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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左移,窗外玻璃上爬满水气,冬日并不温暖的阳光,不可思议地穿透进来,洒满一地。
我这是在哪里?
太阳穴传来阵阵钝痛,我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这才发现左手竟包裹着厚厚一圈白纱绷带,似乎额头上也是,而双腿更是夸张地用三角巾吊了起来……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11
太阳穴传来阵阵钝痛,我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这才发现左手竟包裹着厚厚一圈白纱绷带,似乎额头上也是,而双腿更是夸张地用三角巾吊了起来……
身上有裸露在外刺目的伤痕,涂过药水的部位现在开始又痒又疼,我刚刚想侧身,一阵钻心的疼便毫不客气袭来。
嘶……
“小姐?您听到了吗?我们需要对您做进一步治疗,请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好吗?”
治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房间里突然围了这么多人,一个,两个……五个……都是清一色的白大褂。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出神望向白色的墙壁,试图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
惨白无比的车灯亮光、似乎有许多人围在我身旁。还有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面庞,带着淡淡的清香……
还有——“Honey,你是我这辈子最美丽的风景。我不知来生来世还会不会再遇到你,所以今生今世请允许我加倍爱你。”
艾伦温柔的嗓音言犹在耳,只可惜本是一场属于我们的始终,却成了彼此最后无声无息的道别。
“小姐,麻烦你,注意我一下好吗?”眼前有一只手在拼命舞动,我抬眸便对上刚刚那名儒雅医生关切的神情。
看到我询问的眼神,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憨厚的笑容,不知为何,我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慌张。
心下还有好多疑问,是谁撞到了我?我明明身无分文,竟还能住得起这么高级的独立病房,还有这么多医生围着给我做检查……
可惜每每多思考一番,脑袋便开始无休止地抗议。
我忍不住蹙了蹙眉,却听到:“小姐,您到底听见我的问话了吗?名字名字?您该不会忘记了吧。”
他的问话接连而至,却没能让我的大脑做出任何反应。我所有的意识都停留在车祸前的那个画面,停留在艾伦那道明媚的笑容上。没想到这么快,它就如雾般消散,只留下心上刻下的道道伤痕。
无声无息地,我便失恋了。
“忘了。”下意识的开口源于我心底的期望。
多么希望就这样忘了。最悲哀的一种分手,不是双方轰轰烈烈地吵一场,不是大打出手,不是外界阻力重重彼此不能结合,而是无声无息地分手。
“你终于肯说话了。”那个金框眼镜医生唇角微扬,神情反倒更像是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病房门被拉开,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向了门的方向,然后瞬间换上了一副尊敬的表情,让开通道站直了身子。我眯了眯眼,看见秦彦辰迎着光芒盛处向我走来。
神情清冷,步履沉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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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12
“秦总,这位小姐有可能因为脑部撞击而造成失忆了。”那位儒雅的医生正向刚进门的男子汇报我的情况。
他点了点头,看向我时目光客气而疏离。
“你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权威医生,他们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恢复治疗。”他说话的口气低沉缓慢,像是大提琴缓缓拉出的沉郁声调。
领班的医生开始指挥:“Intern,仪器准备,再安排一次头部断层扫描,看有没有血瘀。”有男子递过病历卡,他快速地在上面写些什么,“注意心率和血压,避免突发性休克。”
护士靠近我,试着给我安慰,然后转头询问:“医生,那要怎么称呼病人?”
“无名氏。”有人笑着提议。
他们口中的秦总一直立于窗边,听到这话时,淡淡扫了我一眼。
“可是本周我们共收了四床车祸病人,都没有家属前来,也不知道姓名。秦总送来的这位小姐……”
“无名氏NO。5。”这次是秦彦辰出声,众人立刻会意,不再多言。
一口纯正的美音立刻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忍不住寻着声音而去,他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与我对视。
我终于听懂他们的对话了,原来他们都以为我因为车祸失忆了。深呼吸,我艰难地开了口,“我……”嘴唇却因为太久没有沾水而干得厉害。
“别担心,小姐,您暂时叫这个名字,放松,我们马上为您安排一系列检查。”
“不是无……我是……名……”
“什么?”因为我太虚弱,护士不得不靠过身子。“是……”我才不要叫无名氏那么戏剧性的名字,我急得拳头紧握睫毛直闪,可这帮人的眼里分明都带着笑意。
“你不喜欢?”秦彦辰温和问我,眉毛扬起,不算是笑,也不算是生气。
他长得实在是很好看,屋外金黄的阳光爬上他简洁却矜贵的西装,我愣愣盯着他逆着光的姿态,又开始发呆。
秦彦辰点点头,扫了一眼正挂在柜子里我的洛丽塔公主系列冬装大衣,撑了撑下巴道:“看来你叫洛丽塔。”
“这个名字好!很可爱!”“这位小姐长相这么甜美,称呼洛丽塔最合适不过了。”年轻的女护士明显表示出喜爱,就连男医生们也很是赞同。
可是我明明从那个男人的眼里捕捉到一丝怜悯和调侃的味道,众所周知洛丽塔是个悲剧角色,现在用在我身上,可不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突然觉得难呼吸,右手抚上胸口,这才发现穿着病服,我一急,不顾浑身是伤滚着下了床,打着点滴的手因为剧烈拉扯而回了血。
“衣服。”我猛地扯下衣柜里的大衣,整个人却受不住重量,跌落在地上。
秦彦辰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13
众人好不容易回了神,七手八脚地将我按回到病床上。
“快!镇定剂!”医生的话刚刚喊出口,我却出奇地静了下来。艾伦送给我的手机不见了,幸好,先前被我拿出来的SIM卡还在。
“洛丽塔?”护士看我没有反应,企图抽走我手里的外套,我却像发了疯的幼兽一样尖叫,已近沙哑的嗓音十分难听。我猛推开她,缠着腿的三角巾散了架,人却只顾抱着衣服缩于墙角,止不住瑟瑟发抖。
我用排斥和愤怒的目光牢牢锁住他们的身形,好像在说,不要过来!
