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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鹰,开心么?”
青葱五指拍拍它脑袋顶,初晴朱红的唇角黏上一片雪,眉眼里提上一股似笑非笑。
浴火飞鹰挺直胸膛,摊开翅膀在地上形成巨大的黑影,初晴罩在翅膀底下显得极小,这半年多,它的确长高不少。
这是它表达情绪的方式。
她随处坐上一块花斑石,目光平落在湖面上,眼见有不断灯船沿水飘来,一支放有双蜡烛的船只似刻意寻她而来,落在跟前不走了。
她俯身便能勾住它,船身上写有字。
‘别以为躲这别人就找不着你。’
她微凉的五指一顿,回头四处望望不见人,误以为是哪个宫人在**,便再度将船从水面推出去,正这时,背后多出一道暗影挡了她所有的光泽。
初晴折回头,楼诺煌背光而立,俊脸阴在暗影里见不清神色。
她揽过脸,“是你?”
楼诺煌走过来与她同挤一块,初晴往外挪开,不挨着他。
他不免好笑,“怎么就不能是本王?”
她将凤眼放入池面,一排排灯船划过,湖底对应有倒影,加之雪花不住往里落,此情此景难能可贵。
初晴的连衣帽也被铺上一层白,“你不是应该在大殿参加盛会么?”
浴火飞鹰杵一旁未动,楼诺煌放眼过来时,它也正一顺不顺盯着他瞅,鹰眸里流曳的东西他难以探究。
楼诺煌剃掉眼锋那道阴鸷,挽嘴笑起来,“喝了些酒脑袋觉着晕便想出来走走。”
经他这一说,初晴的确闻到他身上那股酒味,从鼻唇间闪出时,很烈。
“没事干嘛喝那么多酒。”
她这话多有责备,楼诺煌及眼过来,黑眸底弹出炯亮“关心本王了不是?”
初晴拿眼瞪他,“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
“还不承认。”
他左唇斜来魅意,借着酒气就将脑袋往她肩上倒,一脸无赖。
“借个地方靠靠。”
还没能来得及放上来,初晴先一步稳住他脑袋。
他不管了,顺势合上凤眼,压得初晴两手发酸。
“你起是不起?”听声音像是生气了。
他也不见动,只那绛唇张合“大过年的,本王头疼的厉害,你就不能菩萨心肠一回?”
“我这又不是开尼姑庵的。”
他还真来劲了,双臂张开裹紧她小腰,将头用力往下压,很快落在她肩头。
“别动,本王吃不了你,真的头晕。”
他双臂用力圈紧,呼吸抵在她耳旁略显凌乱,浓烈的酒香合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探入她鼻翼,看样子他真的醉的不轻。
这人一喝醉就想对她性骚扰,有了前车之鉴,初晴对他可没那么松懈。
“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啊!”
她眼锋犀利,肩头之人再没动静,少顷递来平稳的呼吸,似是睡着了。
初晴敛眉,目前这姿势极其暧昧,她被他整个搂在怀里,两人身上的温度很快交融,在红色灯笼下罩上一层难鸣的气氛。
初晴几次试着推他,奈何他力气太大,敢情真想让她使用武力?
身旁浴火飞鹰不淡定了,鹰眸满目阴兀,及在地上的暗影面积很大。初晴自知它的实力,也不愿它出手伤人,只得劝退它,浴火飞鹰还满眼的不乐意。
“楼诺煌,我知道你是装睡的,快给我起来!”
她使力将他往后推,欣长的身子似软物转瞬往后倒,若不是初晴及时拉住他胳膊,他会真给栽地上。
那股暖再度袭来,楼诺煌整个人半挂在她身上,初晴被压得有些喘不开气。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能醉成一滩烂泥。
初晴呵出的热气很快被卷冷,夜风如针,扎在脸上刺疼。她用力将他扶住,唤来一旁奴才帮忙,两名奴才小心翼翼架住他胳膊,往前头引路的初晴掬来担忧。
“离御医,咱们这是将王爷送哪儿去?”
