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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监控屏幕前的吴达明,在瞧见陈胜斌手中那件铁器后,顿时一屁股摔在地上,惊叫道:“火箭筒?不可能,这群小兔崽子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陈胜斌手中的确是代号叫RPG的火箭筒,这是来之前,胡有财交给陈胜斌作为不时之需的一大杀器。当然,这多少是由于董尚舒不放心的缘故,而这种重型武器,胡有财的军火库还有着一些库存,尽管不多,但弄上一两枚炮弹,倒是不难。
砰!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轰鸣声响起,那群二世祖、以及部分赌场的员工,无一例外,都是本能的扑倒在地。而半蹲着,掩着脸的陈胜斌下意识睁开眸子,暗暗咋舌于这火箭筒的威力不凡,不过瞧着毒气已经渐渐开始蔓延,也来不及感慨,而是吼道:“门开了,不想死的,就使劲冲出去!”
看也不看地面上触目惊心的碎肉,谁让他们挡在门前,死一些总好过全死,就算作为这起凶杀案的肇事者,陈胜斌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愧疚悔恨。但不少二世祖,以及那群舞娘、荷官、服务生,在瞧着这满地的碎肉后,脸上都隐隐露出恶心反胃的铁青之sè,不过瞧着毒气渐渐弥漫开来,顿时忙不迭朝外跑去。
刚刚冲出大门的陈胜斌等人,入眼,就瞧见一群手持砍刀、铁链的地痞流氓在疯狂叫嚣,但联想到身后的毒气正渐渐涌来,尽管有着处于低洼之处的劣势,但陈胜斌等人还是决定义无反顾往前冲。
“不行!他们这群王八羔子竟敢朝下丢刀子,咱们扛不起啊!”
一个二世祖惨叫着捂着头,似乎额头被利刃擦伤,竟流出一大片血迹。至于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些轻伤。
“cāo!老子扔两颗手榴弹上去!”
瞧着一位体格魁梧的二世祖竟将手摸向腰间,陈胜斌吓了一跳,忙喊道:“不行!如果爆炸导致墙壁坍塌,待会倒霉的还是咱们!别忘了,咱们身处下方,他们居高临下,占着地利!”
“那怎么办?”
不少二世祖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隐有惧sè,尤其是身后的毒气已经渐渐逼近,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胜斌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打电话呼救,可联想到就算现在呼救,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时间颇为伤脑。但身处下方,强攻肯定不行,历史上有着太多的先例足以让陈胜斌jǐng醒,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僵局,可不容有失,加上时间紧促,就算再给陈胜斌多增一百智商,怕短时间内也不一定就能想到可行之策。
至于上面守着的一大群地痞流氓,似乎并不急着冲杀,而是死死盯着出口,一有人冒出头来,就铁定将手中的武器全一股脑儿往下扔。意图相当明显,就是要将陈胜斌等人彻底堵死在通道口内,然后借用毒气,一网打尽!
这守株待兔的想法一旦根深蒂固,陈胜斌等人根本就没有冲出去的希望,尤其当一些地痞流氓已经取来颇具杀伤xìng的散弹枪,也将孤注一掷冲出去的路子给彻底堵死。
上方怡然自乐,不急不躁。可下方却惊慌失措,人心惶惶。
原本,一些自以为是赌场员工的服务生跟荷官,天真认为冲出去亮出身份,就能逃过一劫。对此,陈胜斌并未阻拦,可这些人还没冲到一半,就被砸被shè,一小会,就出现伤亡。
毕竟守在上方的地痞流氓可不管来者是谁,只要是活的,哪怕只是条耗子,怕也得遭到密集的火力封锁。
留给陈胜斌等人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先前那枚RPG发shè的炮弹,已经将大门给彻底轰碎,就算想合上门,让毒气别那么快扩散,也是一种极为渺茫的奢望。
就在陈胜斌思索着是不是该豁出去之际,忽然,一阵枪响传来,同时还陆续传出一连串惨叫,陈胜斌脸上一喜,不假思索道:“尚舒来了!咱们冲出去!”
