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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看她,实际上,他讨厌任何男人多看她一眼。他开始怀疑,他的包里还留着那条铁链,她知道,换作是任何其他人,一年前的惨剧肯定早就再次上演,但这次他只能忍耐。只剩下两个月就毕业考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她渴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一个月后,她的月经没有来。
第二个月,还是没有来。
她开始感到阵阵恶心,闻到饭菜都恶心,她不敢在教室里干呕,只能偷偷跑到宿舍。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开始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有被背叛的仇恨,有深沉的痛苦,令她不敢对视……
。。。。。。
好久,好久,莫桐终于发出一声绝望的抽噎。
难怪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会追她;
难怪他会说她像他的一个故人。
难怪他说她被猪油蒙了心。
难怪他总是充满仇恨!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恨。
原来她把他忘记了。
她可以忘了那个人,却怎么可以连带着把他也忘掉?
他可是秦楠啊!
她曾经以为可以庇护她一生的人。
凌力!
☆、77挣扎
她蹲□;双臂环膝,泪如雨下。
凌力买好打火机后匆匆往回赶,即将拐上那条田间小路时突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一样高瘦的身板,一样清俊的面孔,只是不再年轻。他不由自主刹住了脚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他。而那个人显然没有认出他来。他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凌力突然想起了莫桐;顿时口干舌燥;他急忙朝大树的方向走去。
莫桐哭着哭着突然止住了;因为她想到了杨裴文。杨裴文该怎么办?她不能否则自己仍然深爱着他;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她飞快站起身,朝路上望去;正看到凌力摇摇晃晃地朝她这边走来。她赶紧擦干了眼泪。
凌力走到树下时喘着粗气,手心里满是汗。他本以为会看到莫桐痛不欲生的模样,结果没有,莫桐静静地站在树下等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她脸上湿湿的,像是哭过。
“买到了,走吧。”他狐疑地看着她说。
“不必了。我刚去找过,记不清是哪块地了。我们就在这里烧吧,心意到了就行。”莫桐蹲□淡淡地说。
凌力没有吭声。两人从塑料袋里拿出钱纸,开始在树下烧。在火光的映照下,凌力看得更清楚了,她的确哭过。
烧完纸后两人起身往回走。他们在路边扶起各自的自行车,慢慢走出了村子,朝小镇骑去。
夜里了,宽阔的马路上只有他们孤单的身影。他们一前一后地骑着,只是不同来时,这次是凌力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莫桐异常沉默,这让凌力暗暗担心。
村子距离小镇并不远,可这次莫桐却觉得这段路好像长得没有尽头。她头昏脑胀,身子轻飘飘的,好像悬浮在空中。
突然,凌力听到她“啊”地惨叫了一声,接着就听到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他赶紧下车,朝她跑去,莫桐被压在自行车下,半天爬不起来。他搬开她身上的自行车丢到一旁,把她扶了起来。
“有没有摔到哪里?”他焦急地问,看到她一身污泥,手掌心里渗出血珠。
莫桐昏昏沉沉地说,“没事。”
凌力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给她按在手上,接着当她是孩子一样把她身上脏兮兮的外套脱掉了,然后今天第二次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穿上了。他心疼地望着夜风中魂不守舍的莫桐,轻声说,“我载你回去。”
凌力跨上自行车,用脚撑住了,等她坐上来,然后载着她往前骑去。过了一会儿,莫桐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了他背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天晚上,莫桐哭了睡,睡了哭,感到天都塌下来了。
而隔壁的凌力则坐在床头,听着一墙之隔隐隐传来的时断时续的哭声,不停地抽烟,一直坐到天亮。
早上从房间出来的莫桐憔悴得不成人形。好像她的快乐一夜之间被吸空了。她的眼睛肿得老高,眼窝却深深凹了进去,眼下挂着两个黑色的大眼袋。
“我有些不舒服,我想今天先回去,行吗?”她站在楼道里低声问他,眼睛却盯在地面上。
凌力凝视着她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她急急地拒绝。“你这里的事还没办完。”
“没关系。等考察团来做也一样。”
两人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便仓促地踏上了返程。
回去后,一切都变了。
凌力现在经常看到她在工作中变得神情呆滞,她好几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跑到卫生间痛哭。她现在也会偷偷看他,眼神里开始有了感情。有时看得出神,撞到他的眼神都忘记躲开。
他知道她已经想起来了,但他不忍心逼她,她需要时间调整。
而她了解他的个性,只要她不承认,他不敢逼她。
原本和杨裴文约定等她回来就和他商量去见他家人的时间,但现在她回来好几天了,那个电话她至今没有打出去。
新愁旧痛将她彻底压垮了,使得她一贯准时的月经都紊乱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中断了两年的痛经。她毫无思想准备,痛得趴在桌上不停冒冷汗。
里间的凌力起初以为她在哭,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抬头才发觉有异。他走到外间,扶起她问,“你怎么了?”然而他不需要她回答,他看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就知道了。