“找辆马车送回晋安王府再说。”
“王爷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见他样子醉的挺厉害,王爷不是一向海量么?
初晴头也不回,肩上担过的光泽时不时被枝头的暗影藏住,单看背影,很难淬见她眼里神色,不过想想脸色也不太好。
途径岔路口,初晴命浴火飞鹰先回去,自个儿坐上马车随楼诺煌一道去了晋安王府,路途中她为他号过脉,很多人都是在酒精中毒中丧命,她不可大意。
也不知什么酒的后劲如此之大,方才还好好的一下就晕了。
王府离皇宫说远不远,马车跑得快,抵达也不过半柱香时间。
初晴刚想跳下去唤人,楼诺煌欣长的暗影猛朝她扑来,嘴角含糊不清。
“冷。”
他将她裹得喘不上气,滚烫的胸膛隔着衣料递来,大掌在她后背不停摩擦以求更多的温暖。
他现在意识不太清楚,她也不跟他计较。
两人坐在马车内,外头的寒风被隔断在外,翻飞的窗脚偶有徐徐冷探进,楼诺煌半撑开眼,借着王府大门两旁悬挂的灯笼,初晴能从他朦胧的眼锋睇到盈亮。
他顺势将唇杵在她耳后,旋来的热气瘙得她浑身发痒,那个地方可是她的敏感之处。
初晴见他醒来,倾起身欲将他抬出去,奈何忘了他圈在腰上的大掌,才刚起来就给送弹回去,猛然撞入他炙热的怀里。
他也不知是醉是醒,只嘴角递过稍纵即逝的笑靥,没被她灼见。
初晴撑在他胸膛几次没挣开,再看他已经合眼像是又睡去了。
她实在无奈,只得大声喊来王府下人,几个人联合着折腾才将他送进房去。
“离御医,王爷可还好?”
闻讯赶来的管家老脸担忧,初晴口气略带安慰。
“放心吧,应该没事,我先看看再说。”
管家点点头,将旁侧杵着的丫鬟遣退,他也跟着退出门,顺便把房门给一并带上。
屋内霎时安静,初晴坐在床沿,不远处的桌上放有徐徐烛火,将她暗影折断在墙头。
楼诺煌如一滩死尸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屋内暖鼎热气很大,她起身脱下外套,折步搭上衣架,还没回头,就有人从身后拥紧她。
初晴的脸转瞬阴鸷,被他推得半趴入柜子上,腰腹也轻微有些撞疼。
“别走。”楼诺煌含醉呢喃,复又道,“本王喜欢你,别走。”
说话间,他十指将她圈死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初晴很难有何动作。
若不是他醉着,她铁定给他好看!
她也只当他在说醉话,微叹口气,“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再说。”
楼诺煌不见任何动作,俊脸抵紧她头顶,初晴这才有空隙站直锥背。
“晴儿,本王喜欢你。”
这次他声音放高,在她耳蜗处尤为响亮,“本王要先下手为强,不会再给别的男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话落,他将她腰肢猛旋过来,初晴背部很快杵于柜子,强烈淬入的灯光刺得她一时半会儿看不清他的俊脸,唇底就迎来温热。
他大掌箍紧她脑后,灵舌直抵她贝齿,力道很大,似要拼尽全力允干她口里的芳泽。
直到一股暖流沿脚底往上窜起,初晴分散的思绪这才聚拢,她掌风施力,双手猛拍他腰处那六块腹肌,还好楼诺煌反应及时退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女人下手真是没个轻重!
初晴眼见他眼锋噙过黑曜,欣长的身子与他一道被烛光拉入墙角,他此时的样子与正常人无异,哪还是方才那个醉汉。
初晴沉下脸来,“装醉很好玩吗?”
