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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叶钧这话,秦柔自然不信,不过也不点破,指着隔壁房间,“出门左转。”
得到信息的叶钧忙不迭冲出门口,很巧合的撞在陈国芸身上,叶钧没想到陈国芸这么快就从厨房里走出来了,暗道一声好险,但猛然意识到裤裆下依然雄赳赳昂扬着,忙不迭抱着肚子,顺势用衣袖盖住那个位置,“陈医生,我先去趟厕所。”
“好,厕所在那边。”
瞧着叶钧这滑稽的模样,陈国芸差点笑出声来,尽管觉得叶钧抱肚子的姿势有点古怪,但陈国芸没有多想,只是给叶钧指了指厕所的方位。
艰难窜进厕所的叶钧第一时间解开裤裆,瞧着昂扬的部位,满脸无奈,“兄弟,休息会,你这样,我不敢出门呀。”
看着丝毫不搭理自己的铁哥们,叶钧一阵无奈,只能蹲在厕所里,数着绵羊。
“小钧,你是不是闹肚子了?难道你吃不惯蟹类吗?”毕竟叶钧在厕所待了整整快半小时,加上脸sè铁青,双腿无力,也难怪陈国芸会如此不解。
但陈国芸怕怎么也不会明白,叶钧之所以脸sè如此难看,身体如此僵硬,完全是在厕所蹲久了,致使血液不循环。所以每走一步,双腿都异常酸胀。
看也不看躺在床上幸灾乐祸的秦柔,叶钧忙解释道:“不是,可能是早上吃错东西了,平时我吃蟹一点事都没有。”
“是吗?”瞧着叶钧有苦难言的模样,陈国芸也是将信将疑,“这样吧,我给你弄些药,刚好家里面有。”
当陈国芸离开房间后,秦柔立刻跳下床,刚穿好鞋子,就凑到叶钧身前,俯下身,死死盯着叶钧的肚子,“别装了,你像是闹肚子吗?我可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病人吃喝拉撒睡会产生什么表情,我都记忆犹新。”
“我是真闹肚子。”叶钧朝后挪了挪,因为秦柔这种姿势就仿佛在半跪着给男人唱征服一样,叶钧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熄火的铁哥们,又再次死灰复燃,“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这么急着走?”秦柔撑起两个浅浅的酒窝,“我答应你的特殊奖励还没兑现呢?现在,想不想要?”
说完,秦柔再次爬上床,手撑着脑袋侧躺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暗暗咽了口唾液,感觉能zì yóu走动的叶钧忙转过身,离开这间卧室。因为担心继续逗留下去,很可能就会走火。
“没想到,这叶钧还真能忍。”
直到叶钧走出卧室,秦柔脸上的妩媚chūn意霎那间荡然无存,当下嘀嘀咕咕取出一本小册子,随手翻开一页。
若是叶钧在场,兴许就会陷入短暂的惊讶,因为这一页,完全是记录关于他的资料。
秦柔取出一支签字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很快,就留下这么一行字眼:定力较强,不好女sè。
“嘻嘻,明天把这些资料放在总编桌子上,震一震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秦柔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从叶钧身上讨信息,只要闯出名气,我立刻跳槽!再也不用对着总编那双sè迷迷的眼睛!”
“不需要我送你吗?”服下药,叶钧就嚷着离开,陈国芸本打算将叶钧送下楼,可叶钧执意不让。
“不用,芸姐,你这地方不安全,尤其晚上。这黑灯瞎火的,加上还一大堆鱼龙混杂的人出没,还是不麻烦了。”
陈国芸自然清楚叶钧这些话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固执己见,将叶钧送出大门后,就挥了挥手,“那么,有时间再聚。”
“恩,我回去后,就帮芸姐联系住房的事情,早搬出去,我也早些放心。”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钧这话让陈国芸暗暗脸红,不过门外灯线较暗,所以叶钧并没有发现陈国芸脸上的娇嫩。
直到下了楼,站在车旁,叶钧才抬起头,望着五楼某处还亮着灯光的窗户,脑子里闪过陈国芸jīng致妩媚的俏脸,但同时,隐隐还有着一道影子不断徘徊,这道影子,便是秦柔。
但叶钧并不清楚,正当他还陷入惆怅感慨之际,一场针对他的yīn谋已经渐渐酝酿开来。
某间包厢,孙凌正捧着手头上收集到的资料,布置着该如何给叶钧先来一场下马威。
凭着叶钧目前在国内的知名度,收集信息并不难,但说到有用的信息,却不多,甚至称得上凤毛麟角。
所以,孙凌来之前,就改变战略,毕竟从情报上看,叶钧发迹的地方,便是江陵。若想搜集一些给叶钧制造麻烦的信息,无疑,也只有在江陵这块地,方才有这种机会。
孙凌凝视着身边的三个年轻人,缓缓笑道:“没想到,驰名两岸三地的叶钧,私底下也干过这么多勾当,真是让人啧啧称奇。”
第二百九十八章 账本!
对于曾璐这个女人,程泽建依然贼心不死,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彻底沦为江陵市官场的头号毒瘤!
试问,敢在大街上干出抛妻弃子这种事,不说他作为一位正处级干部,监管着江陵市最捞油水的部门。单说就是一个寻常家庭的男人,都要遭人耻笑、咒骂、抨击!
伴随着这阵子时常在报纸上曝光,除了定时到纪委接受调查,程泽建每天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外出。面对左邻右舍的诽谤以及非议,程泽建就算听到了,也不敢跳出来回击。
他很清楚,若是纪委调查完毕后,他很可能就要被送到铁笼子里安度余生!
