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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就失去了目的。这个问题被我想了很久,怎么考虑都得不到确定性的答案,到头来总会在同一个拐弯处被迫绕回来。绞尽脑汁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在一个圆形的路上循环打转!永远没有终点永远也找不回起点,这让人无比郁闷。索性便不再去想。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本该早就停止思考,因为即使我能得出答案,当我面对事实的时候我又能为之奈何?不考虑是明智的,我看到阿鉴和肖勇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一身轻松,恍然大悟他们才是最明智的。
我突然找不到开国的身影,才意识到这时候他正忙着为小师妹呐喊助威呢。何以有闲心跟随我们而来。
我便说:不知道现在开国和他老婆的情况如何。
阿鉴随口说:反正不再房间里。
肖勇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没有在房间做成人运动。阿鉴说。
这不举行运动会嘛,他们跑房间做什么运动啊。我说。
肖勇便说:屁运动会,我倒宁愿自己在房间里做运动!
阿鉴不可思议地大叫:你自己在房间做什么运动啊,不找个女人你自各在房间能做成什么运动,不会手淫吧!
肖勇听得差点喷血,急忙补救道:你说做运动是干那玩意儿啊,我理解错误,理解错误!
那你以为做什么啊?阿鉴瞅一眼肖勇那具枯瘦嶙峋的身架说,你以为在健身房减肥呀!
肖勇一脸羞红,口不择言哑然无语。
我们的车子渐渐远行,离开了这个偌大的城市,来到荒凉的郊外地区。这里寸草不生一片干枯凄然景象,让我不禁重又想起一个词,我还依稀记得这个词我在高中的时候也曾用过,与之殊途的是如今我想起这词那纯粹就是触景生情所致,而高中那时候则是在无可奈何地被现实一次次捉弄过后被迫无奈走投无路了才心生意起的,这个词就是:枯绝。
我们三人只身伫立在穷乡僻壤中,自始至终未曾找到过什么。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黄沙看到了枯草看到了飞鸟看到了白云看到了公话看到了加油站看到了羊群看到了乞丐看到了松林看到了难民看到了一系列不属于我们没寻找范围之列的东西但就是没有看到山。整片丰富多彩的景象完全铺映在一马平川的干涸原野上,既然是一马平川那自然就没有任何山峦凸出的迹象。
空旷的大地上布满了黄沙尘土,偶尔可以看到几颗枯草收缩着它们近乎于干裂的茎叶。随风吹沙沙作响。黄沙可以像惊涛骇浪一般席卷整个空旷的苍穹,弥漫人的视线所能及之处,迷掉人的眼睛给人带来某种苦涩而刺痛的窒息。那窒息让人感觉到恐怖。
我们觉得不应该在这里逗留过久,否则将会被沙尘吞没。于是大家匆匆离开。
4。
坐上返回的公车后,肖勇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兴奋地指着窗外大叫:看黄山,是黄山,终于找到黄山了,黄山!
我无奈道:刚才你上车的时候没出事吧,脑子没让车门给挤了吧,黄山在安徽怎么可能在这儿!
肖勇死皮赖脸地顽固道:真的是黄山,不信你瞧。
我朝外看去,不禁一阵惊叹,顿然失声道:妈的果然是黄山!
阿鉴困惑地探头望去,只见一座早已被漫天黄沙尘土紧紧包裹主的孤山蒙蒙地矗立在那隐约可见的天际。因沙尘的埋没整座山呈现出壮观的暗黄色,正如肖勇所说此乃黄山是也。
不出我所料,即使有可能找到山也不一定有心情去攀登。暂不说没有心情攀登,即便有心情去攀登,客观事实也不太可能让我们如愿以偿地顺利实现“爬”的愿望。事实摆在眼前:这山整整一座坟墓谁上去谁死,他妈的也太黄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落脚于一家肯德基花了一百来块钱吃了顿奢侈的午饭,而后我们在一座大商城闲逛了一遍。不得不说的是我们每个人都还各背着巨大的旅行包,包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当初将它们背出来的一个非常自恋非常心虚的想法就是为了好看摆摆场面。但很幸的是因原计划突如其来的改变致使我们莫名其妙地背着几个庞大的东西出入于各类商店,不明原因的店主还以为我们是送货的,刚踏进店门口那店主就嚷嚷起来:请问需要购买什么东西吗?本店的商品物美价廉非常适合中老幼少年消费者,为了给更多的消费者提供更好的购物需求本店还特近一批……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店主不会对我们说这些,因为我们身上背着的旅行包给他制造了一个用不着尊重我们的假象,我还能深刻地回想起当时他对我们劈头说的第一句话,那就是:把东西放那儿就行,小心点啊别把我的地板给弄脏了!
