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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看似一样的风光,才是自己最需要珍惜的美好。
就像现在,他要的,其实,仅仅是安静地闭着眼靠在车椅上陪着他一路向前的这个女人。
车子没有驶向多高级多浪漫的地方,而是停在了电影院里。
自己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他向来知道,因而,他也学不来,也不想绞尽脑汁去想一些奇怪的行程来给她所谓的惊喜。
对他来说,只要跟她在一起,那怕是一件简单的事都会觉得幸福无比。
比如,晚归的时候,倚在厨房门边看着她围着围裙为自己热上一份饭菜;
比如,齐齐坐在书房里加班,累了伸伸懒腰,抬起头,正好看见也在做同一动作的她,彼此相视一笑;
比如,静静地陪她坐在草地上,看着帅气的小包子牵着学步的可爱小馒头一步深一步浅地蹒跚前行;
……
在他看来,真正的幸福,大多垂手可得。
它并不像人们所形容的那般高冷,它其实一直极亲和地你身边转悠,并不需要你刻意追着它跑,你只需要伸出手,紧紧,握住你所看到的。
就像现在,紧紧牵着她微凉的手,看着她睁着略微惺忪的眼仰头看着电子屏上五花八门的电影名称,头微微靠在他的肩上,柔软的发丝在他颈上轻拂,痒痒的,属于她的清香气息钻进鼻尖,淡淡的。
看这个好不好?
她柔和的嗓音在耳边拂过,仿是他听过最动听的悠扬乐曲。
你想看这个?那就看这个!
牵着她来到售票窗口,顺利地买到两张票,跟着人潮牵着她的手走向一旁的便利店,学着别人的样子,买了饮料买了爆米花买了薯片,搂着一怀抱的零食,终于,牵着她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大屏幕上正在放字幕,声音沙哑的歌手低吟浅唱哼着片头曲,白铭的手心微微渗着汗,而她的指尖,依旧带着微凉。
捏着她的指尖轻轻揉搓了几下,低头问她,冷吗?这电影院里的冷气开得也太低了!
裴悦摇头,头却又往他肩上靠拢了一些。
叫妈给你多炖些补品补补身体。白铭在她发梢上轻吻了一下。
嗯。
裴悦今天乖巧得过份,白铭让她上车,她乖乖上车;白铭牵着她下了车走进电影院,她就兴高采烈地挑影片;白铭问买爆米花好吗,她说好……
这个女人,不是那个在飞跃领导万千精英拼搏的裴总裁。
她只是,他白铭平凡又乖巧的妻子!
电影是部温馨的爱情文艺片,对大多数男人来说,这就跟读书时老师那沓长繁复的课题一般枯燥无味催人入眠。
裴悦看得入迷,偶尔分神,扫一眼四周,果然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垂着头睡觉,她的目光转回自己男人脸上,昏暗的光影上,她家男人过份帅气的侧脸,看得她突然热血沸腾了。
男人意外地没有睡,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感应到她的目光,垂眼看她,目光对上,瞬间变得柔和温柔,凑过来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
怎么不看电影?嗯?!
裴悦抬起手摸摸他的脸,你的脸比较好看……
呵……傻瓜……
裴悦听着他低笑,手臂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腹肌肉在微微颤动,摸在他脸的手伸向他后脑勺,勾勾手,把他的脸拉过来,唇,印在他的唇上。
本是浅吻,却被男人化被动为主动,疯狂地回应她并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唇舌交缠的辗转吸吮深吻,似是要把她嘴里、肺里的空气都吸光了才肯罢休。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他终于舍得放开她,她只能瘫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裴悦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撑直身子重新坐好,目不斜视地盯着大屏幕,呐呐说道,以后看电影,不能看你的脸……
身侧的男人噗地笑了!
……
再说被白铭塞进车里的肖姒,晕晕乎乎间,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看到靠车窗的另一边,有个坐得极之端正的身影。
淡淡的气息在车里缭绕,隐约间,却是令她熟悉的安心感。
这份熟悉让她完全放松了下来,她毫无警惕意识地闭上眼仰靠在椅背上。
有力的手从她脖后探了过来,手扶着她的头,带点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地碰触到她脸上的肌肤,这种感觉太舒服,太熟悉,让她以为只是梦,她不敢睁开眼睛去探究,生怕睁开之后,所有的一切就会消失。
大手扶着她的头,以适合的力度把她扳了下来,半推半就间,她已躺了下来,头,枕在紧绷的大腿上。
男人的体温隔着裤子传到她的脸颊上,她这才确信,这不是梦,是现实!
她醉了,开慢点!
男人亮起低沉的嗓音,话不是对她说的,却是为她说的。
她想说,我没醉。
嘴唇动了两下,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是啊,为什么要否认呢?这种久违到她差点忘了的亲密接触,他的关怀备至,都是因为她醉了才有的待遇。
如果她否认了,这些,就通通都不属于她了!
