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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邻不安?”白羽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呀?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再者说,我见了她总不能哭吧?那还是见活人吗?”
“不是,”吴婷皱起眉:“我总觉得你有事儿瞒着我!”
“这。。。你都知道啦。”白羽叹口气:“那好吧,我坦白。”
吴婷一下探起身子,直勾勾盯着他。
“你送我的那条领带,我送子夫了。”
“你。。。”吴婷瞪了他一眼,做了回去,语气肯定的说:“她喜欢你!”
“那你该高兴呀!”白羽一拍胸脯:“瞧你男朋友多么的优秀有那么多女人喜欢!”
“你也喜欢她!”
“明知故问!”白羽唬起脸:“怎么会呢,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还。。。”
“什么!”吴婷的眼球霎时扩散开来。
白羽恨不得给自个儿一百个嘴巴,马上改口道:“我。。。是说,有你一个就。。。够我爱的了。哪还有心思相别的女人,不会的,不会的。。。”他连连摆手。
女人的泪腺永远那么发达,吴婷身子一抖,冷冰冰的眼睛立马变得通红,她嘴唇哆嗦着:“原来,你一直在忍受我!我。。。我有那么讨厌吗?我有那么招人烦么?我。。。”
“没有,没有。。。”白羽赶紧截流,眼见洪水泛滥,忙拿纸巾防洪:“我。。。刚才那是用词不当。其实,我幸福着呢,我幸福的没法儿再幸福啦!真的,不骗你。我经常在别人面前夸你呢,说你又漂亮又懂事儿又会关心人又善解人意。在家贤良淑德,在外贤妻良母,你看。。。你别这样啊!”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吴婷似乎鼓了很大勇气才敢说出这句,说完,僵直的坐在那面无表情。但是,泪,已从那空洞的眼中悄然滑落。流过她的脸,就如雨打在玻璃上一样。
四十二
白羽看着那小水珠一滴滴落在桌上,溅出一朵朵小花。再溅到面条上,就像她静止的血液。同时,也形成一种细雾状PH值小于七的化学物质喷洒在他心田。他的心在微微颤抖,弱酸性液体随血液遍布全身。鼻子酸酸的,眼睛也红了。
“好啦,别这样,我怎么会不爱你呢?”白羽想抓住吴婷的手,可她的手一直垂着。身子一动不动,眼泪吧嗒吧嗒滴着,像尊水源将竭的人形喷泉:“别哭了,你看,人家都在笑你呢,乖!”
“不!”吴婷蹭地站起,厉声喊着,凄厉如冬夜嗥鸣:“你为什么只在意别人的看法?为什么?”她啪啪地拍着桌子:“你从来没在乎过我的感受!”说完,转身狂奔而去。
吴婷突然的爆发,一下把白羽弄懵了。她从没发过这么大脾气,抑或说,她从没发过脾气。白羽的大脑下起了鹅毛大雪,看哪都是白茫茫一片。他不知该干什么,寒冷冻僵了他的思想他的神经。追出去?却一动不能动!坐在这儿?坐在这干什么!听人们的议论?他想到吴婷跑出去的瞬间,眼神是那么的空洞绝望。身体是那么单薄可怜,步履是那么仓惶那么摇摇欲坠。他感到两股暖流涌了出来,渗到嘴边,咸咸的,渗到心里,涩涩的。这是什么味道?是眼泪吗?还是歉疚?自己就是以这种方法报答她长久以来的关心吗?那不该是这种景象!那样她应该是坐在自己对面或依偎在自己怀中,应该是笑着闹着往自己嘴里塞着甜蜜的面条,而不是奔跑着挥洒着那种叫伤心的液体,踉跄着吞食着她的眼泪。不是趴着床上顿足捶胸,撕扯着三年的心碎。碎了,飞了。。。白羽重重地摔在桌上。意大利面尚有余温,散发着幽幽的香。或者,那就是眼泪的味道!
