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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2日我和朱伯伯在从佛罗伦萨到威尼斯的火车上对诗,一人一节,合作了一首《罗马…佛罗伦萨》,朱伯伯起头。
第一段写庞贝,那原本是一座辉煌、荣耀的城市,在公元1世纪因威苏威火山爆发而毁灭,城中除出逃者外,俱亡。我们看见了一具具尸体,有痛苦挣扎的,还在睡觉的,有大官,有至死还在柱子上被锁着的奴隶,有挡着婴儿的母亲,有赶着车的车夫。惨不忍睹。
当我同颓废的青春一起在校园里徘徊
当我在校门口吐纳尘世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展开失意的人生
固执地用无谓的思索写下:相信未来
当娇美的雪梅已化为残冬的寒露
当天堂中的幻梦依托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执着地用枯萎的败叶
在冻结的白云上刻下:相信未来
乌云拥有他阴险的诡笑
我用红色的朝阳将他暴晒
用彩虹染红雪白的晚霞
在苍穹上绘出:相信未来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人间的温情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人性中还残存爱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失败
在觉醒的瞬间迸发的一刻
我仍要用苦痛的目光在岁月的光阴里留下
相信未来!我们的爸爸死了 (2003年8月28日)
我们的爸爸死了,
渐去的身影在暗淡的晚上消磨。 我们的爸爸死了,'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自由的感觉忘记了岁月的蹉跎。
我们的爸爸死了,
孩子稚嫩的身体还很柔弱,
我们的爸爸死了,
他重归的灵魂是否还能复活。
心是万流汇集的血源之都,
可追寻爸爸的心却要攀越高高的山坡。
一片呐喊的汪洋,
爱的话语在往深谷坠落。
当少年终于变得健硕,
在墙上记下身高的刻度。
当决意地离去已成现实,
你失去看见我几年,几十厘米,还有更多,更多。
童年啊!为何太阳与月亮交替工作,
纯真啊!为何眼神的明亮要被放荡刺破。
血泪滴下了点点细雨,
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怒火。
在那浓烟下的还有补不上的伤口,
在伤口里的还有还不清的过错。
在过错中还有无数感情的挣脱,
我放飞挣脱,让它从此沉没。
我无助地四处漂泊,
在社会的孤儿院中居无定所。
似有种种解不开的原由,
狠狠地勒紧心房让我难过。
铁皮鼓“咚咚”敲响,
当年的死守许愿已不再承诺。
让我成为长不大的侏儒,
藏匿在失意的角落。低语 (2003年11月29日)
蜜似交织的低语,
宛若蚕丝吐芳。 败枝像天使的臂膀。
洒落着枯萎的阳光。
相见的招呼变得陌生,
微笑也早不是当年的模样。
紧贴的心儿被时间分开,
中间筑着遗忘的围墙。
轻盈的抽泣伴着低语流淌,
远去的生活已渐渐迷惘。
无助只得暗暗倾诉,
莫思,莫忘。
心头纵有万言汹涌,
欲语却又沉入思维的海洋。
“可记得当年曾一起欢笑,
在校园的某个地方。”
(2004年1月18日下午开始写)小云(1) 去年9月份,班里转来了四个新生,三女一男。我对转来的学生是什么情况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仔细记着他们的名字、长相,也没有和他们怎么交往。几天过了,其他新生全没印象,却有一个转来的女生给我印象深刻:总是那么懒洋洋的样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上课听讲听得迷迷糊糊的感觉。
她的样子应该是好看的,但我的审美观念已经随着看多了电影后渐渐退化,不过很多人都认为她是班里最好看的女生。我不能肯定,但文静优雅她确实是算得上。
期中以后,她的影响力开始逐渐加大,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实在让人震惊。基本上门门是100分,仿佛她交上去的不是自己写的卷子,而是编题人附带着的答案,令人难以置信。最主要的是,她从未很刻苦地学习过(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是上课睡觉,就是没事闲着看书。没人见过这样的“好学生”。
我从小接受的思想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要得好成绩,学到脑袋昏。不过这位神仙般的女生实是将我的传统思想全部颠覆了,没办法,我只能相信有人所说的她智商高的说法。
这就是我早期对她的印象,娇娇嫩嫩,像是“不胜凉风的娇羞的水莲花”,常面带微笑,却时时让人搞不明白她的行为———上课下课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仿佛上学不为学习而为休息,而且睡得感觉那么好!