这样想着,她便真当自己醉了一样,一动不动地枕在他大腿上。
车子如男人所吩咐那般放缓了速度,车窗外,缓缓掠过的街景,明明跟他来时所走的路径是一样的,但看到的景色,却跟来时完全不一样。
原因,不过是,这是道路的另一边。
就跟人一样,无论是谁,都会有两面性,好的,坏的。
两年多前,她让他看到了她很多坏的方面,那样的她,把他的心伤透了。
现在,她又让他看到了她很多好的方面,这样的她,让他难以再装作视而不见。
听儿子说,她喝了很多酒。初时他还以为儿子骗他,但她进来之后就一直没吭过声,看来,是真的醉得厉害。
男人低头盯着那个一动不动地窝在自己大腿上沉睡的脑袋,手递起来,又放下,反复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把手放在她因喝了酒而变得微烫的脸。
她的皮肤还是保养得很好,一年的牢狱生涯,除了让她性情变了之外,外貌却没怎么改变,六十多岁的皮肤,仍旧细腻皱纹并不多。
手指从鼻梁滑过,落在眉心上,手指触及微微拧起的眉峰,他的心颤了颤。
她是醉得难受吗?
去药店买点醒酒药。
男人低沉的嗓音又再响起,没过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打开门正准备下车,又听得后座的男人说。
买水剂,再买点胃药。
很快,司机把男人指定的药物买了回来,顺便,还买了一包面包递给他。
部长,你还没吃晚饭,我顺便买了面包。司机是男人的贴身护卫加司机,去到哪到跟着他。
司机话音刚落,在他大腿上枕着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男人把面包塞到后面,打开那包药物,如他吩咐那般,买的是解酒口服液和养胃剂。
男人把吸管插到药瓶,托着她的后颈让她微微仰起头,把吸管塞到她嘴里,阿姒,这是解酒药,把它喝了。
肖姒配合地吸吮了几口,瓶子很快见了底,男人又换了另一管。
这是养胃剂。
肖姒照旧又乖乖地吸吮了几口,等她喝完,男人重新把她放平,头仍旧枕在他腿上。
面包……
肖姒意识虽然清醒,但嗓音都是沙哑且极飘忽的,一听就是醉酒的嗓音。
嗯?!
男人没听清她说什么,把头凑近。
面包……肖姒又说。
男人只以为她饿了,反手在后面把司机买给他的那包面包摸出来。
你要吃?
你吃……
肖姒说得有些含糊,但男人还是听清楚了。
嗯。男人唇角微微扬起,撕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
不知那些解酒药具体是什么成份,又或者是肖姒的心安定了下来,喝了药之后,肖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被男人扶了起来,男人先下了车,她睁开眼,手撑着车椅想要跟着下车。
男人的手伸了过来,一手绕过她的腰,一手绕过她的腿间。
男人这架势,是要抱她?
肖姒吓了一跳,酒几乎全醒了,原本还有点晕乎乎的脑袋倏地清醒了过来。
我自己能走……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他却固执地抱着她,别乱动!
六十多岁的男人,臂弯竟然还是一样有力,安稳地抱着肖姒迈进了家门。
客厅里亮着小夜灯,这个时间,各人都回自己卧室休息了。
但纵然是这样,进了门之后,肖姒还是怕自己的动静会惊动别人,不再吭声,任由男人抱着上了楼进了属于他们的卧室。
男人把她放到床上,从门外抱着她爬上楼来,向来稳重如山的男人,气息终于有点混乱。
肖姒的耳边传来男人微微喘着气的声音,眼前的男人,两鬓渐渐花白,但他刚毅凛然的面容,却从来没有改变半分。
能洗澡吗?
男人手还扶在肖姒的肩膀上。
能。
嗯,我帮你放水,你先去洗个澡。
嗯。
男人转身进了浴室,很快,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男人又折了出来,在衣柜里拿了她的衣服放在浴缸旁,见水放得差不多了,把水关了,走出来想要扶她进去。
我没事了,我自己能行!
这次,他没有勉强,看着她扶着额慢吞吞地走进浴室。
肖姒洗完澡出来,茶几上放着两碟点心和一壶茶。
你如果饿了就吃些点心再睡了。
男人说完,拿起衣服进了浴室。肖姒晚上没吃多少东西,但喝了酒看着茶几上的点心并没什么胃口,可想到这些是他特意让人准备的,便逼着自己吃了两个小笼包。
吃完去刷了牙,爬上床躺下,浴室门恰好在这时打开。
我吃过了,剩下的你全吃了吧。
以他的饭量,那一个面包吃下去,大概还没占到他胃的十分一位置。
嗯。
男人话依旧不多,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来,只一会功夫,便把肖姒剩下的点心全吃光。
睡吧,时间不早了。
男人说完,进了洗漱间刷牙。
肖姒听着他刷完,匆匆闭上眼。
这两年多来,她都是这样,在他快要睡的时候装睡,因为,她没勇气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被子在沙发上睡下的样子。
她闭着眼,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动静。
今天有点奇怪,他从洗漱室出来之后,似乎并没有走去衣柜,而是走至了床边,啪,床头灯被关掉,肖姒感觉身边的床垫突然陷了下去。
肖姒的心脏差点跳到了嗓子眼上,似乎连呼吸都停了。
男人掀开被子钻进来,在她脑袋里还是一团糊浆的时候,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轻轻,把她搂进了怀里。
肖姒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敲得脑瓜嗡嗡响,某句藏在她心底深处很久,但以为绝对没机会说出口的话,不经大脑就蹦了出来。
瑞康……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和我复婚?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衣服,话说出来后,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静静地搂着她,仿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