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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扑簌簌地顺着她光洁的瓷面而下,滑进自己嘴巴里,尝到了从内到外的彻底的苦涩。
那是什么混蛋,竟然如此玩弄女性,如果让她抓到,她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可恶的坏男人!该死的下三滥!
手摸到了身边一件衣服,姜晓渠落目一看,顿时浑身发抖。
那件自己晚上被迫穿上的粉红睡衣……
她的手触到了那件上等真丝睡衣的料子,很柔软,带着属于夜晚的那份妖娆气息。
咦?硌手的不同触感,是什么?
姜晓渠找到手下触到的睡衣小口袋,抽出来一张纸片,看过去。
很多个零。数了数,天哪,竟然是十万块!
姜晓渠愣了两秒,咬紧了牙关!
这些有钱的人渣!以为用十万块就可以买走一个少女的初夜吗?下作!混账!
姜晓渠含恨地把支票放回到睡衣口袋里,不再多看一眼。
她是很穷,她和小和是很需要钱,可是她不会拿自己去卖身!那十万块,如果她拿了,就等于把自己给卖掉了!她没有那么低贱!
姜晓渠抖着身子,落着眼泪,无助而伤心欲绝地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很久很久。
“小姑娘,怎么了?是丢了钱没法回家了吗?哭什么啊?爷爷给你零钱,搭公交车回家吧,别在这里哭了,怪可怜人的。”
一个慈祥的白发老爷爷溜达过来,看着姜晓渠,手里还递过去几张一元的零钱。
“啊?”姜晓渠惊醒过来,抬头去看那位老爷爷,她慌忙站起来,给老爷爷鞠躬,“谢谢你爷爷,我不要您的钱。”
“拿着吧闺女,谁还没有个倒霉事?别哭了,快回家吧,你家里人肯定很担心了。”老爷爷硬生生把几块钱塞进了姜晓渠的手心里,兀自摇着头,缓缓地走了。
“爷爷……谢谢您。”姜晓渠手里拿着零钱,失神地看着白发老者的背影,发着呆。
是啊,她还有亲人,还有姜小和等着她去照顾,她怎么可以这样独自伤心下去?姜小和那么软弱,那么多愁善感,她怎么可以让弟弟担心自己?一夜未归啊,自己应该是一晚上没有回去,天哪,小和不是要担心死了,不是要吓坏了?
想到这里,姜晓渠连眼泪都没有来得及擦干,便呼哧呼哧跑了起来。
她要尽快做公交车回家,回到他们的小阁楼,去看看姜小和!
松树下,留下了一抹粉红。
那正是,昨晚一夜狂虐的证明。
等到迪仔他们心惊胆寒地飞速驱车再次赶到中心花园的太息湖畔,在几棵古树下面寻找女孩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哪有女孩的身影。
“唉,走了,都走了。这下子麻烦了,安总要扒了我的皮了,倒霉死了啊!”迪仔挫败地使劲捶打着树,跺着脚。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安总醒来后,竟然会要求找到那个女人。
哦,就是早晨从安总床上拽下来的女孩吗?就是那个瘦小的初中生模样的女孩?
安总看上她了吗?
“迪仔哥!找到了!”
“啊!哪里!”迪仔激动地循声跑了过去,却在看到一个小子手里提着一件粉红睡衣的时候,气得骂道,“人呢?不是说找到人了吗?再敢谎报军情,我先阉了你小子!”
那个小子吓得撇撇嘴低下了头。
迪仔气呼呼地从人家手里抢过睡衣,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嗯,一股清香,是女孩特有的一股说不清楚的迷人的体香。
“只有这个吗?”
“只有这个,在那棵树下发现的。”指了指姜晓渠刚才呆过的古松。
迪仔撅嘴,上下抖了抖睡衣,一张纸片飘落下来。
捡起来一看,迪仔脸都变白了。
十万块的支票!
