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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EBSD的收据收集系统是连接在扫描电镜上的。从一开始起;梁老师就把它据为己有;从安装到调试都生怕修红插手。修红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也没想搀和进去。只是后来在培训操作的时候;刘教授发令小组的人包括学生都要学会操作和数据处理;这样修红才参加了培训;但培训完以后从来没再用过EBSD。
EBSD装好以后;除了刘教授的学生偶尔用外;并没有真正地被应用起来;刘教授在小组会上多次提过;希望大家群策群力;让EBSD真正地发挥它的作用。
修红在看到国外用EBSD研究镀膜层和基体的晶体取向了的文献以后;把这些文献推荐给方教授。希望方教授找刘教授;梁老师商量一下可以做这方面的研究。但是方教授当时并不以为然;他当时是对TEM技术十分迷信。只催促修红多做TEM。
现在方教授重新提出让修红用EBSD做研究;那么修红以后和梁老师的关系将会很麻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这里;修红又苦恼了。
老衲师太
吃过晚饭;夏南带了两个工人来装窗户的栏杆。工人开始在那边拆旧栏杆;修红就陪着夏南在门外走廊上闲聊。
夏南说:“苏总今天给我打电话问给你装栏杆的事。幸亏我昨天晚上就来了;要不今天不被他骂死才怪。他还打电话交代我;必须找可靠的人来装。装的时候我必须要全程陪同;不能把工人留给你单独相处。怕有人对你起歹心。”
修红听了心里有点甜甜的;苏维嘉对自己真的是体贴入微啊;又有点酸酸的;他为什么给夏南电话却不给我电话?
夏南:“你这房子条件也太差了;夏天肯定热吧;要不给你安个空调。”
“这楼里的电路的负荷太小。要是大家同时用电风扇就有可能跳闸。据说20年前电路改造过一次。现在又需要改造了。”
“改造什么呀;这楼推倒重建得了;”
“别啊;我还挺喜欢这楼的;多古色古香啊。”
俩人正聊着;修红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连忙去接;一听原来是苏维嘉:“喂;红红。”
修红听着眉头一皱。虽然从小到大家里人都叫她红红;但是听苏维嘉这么叫还真不习惯。碰到张松的母亲那次;他也恶作剧地这么叫她;结果把张松和他妈气到了半死;把修红肉麻到恨不得立马断气。
“红红;你在哪里?”
“我在宿舍;有人在给我的窗户安栏杆。”修红心想;你总算打电话来了。
“夏南来了没有?”
“来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在Z城两天忙死了;也没工夫给你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
“在车上;正在回W市。”
“你开车还打电话啊?多危险。”
“我没开车;这次事多;所以带司机过来的;这会儿司机在开车。刚出Z城;还有5个小时的高速要走。”
“这么晚;到家得12点多了吧。”
“差不多吧。”
修红听到电话那边好象有个女声在说话。正打算问还有谁;结果苏维嘉说:“红红;夏南还在你边上吗?你把手机给他;肖虹要和他说点事。”
修红把手机递给在门外扶着栏杆看风景的夏南:“她要用你说话。”
还没等夏南明白什么事。便板着脸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这么久才来电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要把电话给别人。那个肖虹是什么人?怎苏维嘉为什么如此听她的话?上次鱼宴;因为她提前结束;苏维嘉送修红回来;因为她匆匆离去。现在苏维嘉打来的一通电话;她也要来插一杠子。可气的是苏维嘉居然就听她的。他们俩到底谁是老板?修红忽然想起学校里传说的关于校长怕老婆的名言:“我是学校的领导;我的领导是我老婆。”难道苏维嘉和肖虹也是这样的关系。
修红在一旁站着;脸色不好看。夏南说完话;把手机递给她;她本来不想接;看见夏南也在;不好对苏维嘉发火。勉强把手机接过来;喂了一声;那边苏维嘉却说:“你那边现在有人;我一会儿再打过来。”
修红气得就想把手机扔到楼下去。还是念着夏南在;才忍住。已经不象刚才聊天时那么和颜悦色了。夏男似乎看穿了修红的心思:“小心地说;肖经理找我有点急事。”
那她怎么不打你的手机?修红心里暗说;但表面上勉强让自己笑了:“没事;没事。”
“肖经理就是个急性子;有事她就要马上干;不能等的。我们都习惯了。”
苏维嘉可能也习惯了吧。修红暗想。
工人们的活干完了。收拾了一下旧的栏杆。夏南就和工人们一起告别了。
修红去卫生间打了盆水;拿了块抹布开始擦洗被弄脏的窗台和书桌。这时修红的手机又响了。修红一看是苏维嘉打来的;赌气不理他。
继续收拾房间。
手机铃声又停了;修红忽然想:要是苏维嘉一生气;再不打电话过来怎么办?
