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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钧皱眉道:“老先生张明阳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干瘦老人忽然扭过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叶钧这让叶钧心里一阵毛:“这一点我不清楚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唐人街不会再找你麻烦。至于张明阳有没有留着什么后手我不知道也没兴趣。”
倒是没想到这干瘦老人如此干脆不过听口气似乎华盟已经有意帮忙化解了他跟沈麻子残余势力的恩恩怨怨这倒是件好事。
尽管干瘦老人不愿意吐露更多的信息但叶钧已经知足。再说了纽约那边还有本杰明帮忙调查着不管是骡子是马也总会查出些鸡毛蒜皮否则本杰明也不可能在这条道打滚这么多年。
当眼前这场《木兰从军》的戏份落幕时叶钧忙起身朝在场这群老人躬身道:“各位老先生时候也不早了小子忽然想起有些急事所以要先离开。”
“小伙子先别急着走跟我这老头子到外面谈谈家务事。”
身穿唐衣的白胡老人笑了笑撑着拐杖颠簸着朝这边走来叶钧忙不迭前搀扶:“老人家慢点走。”
“不碍事可惜人老了就没年轻时的步履沉稳还得让你一个年轻后生帮忙真是越老越不中用。”
白胡老人脸sè显得很平静跟叶钧走进院子后才在一张石凳坐下:“听说你爸准备到江陵市赴任有没有这事?”
“是的老先生。”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那篇论是你爸写的还是别人?”
白胡老人朝叶钧投来一个诡异的目光这让叶钧脑子里闪过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暗道也不清楚眼前这位老人心意如何但叶钧还是肯定道:“是我写的。”
“哦?”
白胡老人有些惊讶当下细细打量着叶钧点头道:“小伙子那篇论的含金量很高表面看确实有着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可稍稍细想就能清楚这通章段就没有一处不务实的地方!只不过若是今晚你告诉我这篇论是出自你爸的手笔相许我就会做出一个决定就是通过写推荐信将你爸调到更适合挥这些政治才华的地方而不是看似平静的江陵。”
白胡老人顿了顿沉吟道:“毕竟现在的江陵市有着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一点我从几个老朋友口中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这次来南唐一方面自然是重温这处四合院但另一方面也是想弄清楚那篇论到底是出自谁手。”
叶钧试探道:“那么现在您老的意思是?”
白胡老人哈哈大笑轻拍着叶钧的肩膀:“别担心我这老骨头尽管爱多管闲事但那也是对人不对事。退下来这么多年一直都希望替国家多挖掘出一些可堪大用的人才像你父亲不说我就连许多老朋友也是观察有些年份了。这次之所以将你父亲调往江陵市本意无非是看一看你父亲是否当真能维持那份识黑白、辨黑白的本心。”
叶钧瞬间猜透白胡老人的心思看样子不管叶扬升在江陵河坝的问题是成是败都不会影响这些老家伙的本意。换句话说这只是一场历练若是能成功绩以及政治筹码肯定会更多。但倘若失败也不会影响最初拟定的决策。
之所以多此一举完全是因为想摸一摸叶扬升到底有没有那份不畏强权的节cāo!
而忽然出现的《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显然有些打乱了这些大佬们的布局看样子不少人都在猜测这篇论是否真出自叶扬升之手。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就足以说明叶扬升似乎并不愿意去触及江陵市河坝的问题。
尽管这会让众多大佬们失望可那篇论也同样说明叶扬升的治理能力那么就会因势利导将叶扬升调到其他岗位而不是将叶扬升培养成权衡利弊劳人者劳的人生人!
叶钧暗道差点好心办错事当下也彻底明白京里面那群大佬的心意顿时笑道:“老先生今rì一席话实在令小子茅塞顿开。”
白胡老人若有所思道:“现在你应该可以踏踏实实做份内事了?赠你一句话若不可违切勿为之。但若有把握尽可放手一试。”
“谢谢老先生若下次小子有缘还能遇见您定当敬一杯热气腾腾的大红袍!”
目送叶钧离去白胡老人渐渐露出欣赏的神sè对于胡庸chūn不知何时坐在身旁也不在意只是呢喃道:“此子前程不可限量。”
“深有同感董太藏得很深。“
”是呀。”
不管是白胡老人还是胡庸chūn都是凝视着一个方向两人脸也是透着一股看透世故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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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亲
在回来的路叶钧都在思考着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就是倘若辈子叶扬升没有死那么京里面老爷子们的态度是否仍会一样?而董太之所以迟迟不出手是不是也猜透了这一层因果?
尽管叶钧不想承认但若是立场摆到他身怕也会冷眼旁观?
