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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铭在裴悦进了急诊室十来分钟后到,是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跑着进入急诊室了。舒睍莼璩
“白市长,白夫人是急性肠胃炎。”
正在亲自督促护师给裴悦挂上点滴的医师别过脸来低声跟白铭报道裴悦的病情。
其他无关人员包括桑小媟已经识趣地让开,白铭立在床边,手抚在裴悦惨白的脸上,忧心的眸光锁在她身上。
“严重吗?”他皱着眉压着嗓门问。
“幸亏送院及时,病情不算太严重,留院观察一晚再看看情况如何。”
痛得晕乎乎的裴悦,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的脸被热热的东西轻柔地抚着,耳边,是某人熟悉且让她安心的嗓音,痛到半死的她以为那只是幻觉,想要抬起重重的眼皮,可用尽力气却只能微微睁开眼,当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孔后,她才安心地阖上眼。
桑小媟把晚上的情况大致跟白铭说了一下,基本跟医生说的发病原因吻合,在医生再三保证不会有什么大碍后,白铭才稍微放下了心,见裴悦在药物的作用下似是睡着了,便让医务人员把裴悦转移到独立的病房。
“小媟,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小悦。”
安置好裴悦,白铭便对一旁坐着的桑小媟说。
桑小媟当然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单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成为极亮的大灯泡,于是识趣地站起来。
“明天一早需要我送些什么过来吗?”
桑小媟很有自知之明,不敢说自己做早餐送过来的傻话。
“不用,这些事我会安排。不过,事务所的事就要暂时拜托你了,小悦可能要好好休息一下。”
平时,裴悦再忙,白铭虽是心疼却不好去干涉她什么,但她现在是病人,作为老公的他,自是不会让她碰半点工作的事。
等桑小媟离开,白铭把椅子挪近一些,伸手小心地把裴悦插着输液管的手握在掌心。
裴悦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身体偶尔动一下,白铭便一脸紧张地凑近去看她的情况。
南方的四月,已经有点热,病房里开了冷气,但裴悦额上还是冒出些汗珠,白铭拿着毛巾不停地帮她擦汗。
中途,医生和护士进察看裴悦的病况,白铭正端坐在椅子上细心照料着,裴悦一直没有醒过,但睡得并不安稳,医生把输液管拔掉,又给裴悦细细检查了一下。
“白市长,白夫人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您可以睡会!”
虽然医生这么说,但白铭哪能睡得着,爬上病床占着小半的床位斜靠在床身,手摆在她头上轻抚着她的发丝。
他似乎很久没试过这么仔细地看过她,这么看着,才发现她好像比春节前瘦了些。是事务所的工作太忙吗?还是说,因为照顾自己和家人才让她消瘦了下来?
本来以为,结婚之后,自己就可以多些时间照顾她和儿子,可事与愿违,这段时间太多突发状况导致自己不仅没照顾到她,反而让她更加辛苦更加忙碌。
虽然医生说她可能是因为吃了太多螃蟹也可能是因为吃得太多导致肠胃承受不了,但白铭却始终认为她是由于长期累积的压力负荷过重才导致身体吃不消出现状况。
白铭带着既内疚又心疼的复杂心情就这样坐在病床上,调成震动的电话反复响了好多次,他拿出来看看来电,直接选择了拒接键,然后,写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老婆病了,有事明天再议!”
信息发出去之后,白铭直接把电话关了,然后侧身躺下,脸对着裴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的眉头依旧皱着,估计,肚子还是挺痛的,只不过在药物的作用下才睡得着。
白铭把手放在她的眉头上轻轻抚着,心里既酸又涩很不是滋味,满满的内疚和自责充斥心头。
严格来说,自己真的算不上是一个好男人。领证这么久,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法给她。就连正常的假日,也没办法像其他老公一样陪她看看电影、逛逛街,而她,居然从没抱怨过什么。
裴悦脸色依旧很苍白,凌乱的发丝散了几缕贴在脸上,白铭轻柔地帮她把发丝理顺,胸膛涨满了各种难言的情绪,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苍白的唇上亲了一下,她的唇有点冰凉却很软,见她不动,忍不住又亲多了几下,这一亲便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舌头自然地撬开她的唇齿伸进她口腔内。
被缠着舌深吻了一会,裴悦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身体开始不安份地挣扎起来,白铭这才惊醒过来,连忙放开她,被吻得有点气促的裴悦“咳咳……”地咳了几声,然后,微微睁开了眼睛。
白铭见她睁眼,赶紧问。“小悦,你觉得怎么样,好点没?还痛吗?”
裴悦半眯着眼,迷茫的眼神好一会才找着焦距,对着白铭摇摇头。
白铭不太明白她这是指不痛,还是说没好,于是又焦急地问,“不痛了?”
裴悦点点头小声说,“好多了……”
看样子,可不像是不痛,说这话,大概只是不想白铭担心。
白铭朝她挪了挪,小心地把她搂到怀里抚着她的背。“好好睡吧,我不吵你。”
裴悦没再说话,缓缓闭上眼,很快又睡了过去。
白铭搂着裴悦,开始因为怕她病情反复,因而一直很清醒地躺着,但到了下半夜,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睡得越来越沉越来越安稳,呼吸也变得轻微有规律了很多,他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人一松懈,不知何时便也睡着了。
清早,吱吱的鸟鸣声把白铭惊醒,睁开眼,望向窗外,天色微亮,那吱吱声,是窗外那棵玉兰树上嬉闹的两只鸟儿发出来的叫声。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很快,便抬起头,不知是被白铭的动作弄醒,还是跟白铭一样,也是被鸟鸣声唤醒。
她睁开一双惺忪睡眼,疑惑地看看白铭,含含糊糊地问:“什么声?”
