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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期问我选择只是个幌子,因为下一秒我听到他似叹息似无奈,但更似得意地笑了笑,“悠悠啊悠悠。”
我浑身无力,呼了一声便被那满满的充实感塞得顶住了下一句话。
陆子期帮我旋过一点位置,把我肩膀压下来。他看我依旧睁着眼,划起一个笑,用右手覆在我眼上,然后温柔地亲了下来。
眼前的世界顿时全化成黑暗,只有感官的刺激尤为明显。
那么长那么长的一个吻,在我快窒息的时候,陆子期终于放开我。
陆子期好看的面容就在眼前。我看着他喘气,“把我……把我抱过来,我没力气了。”
陆子期笑着啄了一下我鼻尖,“好的。”他帮我转过身来后,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噙着莫测笑,问我:“要不要蒙上眼睛?”
我摇头。那样太刺激。
陆子期嘴角的笑意化开来,“但你那样更投入更享受。”
我软软地把头搁在他肩膀上,不去看他。以前欢爱的时候都在夜里,而且我几乎都不让开灯,要么只开角落的落地灯,还是把光线调至最暗的,所以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特勾人的样子,我有点承受不了地浑身一收缩,抱着他道:“我要看海。”
陆子期又是一乐哈哈笑,然后抱着我转了个身,让我面向大海。
我的力气早就被消耗光了,懒懒地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陆子期身上,一晃一晃的。
天边有成群的鸟儿飞过。它们飞过的痕迹就像拖了一尾的闪闪金星,渐渐散开成一层金光笼在我眼前。
陆子期知道我到了,用一手缓缓地抚着我后背,没有再进一步。
体内依旧充实。我犹豫着低声问:“你……不……哪个……吗?”
陆子期用手梳着我的湿发,说:“这次你不够诚意。晚上等你睡饱了,精神了,我再接受你诚心诚意的道——歉。”
我就知道逃不过去。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吧,现在的重点是洗澡然后补眠。
身上软软的,我没力气爬出浴缸,陆子期不用我开口就把我横抱了出去。衣服已经送到,就放在床上,一套蕾丝内衣和一套纯棉的,一条极性感的睡裙,一套短袖的运动服。我看了那衣服一眼,继而转头看陆子期。他的眼光……很好!很包容!
陆子期把我放在床上,他自己穿了整套的休闲服去泡茶。我佩服他的精力,十几个小时的海陆空,就算中间睡了也是不够的。我自认是撑不住了,头昏昏沉沉的,身体绵软无力,所以直接抓了睡裙往身上一套就钻被窝里去了。
陆子期拿着茶过来,“把里面也穿上,换上运动服。”
我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捂着,懒懒道:“要出去,也明天吧。”
“衣服马上就送过来了,你自己挑。”陆子期一边说一边坐到床上,掀开被子,摸上我的睡裙。
我怔了下,陆子期已经把我脱得光溜溜了。
22
22、廿二章 。。。
我把被子拉上来隔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陆子期收回手,低头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道:“也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刚才我就自己动手了,要等你的诚意,怕是还比较久远。”
我缓缓低下头去摸衣裤,却感觉耳根连着腮旁那越来越烫。我太快到了,以至于陆子期自己动手也不得不戛然而止,等待我晚上的诚意。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全是英文,偶尔听懂一两个词也串不起来整句的意思。我调到旅游台只当看风景明信片。
陆子期靠在窗边的贵妃椅上翻书。
我打了个哈欠,“还没到么?要不你挑好了,反正你一直不待见我的审美。”
陆子期抬头对我笑笑,“我去催催。你不挑工服的时候,我还是比较待见你的眼光的。”
于是我继续看澳大利亚的地理风光。陆子期打电话,顺溜的英文堪比我所看的节目旁白。等他说完电话,我扭着腰把上半身趴在沙发的椅背上,笑着对他说:“你说英文的时候,声音特别好听。”我就是向往,就是羡慕,能把母语以外的语言说得像母语一样顺的人。
“要么,以后我就直接跟你说英文?”
我黑线。等陆子期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横他一眼,用平平的声调说:“你不就是想我说你声音一直那么好听罢了,有必要拐个弯来说我吗?”
陆子期笑,扬扬我头发说:“悠悠,想到第一层意思就够了,你为什么还要想到第二层,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有哪不好。”
衣服很快送到,琳琅满目的包揽了各个风格。
我再次感叹。其实我是否真要自己开公司自己去拼呢,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衣服我选了四套。假期也就七天,来回程已经没了两天多了,剩下也不过四五天晒晒太阳,泡泡海水的时间,加上泳衣,所以我想四套足够了。陆子期却硬是左挑右选,留下了一箱子。选好衣服我就直接爬上床睡觉了,想着运动服是棉质的,而且宽松,做睡衣也不错也就没换下来。
陆子期也跟着我上床,把手搭在我腰上,然后在我耳边淡淡地说了句:“晚上记得换了衣服再睡。”
我想起那件性感的睡裙,低低地应了声哦,然后背转身睡觉。他是在提醒我晚上有我该做的事吧……
陆子期亲亲我头发,很满意我的回答,“乖,快睡吧。”
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才醒过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我转头看身旁的人。
陆子期已经醒了,正睁开眼睛看我,嘴角含着笑,“睡醒了?”