原本面露绝望的二世祖们,闻言脸上一喜,当下一个个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满脸亢奋,丝毫没了先前那种郁郁而终的颓废绝望,此刻就仿佛面临地震逃难的老百姓一般,疯狂朝着还算宽敞的楼道口冲去。
至于上方,此刻用丝袜套着脸的阿牛跟阿辉,正手持AK47,领着几十号人冲入天龙宾馆。
那些原本堵在门外的地痞流氓,仅仅一个照面,不是死,就是伤,或躺在地上抽搐,或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而守着楼道口的的地痞流氓,都被杀红眼的阿牛跟阿辉等人疯狂阻击。原本,依着地势,还能勉强对峙一阵子,可注意力刚转入宾馆前门,后方就传来一阵不要命的喊杀声。
在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做出各司其职的作战方针,顿时,面对陈胜斌等人不要命的近身反扑,阿牛瞧得仔细,喊道:“全部放下枪,不管是用刀子,还是拳头,千万别伤到里面那群公子哥。”
说完,阿牛先是手持AK47,朝天花板一阵乱扫,然后颇为夸张的大喊一声,立刻就将手中的枪支丢到,同时从腰间取出一柄近乎两米长的进口开山刀,身先士卒冲入楼道内正乱成一锅粥的密集人群。
“cāo!”
死死盯着监控屏幕的吴达明咆哮着拍打桌面,眼神毫不掩饰心中的残忍怨毒,而一旁的保镖却yù言又止,好半晌,才提醒道:“老板,咱们该走了。”
冷静下来的吴达明闻言点了点头,当下就伙同这两名近身保镖朝着后面的安全道走去。
当来到地下的停车场,还没走上几步,这原本黑漆漆的氛围就被忽然传出的刺眼灯光取缔,当视线渐渐适应这股灯光,吴达明本能探头张望,一时间愣在原地。
只见前方开着车灯的汽车内,陆续走出两个男人,吴达明对其中一个脸庞稚嫩的青年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对另一个光头充满着难以置信:“胡有财,是你!”
吴达明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冷声道:“咱们往rì无冤近rì无仇,以往你的地盘,我都会让出来,并且退避三舍。咱们在这江陵市已经和平共处有些年头了,今rì你指使人砸我的场子,不会只是想告诉我,完全是你想独霸这江陵的所有买卖吧?”
说完,吴达明咬了咬嘴唇,指着胡有财,吼道:“姓胡的,你当真以为有这本事吃下整个江陵?可别忘了,我身后那个人!”
“这身后的人,是指你亲哥哥吴达央,还是几年前那位在东北胆大包天的乔四爷?”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男人满脸平静走下车子,而吴达明显然没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顿时不可思议道:“李怀昌,是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闹天龙(六)
李怀昌的出现,已经足够验证吴达明心底最后那层猜测——来者不善!
这不善的程度并非只局限在吴家人涉毒、涉黄、涉毒的管辖场子,更是剑指城建局局长,也就是吴家的顶梁柱,吴达央!
此刻的吴达明很后悔没来得及通知亲哥哥吴达央,不过后悔归后悔,吴达明很清楚现在不能乱,瞧着胡有财跟李怀昌一副眉来眼去的姿态,吴达明荒唐联想到,到底是何时起,这jǐng匪处在一起,还能如此和谐?
可别忘了,这胡有财是江陵市闻名已久的土匪头子,而这李怀昌,也是在岗位上奋斗几十年的jǐng察头子!
“举起手来!”
