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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铭,我们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作为政府官员,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规矩。”
白铭在心里暗笑这人猪头,这是黔驴技穷了想要用大道理劝自己主动承认“错误”?
白铭心里好笑,表面却不露声色。
“对不起!我白铭自认对得起政府和人民,没有任何不良行为需要坦白。”
姓陈的见从白铭口中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话,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面站了起来。
“你!白铭你别不知好歹,有敬酒你不喝偏要喝罚酒。”
白铭也站了起来,冷冷地睇着他。
“陈同志,凭你今天这样的办事态度,我随时可以向上级投诉你!”
姓陈被反将一军,脸色愈加难看,黑着脸朝另两位同事打了个眼色,用脚把椅子朝后一推,“我们走!”
门一打开,守在门口的王秘书便出现在三人面前,白铭在寻常的口吻对他说。
“王秘书,送三位特派员出去。”
白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坐下一会,私人的电话便响了起来,白铭看看来电,接了起来。
“于省长,您好!”
于省长用的同样是私人手机,看来,自己这个老上司真的很关心也很担心自己。
“小白同志,你还好吧?”
果然,是来慰问的兼送关怀的。
“谢谢您老人家的关心,我好得很!”
白铭聊着,手里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比划着一堆别人完全看不懂是什么的符号。
“小白同志,很抱歉,明明当初我和老付就一再保证绝不会让那名黑客曝光的,没想到,他居然有办法把这条线索找出来。”
看来,那三位特派员已经通过电话跟上级汇报了这次调查的进展,于省长那边亦已经收到了风声了。
当初,白铭对于省长和付厅长说,那名黑客是自己留学时的同学。由黑客潜入龙天的机密系统这个计划,也是经两位上级一致通过才实行的。
因此,于省长现在对此事很内疚,生怕真的惹出什么事连累了白铭的这名“同学”。
“没事,自龙天一案了结之后,我那位朋友已经金盆洗手,他们根本不可能追查到他的影踪,也不可能掌握到更多关于他的资料。再说,万一他们真的有能耐追查出当年的事,我朋友可没干坏事,只是协助政府破案而已,难道他们还能给他定个死罪?”
对此,白铭倒是一如既往地笃定。
“但愿事情如你想像一样乐观就好了。”
于省长的嗓音,却没有白铭的这份笃定,大概是因为关心则乱的原因。
“于省长,您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讲吗?”并非白铭想要有意刺探什么,而是他有种直觉,于省长是想他主动去问些什么。
于省长这个人见惯了大风大浪,会这么三番四次地打电话来关照白铭,必然是这背后牵扯还颇深。
话筒里一阵沉默,白铭也很沉住气,没作声,只等于省长的下文。
“嗯……不过……跟你说说也无妨,这事本来就是我和老付的错,如果我们手腕够硬,也不至于让姓邝的抓到这个把柄。”
于省长直接把这次的事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那封检举信的大致内容,是指你就是那名黑客,几年前你与龙天勾搭成奸获取了不少好处,后因分赃不匀且对方严重影响你的仕途,你便生了灭对方之心,于是反过来以黑客的身份潜入龙天机密资料库盗取了大量致命的证据。”
白铭静静地听完于省长的话,一直不停在白纸上圈圈划划的笔终于停了下来。思索了好一会,把于省长的话慢慢消化掉,才答道。
“于省长,您放心。他们的调查不会再有任何进展的,我白铭的所有私人财产,每一笔都来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说我获取了不少好处,这点不攻自破。另外,说我是那名黑客,就更是无稽之谈,他们不可能找到到证据的。这封检举信,纯粹是他们用来自娱自乐的乐子,您老人家别太放在心上。”
白铭这番话,似乎真的起到了安抚的作用,于省长听了之后,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
“嗯,看来,确实是我杞人忧天了。不过,调查可能还需要持续一段时间,你自己这阵子小心点,别在其他事情上出什么乱子。”
于省长看着白铭从一名小秘书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他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毁了这位晚辈的似锦前程。
“嗯!我会的!谢谢您老人家的关心!”
白铭这句谢谢,是由衷的感谢。
放下电话,忙了一天的白铭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把高大的身躯斜斜靠到太师椅里。
敲门声传来,“进来!”白铭直起身重新坐好。
“白市长,已经六点了!您还不下班吗?”进来的王秘书尽职尽责地提醒上司。
白铭这才知道,原来已经是傍晚了。
“嗯,我将手上这些事做好就下班。”
“需要我帮您叫外卖吗?”王秘书体贴地问。
“不用了,你先下班吧。”
昨天裴悦离开之前告诉他,冰箱里做了好些菜,够他吃几天了。既然家里有爱心饭菜吃,他当然不会去吃难吃得要死的外卖。
想想那间新买的房子,再想想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可以每天回到家都吃到裴悦为自己做的饭菜,白铭一整天的烦闷便随之烟消云散。
……
再说裴悦回到m市之后,也开始了天天加班的繁忙生活。
宣统总部已经有了明确的决定,m市分部将在一个月后正式撤销,除个别人员调回总部外,所有管理人员均可申请调往其他分部。
裴悦是被总部邀请回总部任职的个别人员之一,但她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再留在宣统任职,因此,她这阵子除了忙分部的事,还开始着手离职的交接工作。
但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向白铭提起过,因为,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
周四晚上,白铭加班忙到八点,半小时后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吃饭,便拔通了裴悦家里的电话,因为,小包子每天准时九点睡觉。
“爸爸!”电话响了一下就被接通了,话筒里传来小包子开心的叫唤。
“恺恺乖,在干嘛呢?”白铭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扯了几下领带,扯松之后一拽把领带扯了下来,开始解扣到脖子的扣子。
“和外婆在看电视。”小包子奶声奶气地答道,跟白铭在一起的时候多数会玩得疯疯颠颠,但跟胡欣在一起,他就会乖巧得多。
“妈咪呢?”
