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卫回猛地站起两手一拍叫道:“为什么不能这样,我们都是梦中人。现在我第一个举手赞成恢复我们的笔聊书社”。伊震风也站起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崔还有我这只手”。说着大手往崔卫回手中一合。祝牟慈和莫桐对望一下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手和伊,崔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四人一起仰首庄重的说:“从现在起我们的笔聊书社重新成立永不消亡。”
“还有我们----”两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凭空伸来两只娇嫩的手。
莫桐他们回头一看却是宣慧和纯雯,纯雯对他们说:“欢迎吗?”她说这话时已经被他们四人的那种宗教般的虔诚所感化,这种虔诚是不带一丝功利或是嬉皮的,它是激情燃烧后的升华,它是友情凝结出的晶莹焕发着夺人的光彩。
顿时阁楼里沸腾开了,本以消亡的笔聊书社终于在纯雯的提议下重新成立,只不过多了两个女孩子的身影,伊震风更是兴奋本来他以为在父亲的车行里,只是会跟着一帮伙计每日的敲敲打打,要不就是坐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发闷。不想此间又可以与老朋友经常相聚还能彼此的斗斗嘴,这种的快乐是不用明说的。
崔卫回说道:“我想起一句古话不管是否合适,且先把他借用来烘托下气氛”。
众人问:“什么古话”。
崔卫回摇晃着脑袋说:“朝闻道,夕可死也。咱们不用死也,咱们此时闻此时做也”。
大家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都不解其意。祝牟慈笑说:“催命鬼你到底讲的是什么的狗屁话,我们半句都听不懂。”崔卫回笑嘻嘻的解释说:“此时闻既是闻到纯雯的提议,此时做既是马上打扫房间把灰尘蛛网清理掉”。宣慧和纯雯说:“没有水,没有抹布,没有扫把水桶怎么打扫”。伊震风忙说:“阁楼后面有个由山泉汇成的小水潭,水桶抹布之类的小东西我现在就下山去拿,楼下的角落里有两把旧的扫把你们就将就些用吧。”
大家听伊震风如此的说也就各自分工去了,阁楼后面路径的两旁长满了茅草,细长的茅叶东一根西一根的横在路径中,莫桐走在前面,他小心的用手拨开这些两侧长着微锯状的茅叶,纯雯和宣慧则尾随在后。走了大约二三十米的路,莫桐指着前面一片草地中的一个水汪汪的潭子说:“瞧,就是这个水潭,你们要是渴了的话还可以喝上一两口,这泉水很清的”。
纯雯和宣慧走到潭边一看,见这个潭子的水果真是清澈,连她们站在一起的影子都倒映在水里清晰可见。纯雯俯下身子说:“这水真美光滑得就像一面镜子”。莫桐就说;“这里岂止是水美,放眼四周这山上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动人,其实这真是个居住的好场所,真不明白原来住在这里的人为何要遗弃下这里,迁移到别处只徒留下这片废墟”。
宣慧说:“或许是他们在这里住太久,就觉得这里太偏僻往来城里不方便,所以才搬走了”。纯雯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人可就太奇怪了,太闹了就想一份安静,太安静了又觉得死气沉沉,向往起热闹的场所”。莫桐说:“我若是这里的主人就绝不搬走,我一定会在这里长久的生息,在这山边开荒种些田地,那样的日子何似于神仙搬的逍遥自在,不会有外人来打扰”。言语中他不由向往起那种生活方式,心里恨不得自己真的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宣慧笑了说:“莫桐你要在这里生活,除非要娶个像婶娘一样的妻子,否则的话是不会有人甘于寂寞,在这里陪你一生的”。莫桐应道:“那也无妨我就当个和尚、道士在这里清修一辈子”。纯雯被他逗乐了说:“不会没有人陪的,这里山幽水静到了晚上说不定,会有一位年轻貌美温柔体贴的狐仙来给你这俏公子解闷,那样的话你就不用当和尚道士了”说完三人都笑开了。
