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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关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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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样。”我没好气的说。 
“怎麽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宋建平把我拽到他怀里,贴著我的背,嘴巴在我耳边低声问,还在笑,笑的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没心没肺的屈晓易怎麽到了他这儿就不一样了?” 
我在他的问题里沈默了。 
再没心没肺的人总也会遇到一个特别的人。 
“别发愣啊。说来听听。”宋建平晃晃我。 
我回头看他,他的嘴角那丝虚伪的笑透露了他的想法。 
“你都知道了,让我说什麽?” 
“我想听你说出来。” 
我沈默了久久,最後低声说:“邓子爵是我的初恋。” 
邓子爵是我的初恋。 
每个人都有初恋。 
他弹著吉他唱《北方的狼》的时候,我激动地差点拿不住麦克风。他嗓音柔和低沈,还带著沙哑,我觉得跟齐秦唱的没什麽两样。 
只是我没敢说,没敢接近,没敢表白。 
我单恋邓子爵整整三年。 
“这个理由不够好。”宋建平遗憾的叹气。 
“建平,我跟他什麽关系都没有,我小十年没见过这个人了。”我无力的解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宋大哥,感觉水怎麽样?”山西严老板在不远处喊了一声,接著水声哗啦哗啦的传过来,他领著脱光了衣服的邓子爵走过来。 
我瞧著那个明显是有备而来的邓子爵,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我这时候说不定该圣母的推他一把。 
不然他会恨我一辈子。 
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严老板就找了个借口要拖著我离场,我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严老板不停地给我打眼色,我觉得他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我翻个白眼,懒得理他。 
气氛顿时僵硬。 
“严老弟。”宋建平冲著比他大二十几岁秃顶大肚子的严老板叫“老弟”叫的相当自然,“屈老师有些不舒服,我跟他单独呆会儿,你带邓先生四处游游。” 
“哎,好!好。”严老板连忙就鞠躬弯腰陪笑,拉著邓子爵就走。 
我没敢看邓子爵的眼神。 
宋建平轻笑了一声,捏著我的脸颊掰过去:“吃醋啊?” 
我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把一连串脏话压了回去。 
“没有。”我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麽做,邓子爵根本不会感激你。他只会觉得你抢了他的机会,恨你恨到骨子里去?”宋建平问我。 
“知道。”我说,“我不在乎。” 
“因为你没心没肺?”宋建平问。 
我瞧他:“因为他没给我塞红包。後门没走通,凭什麽我得帮他?” 
宋建平一愣,哈哈乐起来:“晓易,叫你嘴硬。” 
宋建平把我推到粗糙的温泉池壁旁,扯了我的内裤,抱著我的屁股,让我把腿盘到他的腰上,就那麽插了进来。 
池壁上全是硫磺,还滑腻腻的,我的手根本攀不住,不停地打滑。宋建平根本不扶我,我一边被他捅的七上八下,一边还要维持平衡。 
“建平,慢点儿。”我求他。 
他根本不管,反而捅的更猛烈。 
我一个没注意,整个人就往後倒去,一下子接触到了水面,下面没有支撑物,周围没有可以攀附的东西,滚烫的水涌入鼻子耳朵嘴巴。恐惧顿时无法抑制的冒了出来。 
“建平!建平!”我吓得大叫,手在水里乱抓,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建平!我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宋建平不慌不忙,施舍了一个手指给我,我徒劳的抓住,浑身都僵直。 
“晓易,你下面可比平时紧。”他调笑道。 
我听了差点哭出来:“建平,你拉我上去,拜托了。”接著我语无伦次,孬种的什麽求饶的话都说了个遍。宋建平才一把扯我离开水面。 
我牢牢抱著他脖子,不敢松手。 
他把我压在温泉池壁上,狠狠地干了一次。 
怪异的体位让滚烫的水不停地进入我的身体,我就著那个体位,又紧张又僵硬,第一次毫无快感的结束了这次性 爱。 
宋建平插得很深,在我体内射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很烫的原因,我竟然觉得他的东西比平时烫的更难忍受,简直到了让人抓狂的地步。 
我忍著呻吟了两声。 
宋建平说:“你再叫我就再来一次。” 
我噤声。 

