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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凤眸一裂,脸色一片煞白,惊呼“蛇影术。”
这武功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失传已久,爷爷曾花了三十年翻遍古书找寻它的踪迹也无功而返,如今竟让她在这里看到。
水袖寸寸断裂,碎成残渣,一道白光巨闪,众人抬袖蒙住眼睛,待光环消失,四周忽然一片死寂。
慕容允澈下巴微抬,孤傲的剪瞳满是阴霾,那张莺惭燕妒的俊脸一片冷绝。
因为他知道,她已经逃了。
这普天之下,能从他蛇影术下逃命之人,只有两个。
一个还未出生,一个已经死了。
而她,是第三个!
他突然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御史府家不可能藏匿着武功如此高强的女人,而他却全然不知。
莫非,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天命贵女?
大掌一握,慕容允澈深不见底的墨瞳一沉再沉,那股浓烈的冷气令人不寒而栗。
若真是天命贵女现身,那么,不管花费多大代价,他都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个不孝女大逆不道,冒犯圣恩,微臣铁定不会饶她。”
从震惊呆愣中回神,初清鸿领着家眷连连求饶。寒王势力无可抵挡,不可小觑,就算他有妹妹德妃撑腰,也根本不能相安无事。
慕容允澈凤眸一裂,居高临下的瞥视着他,话语寒彻肌骨“三日之内,将你女儿的画像送入寒王府,若敢有半点欺瞒,本王抄你满门百口!”
初清鸿吓得浑身哆嗦,连连道是“微臣定将女儿画像完好无误奉上,请王爷放心。”
“哼。”一声冷哼,慕容允澈黑瞳空无一物,冷冷道“御鹰,回府!”
“是,王爷!”
……
☆、008。悬壶济世
从御史府逃匿,初晴跑到城南河畔,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她终是撑不住,扶着杨柳喷出一口血水。
蛇影术果真厉害,若不是她武艺精湛,只怕难逃此劫。
抬起右手,封住胸口两道大穴,初晴这才稍稍缓神。但体内重伤,若不及时治愈,不出三日,必定气绝身亡!
正在她所思该往何处,身后轻盈的脚步声让她凤眸一凝,倏地回头“谁?”
猛地,只见她青葱五指一抬,眨眼睛便停在来人眼球前,吓得此人美目大瞪。
原来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女子,初晴目光寒意逼人,细细打量她一番,发现女子身后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草药。
“姐姐别误会。”女子发出银铃般的声音,慌忙解释“我叫浅洛,家在前面开了个小医馆,我上山采药路过这里发现姐姐面色苍白,所以才过来看看。”
初晴黑眸一闪,这才警惕的收回手,胸口却传来一阵刺疼。
“姐姐你没事吧?”浅洛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身子。
初晴道“我受了些伤,可否在你家借宿?你放心,他日我会还你这份恩。”
眼下,她也无处可去,正巧浅洛家又是学医,那个地方对她来说在合适不过。
浅洛点点头,道“若姐姐不嫌弃家里简陋,住多久都可以。”
初晴莞尔一笑“你不怕我是坏人么?”
“为医者,悬壶济世,姐姐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说着,她搀扶起她,将初晴带到一家名曰‘济世堂’的小医馆,这里摆设简陋,地方窄小,来往的病人也不见多,却透着些温馨。
“爹、娘,这位姐姐受伤了,你们快给看看。”浅洛将初晴扶到一旁坐下,初晴见着老实慈祥的浅父浅母过来,她摆摆手。
“两位二老不用劳烦。”她轻笑一下,礼貌道“请问你们这里可有活的五步蛇?”
浅父思忖两下,看着她,道“姑娘,这五步蛇毒性可不轻,你要来作何?”
初晴抿唇而笑,“我这病乃顽疾,需鲜活五步蛇做药引。”
浅父恍然大悟,看着浅母,道“去将前些日我上山抓来的五步蛇为姑娘捉来,小心些。”
浅母与初晴相视一笑,便往里屋走去,这一家看起来都非常老好,难怪她一进门就觉得这里有种温暖。
浅洛放下背篓,为初晴倒了碗水,两人小聊了几句,门口突然进来一拨人。两个人抬着一个面如土色之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孤傲富态的中年男子。
“呵呵,张公子,您这是……?”一见来人,浅父恭敬的迎上去,一脸敬畏。
浅洛一看,俏脸顿感苍白,两步躲到初晴身后,吓得哆嗦。
看到浅洛的反应,初晴看向男子的眼神凌厉了些。
两人将木板往地上一放,上面之人就苦苦哀叫,惹得前来寻医问诊的人围观了过来。
身后富态男子推了浅父两把,恶狠狠道“浅长贵,我这家丁昨天在你这儿看了病后,今天就下不了床了,你今儿要是不给本公子一个交代,我就将你这济世堂给砸了!”
浅长贵面色苍白,霎时焦急“张公子,其实我昨天为他把脉并没有发觉他身体有何不对,所以只是简单的开了一些安神的药,怎么会下不了床呢?”
闻言,男子两眼薄怒“你这意思是说我栽赃嫁祸?”
“不敢不敢,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我看你这庸医是想推卸责任吧?”男子的话引来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急的浅长贵焦头烂额,老实巴交的脸上一片愁苦,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旁坐上的初晴嫣然一笑,缓缓站起来,忍着心口的痛盈盈而来。
在众目睽睽下,她朝两眼放光的男子略微欠了欠身,道“公子毋须动怒,若真是济世堂有错,我们自然担当,绝不推搪。”
男子对初晴的美垂涎欲滴,他心神一片荡漾,笑道“姑娘是这济世堂之人?在下为何从未见过?”