起了这个心思叶钧不由黯然一叹暗道知道得太多不见得就是好事做起事来也渐渐束手束脚起来。
当下摒弃这种毫无意义的杂念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报了个酒店的名。
看得出来今天生的一切很明显让白华辰跟王莉气得不轻至于白冰早早就躲回房间里患得患失似乎担心因为那青年的满嘴胡言而导致叶钧心存猜忌。
“小钧你去看看冰冰我们两口子没事了。”
王莉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临时起意似乎也担心白冰睡下让叶钧白跑一趟。
白华辰也笑道:“关于这件事我会跟省里面反映不管他父亲是不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既然有错就肯定不能包庇。”
刚刚说完就瞧见叶钧脸sè有些古怪白华辰稍稍细想顿时哭笑不得道:“放心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只说关于我亲眼看见的。至于走了后生些什么我一概不知甚至还要跟省里汇报那二世祖爱说谎还爱栽赃诬陷好人。”
叶钧有些惊愕但很快就朝白华辰投去一个会意的目光然后起身走到门外:“叔叔阿姨你们先休息我去看看白jǐng官然后就回去了。”
“好小钧路小心点。”
叶钧轻轻关门后就敲响了另一扇大门开门的是白冰眸子里有着些微红肿还透着股疲惫。
拉着白冰的玉手叶钧轻轻关门然后凝视着雾影朦胧的卫生间忽然凑到白冰耳旁低语几句。
也不知叶钧说了些什么只见白冰原本有些憔悴的神sè竟然破天荒出现羞涩就连肤sè也是染一层粉艳的桃红。
细不可闻应了声然后白冰就在叶钧毫不避讳的欣赏目光下开始脱掉身的睡裙然后掩着胸走到床边取出一条大面积的毛巾裹在身。
瞧着白冰若影若现的半截酥胸以及那股娇羞的小女儿姿态一时间有着股十指大动的冲动。当下强忍着走进卫生间开始自顾自宽衣解带。
实际叶钧这次仅仅是让白冰帮忙洗个澡擦个背可明显在洗澡的过程中叶钧的手脚就没老实过。最后更是在白冰惊慌失措的目光下站起身将白冰的脑袋死死朝某部位摁着。
这折腾了近一个多小时叶钧才抱着白冰走出卫生间先是将这半遮半露的大美人摆在床盖棉被然后才自顾自穿衣物。
当叶钧穿戴整齐后打开房门正准备熄灯离去白冰忽然张口道:“明天你会去吗?”
叶钧知道白冰说的是jǐng局的考核想了想就笑道:“会明早九点我过来接你们。”
“恩。”
白冰乖巧的应了声叶钧顺手熄掉灯朝已是漆黑的屋子柔声道:“睡明天还要早起再见。”
“再见。”
关房门后叶钧就连忙离开这家酒店。
董尚舒早早就出现在了酒店大门口见叶钧现身就旁若无人开始按着车喇叭。这种荒唐的行为偌大的南唐市怕也只有董尚舒才干的出来毕竟城市里禁止无端按车喇叭这种条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记得大概是在一个小时前你给我打电话的?”
见叶钧走了过来董尚舒故意抬着手腕指着面一块机械表满脸暧昧道:“该不会若即若离所以出来晚了?瞧你身透着的一股沐浴露的气味加头还湿漉漉的是不是刚洗完澡?对了有没有事前做好一些防范工作?”
叶钧一阵翻白眼秉承着沉默是金这条真谛也不吱声只是打开车门坐了去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董尚舒这种瞎问题省得越描越黑。
董尚舒也是点到即止投给叶钧一个‘你害羞、你心虚’的眼神后就启动车子:“回来之前我替你摆了那小子一道。”
“什么?”
叶钧目露疑惑董尚舒瞥了眼倒车镜解释道:“记得那小子不是昏迷的时候说了句‘后妈你nǎi。子真大’吗?”
“对是有这事。”
露出一抹啼笑皆非的目光叶钧奇道:“难不成你把这事告诉他老子了?”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董尚舒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但通过倒车镜瞧着叶钧一副‘你认为呢?’的姿态顿时无奈的摇摇头:“实际我没有把这段子说出来只是说了些儿子给自个老子戴绿帽子的桥段偏巧负责作证的大堂经理就只听到‘后妈’两个所以现在陈卓生怕已经开始抓狂起来。记得走之前我可是瞧见陈卓生满脸都黑压压的很明显给气得不轻。”
“啥?戴绿帽?”
叶钧已经无法用言辞形容董尚舒的腹黑这话真要当着面说出去甭管信不信只要有一到两个人作证兴许就能让人将信将疑。
之后董尚舒就详细给叶钧讲述了当时的事情经过这一连串添油加醋的造谣让叶钧一阵翻白眼的同时也是心底暗爽。尽管无法猜测那神经病会不会因此被陈卓生打个半死不活或者闹得家不成家反正叶钧就认为那青年是活该!
回到董家后瞧见董太依然坐在沙见门开了就瞄了眼客厅里的挂钟然后朝董尚舒吩咐道:“你先回房我跟小钧有些话要说。”
“恩。”
董尚舒很配合的朝楼梯口走去脸也没有露出那种流连忘返的味道。
直到二楼传出零碎的脚步声董太才拍了拍身旁沙的座位缓缓道:“坐着。”
当叶钧坐下后董太先是若有所思皱眉良久好一会才沉吟道:“这次胡庸chūn找你是不是领你去了那间四合院?”
“外公您都知道了?”
“没有只是瞎蒙的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沉不住气。”
似乎心底的猜测得到了当事人的亲口验证董太紧锁着的眉梢也渐渐舒缓叹道:“看样子你都知道了?”
“恩。”
叶钧点点头迟疑道:“外公其实胡爷爷没有跟我说太多而是另一位老爷爷告诉我的。”
“谁?”
董太似乎并不意外脸出奇的平静依着他对胡庸chūn的了解像这种事根本不会cāo心。
叶钧想起龙钢之前跟他提到过的一段话便解释道:“据说曾是国家的一位领导人下颚有着一撮白须。”
“是他呀这也难怪他是京里面为数不多看好你父亲的人。”
董太似乎很快就想到了白胡老人的身份也不意外只是平静道:“听着我不管你今天到底听到些什么也不管你rì后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而有所影响。但有一点你必须要明确就是不能跟其他人包括你父亲透露这些信息。”
董太说完后紧紧盯着叶钧:“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实际就算董太不说叶钧也自然清楚这些话不能告诉外人。再者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将这些信息透露到叶扬升的耳朵里。
将心比心叶钧认为自个在知道这些信息后都变得开始束手束脚起来他还只是个外人。可倘若让叶扬升这位当事者知道怕受到的影响只会更大甚至可能选择直接写信到京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