
初晴感觉臂腕递来一双温热的大手,他屈尊降贵扶起一位贱婢,这不经让旁人噤声。
李灵月噙眉,薄怒呵斥“小莹,不得对皇上无礼。”
初晴心领神会,与之配合的恰到好处,她退开身,搀住李灵月,曲起一把娇笑。
“小姐,若是将您凉着,回去老爷该罚奴婢了,奴婢扶您换身衣裳去。”
离落,是断不会舍得这样笑的!
这笑太过惹眼,不禁让从旁的花木都在围着她转,帝锋凌的目光从刚才就不曾挪开。
李灵月稍愣后才回神,掬上帝锋凌寡淡的俊脸“皇上,奴家今日失态了。”
他薄凉的摆摆手,眼锋却迎不上初晴,她压根儿没有看他,这让他心头噙起莫名烦躁。
见他不追究,李灵月领着初晴与丫鬟二人纷纷欠身离去,三人经过帝锋凌身侧时,他也没多望一眼,只这样倨傲站在当前,究竟在盘算着什么,怕是只有他才懂。
“小姐,刚才好险。”出落御花园,到一块没人的假山,丫鬟这才敢低声开口。
李灵月瞪她一眼,丫鬟恍然才醒。
皇宫耳目众多,若是稍不慎说错一句,怕人头难保,更何况她们方才还敢欺君!
还好丫鬟声音低,前头领路的宫女才没能听见。
她们被带到尚衣局,宫女朝迎来的尚衣局宫人道“这是李将军家小姐,快些找来衣服为小姐换上,不可怠慢了。”
宫人点过头,将她们三人领了进去。
“李小姐,请!”
在御花园耽搁一阵,出来时,快过晌午,三人依然佯装主仆,初晴照样上了李府的马车,与之大摇大摆出宫。
直到窗外传来人声鼎沸的街闹,李灵月这才掀起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