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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表达,她是他的主人,她去哪儿,他也跟着去哪儿。
“是不是哪儿还疼?”
他摇摇头,上来两步,与她肩并肩,他高出她一截,他突然牵起她的手,冲着她露出温柔的笑。浴火飞鹰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定会这般执起她的手,当年假山后那个清朗的少年,如今早已茁壮成长,可以有一双臂力去保护她,静静守着她。
初晴稍愕然,他的掌心很宽,一把就能将她握个完全,若是换做旁人,她早一把甩开,可是不知为何,对他,狠不下那个心。
她是他的主人,他们有默契,有心有灵犀,冥冥之中,的确有种莫名的东西在他们之间牵扯。
男人拉着她朝前走,他目光放远,薄唇处噙起满足与愉悦,若是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他愿不惜一切代价去跟观花婆婆换取,这一刻,他觉得之前那些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声音可以不要,灵兽可以不做,但是她的手,不能不牵。
初晴没有挣扎,同他一道回去冷王府,到了门口,他自动松开她,他知道她最爱的是千冷寒,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伤心,所以,他只要默默守护她便好,看着她幸福,便好。
初晴的玉手被他握得很温柔,在他松开的刹那,她手心陡然一凉,她困惑的看着他,他正冲她笑的很暖,在这阴风阵阵的天,还能无限制供给她温度。
他似乎,对她很了解。
其实浴火飞鹰的家就在冷王府,那是个有她的地方,可是,他如今化作人形,还能这般明目张胆的进去吗?
他不想,因为他的关系,闹得他们夫妻不和。
他站在冷王府,想要目送她进去,显然,初晴也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先进去了。”
他点点头,初晴复又道“你先回去吧,过会天真黑下来就看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如此关怀,看着他,总有种好想他留下的冲动,就好像自己心爱的宠物要离开一般,难受。
从她最伤害,最难过,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开始,浴火飞鹰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这样默默过去几年,他们之间其实早有根深蒂固的感情,那种情感,介乎情人与亲人之间。
其实他们,谁都离不开谁,只是谁都没有仔细去发现罢了。
眼见初晴在他明黄的鹰眸成点消失,他沉下晦眼,在冷王府冰冷的大门外屹立好久,都不曾离去。
他该去哪里?
天空,又开始下起绵绵细雨,缠缠漫漫,一望无垠的掉落,凋零。
初晴回去屋子,千冷寒已经让人备好饭菜在桌前等她,见着她没有,只微微一笑,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饿坏了吧?”
初晴摇摇头,“还好。”
他回坐,为她夹了爱吃的菜,至始至终,他有没有过问她一句,若是若芸没来之前,她这么晚回来,千冷寒一定会刨根到底问个究竟,这些日子,他的行为总有些反常,却不知究竟反常在哪里。
她心头总有不好的预感,似乎不久的将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想来,她胃口全无,咻然,脑子传来阵阵剧痛,手头筷子猛地掉地,千冷寒俊脸大失颜色,直奔过来。
“晴晴?”
那一刻,她清晰的听到他嗓子底处漫过来的嘶哑,脑子那阵剧痛稍纵即逝,她这才有力气扶稳他胳膊,唇色去掉一半。
“怎么样了?”
初晴摇摇头,“只是头疼而已,你紧张什么?”
千冷寒黑曜的眼锋掠过漠淡,看来,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且万万想不到,会来的这样快!
他扶她到旁侧椅子上坐好,神色总归有些不对,初晴侧脸过去“冷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千冷寒迎上她,大掌握住她玉手,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感觉你这些日子不太对劲。”
他一声嗤笑,“傻瓜,你想太多了。”
他的笑里,似乎总藏有一抹悲凄,初晴紧盯着他,想要从他眼神里看出什么异常,可最后却无功而返,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方才那剧痛只沉淀一会,初晴并不在意,她自己的身体最为清楚。
她叹口气,千冷寒的暗影从她身上起来,“吃晚膳吧,别把自己饿坏了。”
她点点头,随同他一起坐过去,不过饭桌上却没动几下筷子,她侧头,发现他正大口大口吃着米饭,那样狼吞虎咽,总归与之前的优雅不同,好像刻意要隐藏什么似的。
她的目光忽然透过半敞的窗户往外探,雨下大了,阴风吹得窗户摇摇晃晃,这样的天气让她心情变得沉闷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临近了……
是什么呢?
这个冬日,特别冷,帝婉君已经快接近临盆,初晴隔三差五会去她那边看看,之前那个紫衣男人再没出现过,而她头疼的毛病却是日渐厉害,她也曾为自己诊过脉,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
若芸伤好后离开了冷王府,她爱千冷寒,但她的爱并不是他幸福的阻碍。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很多什么,似乎一切都是堆积到一起来的,二太太在冷王府关押几个月,初清鸿不仅不管不问,甚至强行将初碧嫁给张临霸,三家连成一气,却没有想说救二太太出来。
毕竟当初是二太太先推伤冷王妃,这般谣传都已经传扬出去,谁又敢轻举妄动?
眼看着片片雪花成片凋落,初晴呵出的暖气也能结成冰块,又是一年冬天,这种季节,总能让人惆怅不少。
跟千冷寒在一起,她很幸福,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能不能持之以恒?