不一会儿,伊震风就气喘虚虚的提着两个水桶来到潭边,他把手中的抹布交给纯雯和宣慧说:“你们先上楼去,我和莫桐提了水就上来”。纯雯她们就寻着原路返回。
崔卫回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满头的灰尘和蛛丝,两手拿着扫把不停的往四周比画,宣慧看见了不由笑弯了腰,莫桐刚提了桶水走上来,就说:“宣慧你笑得那么的大声,我在楼下都听到了,是什么让你那么开心”。宣慧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崔卫回说:“你看崔卫回那付熊样好不好笑”
莫桐顺着宣慧手指的方向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崔卫回被他们俩笑羞了就恼道:“什么苦活脏活都是我干,你还笑话我这模样是熊样”。祝牟慈在一旁低声说:“老崔好男不和恶女斗,你忍忍吧”。崔卫回才气鼓鼓的别过头做自己的活。伊震风从楼下拎着两只缺胳膊少腿的椅子上来,纯雯问道:“阿风你把这些脏糊糊的东西搬上来干吗?”伊震风说:“多了你们俩人椅子就不够用了,我搬两只旧椅子上来洗洗干净,改天我再用钉子把它们给钉好”。
大伙说笑间,就渐渐的把阁楼打扫干净了,此时阁楼经过一番整理比起莫桐他们读书时还要显得明亮,大家干累了就围坐在一起休息,祝牟慈靠在墙板上,望着洗得发黄的木版用手指敲了敲,兀自说:“不知道这些木板有多少年了,现在还是这么的结实”。
纯雯听祝牟慈这么一说,想起刚才在水潭边跟莫桐开的那个玩笑,就动起好奇心问道:“阿风你爸用来放废弃物的阁楼,你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用的吗,这个阁楼原本是谁的?Qī。shū。ωǎng。有多少年了,这里原来住些什么人,好好的怎么会如此的败落”。大家听纯雯这么一说都来了精神,围拢过来谁都想知道许多年前,自己站着的地方也站着些什么人,他们是怎样生活的,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伊震风摊了摊双手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爸把这里地方买下来做车行就附带有这阁楼和废墟了”。大伙一听都有些失望,宣慧不甘心的问道:“难道你一点点都不知道,比如说谁买给你爸的,你总该知道的吧”。
伊震风翻翻眼皮想了想说:“唔----这好象听我妈说过一次,这里是一个姓古的老头买给我爸,我妈说那老头有点神经病疯疯癫癫的整日打着竹棒子说是驱鬼,还喜欢往房子贴纸符”。
“恩,这么可怕,伊震风你别说下去”宣慧打断伊震风的话头,崔卫回则好奇的催问说:“阿风讲下去,讲下去后来怎么了?”伊震风搔搔后脑勺说道:“我妈说,这老头把地方买给我爸时还讲了个关于废墟的传说”。
“啊---传说!还有传说呀”大伙都很意外。
伊震风继续说:“这里原本住着一大户古姓的人家,后来这里姓古的人慢慢的都搬走了,搬走的原因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生出来的还不如死去的多,结果人是越来越稠零了,他们就记起祖先流传下一个说法,讲的是他们祖上原本是个豪富的官宦之人,老了辞官回乡他就想将他当官时所积累下来的钱财,用来盖间华丽的大房子,因此他就叫工匠给他做工,可是他的钱财太多了,房子盖完好还有很多银子没有用完,于是他决定做一个密室来藏他的钱财,就请了二十八个能工巧匠给他暗地里修建,可是临完工时他却怕有人会泄密,于是狠心将他们统统的毒死,但是其中却有个没有断气的工匠,临死前将一个咒有咒语的桃木钉契入门框上,咒语里讲到这里屈死的鬼魂将一个个的附在这个家族的每个人身上,掏空他们躯体的精髓,折磨他们的灵魂,至到这里的人统统死光败落为止……