这么一想;看着安静的手机又有点着急了。还好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修红拿起手机接通了。
“喂;红红;是不是装栏杆的工人刚走啊?我刚刚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手几传来的苏维嘉声音一点也不恼怒。修红一肚子的气撒不出去;只好含含糊糊地说:“走了又一小会儿了。我收拾了一下房间。”
“哦;收拾好了吗?”
“嗯。”
“怎么听上去有气无力的?是不是累了?”
哪是累了?是生气;这么多天不打电话;打来了还要把电话让给人家。可是这话只能在心里说;又不好说出来;只好说:“有点累。”
“怎么了;是不是方老板又逼你做实验了?”
“不是。”
“那你那事怎么着了?和刘老板谈了吗?”
“谈了;”修红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说着说着就忘了刚刚生气的事;开始担心以后和梁老师怎么相处;于是有唠唠叨叨把自己担心的事说了。
苏维嘉问:“不是快放假了吗?你还要开始新实验啊?”
“那倒不是;新实验要等下学期开学再做。”
“那你现在担心什么?还有三个月。”
修红一想;也是;还有三个月呢;不过三个月以后呢?
“那总是要面对梁老师的呀?”
“你怕他什么?”
“你不知道那人多可怕;把扫描电镜当作他自己的私有财产;谁都不能沾手。”
“是这样啊。这个问题这么看:第一;虽然老梁把扫描电镜当作私人用品;但由于扫描电镜实际上不是他的私人用品。所以我们就不能也把扫描电镜当作他的私人用品;该粘的时候就得粘。不要心虚。第二;不是还有刘老板吗?老梁的为人;刘老板肯定比你更清楚。刘老板既然指定你干;肯定为你撑腰;你怕什么?第三;虽然老梁个性有些怪;咱不把他当怪人;必须当正常人对待。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实在是要闹将起来;那就闹呗。既然他不怕多得罪一个人;你又怕什么?反正他已经臭名远扬了;你要真和他闹起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大部分人会站在你这边的。”
“真的吗?”修红对苏维嘉的话将信将疑。总觉得他的路子和自己惯常走的不一样;但是听上去新鲜又有点道理。
“对于;老梁咱们要站在人家的立场上看。你说人家那么大年纪了;这么多年没长进;将来吧也没啥指望了;一辈子就这么没起色地混下去了。再看看你;年轻;漂亮;聪明;有学问;研究生刚毕业;就有人把读博士的机会送上门了。现在还有我罩着你;什么好事你都占了;你让人老梁嫉妒一下就嫉妒一下呗。他吼你两句就吼两句;你就只当是做了慈善事业了。大不了以后我想个办法;咱们再赚回来呗。放心;跟我混;吃不了亏的。”
“去你的;一说又没正型了。”修红听苏维嘉这么一说;轻松了不少。也怪;平时自己胆战心惊的事情;怎么在他那里都成小菜一碟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回答我;你到底跟不跟我混?”
“我才不跟你混呢。”
“那好;要不我跟你混。你是灭绝师太;老衲就是峨眉山的和尚;行吗?
