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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钧,这钱,我不能收。”
梁皓沉默半晌,便将钱重新放回信封,然后当着叶钧的面,将信封给推了回去:“我愿意帮忙做事,但这钱,太多了,真收了,我会良心难安的。”
梁皓这种心理与行为,显然在叶钧的意料之中,所以脸上依然那副八风不动的沉稳。先是将信封再次推到梁皓身前,见对方似乎想说什么,叶钧摆摆手,道:“皓哥,先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好。”
梁皓盯着叶钧足足数秒,执拗的脸sè才有些松缓。
“我是个生意人,所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更不会跟个善人一样办福利院建基金会,替穷苦老百姓谋福祉,每一笔投资,我都要做到只赚不赔。所以,基于这种原则,既然我愿意支付这么一大笔薪水,并不是因为皓哥你的能力出众,或者我们俩之间的深厚友谊,而是工作的份量与这个价码等同。”
叶钧原本平静的脸sè有所严肃,见梁皓已经出现明显的松动,笑道:“一分钱一分货,皓哥,我保证,这薪水里面,绝没有任何故意夸大或者人情在内的水份。”
“小钧,说吧,要我做什么?杀人?还是顶罪?”梁皓先是皱了皱眉,这才平静道。
对于梁皓这种回答,倒是出乎叶钧意料,当下不由苦笑着解释:“皓哥,我既不是让你去犯法杀人,也不是让你顶缸,替人受过。这是害你,而不是请你做事。再者,倘若有朝一rì真需要人去做这些事,我也不会让皓哥你去。”
“那到底是做什么?”
梁皓彻底糊涂了,在90年代,上万元的工作可不多,就算是生活在都市中的白领,能领着2000元的月薪,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大事,更何况这一万块还只是首付。
梁皓在社会里打滚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清楚这年头想做事,除非拥有高学历跟丰富的工作经验,否则,上万元的薪酬,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几率甚微。
反观叶钧,在考虑薪水上,明显还停留在十年后的思维当中,而不是因地制宜,以这个年代的社会行情为出发点。
“相信你也清楚,上次在医院里,我跟韩叔叔提过跟财哥在北雍机场外买了块地,当时就算计着这块地肯定要被zhèng fǔ强征,然后通过一些暗箱cāo作,得以从中牟利。现在zhèng fǔ确实要强征地皮,我跟财哥就在昨天前往王家村,跟当地的村民协商过,要他们守口如瓶,不将这地的信息透露。同时,他们还答应与zhèng fǔ据理力争,在这块地的问题上,延伸至让zhèng fǔ骑虎难下的僵局。”
“他们这么做,图的什么?”
叶钧的解释太过笼统,梁皓只能点出里面的重点。
“污染,噪音。倘若北雍机场扩建,势必与王家村成为邻居,不说产生的噪音,就说飞机排放的污染废气,也会严重影响王家村的饮食环境。”
“原来如此,那你们,又图的什么?”
“利益,一旦陷入僵局,zhèng fǔ方面势必会提高征地的价格,因为村民一旦牛脾气上来,需要顾忌外界影响的zhèng fǔ只能寄希望通过合理的价格迫使村民放弃土地的所有权。”
尽管听着叶钧解释了心底最大的两个疑惑,但梁皓依然不明白这与付他这么多的薪水有何关系,顿时不解道:“小钧,这与我有关系吗?我能做什么?”
“我需要皓哥帮忙煽风点火,依着王家村村民的淳朴作风,怕是还不足以将事情闹大。”
梁皓显然没想过叶钧让他扮演的角sè会是这种,说实话,这种xìng质的工作,梁皓本能的觉得良心不安,只不过当着叶钧,不好开口,但脸上那种纠结的神sè,又岂能瞒过一直死死观察他的叶钧?
“皓哥,放心,我不是让你去挑拨离间,更不是故意制造一些血案。”
瞧见梁皓脸sè明显有所松缓,叶钧一字一顿道:“我要皓哥扮演一位记者,在采访过程中,在王家村村民面前,不断夸大zhèng fǔ势在必得的强硬姿态。同时,也要在zhèng fǔ面前,不断强调村民捍卫家园的坚定立场!”
“这好像也有些挑拨离间了。”梁皓闻言,顿时哭笑不得道。
“错,这是夸大!是渲染!咱们扮的是记者,记者就是要将原本平淡无奇的小事弄成吸引人眼球的噱头,俗称炒作!”叶钧笑道。
“好,该怎么做,我心里多少有些底了,我会尽我所能,将这件事办好。”
梁皓先是瞥了眼装着上万元的信封,然后再瞥了眼满脸不容拒绝的叶钧,无奈道:“好吧,钱我先收下,毕竟做这事,不管是找临时演员,还是采访器材,都需要用钱,我就先当作公款使用。不过咱们得说好,用多少钱,我会记在本子上,而我出的力值多少钱,也会记在本子上,多的,我会退回来,少了,我可就得张口问你要了。”
“行!”