大家听了心里都悚悚然的,崔卫回首先说:“一阵风你别那么夸张,又不是叫你讲聊斋”。
伊震风急道:“我象是个说大话的人吗?我讲的都是真的,我妈说当时还有人叫我爸别买,说是不吉利,可我爸说只是做事情又不住人,也就没理会这些了,以前这古阁楼还连这着几间大房子,但都被我爸坼了拿到山下去盖车行”。
祝牟慈说:“阿风你刚才还说那老头是神经病,怎么会跟你爸做起买卖还说了这些话”。
伊震风说:“不错他是疯疯颠颠的,可我爸没有把他当成是神经病,付了他三百元和一顿饭就打发他去云游了”。崔卫回嘿的一笑说:“原来你爸是个奸商欺他脑子不好用,这么大的房子和空地就只付他几百块和一顿饭”。
“什么你说我爸是奸商,你这个催命鬼-----”。伊震风火冒三丈。
祝牟慈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忙做好人说:“咳,你们吵什么呀,别生气别生气,以前的钱比较值钱嘛,饭也就珍贵了,你们瞎吵什么”。伊震风和崔卫回互相不满的瞪了对方一眼,纯雯有些担心的望着他们,宣慧就对她说:“没关系,他们就是这个德行,一会儿他们就好的跟糖似的粘在一起分不开,你和他们相处久了,就会清楚”。
纯雯笑了笑,歪头看了下一直不作声的莫桐,突然她发现莫桐的脸色很是苍白,就关心的问:“莫桐你的身体不舒服吗?”莫桐摇摇头嘀咕声:“没事没事”。大家继续说笑会,就定好每个礼拜天作为来这里的固定日子,然后大家纷纷告别回家。
夜已深,莫桐就坐在窗前,他的房间紧靠着庭院一侧,从窗前向下看去,下面的景色尽收眼底。尤其是庭院里那棵梧桐树一经月光的洗溶,更显得高大挺拔。夜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当中还夹带着花圃里的淡淡的花香,莫桐闻着这若有若无的幽香。良久,他从抽屉里拿出本红色的小本子,里面写的是他多年的日记,写日记是他的一种习惯,今天发现的事情该怎么记述,他想起了纯雯这个翩翩女孩,这个乐观向上的女孩浑身充满着勃勃的朝气。是她驱散了他们四人心中的魔障,使得笔聊书社又绝处相生,莫桐想到这不由得开心起来,他发觉自己很乐意跟纯雯一起交谈说笑,听谁说过言谈是交流的捷径,他现在觉得这话蛮有道理,提起笔将今日所经历的人和事一一写下。
四 奔走营营勾旧事 兰心慧质巧夺魁
宣传部下发了份关于住房补助的文件给报社,胡自牧就召集大家开了会,传达了文件的精神,并且告诉大家这次住房补助有名额限制,将优先供给有困难的对象。莫子琪极想给自己弄个补助份额,他有两个子女都成家了,儿子和他住在一起,本来五口之家住在三室一厅里已经算挤的了,可至从去年女儿离婚后拖了个小甥女也挤进家来,日子一长儿媳妇和女儿之间渐渐的起了矛盾,没法子了只好将自己房子隔壁空着的一间单元房借了过来,此时他想通过这次的住房补助一劳永逸的把女儿的住房问题解决掉,可是他这种对象又不符合文件中所要求的规定。
他就想找胡自牧疏通下,一连几天他悠荡悠荡不时的往胡自牧办公室里小聊会儿,但是大白天的办公室里时时会有人进出,因此他几次想开口谈及此事,都觉得不合适宜而忍住了奇'…'书'…'网。回到家里见女儿一付愁苦的样子加上老伴的催促,莫子琪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惟恐时间一久名额就会被人家抢走了,于是他决定深夜造访一下胡家,可临行时他忽然心事重重起来。
他怕到胡家见到一个人,那人就是张曼文。二十年前他曾经偷偷的做了件错事,他将无意间窥得的张曼文身世写成匿名信寄给当时的造反派,造成张曼文被迫离开报社。虽然这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