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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我一向不沉迷这种八卦,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吧。”
丁晓对我笑着说:“悠悠姐就知道业绩。”
丁晓赞我,我觉得她这话是赞我。
结果米嘉接口道:“我怀疑她现在就知道陆董了。”
于是我发现还是米嘉比较了解我,直白地剖析。
饭后我准备蹭米嘉的车回去的,结果我和丁晓出门等米嘉开车过来时就看见范伟正走进来。我和丁晓都楞了楞,还是丁晓先开口,“范经理。”我也跟着同样称呼他。
范伟朝我们微笑点点头,“我都不是陆氏的经理了,你们叫我名字就好。”
我们都只笑笑。
“吃过没?进去一块吃吧。”
米嘉刚好取了车过来,看见范伟,摇下车窗大叫:“老大!”
“米嘉也在啊!”范伟笑着走过去。
米嘉似乎还挺怀念范伟的,两人聊得极开心。丁晓提醒我小心一会米嘉扔下我,我笑笑,说不会吧。
“丁晓,你还不上车,电影都要开场了。”米嘉伸头出来喊人,又对范伟说:“老大,明天正式给你接风洗尘。”接着是对我说:“悠悠,要是打不到车,就让老大送一送你吧。”
果然,连是丁晓了解他。我不知道米嘉又得了什么好处出卖我。但,无所谓,现在我的心都已经定下来了。而且范伟一年后又回来,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他正面的信息,好让他真正放弃。
范伟走过来,“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就碰见,想说不是缘分也不行。”
我淡淡地笑,“是啊。”
“先进去吧,现在的风挺冷的,你又畏寒。”范伟对我一笑,先走在前面进了饭店。
我也跟着进去。如果没有陆子期,我不知道一年之后,我会不会对范伟产生好感。他也算温柔体贴细致的。
范伟问我要吃什么。我说随便。他笑着点菜,说还记得丁晓说我爱吃海鲜,但后来才发现自己被忽悠了。
我听着笑笑没说什么。他点得有点多,我让服务员划掉几个,“其实我吃过了,和米嘉丁晓他们。”
“嗯,我知道。”范伟给我倒茶,眼睛没有看我,眼皮垂着看茶色。
我觉得他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那种气质。
范伟抬头微笑,“要求没变吧?”
我也微笑,“没变。可是……”
我的话被范伟截断,他说:“我准备开金融公司,邀你合作。”
我笑起来,“我?金融的东西我一窍不通。”
范伟看着我,嘴角有淡淡的笑,“但做业务的原理是一样的。”
他的气质的确是变了,更从容更淡定,有陆子期的影子。我不禁微微一笑,我真的就如米嘉所说那样,现在只知道他了,不自觉地把他放在最高的位置上,不自觉地把他做参照物。才一年多的时间,变了这么多,是陆子期太强,还是我太弱?
范伟看我笑,问我:“答应了?”
我低头喝茶,觉得茶色清澈,与心境一样明晰。我抬头,笑容明澈,“范伟。”
“嗯?”
“我有男朋友了。”
范伟明显地楞了一楞,随即很快地掀起笑容,“只有没结婚,我都还有机会。”
硬要这样说似乎就没意思了,结婚还指不定哪天就离了呢,现在这个社会。你要说机会,不就是一个托词吗。我微笑着又喝了口茶,没去接话。我连陆子期那都有倦怠情绪了,何况说要给你拼搏新的市场。
范伟也没说话,所幸菜很快就上来了,打破了这个冷场面。
后来范伟边吃边说起了他这一年多在香港的生活。总结一句话就是,做金融投资赚了大钱。要是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就是,风生水起。股指期货什么的,赚那钱需要太高的技术含量,我倒是没想到范伟是这方面的奇才。
饭后范伟要送我回去,我笑着说有人来接我。他也笑着说要看看我的男朋友是谁,好心里有个底。正说话间,小陈已经开着大奔过来,摇下车窗对我笑笑,喊我童经理。
范伟似乎还记得小陈是谁的专职司机,转头问我:“陆子期?”
我微笑点了点头。
范伟依旧带着微笑,问我:“那我不是迟到了很多年?”
我也微微笑开来,说:“难道你还要坚持?”
或许是我轻松反问的语气,带着浅浅礼节性的笑意,让范伟再次怔住了。
我坐上车,朝他挥手说再见,然后让小陈开车。这是我第一次打电话让小陈专门来接我,虽然以前陆子期就交代过,但我今天才是首次使用。上次对着张启正,念着他小,性格冲动,我隔天才把陆子期搬出来;这次对着范伟,陆子期又不在,我只好把小陈请出来一趟了。
“小陈,辛苦你了啊。”
“这本来就是我工作。”
我摸上手机,又给陆子期打了电话过去,仍旧关机。“小陈,你知道早上陆董去哪出差吗?”
