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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姐就气成这样?昨儿晚上不是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吗?”
池铭声音凉凉的:“我们知道你是另有目的,教训才打了折扣,如果你真的存心欺负她,那你得到的不止是一拳了。”
钟南苦笑:“原来我疼得发抖,还得谢谢你?”
池铭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目光却一直不离他的眼睛:“谢谢就不用了。钟先生,我和彦哥想要的东西和你想要的东西交集非常少,而且,我相信你是个十分有见地的人,不会贪得无厌,所以,我们应该不存在什么大的利益冲突。今后我们有事不妨直说,爽爽快快的,可以把与何念儒斗法的时间缩短不少。请不要再拿我们身边的人试探,绕弯子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障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钟南目光一闪:“当然。”
何彦开口打圆场:“钟先生看似不羁,实际上并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嚣张之人,想必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阿铭也是讲道理的人,钟先生如果表达了诚意,那么,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怎样?”
钟南知道何彦暗示他道歉。
可他目光一转,扫过花映月,只见她卷发蓬松柔软垂在肩头,不施脂粉的容颜依然灵秀逼人,再一想起昨夜月光下她只着泳装的皎洁身体,还有她有理有据和他争辩时显得明若晨星的双眼,心口微微的发热。他不后悔亲近她。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了声抱歉。
池铭在他眼里读到了追逐猎物的意味,他伸手把花映月往怀里揽了揽,想和他竞争?他应战,绝不认怂。
两人都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放弃正事的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会儿,钟南道:“你们原来打算韬光隐晦,在何念儒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大局给稳定住,是吗?”
何彦点头:“是的。毕竟他的势力根深蒂固,我和阿铭骤然和他撕破脸,就是直接以弱势对强势,风险太大。慢慢的把局势扭转过来再发难,才是最合适的做法。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风雅忽然发难虽然是个愚蠢的做法,但是不可否认,她歪打正着了,把计划一下子打乱。”
钟南道:“我昨天想了很久,决定今天来找你们两个开诚布公的谈谈,但我的手下找到你门口,却被挡住了,还好他眼睛尖,看到里面有不少守卫。他回来一说我就知道出了事了。”
“外面那么多守卫是怎么被你做掉的?动静都没什么。”
钟南道:“我不可能单枪匹马闯进来,肯定是带了不少好手保证安全,也多亏何念儒做人不地道,有两个守卫早就被我收了,他们先动手,那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好玩的是,居然有人直接放弃抵抗。”
何彦笑了笑:“我策反的人,应该比你安排的人多。那些识趣的人,应该都是我的内线。”
钟南挑眉:“是吗?这就有意思了,当何念儒穷途末路的时候发现他身边的都不是他自己的人,那表情一定有趣。”
池铭道:“撕破脸了的话,彦哥你受到的损伤并不大,毕竟你在何念儒身边的布局开始得很早。锦绣集团已经被你实际控制,连那些他派来监视你的人,也被你策反了不少。即使何念儒要换一批人下来,也不会损伤你的控制权。他在明处,你在暗处,说不定做事会更方便。我那里的麻烦才叫大,才开始做准备,他安插的人大部分没来得及清理,幸好早早的把大部分流动资金给握在手里了,否则整个集团的运作都会停滞。”
钟南道:“你放心,何念儒撤就撤,其他的股东我能搞定,哪怕走了几个没脑子的,我也可以给你找到新的投资者。明面上我是个成功的金融人士,说的话还是有一些分量。我保证,注入的资金和参与的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我自有渠道,没必要拿你的公司洗黑钱。”
今日的变故太突然,应对何念儒的方法,在探清楚那两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之前,是没法详细制订的。他们只能大略商讨了一下事情可能会出现的变动,便换了话题,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借以放松。
花映月帮关瑶瑶处理伤口。风雅的手下都是壮汉,狠狠的耳光扇下来,即使是皮糙肉厚的男人也会受不了,更不用说女孩子了。关瑶瑶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了,伤口面积不小,看上去真是触目惊心。她用棉签挑了些止疼止血的药粉轻轻的洒在伤处,关瑶瑶痛得眼睛里水雾弥漫,她一边上药一边轻声的安慰:“忍一忍,马上药性会催发,痛会减轻一点。不要拿舌头去舔。”
关瑶瑶眉毛皱在了一起,含含糊糊道:“苦死了。”
何彦叹气:“看你这样子,还说自己不是小丫头?”
关瑶瑶不高兴的瞪他,因为嘴巴疼得厉害,说话口齿不清:“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才挨打的!”