原本,像他这种罪名,在江陵这些年捞了这么一大笔数量的修缮款目,根本不可能还能溜回家吃好睡好。可是,江陵河坝的内患实在牵扯甚广,就算力排众议曝光,那么面对百姓的满腔怒火,怕是江陵市一大半领导班子都得跟着倒霉!
毕竟这可是草菅人命的罪名,牵扯这几十年来江陵市在洪涝中落难的上千条人命!
到时候,江陵的百姓肯定会群情激奋,质疑以往坐在江陵市zhèng fǔ办公楼里的人民公仆,为何纵容这等令人发指的犯罪行径!
加上因为叶钧的关系,江陵市的河坝工程早已进入全国百姓的视野,一旦这种丑闻曝光,为了平息众怒,很可能省委一大批领导班子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所以,这类案子,不得不低调处理。
对此,即便铁面无私的白华辰,也只能依着上头的授意,不敢感情用事。
至于邵良平,同样没对曾璐死心,现在他与程泽建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谁见着谁,都很可能摩拳擦掌,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女人是祸水,这话确实没错。
可是,作为这起花边新闻的头号女主角,却忽然消失了!
而且,外界并不清楚曾璐的容貌,以及名讳,因为得到叶钧授意,那两名央视记着很爽快的删掉了关于曾璐的所有底片。
实际上,他们也看出来了,邵良平跟程泽建之所以这么倒霉,没准就是叶钧在幕后jīng心策划。就连他们,估摸着也是叶钧计划里的一部分。否则,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拉着他们去那间西餐厅吃不算地道的牛扒?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发生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过,那两名央视记者一点都不生气,甚至压根就毫不介怀,估摸着还巴不得多点这种猛料曝光,连带着还能在央视拔高知名度!
打从做记者这行开始,那两名央视记者就早已有了一番觉悟,便是你为我,我为你,互惠互利。
话说回来,就在程泽建与邵良平偷偷摸摸打听曾璐消息时,这位花边新闻中的女主角,此刻正欣喜的望着眼前的一个大皮箱。
这里面,可是有着整整一百万现金!
“我果然没看错叶先生。”曾璐打开皮箱,仅仅瞥了眼,就迅速关上,“我想跟叶先生请个假,小时候,一直想去战神广场的埃菲尔铁塔走一走,希望叶先生能允许。”
“当然,有钱就得花。否则,就会对赚钱起不了兴趣。你离开也好,毕竟还是有一些人认识你的。”叶钧并不反对曾璐的请求,“当然,这个假期还是有时限的,毕竟我总觉得程泽建偷偷藏着一部账本。”
“叶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可这账本到底存不存在,还真不好说。”曾璐点头道。
“非也,我翻看过程泽建的工作履历,发现程泽建第一份工作,竟然是会计,还干了足足十年。换句话说,程泽建是差不多三十五岁,才真正走上仕途这条路。”
“就算程泽建以前干过会计这份工作,可这与账本有联系?”
“有。”
叶钧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曾璐升起一股好奇,也不多问,只是紧紧盯着叶钧,等待着叶钧接下来的解释。
“既然程泽建曾干足十年的会计,就能分析出两个因素,第一,他没有任何背景,完全是普通家庭出身。第二,就是他不仅会算账,还会做账。十年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这份资历就算放到私企,也是炙手可热的香馍馍。这也说明,国家拨给江陵的河坝款目,从头到尾都应该是程泽建做的帐。”
曾璐听得连连点头,她是真没想到叶钧仅仅从程泽建第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竟然能推演出这么多极为合理的猜测。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当然,我还翻看了那家公司对程泽建的评价,说他很细心,甚至是小心,每次算完帐,都会从头到尾校对两遍,生怕出错。这评价看似只是对一名好员工的肯定以及赞扬,但我却推算出两个观点。第一,就是程泽建肯定有着自保的本钱,他很小心,加上自己没背景能够依赖,像这种事,随时可能惹出祸端,他不可能不留一条后路。后路,就是不管用在白的一面,还是黑的一面,都能产生效果的那种。”
“叶先生,我明白了,若是预先留下一部账本,一旦东窗事发,就用账本威胁黑的,让黑的想办法保住他。但若是这条路走不通,他也可以把账本交给白的,以求宽大处理。”
曾璐的回答完全正确,叶钧很满意的点点头。可曾璐很快露出疑惑之sè,“可程泽建真会将这些年的事写在账本上吗?他大可以记在脑子里。”
“你还有许多方面要学。”叶钧笑了笑,很耐心的解释着,“你忘记我之前说了,程泽建这人很细心。细心就是代表着程泽建不会犯低级错误,甚至潜意识也不允许自己去犯。做这种事,要么不干,要么就得干上十年八年甚至退休,程泽建能记住多少?脑子里记着的数据,永远没有写出来的更具权威,用脑子记账,在会计这一行,是大忌!程泽建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加上在会计这行干了足足十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用脑子记账这种蠢事。正所谓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既然那家公司能给出这种评价,就足以说明程泽建干会计这行时,没犯过错。既然整整十年都能坚持着,这也就定了xìng。所以,程泽建手中,八成就藏着账本。”
曾璐不得不佩服叶钧卓绝的分析能力,说实话,若是让她看那本工作履历,肯定不会去想这么多复杂的问题。
即便是看到那些对程泽建的为人评价,也不会去分析这些如此具有深度的问题,或许只会匆匆瞥上几眼,甚至选择直接过滤!
曾璐此刻终于明白叶钧今rì取得的成功,并非外界一小撮人传颂的运气使然,在曾璐看来,叶钧凭借的完完全全是过人一等的卓绝智慧!
同时,她也看清了与叶钧的差距,尽管很残酷,但曾璐不得不承认,她就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