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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此话他当初对她说过一次,只是她身子大不如前,初晴兴许并不知道,导致她身子不容易受孕是因为当初那次痛彻心扉的流产。
她能生育的几率很小,这个秘密,是得知千冷寒要娶若芸那夜初晴才知晓的。所以,若是她记忆还在,绝不可能跟他再有机会。
她还来不及多想,千冷寒的吻便覆了过来,似是久逢甘露,时隔两月半久,她终于感受到独属于他的柔情。
初晴身子并不能动弹,千冷寒害怕她跑掉才没有解开,不过她唇齿间的低吟并未因此而减缓。
若说初晴是千冷寒这辈子都无法逃过的劫,那么她又何尝不是被他所束缚呢?
“冷寒,以后别这么对我。”
“本王保证,再也不会了。”
嘶哑的嗓音从他喉间窜出,初晴被他的火热弄得浑身密汗,气喘不断。
其实爱情对她来说,不需要轰轰烈烈,这么简单就好吧?
“冷寒,你轻点。”
……
☆、045。他给的惊喜
第二日醒来,身旁的男人已不复存在,初晴支手坐起,若不是全身的酸楚感并济涌来,她真的会误以为昨晚那是个梦。
他又不见了?
初晴皱眉,小柔适时跟门进来,初晴清探她两眼。
“什么时候了?”
“刚过午时。”
她点点头,梳妆完毕,阳光闪耀着彩色在斑斓的世界盘旋,侍女在桌前布菜,满满一桌,虽全是她爱吃的,却难见她脸上露出什么喜色。
一个个侍女来去匆匆,从烈阳下隐来,又担着烈阳出去。
初晴眉眼的秋光转为暗色,她倒希望昨夜是个梦。
小柔退出门,初晴坐上桌,拾起筷子撩开面上米粒,一层层往下拨,叠放的白色跟她此时心情一样,混乱如麻。
她呆坐着有些入神,一双筷子咻然搁在她碗里,初晴抬眼,对上那一双黑亮的瞳孔。
千冷寒夹了她最爱吃的菜,欣长的身子顺势坐在她身旁,在她还未抽神的惊悸里笑了笑。
“你这眼神,是见着鬼了么?”
她半愣半解,昨夜她都没发现,几月不见,他消瘦不少,凤眼苍茫迷离间总有倦容。这模样,似是刚从战场回来,看起来连夜都没有休息好,这些日子,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千冷寒支过筷尾靠靠她,“在不吃菜都凉了。”
“额……”
这是她给的反应,搞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到底有多久没陪她吃饭了?这比账,怕是算不完。
“你还要出门么?”初晴藏紧眼底的心疼,问的寡淡。
两人同时往彼此碗里递菜,似乎只记得各方的喜好,千冷寒爱吃清顿排骨,初晴则喜欢呛炒凤尾。
“本王不是答应过你不走么?”
初晴凑近他,愈发觉着他瘦了,“真不走?”
他搁下筷子,用旁侧的帕子怗怗嘴,大掌支到她左鬓,拇指在侧郏摩擦。
初晴总觉得这双眼太过炙热,特别是他顺势扬起的斜笑,让人有些……
额,慎得慌。
“晴晴,原来你这么依赖本王?已经爱到时时刻刻都不愿离开本王么?”
初晴的脸,转瞬嫣红。
来不及辩解,他的双唇覆来,延着她艳色朱唇顶开贝齿,他的舌尖仿若带有道风劲,轻易就把她香唇里的路探清。
少许,千冷寒适时止住吻,口中满是她的芳泽,他圈紧她白嫩的玉手轻陷,“吃好饭,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是哪?”
他神秘一笑,不予作答。
初晴也不在多问,匆匆扒了两口,同他相携往外走。
冷王府外备有辆马车,初晴刚被送上车,随后上来的千冷寒就递来张裹布。
她剪瞳映入他深曜的眼锋,“做什么?”
“把脸蒙上。”
她笑了笑,接过裹布握在手心,“什么事啊?搞的神神秘秘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会是想给我什么惊喜吧?”
她溢出满嘴的甜,抬手将脸栓好,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比上他在身旁更欢喜。
千冷寒从对面坐过来,一把揽她入怀里,初晴隔着单薄的衣料贴上他滚烫的胸脯,黑暗里,这样是最有安全感的。
马车一路走的平稳,她方向感向来不错,走的都是些宽敞的大道,并没有郊外那种颠簸。
约莫一柱香,马车终于停了,千冷寒直接将她打横抱下车,她挽住他胳膊,走了一小段路才被放下。
“到了么?”
“恩哼。”
“那我可以解下布条了是不是?”
话语中免不了要有欣喜,她也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卖有什么药。
千冷寒睨住她嫣然的脸庞,绕到她身后,亲手为她解下来。
眼睛与外界阻隔太久,初晴刚睁眼,视线有半秒停顿,一股强光刺入,稍会,她才恢复。
千冷寒修长的身子就在跟前,不论长相还是身型都近乎完美,有霎那,她竟被面前桀骜的男人迷住。
尔后,她的目光管他身上离开,环视四周,熟悉的一幕幕如电影在脑海倒流,额上,万厢房几个烫金大字,一半镂空,一半填实。
她缓缓步入门槛,一模一样的摆设,亦如当年,甚至细到每一个角落,墙上的那副山水图大小位置都无半点落差。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意义太重大了。
回忆轮番重演,初晴眼角浸湿,目光送入他深邃的眼锋,里头一片腥红。
“为什么这里的摆设跟寒王府一模一样?”
