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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后者,她眼锋下敛。
对啊!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她不肯跨出那步,答应楼诺煌的求婚?
她的确相信自己听到了,那天千冷寒是有出声,绝情的话语至今还在耳旁回旋,她不知道他对她使过什么极刑,她身子一处也没受伤,可她也相信自己真的听见不假!
他当初接近她也是有目的,纵使慕容允澈说清他变成这样的原由,也让她对他心生另一种看法,但初晴不得不承认,千冷寒当初的确蒙骗在前。
也许,那个老妇跟他真有某种关系,这次他又是要利用她天命贵女的身份,是吧?
一定是的!
“感情之事不容许倔强,你懂吗?”
初晴摇头“这不是倔强,我并不是非他不可!”
“那你为何不答应我王兄的求婚?初晴,你骗得过自己吗?”
帝婉君凤眼满是笃定,却迎来初晴抹自嘲。
“不就是成亲么?我答应便是。”
“你说什么?”
帝婉君敛紧呼吸,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但当她睇见初晴水眸里的寡淡时,有股道不出的堵塞。
这口气,真的咽不下么,先前不都还有些动容,如今竟然……
眼见初晴越走越远,帝婉君杵在原地纹丝未动,目光一瞬不瞬盯住她消入树丛的身影,剪瞳深处满是探寻。
她是愈发读不懂她了,方才说要嫁给王兄,也是气话吧?
呵。
一定是的,女人的直觉。
……
------题外话------
这几章貌似有点虐哎,所以我要躲着亲些(邪恶),今儿下午看了湖南卫视,白发魔女传里头居然也有个明月峡,我勒个去,难怪亲以为我看了白发魔女传,我先前一直以为亲说的是里头有两个白发魔,原来是明月峡啊。
☆、034。婆婆逼婚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天气有些转凉。
今日本该观花婆婆八十高寿,她不打算大张旗鼓,就邀着几个人围一桌吃饭。
千冷寒还走动不得,在明月亭用膳时,若芸推他上来,几位长老站起来恭迎,奉承过后,主位上的观花婆婆才唤众人入座。
席间他偶有轻咳,今日气色看起来并不算好,朱唇总染不起光泽。
若芸用公筷忙为他夹菜,几位长老观住二人直露笑,还有人夸赞郎才女貌,若芸也只是宛尔笑笑,千冷寒如同冰附。
长老的话题并不在两人身上多逗留,毕竟今日主角乃观花婆婆,一阵寒蝉之后,观花婆婆目光有意寻到若芸与千冷寒身上。
她对千冷寒笑说“不如婆婆就乘着今日各长老们都在,为你们选个吉日成亲,冷寒,不知你意下如何?”
“婆婆。”若芸先他一步开口,“少主目前这身子着实不容成亲,还是等他好全再说吧。”
观花婆婆凤眼立即沉下,尔后才恢复“婆婆已经尽力救治他,锥邢之苦不比寻常,他若好全,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倒不如趁此机会成亲,也当冲冲喜。”
千冷寒不作声,左拳抵住唇瓣轻咳,若芸见他俊颜色泽渐退,她执筷往婆婆跟前递菜。
“此事还是往后再说吧,我与少主下去好生商量,婚姻大事总归急躁不得。”
观花婆婆似早有准备,铁了心要在这趟事上指婚,她命侍女捧来老黄历,若芸睇住她眼睑皱纹,放到桌底的玉手缩紧。
观花婆婆在黄历上翻找会,很快曲眼笑说“下月初三日子不错。”
初三?那不是还有五天么?
若芸折眼掬住千冷寒,他面不改色,深曜的墨瞳底里未见波澜,若芸荡下双睫,样子愈发淡然,窥不见丝毫喜色。
“婆婆,这日子有些急了,我还没来得及准备。”
“放心,一切有婆婆在,这个你二人不用操心。”她往若芸睢去笑靥“好好等着做新娘子吧。”
这是摆明的赶鸭子上架,观花婆婆也是担心夜长梦多。她要执意之事,谁都做不了主,若芸也不愿多作口舌,长老们见生米已熟,纷纷举杯起来道贺,若芸只简单应付几句。
千冷寒胸口还有些隐痛,他轻咳转深,若芸回坐为他拍背,他猛一口腥血喷出。
“少主!”