后来老师换座位时让我和好朋友马勃成了同桌,而碰巧小云就坐在他前头,由此我可以近处地看她了。因为她也是刚转来不久,有些“水土不服”,似乎没怎么主动跟人说话,而我则怀着对她的兴趣,“心怀鬼胎”地主动和她说话。她很老实,我问什么她答什么,当然这也是她最不老实的地方。她用最简洁的话语回答完我的话,回答得一点不剩,干干净净,丝藕毫不相连,让我连追问的话题都没有。真是狡猾!
当然,最初我不是主动向她发动攻击,我是先和马勃聊天,也是故意在吸引小云的注意力。“单纯”的马勃成了我的利用品,他甘愿牺牲为一个平面镜,将我吐出的话语镜面反射到小云那里去,让她听。而小云也逐渐地能和我们聊会儿天,就这样,我们之间熟悉起来。
看小云的所作所为,你决不能同她恬静的面容联系起来———一个成绩优秀的“小懒猫”。她的神情老是恍惚异常,想着什么事情。如果你突然和她说话,她会先将那个大大的眼睛里的目光抛过来,呆呆地望着你。但这时她还没完全从她的冥想中缓过来,大概过了一两秒钟,她的大眼睛才有了神采,这才说明,她“醒”了。
我与马勃和她在一起坐的日子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们是无话不谈的,且涉及面很广。我和马勃问她的兴趣是什么,结果听来了一个炒股(其实是考古)。后来又听她说金字塔,就开玩笑说她在金字塔上炒股,逗得她笑得厉害。
她的笑与常人不一样,只要嘴一翘,脑袋绝对是要往侧面转过去一些的,且速度奇快。嘴一翘,脑袋就转,她笑的时候并不捂嘴,因为转过去的脑袋已经掩饰了她笑的样子,眼睛也会相应地眯一些。那个时候,弯弯月形的嘴和眼睛,是缺月,圆圆的脑袋像全月。月亮阴晴圆缺的面貌都显现在了她脸上。
碰见她这么一个人,谁都会突发灵感。我们还一起编她回家的艰难旅程(因为她住宿,只有周末才回家):先坐飞机坐上几个小时,再坐火车,到了车站,有一个拉人力车的问她坐不坐,她说:“你拉得太慢!”自己拉着人力车跑了。等快到了,前面还有一个窄胡同,她侧着身进去。她家是个三层小洋楼,她顺着墙壁就爬上去了。
我和马勃在一起还分析过她的衣服。她喜欢将理应是外套的衣服穿在校服里面,且从她转来到现在4个月,好像校服里面的衣服就没换过。我不是“色盲”,却是“色词盲(色彩词汇盲)”,不知道她的那个穿在里头的外套是什么颜色,却只认得那颜色很艳,艳到能闻到四布的芳香。小云(2) 小云并不和过多的女生在一起玩,平日也只见露露和她在一起,这是当然的。她看高雅的文学作品(比如张爱玲的著作);她对考古有很浓厚的兴趣。这些兴趣,班里是没有女生能比得上的。
表现幼稚的女生有两种,一种是装幼稚,一种是真幼稚,后者倒还可爱,前者我尤其不喜欢。而这两种我们班有幸全包括,且数量不少,可小云这种独特性格的女生竟能“出淤泥而不染”,却也不易。她从不媚俗,保持着优雅的形象。这是她最不平凡的地方,她没有其他女生那样的计较小是小非,能够坚持自我,这样的女生我最尊敬和佩服。但班里同学之所以对她另眼相看,是因为她的成绩(那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是多么微不足道呀)。我为此感到悲哀,也深为班里同学眼光的窄小感到遗憾。
