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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悦将薰衣草凑至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铭,不管我跟你是什么关系,白奶奶都是我的奶奶。”
裴悦是很感恩的人,谁曾对她好,她一世都记得。只不过,她这话却惹白铭不高兴了。
“裴悦,你什么意思?”白铭双手扶着裴悦的肩膀,强迫她望着自己。在她乌黑的瞳孔里,他看到无数个焦躁不安的自己。
有时,白铭会深信不疑,觉得裴悦真的很爱自己。
但裴悦总会在他自我陶醉的时候浇一盆冷水,比如像现在这种时候,他又觉得裴悦对他和她之间的这段感情一点也不看重。不知是对他爱得不够深,还是对他没有信心。
裴悦不是不理解他的愤怒,但她在两人的关系上,她跟他确实存在分歧。
大概是因为老爸跟老妈决裂那段过往在她脑海中植根过深,若不是重遇白铭,她大概不会跟任何男人有朋友之外的感情牵扯及发展。
就算现在,她对自己跟白铭这段感情,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她不愿去想太多的未来,更不愿给他过多的希望和承诺。
相携一生这种事对她来说可望却不可及,这种类似理想化的童话故事美好却不现实,何必为了未知的未来而给现实中的她和他太多压力?
“白铭,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我们之间,还是顺其自然吧。”
裴悦不知道自己跟他能走多远,也不敢想。坚强的妈妈背着她偷偷抹泪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烙印太深,以至于她对婚姻不敢抱任何奢望。
白铭读不懂裴悦脸上痛苦而复杂的表情,他只以为,她又开始退缩,又开始逃避。
“裴悦,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顺其自然?”
他的小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的?顺其自然?如果他白铭肯顺其自然,他现在已经是邝丽娜的丈夫,而不是她裴悦的谁!
裴悦见白铭一副强忍着就要暴发的模样,知道他误解自己那句话的意思了。
“白铭,我说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别想太多。”
无来由地,裴悦突然觉得很累,不是因为他的焦躁和愤怒,而是因为她想要传达的感情,他好像总是无法接收到,是自己的表达不到位?还是他的接收系统出了问题?
白铭听了她这要死不活的话,恨得牙痒痒,正想要发作,裴悦却突然一头撞进他怀里一动不动地靠在他胸前,手臂揽着他的腰,一副脱力的模样,这样浑身散发着无助感的她,让他莫名地心痛。
白铭想要责问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嘴边,手抚上她的背,她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但却掩饰不了的微微颤抖着,似是在抗拒、挣扎,又是在害怕着什么。
“小悦,对不起,我不该逼得你太紧,我们慢慢来就好!”白铭一边抚着她的背想要平复她的情绪,一边开口安抚着她。
怀里的裴悦,什么也没回应他。白铭却没再说多余的话,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对他来说,她肯这样静静地依靠着自己,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让他更安心。
试问哪个男人,不想成为自己爱的那个女人的依靠?
白铭低头轻吻着她的发梢,专属于她的那股淡淡清香气味瞬间霸占了他的嗅觉,恍惚间,他像是回到了那些年少的时光,她每每不开心,受了委屈,也总爱像这样一声不吭地窝进他怀里。
忆起那些年少轻狂却妙不可言的过往,白铭渐渐释然。
------题外话------
今天也是加班到十一点,真的累。差的字数明天或许会补上,或许不会,看情况吧。
国庆周,本来准备每天万更的,有时觉得自己真的有强迫症,自己给自己打气这种事,常做,总之,一切尽力吧!
不想再多说什么(其实已经叨唠了一堆了),只知道,既然开了坑,就不管发生什么,都得填完,虽然,真的没有码字的动力。
【72】小两口
【72】小两口
对于裴悦主动申请调回事务所一事,所长私下对她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传真传给她的时候还给她留了条退路,说如果周一裴悦改变主意,可在直接回市政府上班,但裴悦一意孤行,周一一早,准时回到为民律师事务所。
这是她正式回到事务所工作的第一天,一整天,她都忙于接待专门来找她打官司的人。用科长和所长的话说就是,小裴同志,你火了!
裴悦对此只是淡然一笑,很快就回到自己的角色努力工作。
回到事务所之后,她的工作量并不比之前在市政府少,甚至,更多了些,加班便成了家常便饭。
白铭这周去京城开会,连续几晚九点多打电话给裴悦,她都还在事务所加班。
开始,白铭只是暗示她要注意身体,裴悦表面嗯嗯地应着,却照旧天天忙到十点多才下班。
又过了两天,裴悦回到事务所,所长一个内线电话便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所长,你找我什么事?”
裴悦手里还拿着刚去资料室找的档案,只站在办公桌前,想着话说完就立马回去工作。
“小裴,你这么积极工作的态度确实值得表彰嘉奖,只不过,你这样加班加点地工作,如果影响到私人生活就不太好了。”
裴悦一听,立即明白了什么。
“所长,白市长给你打电话施压了?”