他慌忙把她抱起,放到里间沙发上,然后言简意赅地给刘师傅打了个电话叫他买些止痛药和红糖上来。他自己则去拿了瓶矿泉水,把瓶子里的水倒空后,从饮水机里装进了滚烫的热水。塑料瓶经不起高温炙烤,变形得深深凹了进去。他旋紧瓶盖,又把塑料瓶横放在饮水机的沥水架上,打开热水阀把塑料瓶的外壁烫了烫,内外受热均衡后瓶子很快就恢复了原型。
他拿起瓶子,用一条毛巾擦干了,又另拿了条干毛巾裹住,拿到里间。此刻的莫桐正侧身向里,痛得死去活来。他解开了她的外套,把瓶子捂在了她肚子上,慢慢滚动。“很痛吗?再忍一会儿,刘师傅很快就会到。”
热水的温度略微缓解了她疼痛的神经,她背对着凌力,看着他为自己忙活,眼泪簌簌掉了下来,她拼命克制住不让自己哭出声。凌力看着她抽动的身子,心裂成了碎片。
不一会儿刘师傅送来药,凌力帮她端水服下了。痛苦总算暂时得到了控制。理智也逐渐回来了。
“从今天起和我一起吃饭吧。你这么瘦弱,要好好补补,食堂伙食太差了。”除了第一天就任他去食堂和她们吃过一顿外,他都是单独进餐。他有单独的雅间,吃的东西自然也是特别准备的。
“不用,”莫桐立即拒绝,“那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迟早——”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像女人似的婆婆妈妈?”莫桐烦躁地打断了他。她那么冲,连自己都觉得过分。“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我能不能请几天假?”
凌力眸色深深地望着她,过了半晌最终说,“好。”
。。。。。。
凌力给她批了七天假,她每天呆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如行尸走肉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周五晚上,她照例早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十点左右,手机响了,她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拿起来一看,蓝色屏幕上跳动着杨裴文的名字。该来的总归要来。
“裴文。”
“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回来有几天了,月经来了,痛经发作了,所以想过两天再打给你。”
杨裴文听她情绪低落,担忧地问,“那现在好些了没有?吃药了吗?”
“嗯,吃了。已经不痛了。”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明天就回去。这边的事情办理得差不多了。”
他没有听到预料中的笑声,莫桐半天没吱声。
“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是,裴文,你听我说,”莫桐忍着泪,颤抖着声音说,“如果——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完美,那么纯洁,你这辈子会不会有遗憾?”
电话那端的杨裴文明显怔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莫桐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我只是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我好像很早以前就不是处女了。”
杨裴文呆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哽塞,“宝贝,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爱你。我爱你的全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明天就回去带你去见我爹,我们早点儿结婚。”
“你不要着急,你再考虑看看。”
杨裴文急促地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你明天在家里等我。”
莫桐沉默了好久,终于说,“好。”
挂断电话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
夜深人静,冯玲玲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不停转动着身下的皮椅。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孙志办事效率果然高。不过几天,他就把她想知道的一切都查得一清二楚。
莫桐:亚华集团总裁秘书,原为亚华第二编辑部编辑。不为人知的真实身份是网络人气作家,小说和电影《绝恋》的作者和编剧:影子。
她和凌力的确关系不一般。凌文龙当年金屋藏娇,将他们母子安置在乡下。当时凌力随母姓,名秦楠。和莫桐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一场车祸才意外分开。
至于车祸的原因,应该是莫桐被他们的班主任强…奸了。凌力以为她死了,所以才去了美国。
不过最出人意料的是,在凌力回国前,莫桐在大学里已经交了新男友。这个人就是当年在商业界声名远扬的杨睦的孙子,他的独生女杨素琴和入赘女婿凌文龙所生的小儿子,凌力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杨裴文。这两个人貌似就要结婚了。
最可笑的是:这兄弟两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一直以来,冯玲玲都想不明白一件事。
既然凌力对她根本无意,那当初他怎么会轻易接受她的劝告回国?
现在想来,她纯粹是稀里糊涂地为他人作了回嫁衣。
凌力肯定是因为看了《绝恋》这部电影才找到莫桐的。
凌力、杨裴文、莫桐。她嘴里轻轻地念着,我倒要看看,你们兄弟俩打算怎么分这个女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这三人就要见光死了,本来想把这几章放在 追寻这一卷力 想想 还是单**个小卷吧
☆、78人生何处不相逢(上)
杨裴文周六上午心急火燎地赶到了A市;他昨晚打完那个电话后心里就十分不安,果然,他看到莫桐时吓了一跳。过年时还那么鲜活快乐的一个人,不过一个月时间,变得面色苍白;憔悴不堪。他一进门就把她搂进怀里;难过地说;“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无论你过去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莫桐看着他坦荡的眼神;丝毫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心里一酸,把头埋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