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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恭喜呐,好事成双。又是当新娘又要当妈妈!”
沈媛满面红光,显然对大家的称赞很是受用。转过身望向商期期,忽的开口:“期期,下个星期我结婚,你来吗?”
商期期夹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正视着沈媛,才发现她化着淡妆,娇媚的坐在肖培然腿间。按照日子推算也不过个把月的身孕,却仿佛怕大家不知道一般,早早的穿起了孕妇装。
商期期抬头,半眯着眼,满目精光的盯着沈媛,“你确定邀请我?”
沈媛被盯得毛孔战栗,浑身不自在。她当然记得之前在度假村见面时商期期赏她的两巴掌,那个时候的商期期,眼眸迸奋的就像一只猎狩的母豹子,以高姿态出现,时时刻刻紧盯着目标范围内的猎物。
——如果忽略掉此刻商期期眼里的审视。
沈媛凛着声,面上笑容僵硬,当着一帮同学的面也不好生气,只得耐着性子说道:“当然要请你,我们是好姐妹嘛。我知道你还怪我跟了培然,但是你现在也已经是沈意白的老婆。大家好姐妹一场,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见证我和培然神圣的婚姻。”
一段话神色并茂,说的万分诚恳。不知道情的人还以为商期期有多小气,结了婚还揪着旧情人不肯放手。商期期在心里冷笑,哑着声:“你就不怕我送个花圈给你们?”
沈媛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阴沉着怒气,正待发作之时,包厢的房门被人推开,有一人逆光而入,整了□衣,施施然的迈着长腿,站立在商期期跟前。
“期期,这可是你不对。人家结婚是好事情,你送一个花圈像什么样子。”叶辰板着脸,“好事要成双。要送必须送俩个,渣男贱女一人一个。”
商期期诧异的看着他走近,明明几步路的距离,竟被硬生生的翻扩了好几倍。那人好整以暇地立在那儿,好似从风中而来,面上带笑,但是四周的景物却统统融不进他的眼里。
以前,商期期会以为那是温和疏离、遗世独立的叶辰;现在,商期期知晓那是黑夜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白天的悲哀。
大家都是知道叶辰的,从他走近到他说完后,包厢里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人人屏息着声,不知为何突然沉静了下来。
“说的好!”曾天本突然间鼓起了掌,而后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下,悻悻然的摊了摊手。
商期期就那样怔怔地望着叶辰,上下一番大量,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沈媛煞白着脸盯着叶辰,愤恨的直咬牙。如果不是因为叶辰,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一天的出言侮辱,说不定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
曾天本掌声刚落下,叶辰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猝不及防的抓着商期期的手腕,在她错愣之际,逃命一般的出了包厢,头也不曾回过。
——
“你,你干嘛?又没做亏心事跑个什么劲!”商期期喘气,扶着月名湖畔的铁栏杆顺了顺胸口。
“你不觉得在里面看着他们的嘴脸,倒不如出来透透气来的舒服。”叶辰张开双臂,作势环抱大自然。
听他这么说,商期期试着平下心气。瞥了眼跟前的月名湖,树影湖光,秀色尽收眼底。
商期期有些感叹:“没想到A大最具特色的人工湖,这么多年过去,也丝毫也没有什么变化。”
“始终如一的又何止是眼前的人工湖。”叶辰抬眼,正对上商期期,眼眸里有着她的剪影。
“还有我。”
“叶辰——”看着叶辰眸子里的点点情深,商期期嘴上一苦,试探性的开口,“你别这样好吗,我们回不去了的。”
叶辰蹙了蹙眉头,神色凝重:“安宁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商期期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人堵一把沙,涩的发慌。
叶辰定定地站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盯着商期期,见她点头称‘是’,迷人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波动。
“我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么肮脏不堪的我。商期期,你可不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过,假装什么都不曾知道?”叶辰哑着嗓子,前所未有的低着声,近乎乞求。
商期期侧头看向叶辰,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叶辰,无关你的过去,我也不会因为知道这件事情而同情你,怜悯你又或者是看不起你。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对等的关系,我也明明白白的跟你说过,我们早已不能简单如当初了。”
“所以……就算是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你都成了别人的商期期?”叶辰张了张口,嘲讽一笑。
“是。”
就算我生老病死、嫁娶丧葬,也跟你叶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叶辰脑袋一空,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脏像是漏了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寒气,大刺刺的灌进空荡荡的心房。
他怔怔地凝视着商期期,想要伸手摸摸她的煞白隐忍的脸颊,手指轻轻一颤,最终却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叶辰突然莫名的笑了起来,前俯后仰、浑身颤抖,好似听了天底下最莫名的笑话:“商期期,你知道那天我究竟送了什么东西给你吗?”
