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就是通知我一声?是么?”他轻啄了一口酒。
北北看着他,不置可否。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淡淡地说:“不要自不量力!”
“我要回家,回我的家去!”她的态度绝然。
“我奉劝你,别做无聊的事,我没那个心情陪你玩!”他面无表情的陈述:“你最好想清楚自作主张的后果!”
说完,他起身,走床边旋上壁灯,躺到床上睡觉了。
北北坐在沙发上看着暗处的尚尉,不明白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睡觉就滚出去!”黑暗中传来他的吼声。
她闻声,起身走出了卧室。
她坐在黑暗的客厅,把自己蜷缩在柔软的沙发深处,歪着的脑袋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许久,眼睛有点酸,可是睡意全无。
她打开电视,茫然的看着屏幕里流动的画面。
就这样,一直呆到天亮。
早上,佣人们开始工作,北北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客厅里。
直到,尚尉起床下楼吃早饭,看到她一脸倦容,黑眼圈爬上了眼眶。他没有理她,自顾自吃完早饭,回到卧室开始收拾,将简单的几件衣服装进了行李箱。
正巧北北从浴室出来,看到他在收拾东西,她一愣,像是被钉住一样。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收拾。
北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怕他跑掉后再把自己关起来,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有些恐慌。狠狠地瞪了尚尉的背影一眼,转身进了浴室,摔上了门。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迟疑了半晌。
整理好最后一件衣服,拉上提箱的拉锁,走到床边,看到她脱下的胸衣,他拿起来放在嘴边,嗅了嗅,有淡淡汗味夹着牛奶沐浴乳的清香,柔软的棉布边上缀着蕾丝花边,划过他的脸颊,有些刺痒,像是她的发稍。
放下衣服,他望了望床边她的照片,然后拎着行李走下了楼。
直到听到鸣笛声,北北才从浴室走出来。看着房间,心里空荡荡的。
尚尉开着车往机场走。看着前方的红灯,停下车,回想起刚才她的反应,他想,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他的位置吧,虽然只是可怜的一点点也好过没有。
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到字母上面的跳动的字母,不禁握紧手。
“干什么?”他接起来。
“Eric,我在机场等你!”电话那边传来柔媚的女声。
“……”他猜想到她会看透他的心思。
“我知道你会来!你不来,我就等到你来!”她自信满满的说。
“随你便!”他冷冷的说完,挂掉了电话。
“shit!”他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他真恨她,为什么她走了还要回来。更可笑的是,明知道她在胡闹,却陪着她荒唐。
到了机场,坐上去北京的飞机。
在首都机场他再一次见到她,她站在拥挤的人群里很是耀眼。亚麻色的披肩卷发,水盈盈的瞳仁眼波流转,瘦高的身材,白皙的脚踝系着黑色高跟鞋的拉带。她笑嘻嘻的看着他,直到两个人隔着十余米的距离的时候,她快步走近他,一下跳到他的怀里,他惯性的接住她。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这对情侣。在旁人眼中,两个人就是恩爱登对的一对儿。
他推开她缠着自己的手臂,平静的说:“我来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有些失落,但马上恢复了笑,嘻嘻的说:“我想你了,Eric!”
他突然有些烦躁,加重了语气:“你要我过来,只为说这个?”之前,她在电话里说她有件事一定要当面对他说,他如果不来,她就让他后悔一辈子。但现在看样子又是她在胡闹,就只为了说这句话,就让他坐几个小时飞机赶过来。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去牵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说“我有宝宝了,我们的宝宝!”
他感觉脑袋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液瞬间都冲上了头顶。
第33章
简直是晴天霹雳。
尚尉望着她,像是被封住口一样,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的脸奋越来越难看,她不由白主地松开了手。轻声说:“你不高兴?”
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腹,感到眩晕,退了几步。
“你……你是怎么了?Eric!”她摇着头,看着他,难以置信他的反应。
两人来到她下榻的酒店。
安静的客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
他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他看着妇产科开出的证明,她怀孕正好八周。
八周前她突然从法国飞到上海找他。他那晚原本跟北北吵架就喝了很多酒,当接到她的电话,知道她离婚而且回了上海的时候,他更是心烦意乱。没想到她竟然能凭着电话里吵闹的音乐声,找到他所在的pub,他喝得烂醉,他被她从pub带到酒店,两个人意乱情迷,糊里糊徐的就在一起了。第二天早上,他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北北而是茉莉,当时就清醒了。
完全无意识的混乱的夜晚,根本没考虑到事后会出意外。可就是这样意料之外,茉莉竟然怀孕了。
他被她的哭声打断了思绪,抬起头看着抽泣的茉莉。
她静静地流泪,尖尖的小脸被泪水爬满。她硬咽的开口:“他是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你不要他?”
他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有了别的女人!”她突然站了起来,指着他,大喊:“我知道,我知道,你爱上了那个叫北北的女人!”
尚尉面色凝重的看着她,她知道他的心思被自己戮穿了。她带着哭腔说:“我就知道是这样……难怪你做梦都 叫着她的名字!”
尚尉一愣,难道自己说梦话,叫了北北的名字?