吴婷不见了,在白羽的世界消失或人间蒸发,亦或,她从未出现过。难道是一场梦?不会!她的泪,是那么真切深刻的留在了心底。但是,令白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会让她产生如是大的触动?那个如水柔顺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是暴躁不安?
他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再打,关机了。打座机,耳畔一阵忙音。稍有常识的人都会感同身受,她将电话线拔了。白羽跌进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的怅然中,忽然发现,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补救曾经的伤害,偿还以前的过失,竟如是登天般难!西山太白的鸟道,果然高不可攀!
白羽自认一向做事缜密,但却也流入俗套,等失去后性爱意识到她的珍贵。原来,一件事循规蹈矩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会变成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不见吴婷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似的,会像个戒烟中的人那般烦躁不安。自己尚且如此,她呢?她不端来早餐,不看着自己吃完会是怎样一种滋味?她见不到自己又会是如何一种心情?让她突然终止一件乐在其中的事儿,她又会做出什么?
白羽开始担心了,硬着头皮跑去问吴天。那位老人没责备刁难他,反而安慰他说,两个人在一起这事儿在所难免,过几天就没事儿了。不过,他也不知道女儿在哪,因为,她早就搬出去住了。并一直对此事秘而不宣,她说那叫独立。临走,老人还特意强调,那不是因为你,她早——就搬出去了。
一连几天,白羽都在找吴婷,漫无目的的找。找遍了她曾经出现或可能现身的所有地方,然而,他的担心也随一次次的失望愈发的重。不排除吴婷做任何傻事的可能,但他又不敢想,因为,即便如此,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一次次的一无所获,把他的心情弄得有如暴雨将至,阴云过境,沉沉地压在头顶,闷闷地包在心中。一旦它转化成雨,会不会就冲刷掉自己的爱情?白羽意识到,他即将挽救的是自己即将失落的爱人。
纷杂的心绪,寻找的疲惫,把白羽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整天打不起精神。做事也是颠三倒四,不过,对此老板和同事都给予了充分谅解。但他自己始终不能宽恕自己,他一直在自责。不单是为做错事,主要是为了无音讯的吴婷。
有些事错了可以重来,有些事却是一次性。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他现在有如站在万众瞩目的赛场,只能拼搏,没有退路。痛苦是最好的镇静剂,为什么总不满足呢?为什么在炎炎夏季不好好享受那份炎热,非得期盼那寒冷的冬日呢?可当真正置身于苍凉冬日,才又觉出夏时的炎热是那么的难能可贵呢?
白羽一次次在心底疾呼,吴婷,究竟还要我在寒风凛冽中等多久?快回来吧!回来温暖我麻木的身躯,僵冷的心灵!
下班后,白羽无精打采的走着。思讨着是不死转移一下思想,不然到古润泽那找梁曼娇倾诉一下?她应该算是这方面的专家,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可转念一想,不行!这样又会勾起古润泽的回忆,他们遇到的事儿可以说是大同小异。
还是去望尘吧,或许暂且放下会有意外惊喜。况且,也许久没见楚云了。她这两天有点怪,当夜幕降临凭窗眺望试图看看她的身影找些心灵慰籍时,她却一直黑着灯。难道所有的人都在躲着自己?唉!痛苦的人更加孤独。
白羽拿定主意,抬头拨了拨蓬乱的饿头发,顺便梳理一下纷乱的思绪。忽然,他的精神为之一震!呢就如三伏天儿一步跨进冷气房,凉的嗖腿。他打着冷战确定,没错,那就是吴婷!
马路对面,吴婷正急匆匆走着。随一头飘散长发与众女子无异,但那件鲜红的上衣,在一群清水芙蓉中却格外扎眼。炎炎夏日,人们都恨不得银装素裹,以免紫外线的过多伤害。此时,那万绿丛中的一点红显得愈发妖冶,像一簇不安的火焰东突西蹿着。她的神色慌张,好像是在赶时间。这次,绝不能再让她溜掉!
