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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慧说:“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纯雯很奇怪。
宣慧说:“我伯母告诉我,莫桐在梦里都叫着你的名字,她说这不正常”说着宣慧笑了起来,她附到纯雯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也许我们那天都弄错了,可能莫桐喜欢的是你,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梦里都叫唤你的名字呢?”纯雯的心怦怦的乱跳起来说:“你别乱讲梦里念着那人的名字,不见得就是代表喜欢那人。”
这时她不由想起那天在废墟大槐树下,她不也是把听到的一切,就认定是莫桐喜欢昭儿了吗。宣慧又说:“我后来追问伊震风他是如何得知莫桐喜欢昭儿的,是不是他亲口说的,伊震风就说不是莫桐亲口说,是他们几个人胡猜出来。而且还有件要紧的事情,就是祝牟慈向他们表露出他喜欢你的意思。并且他们几人还立了誓言,约定不跟他竞争你。”
纯雯又是吃惊又是害羞,宣慧调侃地说:“他们几个大混蛋竟然把你当成是件礼物,指定给某个人。不过话又说回来,纯雯你可真是招人爱。”纯雯的心被宣慧搅乱,宣慧调侃她,她也不理会,只是低着头闷不作声。
宣慧见纯雯这个样子自己也乐不起来了,一想到在大伯家受到的冷遇和莫桐将要退出书社的事,就长嘘短叹起来。纯雯说:“你这是干吗,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可能你婶娘只是说说而已,不会当真。”宣慧说:“纯雯你太不了解莫桐家的情况了,我婶娘可是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她决定的事情,莫说是莫桐就是我大伯,有时也改变不了。”纯雯问:“她很严厉吗?”宣慧摇摇头说:“也不全是,总之我说不清那种感觉,她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副天生高贵不可冒犯样子。”纯雯说:“有机会真想见见她”宣慧连声说:“以后再说吧!”
宣慧告辞后,纯雯一人在屋里把那份报纸找出来,仔仔细细的阅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上面的无题诗,表达的意思是模糊的,就象是刚才宣慧带给那杂乱的,暧昧不清的信息一样,看多就迷乱人的意识。
她放下报纸,哀叹起。来一个莫桐就已经让她心乱了,现在又冒出个祝牟慈,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张曼文很快的就宣布了她的这个决定,还是在全家用餐的时候。莫桐一脸愕然,张曼文只是短短的讲了几句,不让莫桐去废墟的话。对那神秘的名字,她也没有多说,而且也没有透露给胡自牧知道。莫桐只是小声的问了句:“为什么?”张曼文说:“因为我对你外出所做事情的意义和趣味,不是很满意。我希望你能多留点时间花费在本职工作上,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
胡自牧也说:“你妈妈讲得对与其你在外面与同学聚什么会,倒不如在家多读些书,这也许对你更有益处。再说你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你会有时间到外面去闯去游玩和见识的,但不是现在你明白了。”
莫桐不作声了,他心想也许不去阁楼,不和纯雯祝牟慈他们照面,也许自己情感上的痛苦会减少许多。可是、可是、这是有代价的,包括自己将永别书社,永别废墟这个精神上的寄托所,他心里充满矛盾。张曼文为自己作出的决定如此顺利的通过,而感到欣慰。她原本还想找儿子好好的谈谈心,盘问一下他。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儿子不发一言的就认可了自己的决定,可见他那桩事情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般严重。
莫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两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昭儿进屋看到他这副模样就说:“莫桐你是不是心很难受。”莫桐默默的摇摇头,昭儿挨着他坐下说:“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废墟,舍不得阁楼,舍不得你那般朋友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跟你妈妈说,为什么不力争一下,也许她会改变一些看法和观点。再说真的要读书,看书时间有的是,也不争那点可怜巴巴的一点时间呀。”
莫桐虚弱的说:“昭儿你别说了,是我自己要放弃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昭儿不相信的问:“是你自己要放弃的?真的是你自己要放弃的吗?”莫桐用哀求的语气对昭儿说:“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件事情好吗?我现在只是很想睡觉、很想睡觉。可是我的心和我眼,又总是和我在作对,让我不能好好的休息,你能帮帮我吗?”
昭儿问:“我怎么帮你?”
莫桐伸出手说:“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里,我也许就能睡了。”昭儿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让莫桐握着自己的手,一会儿莫桐果真的就睡去了。
报社这几天一连接到同一内容的投诉信,信里投诉的对象,赫然是胡自经那张皮装店里出售的服饰有质量问题。贾奉贤很是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信件,时不时还抽出一封朗读一段,引得编辑室的众人一笑。
胡自牧因为外出开会,几天后回来才知道了这件事情。忙打电话去询问胡自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胡自经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沮丧,说是店里出事情了。胡自牧放下电话就连忙赶到胡自经家看个究竟,胡自经坐在沙发上一副烦心的样子。
胡自牧说:“自经你的店里是怎么回事情,怎么有人投诉到我们报社里来?”林筠仪说:“大哥不只是有人投诉到你那里去,还有人到工商局控告我们出售伪劣皮衣,这可怎么办是好。”胡自经说:“都怪我太大意了,这次进货人没有跟去,就叫那边的货商发货过来,结果让人钻了空子以次充好。”
林筠仪说:“那些买了这批皮衣的人,回家没有过多久就发现皮衣有龟裂的现象。都跑到店里要求退换,可是自经他又死咬着不是质量问题,拒绝退换给他们,结果事情就搞大了。”胡自经就说妻子:“你懂什么万一那换给人家的皮衣,又发生了质量问题,那他们就不是要换了而是要我们退钱给他们。这个口子不能开,开了就没完没了,弄不好还有连锁反应。那些本来皮衣没有问题的人,也闻风而来,那我们就要蚀大本了。”
胡自牧眼见得他们夫妻两人互相埋怨的样子,就说:“自经你这样硬顶着,也不是法子呀。”胡自经愁苦的说:“大哥不知道你在工商局里有没有熟人,能不能帮忙把这个件事情压一压,平息一下风头。我再跟那些比较难缠的顾客,协商协商多少退他们一点钱算了。”胡自牧问:“自经你现在的库存的皮衣还有多少,准备作什么处理呢?”胡自经说:“让筠仪拿到乡下的墟市上削价销售,到那时那些买了便宜货的人,也不至于为了质量向我们大动肝火。”
胡自牧叹说:“自经你就是太重利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怎么赚钱。”胡自经急了说:“我有什么法子,我为了这片店可是下了血本的,就算是不赚钱白忙活一场也罢,可总不能倒贴进去吧!wωw奇Qìsuu書còm网”林筠仪也哀求说:“是呀!大哥你就想个法子,帮我们渡渡难关吧!”