和小云聊天真是很好。胡兰成评价张爱玲时曾说:“她决不迎合你,你要迎合她更休想。你用一切定型的美恶去看她总看她不透。”我觉得,将此话用在她身上也合适极了的。我很欣赏她的这个特点。她就好像一口大水井,包容一切,谁都可以进去舀水,决不厌烦,谁似乎都感到了水之甘甜,但他们都远未理解这水井的真实意义。小云也是,没有人能真正欣赏她,我也没能真正欣赏她,我只达到了知道自己应当欣赏她的阶段。
王钊是个典型的“大王钊主义”者。就是说他惟我独尊,最看得过自己,基本看不起女生,男生也看不起几个,也就我、马勃几个人幸免。但这样一个从不正眼瞧女生的王钊也禁不住研究起了小云,还曾与我兴致勃勃地讨论,连说三条他研究小云的心得,让我对王钊着实有了一番新的见解,也足见小云之与众不同。至于那三条心得,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倒还有一条记得,是关于她身材比例的问题,似乎是王钊发现小云上身与下身一样长。他让我观察,我一看,发现还确实如此,直把我们两个人都逗了一番。
席西也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他见到小云就非常想和她交往。于是我们三个人常常在一起说笑话,但其实都是我和席西在说,小云在旁边静静地听。听的时候,她是一脸正经的样子,直到我们把笑话说完,将笑料抛了出来。那笑像平静的水面因一粒石子而荡漾,波纹在她脸上逐渐散开去的,继而如绽放开的花朵,开得夺目异常。
这一笑给了我和席西极大的振奋,席西还和我商量要多找笑话。因席西的笑话都是从他的朋友一言那儿抠的,就和我约定,谁看见一言,就把他拦住逼他说笑话。
后来我们觉得光自己说笑话,让小云听,太不公平,就让小云也讲。她想了想,沉静的脸上有了些许波澜。我们看她似乎想起了笑话,就让她说。她还没等说就先笑起来了,把我和席西甩在了一边。我们就等着小云笑完讲笑话,可谁知她这一笑停不下来,她趴在桌子上,身体抖动,像颠簸的巨浪。
笑了半天,小云终于抬起头,脸上还有被洪水肆虐过后的激烈气息。接着调皮地说了一句话:“我讲完了,好玩吗?”让我们啼笑皆非。
虽然我们和她的关系似乎不错,但她从不显示自己内心的什么感情给我们看。她的眼睛那么大,可我从那扇心灵的大窗户里什么都看不见,任何想法我都无法知道。我不知道她是否接受任何事情或反感任何事情。她老是呆呆地睁着大眼睛看着对方,很懂事的样子,可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态度。她愿意回答任何人问的问题,但他们是否能跟小云交朋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一次秦池和她下五子棋,他们那种五子棋异常独特,就是用笔在纸上画一个棋盘,拿笔在上头画个圈就算放了个棋子,其艰苦朴素的精神让人感动。我也来了兴趣,和小云下了一局。结果就在我马上赢了的时候,小云却先连成了五个子。在那一刻,我吃惊地看着她,她的嘴上荡漾着微笑,连眼睛里都是喜洋洋的笑,有一种胜利者才有的俯视众生的感觉。很少看见小云得意的样子,能见到她调皮表情的机会太少了。小云(3) 有一天我和马勃去食堂的路上谈起在我们前边走着的小云。马勃觉得她脸太白了,只微微有几丝血色。突然之间,我灵感突发,瞬间说出两句诗。其创作速度和质量让我不佩服世上是真有灵感一说的,后来我又想凑上后两句,但怎么凑都嫌太刁钻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