她那种不好的预感,来的越来越快了。
在这个别样的季节,似乎注定会有别样的事情发生,就在大家还沉浸在寒王妃快要生产的喜悦中,朝廷炸出一条爆炸新闻。
慕容天驾崩,传位诏书不翼而飞,有人说他传位于寒王慕容允澈,有人说他为了弥补冷王传位于慕容冷寒,就连常年伺候在慕容天跟旁的太监公公也一问三不知。
这一切来的太快,似是有人刻意谋划的阴谋。
☆、051。交换条件
国不可一日无君,良国久不见君主继位,弄得人心惶惶。
帝婉君临盆再急,慕容允澈无心过问朝纲,千冷寒更是不愿过多干涉,这一切,似乎正应了某人之意。
见着良国惶恐,帝锋凌却有闲情在亭台楼阁独自饮酒,楼诺煌上来,他也装作没看见,目视远处。这个楼亭,能将晋州城大片沃土揽入眼底。
“你在良国皇宫安排有内线?”
帝锋凌笑了笑,为他倒上碗酒水,“寒王府的女儿红不错。”
楼诺煌顺势坐下,不过他给斟满的酒,他没碰,只是目光随他一道放远。
“看看这天下,多乱。”帝锋凌噙起股笑,说的自然是慢条斯理。
他打什么主意,楼诺煌又怎会不知?
“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得逞么?”
“呵,朕从未想过失败。”
兴许,他也从未失败过吧,不管是从前稳坐南蜀国君主之位,还是如今良国慌乱,不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么?
楼诺煌牵起抹笑,没有说过,小坐会就折身走了,徒留帝锋凌一人在那处消遣。
初晴的头疼日渐厉害,她出手掀翻万厢房桌子,不论绿束小柔如何喊她,她都如同听不见,那阵阵剧痛自太阳穴晕开,这是什么怪病?为什么她一点查不出来?
若芸似是知道些什么,可她就是不愿说,当看到千冷寒心急如焚迈出冷王府时,若芸追了上去。
“要去找婆婆么?”
“你不用跟着本王。”他冷冷道,若芸却是不依。
“我陪你一起去吧,这样凡事好相互照应着。”
千冷寒斜眼瞅她,“你以为这次是去玩吗?”
若芸摇摇头,贝齿深嵌朱唇,她自是知道此去凶多吉少,观花婆婆性子他二人谁都该明白,断不会有半分情面可言。
如今良国兵荒马乱,冷王府自是扣押不住二太太,若是初清鸿闹上门,更是无力招架,慕容天死去突然,谁都料想不到。
这其中原委,千冷寒又怎会不知呢?
见他欲走,若芸出手拦下,“让我去找婆婆求情,眼下良国如此,定是有人心怀不轨,若你有事,就真应了敌人的诡计。”
千冷寒冷笑。“良国死活与本王无关,若是本王不去,婆婆是断不会救她的。”
他,绝不可能为国,而舍弃她,当初的覆辙,永不可能重蹈!
“少主……”
若芸眼角有抹晶莹没敢流出来,千冷寒这一趟,谁都知道命运会被指引到什么地方。
“要救她,必须让她恢复记忆,你……”
初晴乃天命贵女,体内有极其特殊的体质,区区一颗药丸虽能抹去她记忆,但也同常人不一样,这药对初晴起到致命的副作用,这便是若芸当初听到的,若要让她摆脱痛苦,必先让她恢复记忆,而这段靠药物得来的感情,将永不再初晴脑中停留!
造物动人,谁说不是呢?
千冷寒只一袭苦笑,垂下的眼帘藏住眸子里的东西,若芸到底还是望不穿。这段感情本来就不该属于他,是他硬生生撕裂她的幸福,现在,他把幸福全然还给她,可好?
呵呵呵呵呵呵。
他突然很想仰天大笑,滑稽,真是滑稽!
见着他那副表情,若芸声色有些沙哑,“少主,你想用什么跟婆婆交换?”
要知道,观花婆婆一向对初晴不满,现如今有这样的大好机会,她又怎肯放过拆散他们的念想?
千冷寒闭唇不言,若芸复又道,“对不起,是我们当初中了婆婆的计,还害得你们……”走上万劫不复!
她怎么给忘了,观花婆婆料事如神,又岂会不知道偷换药物之事?当初对她的惩罚,也不过是观花婆婆为掩人耳目做做样子罢了,其实,谁都是她手头的棋子,不是么?
“你让开吧。”
千冷寒什么也没说,其实绿束轻风说的对,他是个好主子,对属下宽容,从不去怪怨他们什么,即便当初绿束创下那么大祸,千冷寒依旧没有怪罪,甚至连责备都没有。以德报怨,这样的人,才是让人心服口服,自惭形秽的!
若芸自是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既然他心意已决,她也就自行退开身去,千冷寒自她侧身擦过,那一刻,她心都在抽搐,她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初晴头疼的频率越来越高,起先开些中药还能控制,到后来止痛药完全不起作用,绿束小柔也不愿她这般痛苦,整天守着她怕出个什么事。
千冷寒一路上到明月峡,观花婆婆还是坐在那颗老槐树下,目视面前那盘棋,独自执着黑白棋。
千冷寒脚步声临近,她并未看他,只是笑了笑“这天底下,看来还是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自己的对手。”
她笑声清脆,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千冷寒面容沉冷,深曜的眼锋一瞬不瞬盯住她。
欲火飞鹰的声音真是无比美妙,换在她身上,还真不太符合她这张老脸。千冷寒自然也惊讶她声音的转变,不过眼下这个不是他愿意过问的。
“说吧,什么条件?”
观花婆婆冷哼,手头的棋子依旧在动。
“冷寒,你也别怪婆婆心狠,许多事你不知道罢了,初晴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婆婆这也是为你好啊。”
“我只想知道你的条件是什么?怎样才可恢复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