人家把十万块的支票丢下就走了。
迪仔捧着那件粉红色的睡衣,低头弓腰,万般担心地侯在安峻熙跟前,“安总,人,没有找到,光找到这件睡衣了,还有……”
“还有什么?”安峻熙看着厚厚的一摞合约,一边刷刷地书写着什么。
“还有那十万块的支票……”
“嗯?”安峻熙抬起眼,冷冷地注视着手足无措的迪仔,“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丢下钱,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迪仔一听到安峻熙那危险的低沉的声音,马上吓得两腿哆嗦,手紧张地摇晃着,结结巴巴地说,“安、安、安总您别生气,我马上派弟兄们接着去找……”
安峻熙落下眸子,继续去看他的合约,却毋庸置疑地阴沉地下了命令,“派出所有人手,本市所有的初中和高中学校,挨个的找,一个不能给我落下,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是!安总!”迪仔吓得浑身一凛,抖着嘴唇立正站好。
所有人手?而且是所有的初中和高中学校?妈呀,那将是多么劳民伤财的工程啊?
迪仔从安总办公室出来,差点瘫掉。
本市黑社会势力立刻都集中了起来,暗暗地在全市各个中学开展了地毯式地搜捕。
姜晓渠回到阁楼时,看到的场景,让她顿时落下了眼泪。
小和穿着衣服,满脸泪痕地累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从他憔悴的面容上和他乱糟糟的头发,就可以猜到,他找了她一夜。
“傻孩子,姐姐不会有事的,你担心什么。”姜晓渠怀着一腔复杂的情绪,伤感地跪在地板上,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小脸。
他长着和她一眼完美的眉眼,神情上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的小脸缺少了几分红晕,显得略微苍白。
小和,只要有你在,姐姐就会坚强下去的,为了你,姐姐也要大踏步地走下去。
姜晓渠的手,跟小和的手指,十指并拢在一起,落着眼泪,体会着血脉相连的那份骨肉亲情。
等到小和醒来后,她要告诉他,她昨晚没有出什么状况,她去同学家做客了,她因为太匆忙,没有来得及通知他一声。她要编好谎话,让小和明白一点:姐姐一切都很好,很好。
第19章他是吸血鬼
小和毕竟单纯,就那样相信了姐姐的谎话。
也许,谎话才能够让人满足的幸福着。晓渠看着小和上学去的背影如是想。
她很平静地去了药店,在售货员阿姨复杂多思的目光中,买了72小时避孕药片。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够为自己做的事情了。
千叶释涵飞行在夜色中。
这个城市的夜色真是美,流光溢彩,一片灯火的华丽。
今天又该猎杀了,否则自己就会被饿死。每个月的月初和月中,便是他汲取能量的日子。
落在一条黑暗的巷道里,释涵静静地等待着,他从头到脚的黑色充分融入到这个失去灯光照耀的黑暗里。
踏踏……释涵灵敏的听觉已经捕捉到,正有一个人朝他这边走来。
他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被母亲的性格影响决断。
他母亲是个心软胆小的人,从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告诉他,人吃人,总是会受到神的惩罚的,所以,如果可以,小释涵还是学会仅仅靠吃动物来维持生命。在释涵十五岁、母亲过世之前,他一直都是他们族人的素食主义——只喝动物血维生,不喝人血。
是的,他是吸血鬼家族。
地球上现在仅存三个吸血鬼家族,而他,千叶释涵,便是盘踞整个亚洲地盘的吸血鬼家族的王子。
当那个跑了一天销售任务的男人走到释涵十米外时,他还在一无所知危险临近的哼着歌曲。
今天销售成绩很不错,明早他要奖励自己可以吃一顿丰盛的早餐。
可是,一秒钟后,他猛然发现,前方,有一双绿色的幽幽的眸子射向自己。
“啊!谁!”
他惊呼一声,浑身瑟缩一下,嘴唇哆嗦。
“你是谁!”