若芸惊悸,观花婆婆也倾身站起,掬住他撒入菜盘的血水,下桌过来。
“冷寒?”
千冷寒抬手挥掌,示意他无碍。观花婆婆眼见他脸色苍白,转身凌住众位忧心忡忡的长老“今日寿宴到此结束,各位请回吧。”
长老们一一拜别,观花婆婆忙唤人将他送回房去,她复又对若芸道“你也先下去吧,婆婆为他运功疗伤。”
若芸这才稍稍放心,出去时一并带上房门。外头小雨转瞬下到瓢泼,她凤眼扬高,探不到底的乌云沉压下来,仿若也在她肩头落下重担。
她只愿老天伴他早日康复,不管代价如何,她都愿给。
五日后便是观花婆婆指定的婚期,嫁给他,虽是她梦寐以求之事,但若芸知道,真爱并非强求,而是以对方的快乐为快乐,她只想有朝一日,能够见得蓝颜一笑。
天下会盟主下月初三大婚,不过半日,这则消息几乎传遍晋州城大街小巷,一直极少被人知晓的明月峡也首都被曝光,新娘子乃明月峡深受谷主抬爱的若芸,听说此女子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且武艺高强,与天下会盟主堪称绝配!
天下会早在良国赫赫有名,如今有窜出个神秘的明月峡,霎时,晋州城穿的沸沸扬扬。
别人或许不知道天下会盟主是谁,但初晴不可能不晓得。早在先前慕容允澈就曾告诉过她,曾经那些欲要暗杀她之人不过是千冷寒唤来试探她天命贵女身份的。
成亲,对她来说,多么滑稽的字眼。其实不是谁少了谁就不能再活,她对千冷寒要说完全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更多的可能是责怪吧。
当初慕容允澈告诉她,千冷寒为她冰封自己,他爱她爱到骨子里,如今看来,她真的不该有一丝动容,他们是血浓于水的孪生兄弟,慕容允澈自然不会站到她这边,他骗她也是应该。
楼诺煌上到她房间的时候,初晴正以一种慵懒的姿势枕在椅背上,半搭的眼峰不见半分神色,楼诺煌俊美的身影在她狭长的凤眼里拉直。
她知道他是特意过来试探她的,千冷寒要结婚,他该第一个探探她口气。
但她的表情似乎与楼诺煌所见到的不一样,初晴懒卧在躺椅上,交叠的双腿伸到镂空凳上,眉眼间越发难让人读清。
他靠近才发现她两指间拈过两片花瓣,她单手枕住下颚,端倪花瓣有些出神。
“做什么?”他随她坐到身侧,初晴维持原姿势闻丝未动“在想如何破解这花粉迷毒。”
楼诺煌一震,睨着初晴这姿势有些深意,她脸上并没有半点关乎千冷寒成亲的痕迹,是她藏得太深,还是本就不愿去在乎了?
初晴从那次苏醒后,便从自己身上找出花粉迷毒残害,她近日一直关注在这些事上,她一个医术高手,还怕对付不了那个老妇?
楼诺煌含笑“看出什么眉目了么?”
初晴不作答应,只稍稍沉下浓郁的长睫,楼诺煌一时半会也从她身上瞅不出端倪。
两片花瓣在她指尖跳舞,被她把玩的游刃有余,楼诺煌也不打算绕圈子,直接切入正题。
“天下会盟主择日大婚,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她美目触及指尖,眼见花瓣随指腹纷飞,清眸淡然如菊,半点涟漪都不曾卷起。
这有点不太像她,至少楼诺煌是这么觉着的。
倏,他还未作出回应,初晴先他起身,任由花瓣落及曳地,楼诺煌目光尾随她走到柜前,她锥背依住柜沿,双手抱胸朝他说道。
“我需要你的帮忙。”
“嗯?”他扬眉,凤眼似有询意,初晴折身打开抽屉取出纸墨奋笔疾书,复又将那张纸拈在两指“这是我想出的花粉迷毒解药。”
她脚跟往后蹬,身影往他走来,临到楼诺煌跟前,初晴俯身,朱唇处挽过一袭邪魅。
“帮我试试?”