想到这,白羽无视那飞驰而过的车流,冒着生命危险,一跃跨过栏杆,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并作一步行冲她奔去。在一阵吱吱地刹车声中,将司机的探头怒骂远远抛在身后。
吴婷却似在故意和他作对,与此同时,也加快了脚步。而当她终于停下来时,白羽却望而却步了。
吴婷,站在了一个男人面前!
四十三
白羽的心一下收紧,随即升腾的也弄不清是醋意还是愤怒!难道女人真的如此善变?仅仅几天。。。她就。。。白羽当下就像转身离开,并以后不再见她。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甘心。难道就这样拱手相让?不行!没那么便宜!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痛快!可如若冲过去,又怎样面对她们?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正当他踌躇不定之际,她们却转身并肩而去!白羽立马决定,跟着她,追查个水落石出你!
吴婷和那男人有说有笑的走着,看样子并非刚刚结识。而看他们那一唱一和的神情,也绝非一般关系!肯定不是纯洁的普通朋友!白羽偷偷摸摸跟在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难不成自个儿焦头烂额翻遍地球找她时,她却沐浴在另一片蓝天下?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温存?要么,她压根儿就是脚踩两只船!
听别人说过,一男人要在外边做了对不起老婆的事,回家后会加倍对她好。莫非,吴婷以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掩饰她背地里的某些所作所为?用关心烧一壶孟婆汤,将自己灌迷糊了才不致对她产生怀疑?白羽越想越真,怒火也随之越烧越旺,以致对多有男人都同仇敌忾起来。
梁曼娇说的对:男女就像一大树,男人有情妇,女人有情夫,都属于红杏出墙。如想保住主干的养分不致外泄,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折断那条不老实的枝儿。即便是你想将树都连根拔起,那也得先铲除那条节外之枝。那样,它才不会再有任何生根发芽的机会,才不会再去祸害他人!
白羽构思着他的折枝计划,跟在后面就像一凶残的植物屠夫。他觉得伐木工人来比喻自己不大合适,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过仁善,不过是破坏了点儿小动物们的生存家园,破坏了点儿生态环境而已。那算什么?我得更凶狠!白羽心道,我不单要将树连根拔起,还得连枝带叶烧成炭灰!在偷着捉点儿鸟啊兽的做烧烤!哼!做一违法乱纪的小餐馆老板,够惨无人道的了吧!
吴婷二人没注意身后那对怒火中烧的眼睛,行将成灰仍不以为然。他们肩并肩的乱转着,似无固定贼窝又似在故意兜圈子。时快时慢走走停停,害得白羽是手忙脚乱东躲西藏,电线杆、垃圾桶、人背后。。。等等障碍物都成了他的掩护。如果他杀人的话,估计这些个都得属于同犯,以窝藏罪论处!
彼二人似无停下休息之意,商场、公园、步行街。。。所有公共场所都先后留下了二人的光辉足迹。踏着这对狗男女的幸福道路,白羽远不是近不是进不是退不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更可气的是,自个儿做自个儿的事儿,还得顶着外界的压力忍受旁人的气!他们不好好作自个儿的事儿却来关注别人的事儿,这他妈是个什么鸟世界!白羽在侦破自己的案件,一干人则笑眯眯的跟着他,就想再看一自顾自玩儿捉迷藏还蛮投入的弱智!有些自以为是的好心人,看到他经过还自发轻轻鼓起了掌!一瘦妈妈正对着自己嚎啕大哭的胖儿子束手无策,见白羽经过马上信手拈来。指着他哄道:看,那大哥哥自己玩的多好!听话,别哭了,乖啊!
当时,白羽正躲在一垃圾箱后。只听得那胖儿子带着哭腔道:“可他是大人,大人都会玩。”
那瘦妈妈伸出麻杆似的俩胳膊,吃力地将他抱起。看去,就像俩筷子支着一馒头。低声道:“什么大人呀,他比你大不了多少!”
胖儿子道:“真的?”[霸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