千叶释涵缓缓抬起他精光四射的眸子,母亲慈祥的面容只在他脑海里闪动了一秒钟,他冷冷地傲然说道,“我是你血液的主人。”
“啊!”男人惊呼一声,被释涵冷冰冰的彻骨话语惊得不由得浑身发抖,撒开步子,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就跑。
嗖!
仿佛闪电一样的速度,都快得看不清什么动作,那个人就固定在那里不动了。
“嗯……”比他鼻腔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哼咛,他便失去了呼吸。
呼哧……
从他脖颈处,迸发出斑斑点点的鲜血,而趴在他脖子上的千叶释涵,那一瞬间的犀利,已经变成了一只吸血蝙蝠。
轰!
男人倒地,浑身冰冷,只剩下他那双空洞的眸子大大地睁着,里面留下他死前的那份震惊。
在他脖颈处,留下了一个血淋漓的啮齿印。
明天,将会有人发现,城市里多了一个被动物咬死的案例。
仅此而已。
千叶释涵用一块雪白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满意地舔了舔舌头,从他的口腔里,挤出来几颗锋利的牙齿,在他舌尖旋转时,那一颗颗牙齿都收了回去,消失无踪了。
真是舒服啊!喝了人类的鲜血,果然功力大增。原来自己一直喝动物的血,那种感觉与现在相比,就如同是吃个半饱,好没有意思了。
黑暗中,千叶释涵的眸子又多了几分幽深,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刚刚喝下去的热血在身体里规整了一下,然后纵身一跃,向空中飞去。
嗖……犹如一颗流行,灿烂而又明亮的一闪即过。
猛烈的风,吹拂着半空中的释涵,把他碎乱的发丝都吹得东倒西歪,多了一份慵懒和性感。
释涵向下看去,竟然是这座城市的陋巷,鸡肠巷。
想到了那个娇小而固执的女孩,想到了那个一点点的房子,还想到了那锅温暖的稀粥,更加想到了那个娟秀的‘姜’字。
“呵呵,姜?那就……看看那个姜去?”
心里猛然间动了动,释涵不由自主地身子一转,向下落去。
从半空中的窗户向里看去,小小的屋子仍旧是那样温馨可人。
卧室里,点着一盏小小的昏黄的灯,一个男孩子在那里看书。
一个男人!
释涵首先皱紧了眉头,一缕阴森森的不悦,升上他的脸庞。
拳头,就那样毫无预警地握紧了。
“小和,吃点夜宵吧?学了几个小时了,一定很累了吧?”晓渠端着一碗鸡蛋紫菜汤送到小和的书桌前,很疼爱地摸了摸小和的头发。
这孩子,是营养不良吗?小脸苍白无血,连头发也是绒绒的,有点柴。
姜晓渠不知道,两米外的窗外,半空中,有一个黑暗魔鬼正瞅着她。
该死!这个男人是她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俩会那么亲昵?刚才,她那样温柔地给他送饭,而且,还摸了他的头发!
释涵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他潜意识里,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姜晓渠离开的下一秒,就把那个男人一击致命!
没有想过为什么要那么厌烦人家姜小和,只知道,心底已经莫名其妙升腾起来一股邪火。
“我不累的,姐姐。你也吃嘛,我发现姐姐最近瘦了。”小和把脸趴进晓渠的怀里,嗅了嗅来自姐姐身上的清香,幸福地闭上眼睛,休息了几秒钟。
有姐姐真好,好像一直穿着温暖牌的背心,暖心也暖背。
呼呼……浮在半空的释涵,在窗外松了一口气,暗自抿嘴笑了下。
呵呵,还好,他是她弟弟。
又皱眉。
弟弟也不能这样过分亲热的啊。
千叶释涵没有想想,他算是人家什么人?他独自一个人在那里一会紧张一会松气的。
姜晓渠已经把家里收拾干净了,也洗完了两个人换下的衣服,看着小和喝完了鸡蛋汤,对着仍旧看书的小和说,“我下去丢垃圾去,马上回来哦。”
“嗯,知道了,姐姐。”
小和微笑着应了一声。
就这样……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