何彦无奈:“看看,这不是小孩子脾气是什么?疼成这样了还非要和我斗嘴。”
花映月把里面的药给她上了,又叮嘱了她一次不要把附着在伤处的药粉一下子给舔没了,再拿了药膏,轻轻的敷在她脸上指痕之处。做完一切,她拿湿巾擦了手,这才发现池铭和钟南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船舱。
那她也走吧,给关瑶瑶和何彦一些独处的空间,甜甜软软的女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心上人的模样,她看着都心疼,何彦早点被收了,也是好事。
她站起来,笑说:“我出去看看海,彦哥你昨天中了暑,再休息一会儿吧。”
松鼠从关瑶瑶手里挣脱,嗖的窜到了花映月肩上,两只小爪子拼命的抹着脸,关瑶瑶脸上一股药味,小家伙很嫌弃。
她摸了摸松鼠,走出了船舱,阳光如热水一样铺天盖地倾泻而来,从凉悠悠的空调房出来,对热的感觉更加明显。她把头发松松挽起,免得脖子像戴了围巾一样不透气。
船头固定着钓竿,而两个男人都不在,她沿着栏杆往船尾走,交谈声混着风声传入耳中,越来越清晰。
有船舱挡着,两人并未发现有人倾听,言辞火药味十足。
“钟先生,你请自重点,既然答应了不再染指映月,就得遵守约定。”
钟南笑:“我觉得我行为没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你觉得我没遵守约定,请说出理由先。”
池铭冷冷道:“刚才你看映月,眼神未免太专注了。”
“人在公共场合,就得随时准备被人看。我做过不少违法的事,可看她这事儿真的不违法任何一条法律。”
“别偷换概念,我没说你不能看,是说你眼神不对。正常的看,不可能是你这样。”
“她给关小姐上药的时候那种温柔细致,实在是太迷人了,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因为很美,所以我多看看,不过是欣赏她而已,池少何必这么敏感?难道是不自信的表现?”
“不自信?钟先生有什么地方让我能自惭形秽,丧失信心的?”
“我的确有让你不自信的理由。先说金钱。我的家族是最老一批来美洲大陆的华侨,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几辈的人了,资产也积累了几辈,池少你一时间还没法和我比。再说影响力。你做实业我玩金融,算是平手,你在中国的政界人脉广,可我在美国的政界也有保护伞,平手。从长相来说……也许花小姐更喜欢我这种类型呢?”
池铭没说话,想必是被他的厚脸皮给震了一下。
钟南继续:“道德这东西,远不如实力有用。与其谴责我,不如发挥你的能力,让我无机可乘,承认失败,乖乖滚蛋。”
“钟南,你是铁了心要来和我争映月了?你就这么喜欢她?”
钟南似乎在沉吟,片刻之后居然说了句:“很欣赏,这欣赏能不能转化成别的感情,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有那样的一天,我也不会来抢,我喜欢两厢情愿,不喜欢逼得女人哭哭啼啼。”
“不抢?这是你说的。”
钟南眨眼:“是的。不过,我会好好的表现,花小姐会发现我是个更好的选择,到时候,是她踹了你,不是我抢了她。”
池铭缓缓道:“我知道了。假如那样,我应战,而且,我保证,最后的赢家还是我。”
脚步声传来,花映月听得发愣,来不及选择避让还是迎上去,他就出现在视野之内了。
池铭也怔了怔,刚张嘴,她抬手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疑惑的皱皱眉,她轻手轻脚过去把他拉到船舱边的凳子上坐下,勾住他脖子把他的头拉低,贴着他耳朵道:“你在这儿站着,别出声。”
池铭狂躁的心情被她在耳边吹过的气流安抚,看到她眼中的狡黠之后,轻轻的捏了下她脸颊,用口型道:“小心。”
她绕到钟南身边,他扭头一看,目光一动:“花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
钟南微微一怔,旋即坏笑:“原来你喜欢听墙角。”
“听到你们说我,我肯定要弄清楚你们说了点什么,贸然过来,不是没得听了?不过,这不重要。”花映月顿了顿,目光从头到脚扫过他,又从脚看到头,看得很认真。
“好看?看那么仔细。”钟南玩味的凝视她。
花映月轻轻一叹:“我很想找出你比池铭长得好在哪里,可我真是没找到。钟先生,自信是好事,可是也不能盲目自信,你说是不是?”
钟南被噎了下,池铭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爽。
“花小姐说话不怎么客观啊。”
花映月微微歪头,钟南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脖子上,最后定格在一块发紫的痕迹上,嘴一抿,笑了:“池少真舍得下嘴,把你脖子啃成这样,醋劲挺大,真让人吃惊。”
花映月一摸脖子,回过神。她把头发挽起来了,脖颈没了遮挡,那枚吻痕明显之极,没有一个星期是消不了的。
她暗自咬牙,脸上却绽出笑容,意态闲闲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池铭为我出了气,可我还没为自己出气呢……”
钟南看着花映月白皙细长的手指:“怎么,花小姐准备也给我一拳?站在你的立场,我劝你不要这样。你这小手,打在我身上,恐怕你的手会更疼。”
花映月瞄了一眼碧蓝澄澈的大海,慢吞吞道:“谁说我要打你了。”
“我就知道花小姐性格好,是个温柔的女人。”他微微倾身,脸凑近她了一些,“别太可爱,真的让我坠入爱河了,我可不会客气的。”
“谢谢夸奖。”花映月退了一点,转身,手扶着船舷,弯腰向前,凝视着底下荡漾的海水,“话说,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了?”
“你刚刚出来的时候看到钓竿了没有?午饭就在船上吃,能吃到什么,得看能搞到点什么。”
“这里看起来鱼挺多的,你看,那边一团黑的在移动,是鱼群吗?”
钟南也走到船舷边往那里望,点头道:“是,你别看那乌压压的一片面积不大,那是至少几千条鱼聚在一起成的鱼群。”
花映月又指着底下:“你看这里,好像有一条挺大的鱼,是不是鲨鱼?”
钟南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不得不伸出大半个身子,说道:“这片海域是出名的适合潜水的好地方,没有鲨鱼出没……哪儿有大鱼?”
“你没看见?真的有,那里,那里,快看。”花映月手指微微一偏,钟南的身体便探得更出去了一些,“哪儿?”
花映月吸了口气,伸手按着他的背用力一推。船舷的栏杆很矮,钟南身体又有大半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