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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睹。
这顿饭吃得不愠不火,除了天真烂漫的郭晓雨,以及毫无城府的杨静,余下四人,均是各怀鬼胎。
散席之际,杨静拉着杨怀素大吐口水,似乎在说着关于清岩会所以及幕后有人对她不利的言辞。对此,杨怀素只是溺爱的抚摸着杨静的发梢,静静倾听。
“你怎么看?”
目送叶钧等人离开华城海鲜,不知不觉,杨怀素身边忽然多出一个女人,一个满头红发的女人。
“肤浅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城府。”
对于红发女人的评论,杨怀素仅仅点了点头,平静道:“希望他别做出同室cāo戈的荒唐行为,尤其目标还是两个女人,否则,我不介意大义灭亲。”
“他虽想,却不敢,因为他清楚你的想法。”
红发女人说完,便戴上一顶鸭舌帽,走出了这家华城海鲜。至于留在原地的杨怀素,却是露出一丝平淡无奇的思虑,然后就在原地不可思议的消失无影。
“文羽姐,今天撞见这种事,真的很抱歉。”
路上,车内静得可怕,郭晓雨一直是那种你不开腔,她就不吱声的乖巧xìng子,而苏文羽还在回味叶钧今天表现出来的反常,至于叶钧,却是思考着江陵这滩浑水到底还有多少尚未挖掘的污垢。倒是杨静耐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率先打破车内的寂静。
“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世界有太多无法无天的恶霸。”苏文羽笑道,显然是想安抚杨静的愧疚。
“对了,刚才小钧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怎么没听阿姨说过小钧曾练过武术?”
郭晓雨一听有了话题,顿时笑眯眯开腔,当然,话题自然要围绕叶钧进行,这几乎成了她的本能。
不过,郭晓雨的问题,换来的却是苏文羽与杨静心照不宣的沉默,一个懂得开车,清楚她儿时许下的夙愿与誓言,拥有大师级的钢琴演奏技术,能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腔,以及让人惊艳甚至荒唐的算写能力,即便再出现任何不可思议的才华,苏文羽也不会震惊。
至于杨静,很单纯的认为,能弹奏出那种高水准钢琴曲的怪物,有一些习武的底子,自然不值得大惊小怪。倘若当年不是杨婉一再坚持,杨静怕是早已报名进入截拳道的培训班。
趁兴而来败兴而归的郭晓雨不由将目光落在负责驾车的叶钧身上,似乎捕捉到郭晓雨俏脸上的可怜兮兮,叶钧笑道:“其实小时候一直喜欢武术,尤其痴迷于武侠连续剧,所以前几年就去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几乎整个暑假都待在那。”
谎言。
这是苏文羽首先升起的念头,除非董素宁在叶钧这个问题上一直对她有所保留,否则,叶钧这番解释,就足以耐人寻味。
至于杨静,显然起了兴趣,笑道:“武术?听说学武要吃大苦头,得从踏马步开始,对不对?”
“没错,小时候就因为有着长大能做大侠的信念,才忍过那段rì子的煎熬,可始终没有太大的毅力,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所以倒是学了个四不像。”
对于叶钧看似谦虚的口吻,杨静倒没有表现出疑惑与不屑,只是微笑道:“也不错了,起码你能应对十几个比你还强壮的人,说明你还算是个男人。”
叶钧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倘若他还停留在算是个男人的程度,那么先前那群所谓的人民公仆,岂不连男人都不是?
其实,经过之前那么一闹,苏文羽等女一直透着股疲惫,刚返回908,就立刻洗澡休息。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叶钧,因为黑灯瞎火的缘故,视野并不清晰,不过还是盯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先前李怀昌一系列的反常表现,叶钧能看出来,这位江陵室jǐng局的局长,正在或明或暗表达着一股亲近,对于不言而喻的态度,叶钧深知肚明。不过,当时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采用缓兵之计,目的就是要腾出一些时间、空间,仔细权衡一下是非利弊。
原则上,叶钧并不排斥李怀昌,只是不明白对方这种做法意yù何为。不过,很快就想起李怀昌在席间隐隐透露的升迁之事,这让叶钧猛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自己在儿时就时常嚷着要拔掉对方养了几十年白胡的老人。
董家,董文太。
想起这位视自己如掌上明珠的外公,叶钧不禁流露出一丝暖意,可惜上辈子却责怪这个老人对叶扬升的见死不救,同样,这个老人在生前一直没能得到叶钧的原谅,只是郁郁而终后,董家人清理出老人的遗物,发现老人抽屉里有一叠试图寄给亲外孙的书信。之后,因为董家人的关系,叶钧最终在斯坦福桥收到了这些迟来的信件,打开后,每一封,每一个字,都反复默读,到最后,早已泪流满面。
“看样子,全国大赛后,得去一趟董家。”良久,早已再次落泪的叶钧,悄悄合上眼,带着一股愧疚掺杂喜悦的矛盾心情,沉沉睡下。
近期的江陵,依然是闹得沸沸扬扬,多家化工厂在防污染上严重超标,连带着在被有关部门一系列雷霆查处后,已是满面苍夷。
作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江陵化工厂,今天却迎来了近乎毁灭xìng的打击,先是在污染排放上存在严重的违规xìng,加上私底下的员工忽然爆发,抗议江陵化工厂拖欠工资,这也直接导致负责查处的有关部门开始干涉江陵化工厂的财政问题。但不查还好,一查差点惊得所有人跌掉下颚,只因年年亏损的江陵化工厂,早已是负债累累,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支付员工的薪酬。
由于存在严重的财政问题,当市委得知这条信息后,以韩谦生、韩匡清为首的一派,率先将彻查江陵化工厂的观点摆上议程。不过以张嵩为首的另一派,却以一种较为含蓄的态度表示,希望将这件事延后,毕竟这节骨眼上,还是要以调查污染源头为根本目标,主张在落实查处污染源后,才进一步调查江陵化工厂。
只不过,张嵩这一派的提议,再次被市委投票否决,原因就出在吴毅身上。
“吴局长,我是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上次关于调查江陵污染源的问题,你提出顺其自然,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替大局着想。但眼下,江陵化工厂可是你的发源地,说难听点,这座厂,就是你发迹的地方,你就这么无情无义,非要闹得支离破碎不成?你知道咱们这帮人都怎么看你吗?”