他心口一紧,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他冷静了下来,低声说:“对不起,茉莉!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茉莉歇斯底里的吼。
“对不起!茉莉……我只能说对不起!”尚尉看着她平静地说。
“可是,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我们的!”茉莉疯狂的冲他喊。
“对不起……”尚尉几乎听不到自己微弱的声音。
如果说看着茉莉流泪是种煎熬,那么看到她苍白着脸被推进手术室就是窒息一般的痛苦。
短短十多分钟时间,茉莉的尖叫声渐渐嘶哑,直到没有一点声音。当她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她的眼神空洞,让他毛骨悚然。他只听她微弱而沙哑的声音:“你竟狠得下心……”
的确,他怎么会这样决然这样狠心,那毕竟是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腹里的自己的亲骨肉。
他咽下落在嘴边苦涩的液体,低声说:“对不起……”
“我恨你!”她的声音阴郁冰冷。
送她回到病房,两人再也无话可说。
曾经年少时的爱欲纠缠就这样带着不可愈合的巨大残缺乍然落幕。
他曾经那么爱,那样日思夜念的人终究被时间代替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对茉莉只有缅怀和怜惜。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生命中那个人终究不是茉莉,北北完全的取代了她,并且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彻底坠入了。
他在病房守着她一整夜。
早上天擦亮,他就出去给茉莉买她喜欢的汤圆。
可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他拎着汤圆傻站在门口。
她走了,来无影去无踪。一如当初,她闪电结婚。他以为她就是因为父亲的企业破产才急于找个靠山,所以鄙夷她仇限她。
然而命运的转轮里,他与茉莉的相识相爱都注定分崩离析,好像这段感情的断点就是为了完成他与北北之间的轮回。
买了中午的机票回上海。
他疲惫的坐在首都机场的候机大厅,听着广播通知登机。
他往安检走,眼睛不经意扫过人群,然后他猛地抬头,刚刚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是那身影转瞬即逝,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他揉了揉眼睛,想来自己要不是眼花,就是出了幻觉,怎么会看到北北。
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并没有眼花,也不是幻觉。
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擦肩而过。
当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他才想起她之前说过要回北京。
他吐了口气,懊恼得一拳打在玻璃茶几上。
玻璃碎片刺穿他的手指,细细的血滴落在成片的碎玻璃渣滓上,晕出一道红痕。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拿出手机,拨给北北。
“嘟嘟嘟……”她按掉了电话。
他气得把手机摔在墙上,低声怒吼:“喻北北,你给我等着!”
四十八个小时之间三次住返北京上海。
每一次的心情都不一样。
让人眩晕的高空飞行,尚尉靠在微硬的座椅上渐渐入睡。
下机的时候空乘小姐叫醒了他。
走出机场,排队打车。
他有些自嘲,自己什么时候沦落成这样。
到 了北北家,他犹豫着要怎么把她带回上海。
他正想着,有人突然从身后拍了他一下。他回过头,是北北的父亲,拎着菜正准备回家。
北北父亲请他上去坐,他点了点头。然后接过北北父亲手里的菜,老人家赞许的笑了笑。
按完门铃,门一大开。
尚尉就看到了北北凝固住的笑容。
当北北看到尚尉冷峻的脸的那一瞬间,她打心底的恐惧。
她愣在原地傻傻看着被父亲簇拥着走进屋的尚尉。
尚尉的眼光也没离开过她,直到父亲把菜拿去厨房,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收起了笑,抬头斜睨她。
没等说什么。父母亲很快就一同出来招呼尚尉。简单寒暄了几句,父母进了厨房。
客厅里北北和他并排坐着。
“你来干什么?”北北故作镇定地问。
尚尉不理会她,压低嗓子说:“我说过的话你可能都忘了,但是我猜,我做事情的方式你不会忘吧!”
北北抬头瞪着他。
“怎么做,你自己想好了!”他伸手捋了捋她额头上的零散的刘海儿。口气平淡“既然来了,我就不会一个人回去。是把二老请回去,还是你回去,自己想!”
她看着他,他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很温馨的晚饭,四个人坐在小方桌前,吃看最家常的菜。可尚尉内心有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母亲离去,也许是因为茉莉的离开,也许也因为那个不成形的小孩……他突然想有个家。
北北的爸妈是善良淳厚的人,北北竟然认为他会伤害她的父母,可想而知,他在她心里是怎样恶劣。
最终,结果和尚尉预期的一样。
北北对父母说了谎。北北亦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变成了满口谎言的人了。
忐忑的夜晚,尚尉离开之后,她就猜想这次他又要怎样报复自己。如果他敢伤害爸爸妈妈,那么就跟他拼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尚尉来接北北。
父母觉得北北走的仓促,北北立刻解释说杂志社突然有急事。
尚尉在一边看着北北说谎说的顺溜,不禁笑了笑。
从上了出租车一直到上飞机两个的都 保持着沉默。
直到飞机款降落的时候一个独自抱着孩子的母亲从两人身边走过。
尚尉看着小孩子白净粉嫩的小脸,内自顿时涌动个不停。
他转过头看着茫然望着窗外的北北,伸手搂过她。
她诧异的望着他。
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的颈项,轻轻捏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他。
“做什么啊?松开!”她摇晃脑袋想挣开他的手。
他收紧手指,把她的脸抬起来,使她仰着头。他淡淡地说:“不够漂亮。”然后眼光向下延伸,说:“身材也so so!”
她瞥过脸不看他。
他反手扳正她的脸,严肃起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