出温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晕头晕脑的。 
回房间之後宋建平递给我一个红包。 
打开里面是一万块钱,我愣了愣:“这是什麽?”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严老板托我给你的。”宋建平说。 
我看著红包,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去吧。”我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好像真的被宋建平的那个烫坏了一样,“记得好好伺候邓子爵。”我没好气的说。 
宋建平被我逗笑了:“我怎麽感觉你一万块钱把我卖了呢?” 
“你想多了。”我说。 
我只是刚才突然想明白了。 
我今天是帮他也难受,不帮他也难受。 
何必呢? 
邓子爵是个什麽?不过是个十年前的幻影而已。 
爱怎样怎样吧。 

宋建平虽然那麽说著,但是严老板半夜找他去唱歌,他还是去了。 
我躺在床上肚子绞痛难忍。 
宋建平那夜却没有回来。 
32第一个男人(19) 
我整夜几乎没睡著,到早晨的时候才好了一些。 
去厕所刷牙的时候一看,吓了一跳,两边肩膀上全是小红点,又红又痒。仔细想想昨天晚上好像是吃了些海鲜。初步估计可能是海鲜过敏。怪不得肚子痛的厉害。 
镜子里面那个人头发发糙,眼睛浮肿,脸色苍白。 
不知道是因为整夜没睡折磨的还是因为昨天那档子破事儿折磨到了。 
出来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短裤短袖还有人字拖都不见了,米黄色格子衬衣和同款的牛仔裤在衣架上挂著,一看就是新的。 
我捏著衣服翻来覆去的在衣柜里找了两次。 
门这时候开了。 
宋建平推门回来了。 
他衣领散开著,脸色闲适,昨夜似乎过得极为舒服,瞧见我站在衣柜前面发愣,就笑著问我:“怎麽了?” 
我死死的捏著衣服,回头瞪他:“宋建平!我的衣服呢?” 
“这套不是挺好吗?”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走过来反问我。我闻到了他身上带了一种陌生的沐浴露。 
“是挺好。”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仿佛温柔的情人那般,把衣服拿下来,脱下我的浴袍,给我穿上,甚至坐在床上温柔的给我扣著扣子。阳光从窗子里斜射过来,他的金边眼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眼镜後面被睫毛挡住的眼神朦胧的十分优雅。 
我忍不住要去想邓子爵。 
我忍不住要去想邓子爵唱过《北方的狼》的嗓子昨天晚上还唱了什麽话。 
我忍不住要去想邓子爵的味道跟宋建平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一样 
我这一刻有想掐死宋建平,然後再去强 奸邓子爵的冲动。 
“这是怎麽了?”宋建平摸著我起的红疹问我。 
我拉回神智:“昨天可能吃海鲜过敏了。” 
“怎麽不早说?”宋建平说著起身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卷药膏递给我,“以後什麽不能吃自己要搞清楚。” 
我捏著那卷药膏,低声说:“知道了。” 
我最终什麽都没能做。 