家里的隔音设置好,他们的卧室又很大,睡床离露台很远,一早不可能听到窗外的鸟鸣声。
“小鸟的叫声。”白铭揉揉她的头。
“嗯?!哪来的小鸟?”裴悦依旧十分困惑地望着白铭,看来,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医院,不是在家里。
白铭很少见到裴悦这样迷糊的模样,只觉她这样傻呼呼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好可爱,忍不住低头吻在她的眼皮她的唇上。
吻完,放开她,仔细看了她几眼,见她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才说,“这是医院,你都忘了?昨晚你病了,小媟把你送医院了。”
裴悦的记忆慢慢回笼,像倒带一般,从化悲愤为食量引至肚子剧痛一路渐渐倒回到西餐厅里看到的那一幕,她本来松开了的眉头再次紧拧成川字。
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脸上的白铭,见她皱起眉,以为她的肚子又开始痛,立即慌了神。
“怎么了?又开始痛了?”
裴悦咬着唇摇摇头,心里剧烈的斗争起来。
本来,她是想等自己足够冷静才跟白铭摊牌,但现在见着白铭,她顿时觉得千般委屈,万分哀怨,眨了两下眼,竟有两颗泪珠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白铭这下彻底慌了,一个挺身,人已迅速滑下了病床,“宝贝,别哭,我去找医生!”
他只以为她是痛得哭了,找医生便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解决方法。
“不!”裴悦手一伸,拉着他的手臂。
白铭急了,又不敢甩开她,只得倾下身,小心地吻去她脸上的泪,哄道。
“宝贝乖,痛当然要找医生啊!”
“不是痛……”
裴悦咬着唇,抬手把白铭的脸推开,在想起西餐厅那一幕之后,她有厌恶他碰自己。
“小悦……让医生来看看好不好?”白铭拿她没办法,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生病之后这么难搞,但又不能对她用强的,只好用哄的。
裴悦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眼看着白铭。
“不痛……不,是很痛!”
白铭一听她这话,脸色都变了,直起身,又想要出去,但裴悦扯着他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是痛,但不是肚子痛,是心痛!” 裴悦一咬牙,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
白铭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什么?心脏痛?不行,我要找医生!”
白铭这下彻底误会了,以为她心脏痛!
说着,想要板开裴悦的手去叫医生,裴悦也急了,把他的手掌拉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抬眼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混蛋!我不是心脏痛,我是被你气得心痛!白铭你这大混蛋!”
白铭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什么?心脏痛?不行,我要找医生!”
白铭这下彻底误会了,以为她心脏痛!
说着,想要板开裴悦的手去叫医生,裴悦也急了,把他的手掌拉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抬眼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混蛋!我不是心脏痛,我是被你气得心痛!白铭你这大混蛋!”
【59】小傻瓜
【59】小傻瓜
“是,是我不好,我是大混蛋!”如果骂骂他、咬咬他就能让她心情变好些,他也不介意她继续骂继续咬!
白铭主动把错都揽上身上,并没能打消裴悦心里的哀怨和控诉,她冷冷瞟他一眼,“你昨天中午去哪了?”
白铭一脸不解,却没一点犹豫地把行踪报告给老婆大人。
“中午?指午饭时间吗?我在苇风西餐厅,约了窦雅谈飞跃的事。”
盯着他的目光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跟一个下属那么熟了?还一起吃西餐?”
裴悦咬牙切齿,目光灼灼,像是要在白铭脸上瞪出个洞来才肯罢休。
以裴悦对白铭的了解,他是个极怕麻烦也极讲求效率的人,可以用一通电话解决的事,他绝不会花时间见面谈,非要见面才能聊的事,也绝不会聊到一起去吃饭喝酒。会约一起吃饭顺便聊公事的,那人绝对得是有着私人交情而且在他为数极少的朋友范围之内的人。
可窦雅是谁?不过是飞跃集团旗下区区一个业务总监,居然要劳烦白铭这个幕后大老板兼大市长百忙之中抽空陪她吃午饭,哪白铭非得跟交际花那么的八面玲珑才能应付得了飞跃上下这么多管理高层。
白铭扶额,一脸苦恼状,“她啊……”窦雅这个人,算是异类,他真不知该如何定义她才行。
“嗯?!”裴悦的目光闪了闪。
“其实,她除了是我的下属,还是……”
白铭顿了一下,能让白铭如此表情的人或事着实不多,裴悦紧张地死瞪着他,手指掐在他的手腕上,似是随时准备在听到让她发狂的话后可以狠狠地从他的脉博里掐下去!
白铭停了好一会儿,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所以……你昨晚不回家,其实……是在吃醋?”他试探着问,脸凑过去,愈加近地看着裴悦。
裴悦不吭声不点头承认也不摇头否认,只瞪大眼一眨不眨地瞅着他。
“唉……你真是个小傻瓜!”
白铭伸手用力揉揉她的头,然后张开手臂,把她狠狠地揉进自己怀里。
是,我是傻瓜!都成你老婆了,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要在百忙中腾出时间来陪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