医生和护士都不敢上前,房间里一下子恢复了宁静。直到另一抹身影遮住了洒在我身上的阳光,我终于抬起头。
他有着高大俊朗的身姿,轮廓鲜明的脸庞,五官很英俊,却似乎不会笑。他半俯身子,握起我的右手,指腹轻轻按摩手背打着点滴的地方,现下因为回血正肿得厉害。
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得让我落了泪。
“你是谁?”我喃喃问道。
“前天晚上开车转弯时我接了个电话,无意撞到你。你今天的一切,我都会负责。”他轻轻开口,男子温润的气息吹拂过我的手背,带来一阵暖流。
我无意识地点点头,没有多想。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思绪像是有了断层,跟他们对话只是出于自然,内容却并没有记住多少。
一旁有护士走近点滴瓶,似乎往里面加了些药物。
“来,给我。”他朝我伸手,语带宠溺,眼神停留在我抱在怀里的外套上。
我摇摇头,目光近似哀求。
他再次认真又执着地向我伸手,“东西不会少。”想法这么容易被他一眼看穿,我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他凑近身,又传来那股淡淡的清香,我整个人竟一下子放松了起来。
他将挡住我眼睛的刘海拂至一边,“乖,躺好。”那样子的轻声软语就像是在安抚一个激动的孩子。我听话地任由他拿走衣服,看他替我掖好枕头,盖上被子,又理了理我纷乱的长发。
目光一直追随他优雅的动作不忍离去,就像是溺水的孩子被救了上来,总会对最先见到的那个人涌起依赖和信任。
甚至可以忘记就是这个人的不小心,才把自己害成了这副摸样。
头渐渐有些昏昏沉沉,全身似乎变得很重,那股清香慢慢抽离身边。“洛丽塔需要好好休息,乖哦。”护士温柔的女声响起,有人捏了捏我的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担心,好好睡。”
我的眼睛听话地阖起,身子似万箭穿心般得疼痛,眼角的泪水终于源源不绝地冒出,像找到了发泄口一般。
我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幸福如同流砂正从我指缝间流泻一空,除了眼睁睁看着,其余一切都是徒劳。
他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我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愈渐清楚,身体由重变轻,快要飞起的轻飘感让禸体的痛楚模糊,无法辨明的东西从体内大量抽离——是灵魂吗?
我即将睡去,即将面对一段没有艾伦的路途。
我即将……似乎有人轻碰我的脸,抹去我眼角的泪,宽大的手掌带着热度,怜惜地轻抚。
突然,好温暖。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1
“吱呀”一声开门,秦彦辰回来了,我的回忆戛然而止。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本周第三次失眠。
我仍旧蜷缩在这酒红色软软如云朵般的沙发里,只是换了角度,懒懒欣赏着他优雅的动作。
身下的沙发有些年代了,躺上去却依旧像被海沙包围一般,柔软舒心。
酒红色不复往昔的耀眼夺目,有些暗沉,它与周遭素色的空间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奇妙的平衡,没有人来打破。自我来之后,没见他坐过,所以它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我专属的领地。
我曾经好奇问过彦辰为什么还一直保留着这台不合群的沙发,那时候他装作没听见,眼里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
也许,是跟某个人有关吧,我胡乱猜测。
就好像现在一无所有的我,最看重的便是口袋里的那张艾伦送的SIM卡一样。
叹了口气,目光仍然追随着他。等等……他居然当着我的面堂而皇之地开始脱衣服了?
好吧,虽然只是脱个西装,里面的衬衫还是穿得好好的,可是这个脱衣服的动作怎么这么好看呢,说实话,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错……我看得目不转睛。
打了个哈欠,眼看着他再次忽略我蜷缩在沙发上这个事实,径自走向房间,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出声:“喂!”
他停住脚步。
“你都不适当表示一下关心吗?比如这么冷的天,你一直缩在沙发上会感冒诶,又比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洛丽塔,你什么时候成了乞讨关怀的孩子。
他挑了挑眉,语速一如既往的缓慢,“冷你可以开暖气,至于睡觉,如果你困了,自然会去睡。”
气结!
秦彦辰怎么总能每一句话都把我顶回去,就好像,明明是他害我两次住进医院,结果却总一副我欠了他的模样。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