胡自牧直感头大,他皱着眉头说:“你们两人放心,我会给你们想办法的。但是我也不是个有三头六臂,能钻天遁地的能人。这事情能不能帮成,你们多少也要有点心理准备。”胡自经见兄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自宽自的心。他说:“行!大哥那就拜托了你了。”胡自牧回到家免不了又跟张曼文念叨这事情,张曼文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两句便不多问了。
胡自牧第二天在心里思好一套说辞,就直接去拜访工商局局长了。工商局这位局长姓王名厚德,个子高大,皮肤黝黑,嗓门洪亮。他见到胡自牧来访很意外,平时他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他砌了杯好茶请胡自牧坐了下寒暄起来。胡自牧其实跟王厚德不是很熟,两人只不过平时在县里开会碰过头,打过几次招呼而已。这次若不是关乎兄弟情分,他实在不愿意拉下面子,附上笑脸去迎合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些自己都觉无味的话。
胡自牧慢慢的切入正题说:“王局,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情想麻烦你。”王厚德说:“胡社,你有什么事情。”胡自牧说:“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的兄弟开了家皮装店,出了些质量的问题被人投诉到你这里来。”王厚德一脸茫然说:“有这么回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等下我有空了去查询查询。”
胡自牧知道这是句官话,但他也不好点破,只能顺水推舟说:“这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舍弟的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与顾客协调不好,就把关系搞僵了。现在他也挺后悔的,但木以成舟苦无它法,只好让我来打听下这件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王厚德支上根烟,眯着眼睛抽了会儿说:“若按常规确是质量不佳,是要课以业主重罚并勒令退款没收其货件。”
胡自牧倒吸了冷气说:“事情不至于那样子吧!”王厚德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胡社你等我一二天时间,我问一下管这方面事的人,看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情。”胡自牧连连称谢,离开了王厚德的办公室。他的心情一直不舒畅,耗了大半天的精神,却无个明了的答复,只是一些支支唔唔、含含糊糊的场面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对胡自经说起这件事,看来只有再等一二天,看看王厚德的有什么回音了。
胡自经在家心急火燎的打电话给胡自牧,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胡自牧就自己和王厚德见了面的情况告之了他,胡自经按耐不住的问:“大哥到底需要多少人情,你给透个底我就准备一笔钱往死里花。”胡自牧说:“你干嘛这么的沉不住气,这交情托关系像是你做生意吗?有钱就可以把事情办好,这里面复杂着呢,跟孙猴子七十二般变化一样琢磨不透。你给在家候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胡自经只好听从兄长的话在家候着。
报社里,胡自牧一天几次电话就是打不通王厚德,打到办公室里接电话的人,不是说王局长去开会了,就是刚巧外出有事情。胡自牧心里知道这是王厚德在故意躲着他,假如此时自己径直走进他的办公室的话,定会撞见那位王大局长坐在自己的宝位上,悠悠然的吸着他的大烟。如果真是这样一个情形,那就太尴尬了。毕竟王厚德和自己没有什么深交,并没有一定要帮自己的道理,胡自牧想着这些事情就烦得锁紧眉头……
贾奉贤老是望着办公桌角上的那几封投诉信发呆,多少天来他总是希望那投诉信能象雪片般的飞到报社来,可是没有了,一切都停止了,到了第四封就终止了,再也没有了来信。可见那些消费者也是一时气忿,偶尔投之。想到这,贾奉贤就忍不住在心底骂开;都是一些没有长进的乌合之众,受了委屈,受了损失,也不知道要拗个性子坚持一下,都是三分钟的热度,一盘散沙,这就是中国人的劣根子。
最后一句,他从齿缝中骂出来,庄老听到贾奉贤这突的冒出的话,很是惊奇。他说:“贾书记你骂的是谁呀?”贾奉贤吐了口唾沫说:“骂天下该骂之人。”莫子琪在收拾桌子,不一会儿就碰到那四封投诉信了。他拿起信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语的说:“既然没有用,就扔掉算了。”贾奉贤看到他要把那信扔到垃圾篓里,忙把他叫住说:“老莫你要扔也要先跟胡社打声招呼,看下他的意见。”
莫子琪说:“我把这扔了,他还会有什么意见。”说着就冲着莫桐说:“莫桐你去把这几封拿给你爸爸,问他还有要吗?”莫桐就起身去拿那几封信,贾奉贤忽然冒出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