“你是不是又在骂我?”
“不敢;‘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这是网上著名的微型武侠小说;其中既打破世俗伦理,又包含江湖门户间的恩怨情仇,全文就十个字:“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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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维嘉同一辆车上;肖虹闭着眼睛;听到这话;几乎要吐了:和他对话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怎么能让他说出如此无聊;幼稚又白痴的话?难道他们以为他们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事实证明;男人的智商绝对取决于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现在这个和他通话的女人就在降低他的智商。因为在这之前;肖虹从来没见苏维嘉如此幼稚过。
夜色茫茫
肖虹知道;这是网上著名的微型武侠小说;其中既打破世俗伦理,又包含江湖门户间的恩怨情仇,全文就十个字:“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能让维嘉低俗到这种地步;这个女孩;也算是特别了。
肖虹是从老沈那里知道修红的。听老沈说;修红就是一木纳的;书生气十足;一池清水那样透明的女孩。居然为了人家的几句闲言碎语;苏维嘉和别的女孩打情骂俏就拉下脸来;然后不肯留下和大家一起吃夜宵。非要苏维嘉送她回学校。
肖虹当时就笑了;这么小心眼的女人;如此能吃醋;还不如干脆搬到山西去。那里的醋便宜。
刚才;苏维嘉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的时候。肖虹故意抢过电话要和夏南说话。那女孩果真就犯小性子了。肖虹佯装睡觉。听着苏维嘉反反复复拨电话;那边并不接通;知道那女孩的醋坛子又打翻了。暗自摇头:这个女人真是白痴。还以为苏维嘉和学校里那种没见过女人的男生一样;女人一耍小脾气;他就低头。要是这么小气;还是离苏维嘉远一点;免得小心肝给伤透了。
大概是因为这次去Z城;事情办得顺利;苏维嘉今天耐心不错;居然能一遍遍拨手机;直到接通。
肖虹在苏维嘉身边五年了。眼看着苏维嘉身边走马灯似的换着女人。漂亮的;气质美的;温柔的;强悍的;热情的;冷面的;高雅的;还有如这位修红一样走清纯小白路线的;各色女人如过眼烟云一般;在苏维嘉身边短暂停留以后;便烟消云散。不是她们想消失;而是苏维嘉不留她们。
肖虹没做过苏维嘉的“女人”但是却是呆在他身边最长的女人。在他人看来;她只是他的忠诚的员工;得力的助手;默契的搭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最懂她的女人。
做苏维嘉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如果说苏维嘉是风筝;你可以是风;是云。但千万不要做拉着风筝的绳。你如痴想拉紧他的话。他就会挣断绳子。随风而去;随云而飘。
而现在;这个被他喊作“红红”的女人;就在做那根绳子。
肖虹动了动身子;睁开眼。苏维嘉刚结束和修红的通话。
“给你的小女朋友打电话?”肖虹问。
“嗯。”
“她有麻烦了?”
“她同一个实验室的老师有点怪。她有些怕他。”
还真是个小LOLI。这么点事;也值得在电话里诉苦。肖虹暗自摇头。嘴上却问:“她可真单纯;象个孩子。”
“从小就这样;老受欺负;还不说;都在心里闷着。现在还好一点了;愿意跟我说了。”肖红从苏维嘉的声音里居然听出了怜香惜玉的味道。这可不多见。
“你是不是从小就爱帮她打抱不平啊?”
“哪里?我是总欺负她的人。”苏维嘉微微一笑;又想起了那段无忧岁月。
“你和她分开多久没见面?”
“差不多十五年。”
“你一直惦记着她?”
“那倒不是;春节时再见面时才又想起来。”
哦;不是铭心刻骨;要死要活非要在一起的那种。肖虹想:现在;他对她也就是好奇。十五年的变化应该很大。够苏维嘉好奇一阵子。不过;若是真象老沈说的;她就是一杯清水的话;相信苏维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