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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城市立刻成为一座修罗地狱,陈世青看着遍地的尸体,男女老少不断发出的惨叫声,不由得的想起了一句歌词,分手总要在雨天。
是啊,为什么这样的惨剧也总是发生在大雪天或者冷雨夜呢,环境总是会让本身已经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更加的可怕,更加的难以接受。
“大人,我们的大军已经在修桥过河了,这河流其实不是很宽,加上木头都是现成的,估摸着早上就可以率领大军过河了!另外青龙营的弟兄们也已经开始过河了,一会咱们的人手就充分了,是不是先把城市包围起来,等青龙营的将士们来了再屠城?”李子全带着几个火枪兵急匆匆跑过来说道。
“屠城?我什么时候说要屠城了?谁告诉你我们要屠城的?”陈世青冷冷的喝问道。
李子全一愣,纳闷的指着后方在不分军民一律斩杀的白虎营战士问道:“大人,刚才是你说了不要心慈手软的,现在我们这不就是在屠城吗?刚才大家还有所收敛,大人下令之后,这已经是彻底放开了,难道大人呢你不是这个意思吗,不是要屠城的吗?”
“什么?我让你们屠城的?”陈世青当场就呆了,这是一种什么怪异的现象,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屠城反而是我的错误了?
李子全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我们一直很遵守你的军令的。”
李子全看出来了陈世青对这个事情非常的反感,而且也已经动了怒气,也不敢和陈世青正面的解释什么,争辩什么,只好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陈世青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战士们,很清楚自己不能反对,反对就是自掘坟墓。霸王龙再勇猛,没有狼性,也不能成为狼群,是你来适应这个时代和所有人,而不是所有人去适应你,必须明白这一点才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
“你们真的很听从我的军令吗?”陈世青无奈的问道。
“是!大人一句话,刀山火海李子全在所不辞,请大人下令!”李子全还以为陈世青是要公布什么军令了,急忙立正站好,紧张的看着陈世青等候着军令的发布。
“一句话,杀光烧光抢光,记住了,不留活口,想怎么杀怎么玩是你们的事情,但是能杀的全部杀掉,不许留下一个祸根!”陈世青决绝的说道。
“是!”李子全随即掉头传播军令去了。
“大人,这根本不是你的心里话啊!”刘思郎好奇的看着陈世青说道。
“没办法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要顺应。如果不顺应的话,下一个被杀的就是我们,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半途而废,任何事情都会让你两头不讨好。哎,有时候杀人也是一种需要啊,你不这样,战争也许会更加的艰难,蒙古人当时倒是简单,反抗的一个不留,顺从的一人不杀,倒是减少了许多的抵抗,减少了更多的伤亡。”
“你不狠毒的话,别人还以为你怕了他,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给饿狼肉吃,饿狼或许会感激你,也可能会顺便吃了你。但是,如果你是一个杀狼如麻的猎户,那么任何狼见到你都会颤抖,绕着走。军队吃了这么多的亏,藏民心中有那么多的仇恨,如果不在这里宣泄出来,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要怪就怪他们也在藏地这样对待我们的人民吧,怪不得我了。”陈世青挥挥手说道。
刘思郎欲言又止,他知道陈世青做事情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这个时候问太多的话,反而是一种多余,拖后腿的感觉。
陈世青猛然间看着刘思郎,认真的问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能理解我的做法吗?”
“能!”刘思郎当场回答道。
陈世青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能理解我就最好了,白虎营的兄弟们虽然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是能懂我的人理解的人,不多,你算是其中一个!”
“大人,理解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有一个也就足够了,有两个就是幸运,而我白虎营中理解大人的人,不敢说少,三个还是有的。”刘思郎笑着说道。
“哎,没意思,本来以为会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还想着生擒或者是斩杀了木噶乐宝,让后面的战斗进行的更加的顺利呢。现在看来,一切都落空了,木噶乐宝也真是够厉害的,发现形势不妙,撒腿就跑,让我们连追捕他的机会都没有!”陈世青遗憾着的说道。
“大人,你怎么知道他跑了?我三汛的兄弟正在搜捕他呢,说不定一会就能给大人带来好消息的!”刘思郎惊诧的问道。
这城市里面乱糟糟的,你怎么会知道他走了还是没有走呢?
陈世青笑着指着前方说道:“你看吧,都杀成这样了,这么狠了,尼泊尔人的士兵还是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不但是毫无组织,而且也是毫无意志力,只有抵抗力而已。这说明了什么?他们没有了主心骨,木噶乐宝,绝对不在城市中,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被我们的人杀了,所以他们也会照样失去了主心骨。”
“但是你想这个可能吗,看到他们的表现就知道不可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不可能还在这里强力的反抗着,肯定会要不然就忽然之间狠了起来,哀兵必胜,拼死的和我们对抗下去。要不然呢,就在木噶乐宝的死讯打击之下,赶紧逃命去,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和我们打仗了,现在看来,两种情况都不存在,显然是木噶乐宝已经逃出了城外去。”
刘思郎听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当场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说的有道理,你看这些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却不堪一击。我看他们的人手是我们的好几倍,如果是真要打起来的话,也不应该被我们打的这么惨,这么吃亏的,至少可以拼个两败俱伤吧!”