忽然,一声厉喝,彻底击溃了现场的压抑气氛,只见一群jǐng察举着手枪,对准吴达明跟那两个魁梧保镖。
吴达明用眼神示意身后两名保镖千万别轻举妄动,同时很配合的抬起手,并将手放在脑门后面。
不过,吴达明并不打算束手就擒,反而在替自己谋夺最后一线生机:“李局长、胡老板,咱们在这江陵市也算做了多年的邻居,尽管不清楚到底在哪方面触犯到两位的利益,但只要李局长跟胡老板愿意放我一马,我们吴家,立刻退出江陵市这块地界。而且,我们保证rì后绝不擅自进入江陵市,有两位的地方,我们立即撤离,保持着上百公里的距离。”
说完,吴达明脸sè泛起些微苦涩,道:“给个机会,怎么样?最起码我们吴家扣心自问,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两位的事情。”
原本,吴达明以为就算得不到正面的表态,起码李怀昌跟胡有财也会稍稍暗示一二,这番话可谓说得极为诚恳,可久久得不到回应,同时还瞧见两位当事人竟同一时间望向那并不起眼的稚嫩青年。这一瞬间,吴达明心脏狠狠抽了抽,因为不管是李怀昌,还是胡有财,目光都透着一股征询之意。
叶钧脸sèyīn晴不定,说实话,他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整个吴家,仅仅只是作为叶扬升仕途绊脚石的吴达央。可是,自从打算暴露身份,叶钧就压根没想过要放走吴达明,就连其亲信,也断然不可!
曹cāo有句话说得好,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
叶钧自认没有曹cāo这等一代jiān枭的狭隘心胸,但这容度,也极为有限,至少对于任何不确定的因素,都会毫不留情扼杀于成长的摇篮之中。
“李局长、财哥,尽管我不清楚这吴达明是不是信守承诺的君子,但既然咱们愿意暴露,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咱们都得三思而后行。毕竟,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铸成难以弥补的悔恨。”
叶钧这话让李怀昌与胡有财悚然sè变,原本仅存的一点良知,也因为这话,而宣告烟消云散。
经过前阵子给人放炸药包,胡有财对于‘安全’两个字,可谓极其上心,自然容不得有任何闪失。再者,弄死一个吴达明,还真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至少良心上,不会有任何的负罪。
反观李怀昌,对叶钧这话明显更为上心,他没有坚强的后盾,又没有能时刻守护他与妻小安危的保镖,倘若今rì放走吴达明,眼前这厮rì后怀恨在心,李怀昌想都不敢想会沦落到哪般田地。
“小子,你好狠的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就算做了鬼,下了地狱,走之前也要先掐死你!”
似乎也察觉到李怀昌与胡有财的神sè变化,这一瞬间,吴达明就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怒视着满脸平静的叶钧。
“看吧,我就猜到这位吴老板不是那类感恩图报的xìng子。”
叶钧这话让李怀昌彻底理清头绪,当下神sè一冷,挥了挥手:“擒下他!”
伴随着李怀昌一声令下,十几个武jǐng不要命的冲向这疲于挣扎逃窜的吴氏三当家,不一会,吴达明与其两名贴身保镖,就被武jǐng利索的拷上手链。
“放开我!”
尽管两只胳膊已经被铁链束缚,但吴达明并没有停止挣扎,他很清楚一旦进了局子里,怕这辈子都没机会逃出生天。
“哼,带回去!让人盯死了,千万别给这家伙逃跑!”
李怀昌冷哼一声,严肃道:“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准探望他!谁如果敢懈怠,就以同犯的罪名论处!”
被两名武jǐng死死架住的吴达明怨恨的盯着叶钧等人,似乎想说什么,却死死咬住嘴唇,眼看着就要被带往那辆刚刚启动的jǐng车,忽然,一道人影在停车场的大门口显现,同时,还轻轻拍打着手掌,发出脆脆的声响。
“哥!快跑!这群王八羔子是铁了心要整死咱们!”
吴达明眼尖,大老远就发现这若隐若现的身影正是吴达央,顿时不要命的呼喊。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