我换上了那套人模人样的衣服,还有一双新的帆布鞋。出去的时候宋建平还特地梳了梳我的头发,满意的打量了一下,才带著我出去。 
“宋大哥,不再多玩会儿?”严老板带著邓子爵出来,笑眯眯的问。 
“不了。”宋建平看看表,“我下午还有个会。你们玩。我跟屈老师先走。” 
“好,慢走慢走。”严老板一路送到大门口。 
邓子爵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们两个没说话。 
我甚至没有看他。 
我恋上的是十年前那个弹著吉他,写著酸诗,唱《北方的狼》的高中生,不是现在的他。 
除了之前那个冲动的时刻,我终归还是没心没肺的屈晓易。 
宋建平还在跟严老板寒暄,我不客气的先上了车。 
小刘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叹气:“屈老师,昨天就跟你说了别穿那个。宋局昨天晚上肯定生你的气了。” 
“哦……”我敷衍的回答。 
宋建平终於上车,严老板还在车後点头哈腰的挥手,邓子爵站在他的身後,神情复杂。 
校草确实是校草。 
就算是这个样子的邓子爵,也仿佛是出演了一部爱情悲剧的忧郁王子。後来我在电视杂志上无数看到他的身影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个时候。 
邓子爵活该是要红的。 
“依依不舍?”宋建平搂著我,逼我从後视窗回头。 
我看他,有些没好脸色:“邓子爵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办?跟他一起进军好莱坞?” 
宋建平好笑的瞧我:“你还真吃醋了?”他拍拍我的手,“你放心。我帮他找两个影视圈子里的片商导演什麽的。他自己去碰运气去。” 
“怎麽?你不带他去你那个小四合院?”我问。 
“你真以为那个四合院我什麽人都带过去的?”宋建平笑容加深了,“不是我看中的人,怎麽会带过去。” 
我很想问他,邓子爵长那麽帅,怎麽他没看中。 
可是宋建平总那麽有本事,根本不用我开口,他就知道我在想什麽,他轻描淡写的说:“邓子爵这种人不安分,我可供不起。外面玩玩就好,带回家没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宋建平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一般,周三虽然照旧来找我,周末再没联系过。我隐约从小刘那里听说宋建平和严老板玩得不亦乐乎。 
可想而知他们究竟是玩什麽玩得不亦乐乎。 
宋建平的白花冠我给他送回去了。 
自己的车又没开过来这边。 
周末无聊的厉害。 
我一度想去通州把车开过来,可是一想到要做四五十分锺的地铁,又觉得犯懒。 
於是日子就在犯懒的颓废里过去了。 
有个周六,宋建平照旧没来我这儿。我正无聊著,电话突然响了。 
我一接通,就听见对面有人说:“晓易。” 
“哪位?” 
“我,许竞,晓易──” 
我啪的就挂了电话。 
我理也不想他。 
过了十分锺电话打了过来,我看到又是陌生的号码,拿起电话就大骂:“许竞你有完没完?都这麽久了,你狗改不了吃屎啊?” 
对面静了静,然後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那个声音四平八稳中透露著广阔的坚毅,每一个字都好像敲在了我的心里:“屈同志,你好。我叫刘陆军。” 

33 第三个男人(10)
许竞那天早晨早早的来接我。
他瘦了一些,脸上并不开朗,显然宋建平被放出给他带来的影响非常大。
我见到他,他瞧著我,我们仿佛都有些陌生。
甚至不知道要用什麽样的言语来打招呼。
过去气恼的原因变得模糊。
他看著我,眼神让我觉得他仿佛在雾里看花。

我见到刘陆军的时候,他正穿著宽松的太极服,道骨仙风的从院子里健身回来,手里的龙泉剑还没有开刃。
刘陆军四十多岁了,头发剃的很短,双鬓有些花白,但是人很精神,身体笔挺,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强壮的肩膀和结实的肌肉。他暂住的地方是六十年代末建的三层老干所,不新,但是有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很多类似的老年人在健身。
“我正好到北京来开会,要呆个几天,就想见见你,所以才让许竞联系你,小屈你不要见怪啊。” 
“没关系。就是比平时早起了三四个小时。”我口不由心的说。
其实早晨六点就把我叫起来这件事情,实在让人抓狂,才不到七点半的时间,也让我有一种躺下就睡的冲动。
“呵呵。我这几天接著都是会。只能这个时候抽点儿时间。真是抱歉。” 刘陆军人很随和,把龙泉剑放到风雨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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