见她生气,楼诺煌声音软下,“追女人不都需要手段么?本王也不算过分。”
“无聊!”她冷眼睇他,举步到衣架前取下自己衣服穿上,楼诺煌知道她要走,忙去抵住门。
初晴冷哼,“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楼诺煌无力挽过唇角,“本王还有话要对你说,保证不再碰你。”
她才没那耐心听他瞎扯,折腾这半会功夫天色也不早了,若再耽搁,回去怕是天都快亮了。
“让开!”
“你现在也回不去,宫门早关了。”
他笑得幸灾乐祸,走到桌前倒杯茶,折身递来“这茶刚换不久,还是热的,暖暖身子。”
初晴忙挥开,楼诺煌支开险些被她碰到的手,提唇斜笑下,自个儿将茶干掉。
初晴见不得他那双炯亮的凤眼,里头也不知掷过些什么,总归太深曜,难见到潭底。
她黑着张脸,也不做争论,随他一同坐下,初晴掬过冷眼,发现楼诺煌笑得意味深长。
他肚子里就一股子坏水儿没地儿放!
她还来不及开口,楼诺煌大掌便往她放在桌前的纤手支来,初晴及时拂开他。
“做什么呢?”
他扬扬眉眼,话里竟还委屈了。
“碰碰也不准,真小气。”
“你当我是打哪儿来的?说碰就能碰?怡和苑的姑娘花钱请多了吧你。”
楼诺煌陡然脆笑出声,斜眼睇来怪异“真有本事,还知道怡和苑呢。”
初晴忙支眼瞪他,把桌子拍的响,“别想岔开话题,你究竟想怎么样?”
楼诺煌俊脸逐渐肃然,方才挽起的唇角软直,他从盘中放只杯子在她跟前,合上些茶水。
初晴见明黄的水里还递着热气,也没抬手去喝,等着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楼诺煌只轻笑下,凤眼难见情绪。
“晴儿,方才本王说过的话你考虑考虑。”
他及过眼来,狭长的凤眸溢出黑泽,那稍带严谨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
初晴圈紧杯身,目光落入茶水里,“你说过那么些话,我哪里知道说的是哪句。”
楼诺煌也不怕再说一遍。
“晴儿,本王要你做本王王妃,本王不管你过去发生过什么,只愿过问你的现在与将来。”
她身子僵直,斜来惊悸,楼诺煌一顺不顺迎上那道愕然,表情真挚。
半响,她嘴角这才见扯动下。
“开什么玩笑!”
他也早料到她会有这道反应,浓郁的睫毛渐沉,拉在脸上的扇影盖住他眼锋晦色,初晴一时半会也及不见什么。
“本王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本王有的是耐心与时间等。”
话落,他倾起身,折身将大门拉开,阴风顺势探来,外头无月,只大片树木遮下的暗黑在风底骚动,多放了些诡异。
他背光而立,初晴见他肩头担上不少烛光,暗影及在身前,欣长而俊美。
她不愿风挤入体内,裹紧自己。
“今晚你就暂住这里吧,明日一早本王送你回宫。”
他声音遥遥淬来,免不了有些凛冽,甚至堪比外头的寒风。
初晴不做声,楼诺煌修长的腿直迈出去,在初晴浓郁斑斓的眼底健步消失在树影下,硕大的暗影在远处不住摇曳,起得桌上蜡烛左右摇摆,道不尽的凄厉。
她面不改色,起身挪来步子,掌心合上大门,桌上的蜡烛这才见平息怒火。
屋内又恢复暖气,初晴终于得空环顾四周,摆设奢华不失简洁,床褥间引入楼诺煌独有的男子气息,初晴宽衣躺上去还有些不太适应,总感觉身旁像躺着他这人。
一夜辗转,何时睡去她也不知,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淬入窗口,初晴转醒,被褥里全是她的芳泽,与他的熟悉交融一起。
她皱眉,穿好衣服推开窗户,外头只见阳光不见雪,对大年初一来说,这的确是个好兆头。
昨夜取下的面具没及时戴上,她绝色的脸上覆满斜阳,这一幕恰好被迎面而来的楼诺煌掬见,他僵在不远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