我正陶醉在他此刻浪漫的表情和温柔的话语中,浅笑着点了点头。不想以后,不要求太多,现在的状况我很满足。可陆子期的下一句打破了我的美妙感觉。
陆子期把手枕到头下,转身面对我,“很饿?你肚子抗议很久了,我惊讶你能睡到现在才醒。”
他的笑容在我眼里顿时失去了美感。我再次点了点头,只是歪着唇角。
陆子期揉揉我的头发,先坐了起来,“换那条蓝色的裙子,我带你出海吃东西。”
我本以为浪漫点,顶多也就在海岸边设个氛围吃丰盛大餐罢了。陆子期带我上了油轮,驶出海吹着海风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小家子气。
晚上天和海都是墨蓝色的,往下看,海水深得近乎黑色,让我有点心生恐惧。幸好风不大,温柔地拂着。天上的星星很多,密匝匝的撒了一把又一把。这种偶像剧的场景,我以前想也不曾想过,现在倒亲身置身其中,说心里没触动那是假的。看着油轮上明晃晃的亮光,仿佛就像穿越童话的时空之门。
陆子期朝我走过来,忍俊不住地说:“怎么饿成那样,连西北风也要吃了?”
我白他一眼,把手放到陆子期的臂湾里随他走进去,“如果那个能填饱肚子的话,那么我假期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辞职。”
陆子期把我带到位置上坐下,他拍了拍手让人把菜上上来。他倒了红酒,自己举杯抿了一口,“我听到了威胁的味道。”
我也跟着举杯喝了一口,把眼睛定在杯中的红酒里,看它慢慢摇曳折射出灯火的颜色,划开唇慢慢笑道:“我听到了反威胁的味道。”
我是真饿了,上第一个菜就吃个精光。反正我也不需要在陆子期面前装淑女,心里如是想,胃口便放得更开了。陆子期喊着我让我只尝个鲜,说后面还有。我追求不高,肚子饿了,就以填肚子为目的,把胃填得七八分满才肯放慢速度。果然如陆子期所说,陆续又上了很多菜,可我所余空位不多了,每样只点了一口,后面就只看着他吃。
下午睡饱了,所以晚上精神特别好。吃饱了陆子期拿了两杯酒和我在甲板上聊天。大多的时候都是他在说,我静静地听着。我觉得陆子期有点醉意了,因为我又听到了他的故事。
陆子期说他最初白手起家的时候,做过很多份工,吃了很多苦。洗过碗,端过菜,摆过小摊,卖过水果。
没想到,陆子期还和我一样摆过小摊。我与星星对望着眨眼,笑了一下。
陆子期没留意我这细节,只自顾地说下去。他说别看他现在风光,甘与苦从来都是成正比的。他的这句给我很大震撼。我记得他当时的表情,抿了一口酒之后,定定地看着我,然后说甘与苦从来都是成正比的。他的眼神里包含太多的东西,满满地压向我。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话。
聊到后面,我们都坐到了船板上。酒喝得不多,可我就是觉得脑子被风吹得麻麻的,或许是他的话给我太大的感悟了。
陆子期还说到了他的梦想。他说最初的时候只想开个公司赚点钱,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回到家里以前的状况,毕竟他也是含着金钥匙出世的。后来公司规模渐渐大了,赚的钱渐渐多了,他就想公司能上市。现在公司上市了,他又想公司什么时候能挤进世界五百强。他对我笑,朝我举杯喝了口酒,说现在这梦想怕是要窝占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没有接话,就是喝着酒,一瓶红酒很快就让我喝光。
陆子期又让人拿了一瓶上来。他给我倒酒,说:“喝这么多不怕醉?”
我又抿了一口酒,对他笑笑,“还好。”
陆子期真喝多了。他整个人躺在木板上,双手枕在脑下看星星。气氛静谧而温柔。我看着他又把杯子上的酒喝光。我正要自己去倒酒,陆子期却一把把我拉了下来。我趴在他胸膛上看他微醉微熏的眼角,淬不及防地让他在我脸上啄了一口。陆子期对我露出大大的笑,露出白白的整齐的牙齿。他那开心的样子,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悠悠,你也躺下来。”我依言在他身旁躺下。银闪闪的星星,大的像钻,小的像银屑沫,毫不吝啬地撒在深蓝色的天空上,真的很美,一种纯粹的美。
“悠悠,你的梦想是什么?”陆子期突然开口问我。
我的梦想?小时候想不要摆摊也能常常吃到糖。大点了想摆摊能多赚钱好买鱼和肉。再大些,进了陆氏,想有多点客户多点业绩。现在拼搏了十年,小有成绩了,想什么时候能赚够了自己出去自立门户。原来从小到大,我的梦想都没变过。我笑了笑,说:“就是希望多赚点钱。”
“哈哈。”陆子期的笑声在平静的海上特别响。他大声对着天空说:“悠悠,我们都一样是俗人。”
后来陆子期不知是否醉了,整个人靠在我身上,但我却感觉不到多大的重量。我扶他下船仓,进房间,再把他放到床上。我想他醉得不会很厉害,因为他要真醉倒了,我想是拖不动他的。
衣服都在酒店,现在身上穿的宝蓝色真丝裙,我可不想把它当睡裙揉成梅干菜,便又拿了酒坐在一旁喝,一句一句地回味陆子期所说的话。
“怎么还在喝酒?”陆子期不知何时起来了,从后双手环着我的腰,把脸埋在我后背上。
我放下酒杯把他的手扳开,“你喝多了睡会吧。”
“你不睡?”
“没有睡衣,我舍不得这真丝裙。”
陆子期又伏在我后背上轻轻地笑,就对准我脊椎的位置,笑得我痒痒的。我缩了缩,想避开背上痒痒的感觉。他却紧贴了上来,“悠悠。”喊了我名字又没下文,我转头,却被他一把横抱了起来。他把我放在床上,慢慢地褪下我的裙子。
“你没醉?”
“等不到你的诚意,我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那一夜是在油轮上过的。
之后的日子,陆子期带着我潜水、探险、逛街。他没再提起诚意这个词,可我总记着。晚上回回我想表现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