虽然裴悦已经慢慢开始习惯了市长女朋友这个身份,但对白铭过多地干涉她工作这种事,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所长笑笑,“施压谈不上,只是打了个电话来跟我随便聊了几句,白市长说你前阵子受过伤,身体需要长时间的疗养和充足的休息。”
在这件事上,裴悦不想所长为难,于是顺从地点点头。
“所长,我明白了,今天开始,我会准时下班的。”
从所长办公室里走出来,裴悦暗暗在心里骂白铭,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心情有点小糟糕,重重推开门,径直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将手上的资料重重放在桌面上。
“裴律师,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裴悦回事务所之后工作量大增,为了方便她跟委托人交流案情进展,所长特意给她安排了一间带有会客厅的独立办公室,而这句突然传来的询问,正是从会客厅方向传过来的。
裴悦转身望过去,对上赵文涛带笑的脸容。
“文涛,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悦一脸惊讶地走过去招呼他坐下。
“我们公司最近有点小麻烦,资料整理起来比较耗时,律师顾问团最近又在忙其他的事,所以,我过来找你帮帮忙。”
裴悦给他倒了杯茶,接过他递过来的资料翻了一下。这是赵文涛的公司宣统国际实业旗下某知名产品与境内某品牌产品为冠名权而发生的纠纷,宣统国际被国内这家企业以侵权为名告上了法庭,案子索赔金额不高,区区十万元。
但对宣统来说,并不是十万元的问题,而是捍卫自己产品品牌名称的问题。
“文涛,我最近有点忙,事务所里有几个律师也很擅长打这类官司,要不,找他们接下来?”
裴悦有点为难,不是她不想帮他,而是她回来这几天,手上便已接了好几个案子。
赵文涛指指传票上所示的开庭日期,“刚才我跟你科长预约过,他也跟我说你最近很忙,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这件案子虽然赔偿金额不高,但如果输了官司,对我们公司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和危害将无法估量。这个案子涉及不少我们公司的绝密资料,我必须找一个能完全信赖的律师。”
赵文涛脸上写满非她不可的执着,裴悦唯有再认真看看传票上面显示的开庭的时间,拿过自己笔记本电脑打开记事本认真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日程,确定之后,才点头应承了下来。
“文涛,既然你这么说,这案子我接下来。外部的资料,我会先交待助手去整理和搜集。接下来这周,我要先将手上的案子解决了,一周后我再联系你,如何?”
赵文涛见她终于应承了下来,脸露喜色,抬腕看看时间,又道。
“小悦,关于案子的事,我有些公司的内部情况要跟你说明一下,要不一起吃午饭?我们边吃边聊?”
赵文涛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就算裴悦强烈怀疑他动机不纯,却很难拒绝得了。而且,她这阵确实忙,可以利用吃饭时间将部分公事解决的主意确实不错。
赵文涛带着裴悦在律师事务所楼下的食肆要了个包间,点的食物虽然普通,但每一样都是裴悦爱吃的食物。裴悦不禁佩服赵文涛的细心体贴,她跟赵文涛只不过吃过几次饭,但仅几次他就能将自己的喜好都摸清,确实用了不少心思。
下好单,赵文涛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开始将与案子有关的一些内容口述了一次,裴悦随身带着笔记本电脑,他一边说,她在一旁挑着重点记录下来。
吃饭的时候,赵文涛依旧很敬业,聊的还是跟案子有关的事,裴悦记性好,大至将他所说的记在了脑里。
吃完饭,赵文涛直接告辞回公司,裴悦自己回到事务所,赵文涛今天的举止,是很纯粹的委托人与受委托律师的关系,似乎,并不涉及私人感情,这正是赵文涛的聪明之处。
裴悦才坐下,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裴悦看看来电显示,是白铭的电话。
“白铭,吃饭了吗?”裴悦以为他还在京城开会,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他极少在白天给她打电话,而且还是打工作电话。
“吃过了,你呢?”
白铭的语气很冷淡,估计是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不方便用太随和和热情的口吻聊电话。
“我也刚刚吃过。”
裴悦将电话夹在颈窝里,边聊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将赵文涛后来说的那部分内容的重点记录下来。
“在饭堂里吃的?”白铭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
裴悦很自然地回答,“不是,是跟一个案子的委托人在楼下的食肆吃的。”
裴悦没有多想,赵文涛有没有其他企图或用意她不想去考究,但在她的角度来年,他只是她的委托人而已。
“委托人?你这位委托人是宣统国际华驻华分区CEo?”
白铭不冷不热的语气,莫名地让裴悦不爽。
“对,这名委托人正是宣统国际驻华分区CEo赵文涛。”
裴悦口气平淡,她心里却很是不满,她十分清楚白铭在这方面的气量很小,但她跟赵文涛接触是纯公事完全和私事无关,他要吃醋,他要发火,也该有个度。
“小悦,我不喜欢他老在你身边打转!”
白铭似乎听出了裴悦的不满,而且,裴悦表现得坦荡荡没有刻意要隐瞒他的意思,他的语气这才有了一丝温度。但作为男朋友,有些事还是不得不强调的。
裴悦沉默了一下,对他这个比先前委婉了许多倍的说法表示可以接受。
“这是我的工作。”
裴悦不想多作解释,说多了,只会助长白铭乱吃醋的个性,电话那边静了片刻才回话。
“我知道。今晚你几点下班,我来接你下班。”
对着裴悦,白铭的火气通常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回来了?”
“嗯,现在在办公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