“行了,你下去吧,去好好的帮帮我们的兄弟们打仗去,别让兄弟们付出不必要的伤亡代价。要知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正面的厮杀可能没有人是我们白虎营的对手,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大意之下让人家给算计了就得不偿失了,家人可都在翘首企盼我们回去呢,好好去看着我的兵,别让我的人白白牺牲,去吧!”陈世青拍了拍刘思郎的肩膀,用手轻轻的在刘思郎的后背上推了一下,把刘思郎推向了前方。
刘思郎回头看了陈世青一眼,心情复杂的走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总觉得事情应该还没有那么的糟糕才对的。
126 浮桥
陈世青把身边的护卫也都给一一的支开了,一个人独自的走向了城楼,站在这个城市的制高点上,看着这个修罗地狱一般的城市,陈世青的心情顿时凌乱了。用某些话来说,那就是陈世青在今夜化作了一个恶魔,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战斗在此时虽然进入了**,却是屠杀的**,白虎营的战士越杀越勇,而尼泊尔的士兵们畏惧不已,虽然拿着武器确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只有在清军的面前,被一个又一个杀掉的命运而已。
随着张怀德等人突破了最密集的一队尼泊尔士兵的防御,战斗就变得简单了,无非就是几个汛的战士们往来冲杀,把眼前的尼泊尔士兵给杀个干干净净而已。
陈世青回头看着河边在努力搭桥和渡河的战士们,又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杀了一批人的同时也就解决了一批人。其实现在回想一下,这和动物界的厮杀没有区别,因为老虎要生存,所以它需要吃掉牛羊,牛羊惨死了,却让老虎活了下来,生命就是在这样的延续着,陈世青只希望真的可以训练出一只斑斓猛虎来,而不是搞出来一个豺狗。
青龙营的战士陆续的渡过了河流,冲入了城市中,积极的参与作战。虽然青龙营的将士们来的晚了一步,但是立功之心,一点也不输给白虎营的战士们,纷纷手举着战刀疯狂的发动了冲锋,所过之处,不留任何的活口。
在看到了白虎营的战士们如此疯狂的厮杀之后,青龙营的战士们也就跟随着加入了战斗,而且他们和白虎营的人有一种互相比较的心里存在,所以厮杀起来的时候,往往比白虎营的人更加的勇猛,更加的凶狠。
随着清军源源不断的进入城市中,战斗很快就宣告了结束,城市里死伤无数,老百姓的尸体,尼泊尔士兵的尸体,遍地都是。清军马上就从厮杀转入了战场清理的阶段,把尸体一具又一具的扔到了城外去,这清理起来倒是也简单了。
因为暴雨的缘故,血水被冲刷的干干净净,而尸体则直接被扔到了河流上,顺流而下,虽然污染了环境,但是清军都疲惫了,也不想为他们再挖坑埋葬。
“大人,是不是下去看看?”艾那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大着胆子走向了城楼。
“呵呵,杀了不少人吧?”陈世青笑着向艾那问道。
“还可以吧,杀了四五十个人的样子,不过,大部分都是老百姓。”艾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杀老百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杀老百姓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什么想法吗?”陈世青问道。
艾那诧异的看着陈世青,这倒是他真的没有去思考的问题,于是笑着说道:“大人说笑了,能有什么想法呢,杀人的时候我也很危险,想着的东西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保护自己的同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杀死敌人,这就是我脑子里面唯一所想象的事情。”
艾那的回答倒是让陈世青觉得很真实,杀人的时候多么的危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有时间去想这么多的事情吗?陈世青是个文青,但是别人不是,别人的脑海里只有活下去这样的简单的想法而已,攻防,就是这么简单。
“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今天这一仗打的漂亮啊,你看大家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了。很好,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杀的如此的痛快,总算是可以让兄弟们少付出一些的伤亡了。”陈世青笑着说道。
“今天还是死了几个兄弟的,不过,也值得了,毕竟我们杀了人家几千人的军民呢,总算是为之前死的几百个兄弟们报了仇。”艾那说道。
“没错,就是因为要报仇,不过,就怕是到敌人报仇的时候,我们就未必可以挡得住他们了。累不累?”陈世青笑着问道。
艾那也笑了,摇了摇头说道:“不累,多谢大人的关心了,一点都不累,我现在在大人的训练之下,杀上一夜我都不会再觉得有多累了。”
“不累就好,走,我们去帮大军一点点的小忙去。”陈世青笑着站了起来。
“帮个小忙去?大人你要做什么啊?”艾那好奇的问道。
“来了就知道了,莫问莫问。”陈世青说完就便走下了城楼。
河面之上水流比平时还是要湍急不少的,毕竟还是一条河流,在暴雨的倾注之下,不可能不出现一些水文波流的改变。
河面之上已经云集了许多的清军将士们,游泳好的直接就先游了过来,剩下的人都在帮忙加速的搬运东西,铺设桥梁。这桥梁的搭设倒是也简单的很,用圆木绑定在一起,固定在一起就可以了,河流可以在圆木下流水,不会因此而影响河流流向的。
这样的桥梁搭设的速度很快,日出之前,一定可以搭设完毕,然后大军的物资就可以运过来了。这毕竟是有一万多人,有几万头牲口,还有帐篷,马车,大炮,粮食等各类物资装备的,如果不赶紧的搭建好桥梁的话,运输问题就足够愁人了。
“贝勒爷!”
“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