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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禁忌的不伦恋维持了足足两年,在一个雷雨加交的夜晚,一伙村民强行闯进王家,并将王三千大嫂抓了起来,经过一再逼问,王三千的大嫂始终没有吐露与她通jiān的jiān夫是谁。最后,被这伙愚昧的村民装进猪笼,活活溺死!
等王三千惊闻噩耗从山上赶回来时,看到的仅仅是他深爱的这个女人,正浑身冰凉被挂在村头,许多小孩子正捡石头扔向挂在村头的这具女尸!
也就是那一天,王三千抱着他死去的大嫂痛哭流涕,在好好安葬了这因为他而失贞失节的大嫂后,王三千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那就是当年年少气盛的王三千亲自磨好刀,将参与害死他大嫂的村民全部杀光,等听到一个孩子惊叫痛哭后,王三千忽然惊醒过来。
看着四周血淋淋一派修罗地狱式的狼藉,王三千第一个年头,就是逃跑!
幸好这期间也是国家最混乱的动荡十年,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杀人魔逃到哪,又是否打算继续制造一桩桩灭门惨案,因为当时的各路官员几乎都成了惊弓之鸟,更是人人自危,岂会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所以,等过了几年后,许多人都淡忘了当时某个村子上演的一出多达十几户的灭门惨案。但是,别人或许忘记了,但受害者没忘,作案者,同样没忘!王三千无法忘记当他触摸那具尸体时感受到的冰凉,也无法忘记有人告诉他,他嫂子之所以被溺死完完全全是不想将他这个既扮演小叔子又扮演jiān夫的男人供出来!更无法忘记当他手起刀落快意恩仇时,那些小孩惊恐、无助甚至迷茫的眼神。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龙有逆鳞,王三千的逆鳞,便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让他试图永生埋葬的记忆。
“这对我没用,你知道的。”
似乎感受到了王三千那股凛然杀意,就连阿辉都忍不住手脚冰凉,当下阿辉难以置信看着王三千,实在没想到这一副乞丐样的邋遢抠脚汉,竟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起初,阿辉还担心王三千对叶钧不利,正打算喊人,却发现叶钧正神sè如常立于原地,丝毫不被王三千这股杀意所影响,尽管强行克制住了喊人的冲动,但手已经伸向口袋,同时死死戒备着身前的王三千。
王三千依然怒视着叶钧,但浑身散发的那股凛然杀意已经有了减缓的趋势,当下,忽然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更害了许多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我有罪,可老天爷为何不惩罚我,却每天让我活在痛苦与忏悔当中?难不成这才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哈哈,我就是个疯子,但疯子也有血有肉,懂得疼更懂得害怕,老天爷,为何要这般折磨我?”
王三千此时此刻状若疯狂,阿辉也适时站到叶钧身前,不过叶钧却轻轻挥了挥手,让满脸不甘的阿辉退到一旁,然后就顺势坐在王三千身前,“你有罪,但为何从未想过弥补?”
“弥补?”王三千目露迷茫,“弥补有用吗?能抵消我曾经犯下的罪恶吗?”
“不能,但最起码,能让你好过一些。每天弥补一点,时间长了,心里面纵然不甘、后悔、惶恐、失落,那么也要比什么都没做更好过。”
叶钧这话让王三千再次目露迷茫,良久,王三千忽然站起身,平静道:“谢谢你的提醒,尽管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正如你所说的,如果我什么事都没做,想必老死之时,在闭眼的那一刻,我会死不瞑目。”
“就这么打算走了?”
看着王三千大踏步打算离开,叶钧并未阻止,只是轻笑一声。
“怎么?莫非我要走,你还想强留下我不成?”
“不敢,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怎么弥补?又拿什么弥补?你有钱吗?你有事业吗?你能堂而皇之走在这太阳底下吗?”
叶钧一连问了五个问题,问得王三千是哑口无言。确实,如果不是叶钧让阿辉寻他,今时今rì他还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rì子。同时他猛然醒悟,若是现在他就这么回村子,必然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他这位曾经制作血案的元凶,必然会引起新一轮的恐慌!甚至会再次让那些曾经受罪的村民想起那年的惨痛经历!
“若是你就这么回去,并不是弥补,而是加重自身的罪恶!”叶钧冷冷瞥了眼王三千的背影,清楚王三千在听,一字一顿道:“弥补有很多方法,你不出现,不勾起他们丧失亲人的记忆,就是最大的弥补!没人愿意再次经历同样的痛楚,好不容易淡化的那股悲怆,会因为你的再次出现而周而复始,你这不是在补偿,而是继续作孽!”
叶钧最后一句话,让王三千浑然一震,当下豁然转过身,激动道:“那我到底该怎么做!你倒是说呀!”
“如果我是你,就会先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坐,躺一躺,想一想。”叶钧耸耸肩,随意道:“都说能让人省心的事情十件只有那么可怜的一两件,毕竟这人生不如意十之仈jiǔ,一个冷静的头脑外加一颗冷静的心,才能真正认清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见王三千依然是那种浮躁的神sè,叶钧瞥了眼一旁的阿辉,缓缓道:“辉哥,去将那部纪实片取来,交给虎哥,我们待会就去影院。”
阿辉满脸戒备瞪了眼王三千,然后才冷哼一声,甩头而去。临走前,还不忘用眼神盯着王三千,似乎在jǐng告他千万别耍花枪,否则就算拼了命,也要跟他没完。
等阿辉离开后,叶钧笑道:“既然来了,不妨看完一场电影再走,如果你还找不到答案,那么不妨吃顿饭,等酒足饭饱过后,你想走就走,没人会拦着你。”
见王三千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叶钧笑道:“怎么,你怕了?”