叶辰无力的瘫在那,背靠着铁栏杆,漂亮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商期期,贪婪的汲取着她的美好,仿佛她便是最迷人的阳光。
其实那一天,叶辰除了让李嫂带了句话给商期期,那份礼物……其实只是一张便利贴,便签上面用签字笔端端正正的写了那么一行字。
叶辰逆光而立,黄金色的晚霞在月名湖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芒,一点一点的,照耀进心房。
叶辰对着商期期张了张口,无声的变动着嘴型。他在说着,用尽全部的气力在告诉商期期:
Youaremysun
“You——are——my——sun。”叶辰张着嘴,变动着唇形,无声的说,“从来都是。”
——
你是我的阳光,二十多年来唯一照耀进心房的那束温暖。商期期,你连这都没有搞清楚,我不愿一个人留在黑暗…叫我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沈媛的话有伏笔~~括弧:这女人该倒霉鸟。
叶哥哥正式成为过去式,小白白迎来春天。
最后,关于叶哥哥和期期,我想到了花又开好了的歌词。
回忆是天赋也是种天敌
让眼泪无尽
不想长大曾经回不去的光阴
谁带我到陌生的境地
蒸发一颗泪滴需要多少叹息谁懂我
……
☆、48、妻乐无穷
48、妻乐无穷
048不言而信
叶辰说;你是我的阳光。然后商期期便瞧见他的眼眸里盛着浓浓的绝望。
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是怅然若失;还是心如死灰?
答案是:无法抑制地绝望。
不再有希望的;倒塌一片信仰的绝望。
叶辰眼里一片死灰,但仍缺不肯放弃。几次三番的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化作长长地郁气轻轻吐出。他说:“时间还在,陪我喝两杯。”
不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强大到非她不可;只是如果没有她,便会死。
——
却说沈意白送商期期回校后,并没有急着回公司;而是在一咖啡馆里;约见了名私家侦探。
那人向沈意白汇报完工作;提交了一档案袋给他。沈意白打开一叠资料,从照片堆里眼尖的瞅见了沈媛。
“她怎么在哪?”沈意白沉声。
“28号的时候,这个女人曾经主动找过沈烨;并且还在第二天晚上,出现过一次。”来人如实回答。
“28号吗?”沈意白无意识的摩挲着下巴,眼眸里滑过一丝狠劲。
——
商期期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叶辰强压住带她开房的冲动,最后还是拨通了沈意白的电话。
他不要商期期怪他。
沈意白在一家叫“夜色”的酒吧门口接到了商期期,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连声“谢谢”也不吝给予,看了眼叶辰,转身将商期期塞进了后座。
当天晚上,商期期做了个梦。置身于迷雾,四周皆茫然。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叶辰提着一盏明路灯来到身旁,笑着带她穿过荆棘与磨难,笑着将手里的明路灯交予商期期,笑着跟她说再见。
商期期慌乱了心,哭着跌倒地上,央求着、留恋着、期待着他的回头。
前方太凶险,叫她怎么敢赤着脚逆风前行?
春去秋来,然后有一天,沈意白自身后出现,在她的肩头轻轻地盖上了披肩,替她遮盖起满目的乌云。
叶辰之于商期期,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沈意白之于商期期,在需要的时间遇见了需要。
商期期醒来,眼泪流湿枕边。
——
“你醒了?”沈意白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最新一期的财经报刊,抬眼冲商期期说。
商期期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脑袋沉沉,头疼欲裂。努力回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商期期记得自己去参加A大百年校庆,然后在那儿碰见了沈媛,再接着是叶辰,情绪低落的喝了好多酒,再然后呢?
“我怎么会在这?”商期期一个激灵,慌张着声。
“不是在这?还是你觉得,应该醒来躺在叶辰的床上?”沈意白刻意隐忍着情绪,薄唇轻抿、眼眸低垂,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下投上一方阴霾。
商期期倒吸了口气,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说的话。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开始慢慢理清混沌的思绪。
“沈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商期期知道沈意白在气恼什么,换做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喝醉的一塌糊涂恐怕都忍不住要恼火。更何况,那个喝酒的对象还是他们心头一根无法拨去的刺尖。
“你说,我听。”沈意白知道商期期有心同他交谈,也便试着让自己沉下心来。其实刚刚那句话也是一时气愤才会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他自己也后悔了起来。商期期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也知道她不会做对不起自个儿的事情。可是昨天当他每隔半个小时看一次手机,焦急等待来的结果却是在连电显示里接听到叶辰的声音,那种一下子置身冰窟的感觉,能不令人疯狂?
“其实昨天我在A大发生了点事情,心情有些糟糕,喝了点酒。我和叶辰真的是碰巧遇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意白。”商期期哑着声,试图将昨天的事情解释的清楚些。
“好了期期,你不用说的,我知道。”商期期既然有心与他解释,也就说明了她也是在乎着的。这点小信任,他又怎么会吝啬的不愿给予。只是关于叶辰……
“呃?”商期期惊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神。
沈意白见她双眼怔忪,有些不安的望着自己,放下报纸,起身踱步到床前,俯□紧贴着商期期,下巴托着她的肩膀,一手把玩着她的发丝,近乎低喃:“如果我怀疑你,我也不会坐在这儿等你醒来。”
“你信我?”商期期有一霎那的失神。
“商期期,是你一直不肯信我信你。”
商期期心头一震,抬眼怔怔地望向沈意白,明眸善睐。心底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一股暖流顺着心脾涌上脑海,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忽的想起来和沈意白之间的过往种种,以及那个时候的他,对商期期说过的那么些话。
第一次见面时,他说如你所见,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惜那个时候的商期期,一门心思认为那是太子爷的消遣玩笑之话。
在咖啡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