二人的距离不过掌背宽,楼诺煌迎入她深邃的夜眸深处,那道笑从她眉眼染过,在他眼锋深处形成一把光圈。
方才他引起的话题在她脸上不着痕迹,似乎并不被她放入眼底,前头日子她还心事重重,如今却如换副容颜,这样子连究竟事物的他也半知不解,这女人,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他拂开一脑思绪,扬笑与她相望“给本王什么好处?以身相许?”
她倾起身,交错抱肘的食指隔衣料轻点,初晴这样俯视他,竟有些居高临下。
只见她挑挑柳眉,唇瓣似笑非笑“兴许是笔不错的交易。”
这话可将楼诺煌震得膛目结舌,他差点错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她这是受刺激呢?还是怎么?
对于初晴突如其来的转变,他还有些不适应,这便是被她拒绝久了,形成一种被拒的习惯么?
他方才的话原也是个玩笑,没想到她的答案与他料想的截然不同,如此,楼诺煌这才重归某些话题。
“晴儿,以身相许是说,你愿意嫁给本王了么?”
她歪侧头,似在思忖,面容似真非真,亦假非假“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开玩笑。”
这话转瞬把他打到谷底,初晴眼见他俊脸沉淀失落,青葱五指杵上他肩膀。
“开工吧,小楼子。”
先前一直是他挑衅她,如今他俩还倒过来了,这算不算她已经开始骑到他头上了?
他曲起抹苦笑,审视她跨出门槛的背影,尔后才跟去。
距离天下会盟主大婚还有两日,若芸趁着观花婆婆为千冷寒疗伤之际,偷偷潜入她房内翻箱倒柜,被她翻找过的抽屉柜子未被动乱,她是按照观花婆婆原来的摆设给归位的,半点没有落差。
屋子内响动极轻,以至于门外守候的弟子也未察觉,约莫一炷香后,门口两名弟子唤句婆婆,若芸及时从窗户翻出,动作之快,期间并未有半个人注意。
她肩背抵住墙面,摊开掌心,上面有一枚药丸,这枚是刚从观花婆婆房里用平常药换来的。
婆婆,若芸对不住你了。
她在心头腹诽自责,随即快速飞身离去。
之后她去看过千冷寒,这几日观花婆婆精心为他治疗,他身子要较之先前硬朗,若不是千冷寒有深厚功底护体,他怕早已熬不住。
英雄难过美人关,回想从前对任何女人不屑一顾的他,若芸紧合凤眼,朱唇荡出抹自嘲。
说到底,她还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若芸坐在床前,为他拢好被褥,兴许是他本就睡得浅,很快转醒。
“醒了?”
他支手要坐起,若芸为他竖起枕头,他也好靠在上面,千冷寒能从她凤眼里看见些晦暗不明,她别开眼,不想他瞧出什么异常。
他样子依旧如故,对谁都不冷不淡,绝俊的脸染上沫白,竟徒添几丝性感,胸前敞开两颗扣子,显得领口极大,甚至有一边布料已经滑下肩去,露出极为邪魅的身段。
千冷寒将雪白亵衣拉来盖住肩头,若芸顺势支手为他扣上纽扣。
“这几日身子如何?胸口还会疼么?”
冰锥疤痕虽留的不深,但它强大内力却直抵胸肺,这便是所谓的伤里不伤外。
回回问及,千冷寒总是那句冷话“还好。”
她也不再多问,沉下晦眼,周遭空气转为冷冽,死寂的屋内让人愈发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