“哼!不需要用激将法激我,反正看个电影吃顿饭,对我没坏处,留下来就留下来。”王三千撇撇嘴,但也没执拗的去跟叶钧唱反调,实际上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他清楚,叶钧并无恶意,再说他一穷二白,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叶钧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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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惊怒!
上辈子,王三千说过,若是当时他能拥有一笔钱,就能替他以往所作所为还清债务。尽管叶钧并不清楚这笔钱要多到什么程度,又是否真能偿还那十几户家庭的血债,但叶钧却明白,王三千指的就是这件事,这件他一辈子怕都无法忘却的往事。
曾几何时,看着王三千时常靠在大树下,对着悬月孤芳自赏,豪饮解千愁,叶钧曾产生去询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去探索王三千心底不为人知的辛酸。可是,叶钧却同时明白不能这么做,毕竟一个深爱着的女人,以及亲手造的孽,断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的插足就能理清的。
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跟王三千进行初次的邂逅,叶钧也是考虑良久,毕竟王三千属于那种不常在一个环境待太长的xìng子,上辈子曾数次朝王三千抛出橄榄枝,可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看得出来,比起固定在一个环境下苟且度rì,王三千更向往的是那种无拘无束,我行我素的rì子。
所以,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叶钧才不得不改变与王三千交流的立场,既然软硬兼施都无法得到足够的效果,那不妨投其所好,将计就计揭开王三千心里那道难以磨灭的疤痕,这是一个赌博,输了就将彻底断送这段情谊。可若是赢了,那么就能换来王三千的友谊,而这份友谊,远比上辈子那种留有余地点到即止的关系更彻底!
坐在叶钧身边,王三千满脸平静凝视着投影,对于这些民生疾苦,他似乎毫无触动。这也难怪,如果不是阿辉将他从柬埔寨接回内地,现如今的他,依然要待在白马市那间破庙有上顿没下顿,甚至三天两夜都要饿着肚子。相比较投影中还有白米饭以及野菜果腹的穷人,明显王三千活得更苦。
但同样的,王三千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只是一边看着投影,一边神游。
叶钧将王三千的神sè看在眼里,之所以要让王三千看这些民生疾苦,原因就出在要赌王三千亏欠的那些人,必然有一户甚至十几户都需要救命钱!以王三千的xìng子,能惆怅到那等地步,这笔钱断然不会仅仅是救命钱那么简单。既然要还债,也必然跟当年残忍屠杀的十几户村民有关,是病?还是揭不开锅?又或者是天灾**?
这些,叶钧都猜不透,也懒得猜,他此时此刻只是让王三千看着这民生疾苦,然后吃顿饭,安安心心送他离开清岩会所。
“真不打算留我?”
看着叶钧满脸笑意客客气气将自己送出大门外,王三千也闪过一丝惊讶。
“不留,尽管我很想你留下,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要选择离开,留下你,没任何意义。”
叶钧摇摇头,笑道:“这是我的名片,收好,如果有机会想过来讨一杯水酒,或者他rì遇到困难,欢迎随时找我。”
王三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下了名片,平静道:“欠你的一万块,我会想办法还给你。至于欠你的这份人情,若有生之年你遇到麻烦,可以让人到村子附近找我,一般我会在太阳落山后出来。”
“还在介意那句不能在太阳底下行走的话?”
“不是介意,是实情,我这人不是那类食古不化冥顽不灵,只要是对的理,我都能接受。”
王三千满脸平静的点点头,缓缓道:“其实你说的很对,我若是光明正大跑回去,不是还债,而是造孽。若没有以往那些至今历历在目的罪孽,或许就算不能说衣锦还乡,但最起码也能堂堂正正归乡。可现如今,却只能锦衣夜行。”
王三千说完,就朝叶钧跟满脸戒备的阿辉点点头,随即就拎着挎包,潇洒离去。
“叶少,就这么让他走了?”
阿辉满脸不甘,也不知是计较王三千走后他的功夫梦就这么泡汤了,还是对王三千先前的不敬之举耿耿于怀。
叶钧转过身,拍了拍阿辉的肩膀,笑道:“辉哥,放心,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他王三千必定会打电话求我。”
“叶少,您这么肯定?”
阿辉显然有些惊讶,但却未曾怀疑,在他心目中,叶钧做起事来绝对是神乎其技,这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容不得有任何的质疑。
叶钧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实际上他也在赌,赌王三千上辈子跟他吐露的那些话是真而不是伪。所以,凭着时间的推算,这问题应该就出在这段rì子。
叶钧怎么说,阿辉就怎么信,当下一前一后返回会所大楼,正巧这时候副经理急急忙忙跑来,刚见面,就急冲冲道:“叶先生,出大事了!”
“出事?”叶钧皱了皱眉,“别急,慢慢说,天塌下来都没事。”
副经理缓了好几口气,才一边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水,一边解释道:“刚才您一位朋友说打你的电话不通,所以就打到咱们的前台,说是查出很可能您的敌人现如今就藏着内地。”
“敌人?”叶钧神sè微变,“我那朋友姓什么?”
“他说他姓林,就在几天前还在咱们会所里作客。”
林啸羽?
叶钧也不多说,当下迅速上了楼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房间里。等关上房门后,叶钧直接从背包里掏出大哥大,然后拨了一个号码。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