“不知道。早上走得很急,都到了机场了,我听到陆董打电话回去,好象才刚确定订到票。”
兴许是误点了,飞行时间也长,我就没多想,回去洗澡睡觉。
一整晚睡得不安稳,半夜冷得醒过来。外面呼啸的风声肆虐地刮过,应该是冷空气到了。我加大了暖气,又盖好被子躺下去,可是却睡不着。以前不是没有一个人在这床上睡过,但今晚我却突然想陆子期了,很想很想。
以前我睡觉都不关手机的,也没管是不是骚扰电话,总觉得应该让客户第一时间能联系到我。后来住到这以后,有一次我和陆子期欢爱,旁边电话响个不停。他说陌生号码不要管了,我说大部分的客户我都是陌生号码啊,只抄在记事本,没存电话里。那个电话我接起来,话说得一截一截的,原因是陆子期的不甘心,把我顶得极其用力。后来我才知道那电话是推销保险的,在我定义里,那是名副其实的骚扰电话。虽然我也是做销售,多少能明白其中的苦,但我讨厌他们不知道从哪些渠道搜索来别人的隐私,四处轰炸。所以那之后便乖乖地听话关了手机睡觉。
我不知道陆子期去哪出差,也不知道他去的那个地方有没时间差,他现在会不会也是睡了没开机。我重新开机,屏幕的白光让我眯了下眼睛。我再拨了一次过去,同样的,告诉我关机。终于躺下睡觉,辗转了许久,沉沉睡去,却也无梦。
43
43、卌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推销新文的,更了纪念一下。
新文概括得精练点,就是扑倒与反扑倒的故事,有爱的可以看看,也可以收了养肥→→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又打了电话过去,通了,却是响了两声之后挂断的。我没有再拨,起来洗漱,表面上平静,心里却起了波澜。
我和他之前一直相处愉快,他对我极好,我完全不怀疑是感情上出了问题,这点我很自信,但那又是什么问题呢?感情上没有问题;事业上蒸蒸日上,海外区域一个接一个地开,更没有问题吧;我们没到结婚这一步,也没有家庭的压力或阻力。撇开这些,究竟还有什么我没想到?
到办公室的时候掏出手机才发现陆子期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忙,晚点给你电话。
我删删打打很多遍,最后还是只保留了一个好字发过去。
下午的时候我竟然接到财务部斐樱的电话,说是让我问一下新开发经销商的垫资什么时候能收回。
我对她的印象不错,而且这又是公事,我便一口答应下来。我左想右想却也想不出新开发了哪家,在哪个区域,看来我是真的脱离正道太久了,上班也是人在心不在的,只好让罗莎把这一年里新开发客户的列表拿给我看。
罗莎很快敲门进来。
我翻着报表,问:“有哪家是超了垫资时间的?”
“嗯?”罗莎楞了楞,“上半年的都全收回了,下半年的,也都在期限内。”
嗯?这回轮到我要楞了。“哦,那你先出去工作吧。”
我细细地把报表研究了一次,的确是都运行良好。像斐樱那样工作认真的人,怎么也会看错数据?我研究了好几遍语气,才附上报表把E…mail发过去给她。
斐樱很快回复过来:童经理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顿饭?
我再一次楞了,这是什么状况?不过仍旧礼貌地回过去:好的,地点斐经理来选吧。
吃饭的时候,斐樱跟我说,公司的资金不足,海外区域的垫资面和量都太大了,而且这状况已经持续两个月了。
我递到一半的筷子僵在半当中,又缓缓地收回去。虽然我不管海外线,但这么大的情况,他竟然一点也没让我知道!抑或是我根本没留心公司的事?越来越不在状态了……我放下筷子,轻蹙着眉头问:“陆董怎么说?”
“我两月前已经报告过一次,上月也报告过一次,他只说知道了并没再说其他。”斐樱看看我,眉间已有折痕,“这月是年底了,如果资金面还没好转,我怕年终奖和双粮的都会有问题。”
我哑然,已经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陆董昨天临急出差了,我联系不上他,我想童经理应该可以帮我这个忙。”
我点头,没有别的言语。
晚上我躺在床上等陆子期的电话,朦朦胧胧地睡着了。后来做梦梦醒了,一看手表,九点十分。按亮了手机屏幕,静悄悄的,没有信息或者未接来电。我摩挲着手机按键,心里想着要不要给陆子期电话,铃声就突然而至了。
“悠悠。”陆子期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疲倦,“吵醒你了吧?”
“没。”我的声音很轻,“睡了一觉,刚醒过来,今晚怕又要到很晚才能睡得着了。”
“哦,我都忘记算时差了。”陆子期的声音轻柔起来,或许是在嘴角含了丝笑。
“悠悠。”
“嗯?”
陆子期叫了我之后,便没说话了。我俩握着电话沉默,我原本紧张的心缓缓安静下来,柔软得一抚便能抹出水来。
“我想你了。”
“悠悠,我想你。”
我们同时开口,说着同一句想念对方的话。
我微微笑了,“公司的事怎么不和我说?好歹我是销售部经理。”
“斐樱如何表述的,你先跟我说一遍。”
“你怎么就说是财务部经理找我说的,难道不可以我自己查出问题来?”
陆子期在那头微微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叹气还是微笑。
我一直以为就算我看不见他,但听着他的声音,也能猜得出他的的表情和动作,我自问对他如此熟悉。可是此刻我却猜不透,是之前都太风平浪静,花月美好了吗?
“最近我的开会,你哪次不是神游天外?我不点穿你罢了。你下面的人给你这么卖力地维持着销售部的良好业绩,也算是你管教有方。”
他的语调轻快,我想应该是微微笑着说的。按斐樱的说法,资金面是挺紧张的,连发年末工资都成问题;可他却还是这么轻松的语调,是不想让我担心吗?“公司的事究竟到什么程度了?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在美国,我爸那。”陆子期顿了下,接着说:“昨天喝得多了,后来睡着了,就忘记给你电话了。后来做了个梦,梦见你趴在我床边一直看着,然后小小声地对我说情话,小蜜蜂嗡嗡叫地绕在我耳边,于是我就醒了。所以醒过来第一时间给你拨电话过去。”
我不被他的话打扰,坚持问道:“公司的事究竟怎么了。”
电话里又静下来。
我没有说话,只等着陆子期跟我说。
电话线传播着我俩细细的呼吸声。
“现在年末,变动总是会大点的。”陆子期终于说。
“但斐经理说现在的资金连年终奖的发放也会有影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