白铭习惯性地问,八点半这通电话是给儿子的专属电话,十一点多那一通才是专门打给裴悦的。
“妈咪……还没回来呢……”小包子的口吻顿时带着几分口腔,看来,是想妈妈了。
白铭吓了一惊,这都快九点了,还没回来?她跑哪去了?是出去买东西了?
“还没回来?你妈咪去哪了?”
“妈咪说,要加班赚钱钱!”小包子依旧带着哭腔。
白铭一听这话,心头有簇火突然烧了起来……
【30】白铭病了
【30】白铭病了
【30】白铭病了
然后,儿子又说了一句诉苦话,“干爹也要加班,不陪恺恺玩!”
这话犹如火上加油,白铭的心头火烧得愈加地旺。
白铭沉住气跟儿子聊完电话之后,晚饭也没顾上吃直接拔了裴悦的手机。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而且,一接通便是让白铭更加火大的话。
“白铭?我现在正在忙,晚点等我忙完再回给你。”
说完,没等白铭说什么,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白铭盯着电话屏幕微微怔了一下,敢不让他白铭说一句话就直接挂断电话的人,除了裴悦,怕是没有第二人了。
她究竟在忙什么?是因为赵文涛的到来才加班吗?不就是一个分公司的律师顾问吗?犯得着连儿子都不管不顾连着几天日夜不分地加班加点地工作吗?
白铭胸膛的这簇火,并不完全是因为她把儿子扔在家中,也不完全因为赵文涛,更多的,是怕她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会把身体累垮,这种担心、心疼及嫉妒得不到相应的舒缓,就积压成莫名的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烧。
白铭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衬衣领口的扣子开了两个仍旧觉得烦躁难耐,于是把扣子一解直接把衬衣整件给剥了扔到一边,把空调调至15度,依然无济于事,此时的心情比起白天被特派员调查还要烦躁郁闷。
之前,白铭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大方地尊重裴悦的选择,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无视赵文涛的存在。但到这刻,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的自私男人,他希望裴悦时刻在他眼皮底下生活,希望她眼里永远只能看到自己一个男人,希望她永远活在自己强大的羽翼下像个公主般不受半点委屈不经丁点辛劳……
白铭在客厅里坐立不安,恨不得能长双翅膀立即飞到m市,把那个可能正跟赵文涛一起加班的女人直接绑了带回自己身边。
被心魔折磨得神经兮兮的白铭,坐了一会,站起来果着上身在客厅里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隔一会就瞟一眼扔在茶几上的电话,只等着那女人回电话过来时好好教训她一通,却把自己还没吃晚饭这事完全给忘了。
等待裴悦回电话的过程,漫长得仿如过去那些无望的岁月。
电话终于响了起来,白铭看看挂钟,已近十一点。
“白铭,有事?”
裴悦的嗓音有些沙哑,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清脆干净,这是她极疲劳时的嗓音。
白铭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火气和冲动,这么多年的分离,他终于懂得自己霸道的脾气是把双刃剑容易伤人同时亦能伤己。
“小悦,儿子说你已经连续加了几天班,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忙?工作太多,不会跟赵文涛申请多两名助手吗?”他的心明明烧着熊熊烈火,口吻却相当平静。
“公司分部快要撤销了,之前我们分公司负责的工作和客户,都要移交到其他分部或移交回总部,交接的工作十分繁琐,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裴悦的嗓音听起来虽然很累,却还是十分有耐性地跟白铭细细解释。
听着她无力的嗓音,白铭本来想好了一大堆质问和责备的话,被硬生生地堵住,一句也说不出口。
“你们公司人这么多,难道只有你自己在忙吗?赵文涛那家伙是在趁机压榨劳动力吧?”
白铭舍不得责问裴悦,于是,便把罪过都推到赵文涛身上,愤怒和埋怨的情绪也随之统统转移到赵文涛身上。
“文涛也在帮忙,大家都在忙,不过,因为很多客户都是我经手负责的,移交的工作自然得我自己来跟进。”
裴悦工作向来兢兢业业十分敬业,从不因自己单身带着幼儿而搞特殊化。宣统给她丰厚的薪酬,她也付出了对得起这份薪酬的劳动。
听了这话,白铭亦找不到任何借口再去责难谁,反倒担心起她的安危来。
“这么晚了你可别自己开车回去,让小方去接你。”
如果她在G市那该多好,就算是她要加班,他也可以充当她的司机随时保护她的安危。
“文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