散会后,张嵩沉着脸,将吴毅叫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开口就是一阵数落。
张嵩确实搞不明白吴毅脑子里装着些什么东西,这好端端的没事找事,不成心跟他唱反调?第一次,可以理解为态度上的不明朗,但这一次,张嵩已经分不清吴毅到底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第七十五章 大赛将至
“张局长,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说的没错,我都认为自己不是个东西。但说句心里话,难道我希望江陵化工厂从此成为历史?难道我希望你们觉得我是个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我是真有苦衷啊!”
吴毅满脸苦涩,事到如今,根本找不出任何借口欺瞒别人,大家都在这个位置上打滚多年,倘若真没点阅历城府,怕是根本就进不了张嵩的圈子。
“到底出什么问题了?”张嵩皱眉道。
不是吴毅不相信张嵩,而是不愿意吐露那天夜里遭到绑架的事情,这件事可大可小,倘若有朝一rì曝光,那么他接受贿赂的事情,肯定也要公之于众。再者,他也不想被张嵩捏到痛脚,抓住小辫子,留给张嵩rì后要挟他的借口。
其实,对于今天要被张嵩质问,吴毅早已连夜想好说辞,苦笑道:“张局长,难道这件事你还看不出来吗?打从那篇论文呈到市委后,我就开始觉得不太对劲,这平静十几年的江陵市,为何一反常态说治理就治理?毕竟咱们市可是一座工业化城市,为何忽然就有人想打破这片格局,甚至打算彻底整顿江陵市的城市建设,还想将手伸到商业化发展?”
“你是说,这个在幕后策划,将江陵市搅得天翻地覆的cāo纵者,是铁了心要破坏江陵市的原有格局?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似乎觉得吴毅说到点子上了,张嵩也悄悄放下心头的不满,开始皱眉苦思起来。其实,依着他们这个圈子,确实早就有人猜测到这种可能xìng,但这只是猜测,不足以成为太过焦点的论题。但当下,身边没外人,加上吴毅的话明显要更具备说服力,当看似简单的环境治理上升到一场政治yīn谋后,张嵩要比谁都上心。
“谁在背后搅风搅雨我不清楚,至于能获得怎样的好处,也想不出来。不过,我倒是觉得那篇论文绝非普通人能写得出来,这需要对江陵市拥有全面深入的认识,还有在政治上拥有极高的悟xìng与天赋,方才能写出这种针针见血的论文。张局长,相信你也瞧出了省委的态度,不仅对这篇论文赞誉有加,更是不断表彰韩匡清的真知灼见,却没有任何实质xìng的奖赏,这里面的猫腻,咱们可都是看在眼里。”
见这莫须有的借口成功转移了张嵩的注意,吴毅悄悄松了口气。
“你是说,这件事跟韩匡清有关,但这论文,却不是出自韩匡清的手笔?”
张嵩隐隐产生一个念头,忽然惊讶道:“难怪省委的态度会这么暧昧,我明白了,看样子早就猜到肇事者另有其人,只是彼此心照不宣。好一个不甘寂寞的韩匡清,以前倒是看走眼了,还有韩家那个老头子,也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别看着渐渐淡出旁人视野,就说这次为了替韩匡清压阵,甚至不惜抛出老脸,将他那个时期的班底全部喊出来替自个儿子摇旗纳威。倘若韩匡清真有这才华,兴许早就扶正了,怎么会轮到临市的叶扬升走马上任?”
“等等,难道这幕后者是叶扬升?”
张嵩刚说完,就起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停留了一阵子,虽然清楚叶扬升的政治才华确实符合能写出这篇论文的硬xìng条件,但却有一点致命硬伤。
叶扬升,并不了解江陵市。
“是谁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却是知道。”
吴毅满脸苦笑,瞧见张嵩讶异的目光,缓缓解释道:“其实王坤的事,你也清楚,但现在怎么着?还不是被纪委双规,剥夺政治权利终生,下半辈子就老老实实在牢里面待着。可是,王坤私底下做过什么,咱们虽然清楚,但却不会说出来,而市委一大半人,相信多少也知道一些。可为何王坤以前没事,愣是这要命的节骨眼出事?可别忘了,倘若没意外,王坤过阵子就要扶正,我都还盼着那位置,可上面却钦点给他,光这份背景资历,能倒霉到这份上?”
“你是说,背后有人算计咱们?”张嵩yīn沉着脸,明着是问,实则却早已有了觉悟。
吴毅没吱声,只是满脸苦涩点着头,倘若不是清楚这只是他单方面的猜想,怕是也会跟张嵩一样陷进去:“张局长,咱们以后得小心点,既然这件事省委已经亲自过问,咱们还是避避风头,尽量在这件事情上淡出旁人的视野。”
“好。”
张嵩满脸复杂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不甘心,可是,面对一张无形的大网,张嵩不得不小心谨慎。
这阵子,叶钧除了整天闷头在家里闭门造车外,倒是极少外出,即便出去,也只是去探望一下梁皓。至于跟韩匡清与胡有财的通话,基本都在电话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