三
5。
今天肖勇的收获是买了几条内裤和几双高仿李宁的袜子,阿鉴则购得一款价格不菲的背包——然后他把小背包装进大背包里然后重新背起来,路上逢人问他:你干嘛背这么大一包啊,里面都盛了什么东西啊?他便耸耸肩膀傻笑说:嘿嘿,背包!至于我,便是没有什么收获,如果真有收获可言就是看了一次“黄山”,还是远观。今天收获最大的应当属开国。因为小师妹在运动会中夺得全系第一名。当然这样的收获属于小师妹的并不属于开国,而真正属于开国的收获要比这个仅仅代表了所谓荣誉的证书或者奖杯大得多。就在小师妹抱着荣誉而归的时候开国假装异常兴奋不能自己地将小师妹拥抱在怀里——这仅仅属于他所得收获的一小部分。他对小师妹说:宝贝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应该好好欢聚一下。小师妹不顾他失礼的熊抱,说:那是当然啦!开国又说:但是宝贝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我希望这个日子只属于我们两个人单独所有,你看不如这样我们买个蛋糕买几瓶酒和许多吃的去一个没有外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庆祝庆祝,好不好,亲爱的我不希望有外人打搅我们的幸福!开国的不轨之图显然易见,但可能小师妹当时已经被荣誉冲昏了头脑,思想就像火车头自己转不过弯来,最后竟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小师妹抱着奖杯开国抱着小师妹在迷迷糊糊的相抱中共同进入旅馆——其实小师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进了狼窝。后来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我们自然不得而知,开国显而也不愿透露,但有一个事实是任何人也包括作为当事人的小师妹都不得不承认的:这一天收获最大的是开国。
6。
说起住旅馆我又不禁回想起当年美术考试的事情。这时候最令我憧憬和怀念的岁月往事犹如真实之影像以黑白电影胶片的方式从我眼前一片片带着模糊不清的痕迹倏忽掠过。我也曾产生过对女人的不轨企图——当然是对杨悦彤的。我对杨悦彤说了一句多年后开国也曾对小师妹说过的话:你看不如我们找一个没有外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度过值得我们庆祝的日子吧……这时候两个人依然停留在面对面互相对视的无拥抱无亲吻无柔情似水无泪流满面无铮铮誓言的状态,安静地注视对方,心中澎湃的热烈激情在这一刻迸发,半个小时之后没有发生过的这一切,都发生了。
我还记得那个晚上我们没有买蛋糕。尽管我们口称“庆祝”并不住地寻找蛋糕店之下落,但是内心激情的欲望像燃烧的火焰焚遍我的全身,令我没有耐心再寻找下去。若干年后当我和杨悦彤重新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也向我坦白:当时我也在强忍着心想你这人怎么这么磨蹭啊,恨不能一脚直接把你踹进旅馆去。
没有蛋糕,可能这是比及开国和小师妹两人唯一不浪漫之处。
当时杨悦彤问我:什么地方不会被外人打扰呢?其实她是故意的,在明知故问,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至今我都不曾得知。我便说:放心,我知道什么地方最安静最合适。于是我领着她进了旅馆。
我们选了一个条件比较好的旅馆——自然也是价钱比较昂贵的。当初之所以做此决定我的个人理解是价钱贵的旅馆条件必然优越,条件优越的旅馆必然能保证顾客的休息环境,也就足以保证我的卑鄙企图得以实现。后来经种种事实的验证,我的理解是片面的。价钱贵的旅馆不仅提供了优越的环境而且服务也十分得到位,偏偏这个旅馆的服务过分得到位了,时不时就有人来问我们还需要什么服务之类的,问得我们心烦意乱,为之难奈。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在我百费心机好不容易把气氛渲染到两人动情不仅动了情甚至还有产生了要动手的冲动时冷不丁有个敲门声顿时响起来,难得被我处心积虑制造出来的气氛被这不识相的家伙搅浑,兴致一扫而光。其实那时候在我将动情的虚像升华为动手的真实前前后后仅维持在敲门的几秒钟时间里,而恰恰就是这几秒钟,让一切都化为了真正的虚无。正所谓犯罪之心来去匆匆。
日后我又经常在想当初我若是选择一个服务条件比较劣等的旅馆说不定事情将会按照我的意愿顺利发展下去,我的图谋也就能够客观地实现了。更具有现实意义的一个好处就是:还能少花点钱。
7。
那天我们三人在离“黄山”不远的地方做了长时间的停留,发现除了傻等着就无事可做但又不希望返回学校,因为按照我的逻辑思维来推理我们之所以选择来到这里是出于逃离学校的目的,所以当我们回到学校后依然会无事可做。
大约下午的七点钟,属于日落之前光明渐被隐没的时间,我们打车匆匆赶回学校。此时正赶上开国将小师妹诱骗入窝,自然整个晚上我们都未见二人踪影。浮想二人到底在什么神秘地方干些什么神秘之事。
到了晚上我们已经累极疲倦,尽早地躺床入睡。我发现人只有在躺上床的时候是最轻松最舒服的,当然临产的孕妇可以不必同意我的观点。极尽疲惫的身心可以在躺下的时刻得到背弃所有责任感的摆脱和释放,没有任何顾虑没有任何人的打扰,让自己在寂静和祥和中虚幻地漂游放荡随心所欲。出现的幻觉让生命与感知暂时的停滞下来,入睡,体验没有被迫思维的解脱,如同死亡,没有知觉。
8。
第二天我们被开国的一条腿兴奋的踹门声所惊醒,只见开国咧着嘴洋洋得意地傻笑道:爽,真他妈的爽,再给老子二十四小时老子也能撑得住!
按照学校惯例,运动会举行三天,这就意味着当我们已经因一次无聊的寻山计划而错过了一次更加无聊的事情时,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避不可免地继续更加地无聊下去。
我发现在运动会中除了我们谁都没有闲着,就连开国也在忙着给小师妹呐喊助威。今天小师妹的比赛项目已经结束,但开国依然没有闲着——他正忙着与小师妹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浓情蜜意酸话不穷。完全不顾及坐在他们身旁的同学的视力及脑力的承受极限,我见他们一个个都身处崩溃的边缘,于心不忍地偷偷斜觑他们二人,好似在咒骂也好似在鄙弃!
我们三番五次地提醒他们要注意影响不要残酷地摧折别人视听,开国算有自知之明,便对小师妹说:你看我们不如去一个别人不会打扰我们的地方吧。小师妹可能因这句话而被惨遭陷害过一次,所以对这句话产生了不良的极度敏感的反应,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他便说:还能干什么,走我们出去逛逛,这儿太吵了。
于是两人手牵手离开。
我望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心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酸楚,我不禁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曾经也像小师妹温柔地靠在开国肩膀上的一样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