她知道,这里并不是寒王府,当初那所屋子,早在那里寻不到。
千冷寒过来,张开双臂拥紧她,初晴鼻翼深陷入他胸膛,深深吸允他浑身的芳香。
“这是本王送给你迟来的礼物。”
他声音稍显沙哑,万厢房当初毁于一旦,若要滴水不漏的还原,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
初晴恍然抬眼,“所以你消失的这些日子一直在弄这个?”
合着慕容允澈等人一道瞒着她,就是为这一刻的惊喜?
千冷寒笑了笑,深邃的眼窝有些下陷,消瘦的额骨伦出更为精致的脸,她还记得他昨夜时的疲倦。
兴许她并不知道,这连日来的几个月,他都没有真正合几次眼。
千冷寒牵着她,在这新建的冷王府转,许多地方都还有工人在修建,不过她惊奇的发觉,好多他们当初在寒王府能够回忆的地方都保留下来。
其实他真的没有必要为她大肆铺张打造这里,还好他是王爷,若成皇帝,为个女人如此,世人还不将她归为迷乱君主的妖妃?
但她,早已让他神魂颠倒,注定是会施妖术的祸国王妃。
他们在新王府用了晚膳,这里还没正式竣工,不过万厢房尚且恢复原貌,初晴说今夜想留下来,他自是听她的。
一切那样熟悉,千冷寒同她搂坐在门口,双双目光放至银月里,今晚的月亮特别圆,打在二人身上,他覆下的暗影将她隐于黑暗,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多日的劳顿,他俊脸的倦容还是不见散尽,下巴轻枕到她肩头,他合上眼里的疲惫。
他想,这辈子他都无法逃出这个女人的魔窟了吧,直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只愿与她厮守,若奈何桥真有孟婆汤,他不要喝。
晚秋的夜,卷着斯冷,单薄的衣服是遮不住这道寒的。这里及不上二十一世纪,没有霓虹灯,没有车水马龙,掀开落地窗,外头有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暗夜下,人们在夜店纸醉金迷,疯狂的沉醉、糜烂。可那个世界再美,也美不过有他的地方。
什么是爱情?她大概,有一点点明白了吧。
回去冷王府时,已是几日之后,初晴与千冷寒十指相扣,脚步交错步入大门。
初碧老远就见着二人,慌忙跟来,“二姐。”
话虽对着她说,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千冷寒看,只是他并未正眼瞧过初碧而已。
初晴沉下眼,“什么事?”
她目光落到二人相携的十指间,抿了抿唇,凤眼这才往初晴这边挪。
“二姐。”她拉直唇线,“我娘和大姐方才又来过了。”
“来做什么?”她这是明知故问。
“来…让我回去。”
初晴笑了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也是时候回去御史府了。”
“啊?”这话对初碧来说史料未及,“二姐,你你你让我回去?”
若是回去,就意味着她要嫁给张临霸,冷王府现在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这是我家,你打算住多久?即便是亲姐妹,我也没有义乌养你。”
说这话时,她口气平缓,也不见半分怒意,明明一句逐客令,还能被她说的如此亲和。
不过就是这样,才让初碧的脸不知道往哪儿搁,“二,二姐…”
她宛尔,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同千冷寒举步离开。
“初清鸿那边并无动向。”
千冷寒双腿修长,迈出的步子要比她小。
初晴抬头看看他,“有冷王爷把关,他还敢放肆么?”
眼见千冷寒笑的深,她渐眯凤眼,“你怎么这样清楚?”
“你认为什么事能瞒得过本王的双眼?”
初晴稍愕,他的步伐变大,那袭欣长的椎骨在地上布出道剪影,她凤眼里的雪亮化开,小步过去跟住他。
“看来我不能小觑了我丈夫。”
他逸出轻笑,“你何时小瞧过本王?”
“岂敢?”
呵……
帝锋凌还在前往良国的路途,他对冷王却早有所耳闻,他更是极有兴趣去见见聚集冷王万千宠爱的冷王妃,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蛊惑那个男人的心?
两国之间,事情本就棘手,如今还多出个冷王,看来许多事,他还要从长计议。
推手掀开马车帘幔,他高深莫测的眼锋放远,车子刚驶入良国边境,他扬起的朱唇愈发幽沉。
“皇上,下一个驿站还需换马么?”车夫的话放高。
“到时候再说。”
这一路的快马加鞭,他已经死有一匹千里驹,不然,他也没那性子坐这车子。
既然都齐聚良国,那就等着看好戏吧,谁才能笑到最后?
谁又知道呢。
帝锋凌眉眼间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漠迷乱……
☆、046。报恩的方式
帝婉君的肚子已见微凸,临近四个月的身孕,为今年的深秋染过一袭欢愉,迎接新生命,是每对父母最幸福的期许。。
初晴跟千冷寒也一直在努力,却迟迟不见肚子有何动向。
她为自己调了几服药,千冷寒坐到旁侧,目视她喝光那一碗深暗色。
好苦。
初晴蹙眉,他用帕子为她擦嘴,“这事慢慢来,急不得。”
“我想为你生小孩。”
千冷寒笑了笑,“你还怕本王离开么?”
初晴微愣,这点她倒没想过,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小孩,不是天经地义么?
她不说话,千冷寒误以为她默认,大掌裹入她玉手,“你放心,本王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永远有多远?
千冷寒兴许不知道,终有一天,这句话不能变成他们之间的誓言,终有一天,他会残忍的抽手离开,彻彻底底……
从她的世界,散尽!
个把月后,新王府交工,初晴同千冷寒搬过去,与此同时,南蜀国皇帝也匆匆赶到,直接入住寒王府。
冷王是请不来的一尊佛,即便南蜀皇大驾光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