“小女子乃浅叔叔远房,今日浅家之事由我做主,有何问题,公子不妨对小女子直说。”她笑的盈媚,男子差点不能自持。
浅洛在身后偷偷拽了她两把,小声道“姐姐别惹祸上身,这位张公子是有心来找茬的。”
初晴只淡然一笑,周遭散发着一股大家闺秀之气。
她的一颦一笑,迷得男子神魂颠倒,如痴如醉。
“远房?远房!远房的好,远房的好啊。”他上前两步,竟不顾旁人想要握她的手,却被初晴反手握住。
男子凤眸一闪,心底如触电,以为是初晴主动投怀送抱,更是心花怒放。
下一秒,随着她的力道加重,男子原本猥琐的脸开始拧了起来,直到后来惊声惨叫。
“快松手,快松手,痛痛痛!”
初晴抿唇,笑的目眩神夺,凤眉一挑,媚然道“小女子的豆腐,公子可还喜欢吃?”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气得男子怒目横眉,大骂“臭娘们儿!”
初晴黑瞳一裂,单手用力,竟听见男子手骨脆响,以为自己骨头要断,男子慌忙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她扬高左唇,凤眸一转,凌厉的看着木板上唉声连连之人,声色一沉“怎么?还不打算起来?若是真病得不轻,要我替你亲自问诊?”
闻言,男子吓得身子一僵,赶忙跪地就连连叩头“女侠饶命,小的知错了,女侠饶命——”
明明活泼的像个猴子,却非要装下不来床。
初晴一声冷哼,狠狠瞪了他们两眼,绝冷道“若再敢来此闹事,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还不快滚——”
如此,几个人连滚带爬的冲出人群。顿时,人群里就响起一片掌声,对她赞不绝口。
浅洛浅长贵也是感激涕零的看着她,连连道谢。
“谢谢姐姐,这次若不是有姐姐在,那个恶霸不知又该如何了。”浅洛握着她的手感激不已。
“没事的,若他们还敢来此欺人太甚,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初晴勾开唇角,下一秒,双腿一软,捂着胸口晕了过去。
“姐姐——”
“姑娘——”
……
☆、009。百蛇不侵
寒王亲临御使府的消息,很快便传入初莫淑耳里,她趁慕容天不在,找着借口迅速去了御使家,推门进入书房时,就见初清鸿大汗淋漓的在画着初晴的肖像。
初莫淑皱眉,上前两步,细细看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图,玉手一把撑在画上“哥哥,你疯了?”
初清鸿抬头,初莫淑是他派人去皇宫通风报信的,故此商量对策。
“妹妹,寒王咱们谁都招惹不起,牺牲晴儿,可保的御使府上上下下。”他凌眸一闪,眼睛愈发的深了“况且那个不孝女已没有从前那般好欺,既然她对我有威胁,留那傻子何用?”
想着痴傻女儿的千变万化,他的眼神越发犀利了。
初莫淑一片懊恼,道“哥哥也不想想,寒王这么急着要找晴儿,其中定有蹊跷,你如此着急将她拱手相送,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御使府也难辞其咎。”
“别忘了,当年凌孝皇后之死,哥哥你也脱不了干系!”她话锋一转,沉上八分。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初清鸿双眸程亮,一脸惊愕。
她这是在威胁他?
初莫淑沉声冷哼,冷冷瞪着他,道“晴儿现在可不是砧板上的鱼,你出卖她,你以为她会给你好活?若她真念旧情,就不会将御使府闹得鸡飞狗跳。更何况,寒王她也不放在眼里,若是他二人争锋相对,晴儿触怒慕容允澈,御使府还能苟活?”
身子一偏,她话语咄咄而来“御使府死不要紧,可别拖累了本宫!”
初清鸿惶然,顿感她的话不无道理,稍稍斟酌一番,他谨慎道“那依妹妹的意思,晴儿的画像断然不能给?可不给,寒王那边不好交代。”
她勾唇冷笑,怡然自得“晴儿从小足不出户,除了御使府上下,谁又知道她长什么样?咱们不如就来它个声东击西。”
说着,她尖锐的凤眸凌光万丈,一把将桌上画像捏碎,初莫淑自已走上桌面,重新铺了张白纸,提笔画了初晴的画像。
“晴儿那边怎么办?”初清鸿严谨的看着她。
初莫淑红唇一勾,口蜜腹剑,狠毒道“不管她变了也好,没变也罢,咱们都要在寒王识破前,先下手为强!”
她当着初清鸿的面儿,做了个杀的动作。
他黑瞳一闪,一脸错愕,“再怎么说,她也算我初清鸿的骨肉,死在寒王手里倒也罢,若要我亲自动手,实在是……”
“呵…”冷视着他,初莫淑一脸鄙视“连自己结发妻子都敢残害之人,还会留恋一个智障女儿?哥哥,本宫可从未见过你如此好心。”
“妹妹……”
“凡成事者,该狠则狠,难道哥哥这么快就忘了我初家的血海深仇?”
“当然不会!”他黑瞳一沉,掷地有声。
“那现在的初晴便不得不除,本宫有预感,她将成为我们复仇之路的最大阻碍。”
双手紧握成拳,回想着那日婚宴之上所见所闻,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
“姐姐,你醒了?”
见初晴缓缓睁开了眼,浅洛满脸欣喜,一把将她从床上扶坐起来,皱眉道“刚才爹为你诊过脉,说你脉象混乱不均,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姐姐,你这病当真生的怪,爹从医数十年,也是闻所未闻。”
靠在床沿的初晴微微一笑,苍白的俏脸也难掩绝色。
蛇影术一出,向来只取人命,不留活口。这次她侥幸逃脱,实属福大命大,纵然有谁医术在怎么精湛,也自然不懂如何治愈。而她,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