叶钧笑眯眯伸出手,与同样满脸微笑的梁皓握在一起。
第九十五章 造访白家
在跟叶钧商谈好这次工作需要注意的细节后,梁皓就辞退了酒店服务生的工作,尽管那位人事部经理有些遗憾失去梁皓这种兢兢业业的员工,但还是由衷的祝福梁皓,并支付给梁皓这个月的薪水。
离开酒店,在叶钧的帮助下,梁皓先是通过第三方找到了一些临时员工,并加以培训,毕竟采访是假,但起码也要做给人看,手底下没几个能使唤的人,肯定会被人起疑。再者,还需要租借到一些可用的器材。
等忙活完,都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小钧,你先去忙吧,陪我跑了一天,看样子你也累了。我先去书店弄几本书恶补一下,起码要搞清楚采访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别让人一眼就瞧出咱们是冒牌货。”
当车停在路旁,梁皓先是开门走下车,然后就朝叶钧摆摆手,笑道:“好了,就送到这吧,再见。”
与梁皓道了别,叶钧先是取出夹在背包里的纸条,上面记录着王莉家的住址,然后才重新启动车子。
叮咚…
“快去开门,应该是小钧来了。”
听到门铃响,正在厨房劳作的王莉顿时急匆匆走了出来,大老远就朝不情不愿的白冰吆喝。
“知道了,真烦!”
白冰气呼呼站起身,看也不看王莉佯装微怒的脸sè,一路小跑到大门口,刚开门,就瞧见脑子里那副令她烦躁的嘴脸,顿时摆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态,不悦道:“进来吧,如果嫌这地方小,不干净,那么最好趁早滚!”
撂下一句话,白冰就头也不回沿路返回。
捧着果篮的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不过并不在意,反而有礼貌的进了门,顺手关上,然后才有迹可寻的进入客厅。
入眼,是一位撑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中年男人,年纪上与韩匡清差不了多少,显得斯斯文文,在王莉风风火火xìng子的衬托下,多少有些另类,看样子,白冰倒是遗传了王莉的脾xìng。
“年轻人,请坐,我是冰冰的爸爸,很高兴你来咱们家作客。”
中年人先是将书放在一旁,然后抬了抬有些松动的老花镜,足足打量叶钧近十来秒,才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白叔叔,您好,来之前没带什么礼,只是买了这个,您别嫌弃。”
叶钧先是将果篮放在茶桌上,这才笑道:“没想到白叔叔也喜欢看这类红sè题材的纲要文,据我所知,像这种书在动荡的十年里早就被清除焚烧。”
中年人似乎很意外叶钧眼睛的刁钻毒辣,顿时来了兴趣:“年轻人,你也知道这些是纲要文?其实不怕你笑话,这些书都是从祖屋里搜出来的,后来没事就翻翻,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一眼就看出这书的来历。”
“因为家里的书柜刚好有些这类的书籍,以前也翻看过一些,所以就认出来了。”
“很好,年轻人多看看这种书,对rì后肯定会有帮助,不过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原本就对叶钧印象不错的中年人,此刻倒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通过一番不算深也不算浅的交谈,中年人对叶钧的印象越来越好。本来初次见面,叶钧给他的印象起码不是那类不学无术的社会蛀虫,经过一阵交谈,中年人也能察觉到叶钧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谈吐,暗道确实是个好苗子,不过还是太年轻,这始终是中年人存有芥蒂的一块心病,否则,倒是一个不错的女婿。
当然,这话中年人不会说出口,依然摆出那副八风不动的沉稳,有着与王莉貌合神离的处事态度,注定会朝更深一层的环节思考。
王莉或许还停留在如何将女儿嫁出去的层次里,但很明显,作为白冰的父亲,中年人显然想得更多,那便是女儿rì后的幸福。不可否认,白冰的优秀不仅局限在外貌,就连工作上的态度,中年人也是颇为器重,尽管忙于工作让王莉甚为闹心,但中年人还是在潜移默化间,默默支持着自己的独生女儿。
所以,中年人要比王莉看得更远,看得更理xìng。
对于王莉的盲目,中年人不敢苟同,不过叶钧倒是过了初见的一关,能不能顺利跟白冰走到最后,中年人依旧保持着中立,学着冷眼旁观。
“小钧,你来了?今天可得跟阿姨好好聊天,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听说你上了趟省城,参加全国文理大赛,真是了不起呀。”
王莉拉着不情不愿的白冰进入客厅,似乎瞧见桌子上的果篮,故作不乐意道:“小钧,怎么这么客气?来阿姨家就跟进自己家一样,记得,下次不准再捧礼物来,否则,阿姨可就不高兴了。”
叶钧一边应着,一边瞥了眼正满脸敌视望着他的白冰,暗暗抽出手,抚摸着自己大腿,同时,趁王莉不注意,叶钧还悄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这种极具暗示xìng的动作,让原本满脸不善的白冰一时间又羞又愤,似乎联想到当rì数次遭到叶钧侵犯,可即便恨得牙痒痒,白冰依然不敢当面发作,只是丢给叶钧一个‘给老娘等着’的不善目光。
饭桌上,中年人只顾着边翻书,边吃饭,丝毫没有王莉那种嘘寒问暖献殷勤的姿态,这让王莉数次升起不满:“华辰,我说你能不能先将这乱七八糟的书放在一旁?是不是觉得有客人在场,就需要摆出一副文人墨客的姿态,这样才能体现出你的家教不凡?”
中年人愣了愣,瞧见王莉气势汹汹瞪着自己,只好尴尬的将书放到一旁。
倒是白冰发出一阵憋不住的笑声,同时得意的望着叶钧,似乎想说,别以为我妈买账就成,我爸还是站我这边,你就少得意忘形!
叶钧对白冰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皱眉苦思。
华辰?
白华辰?
这名字听着耳熟,叶钧稍稍细想,很快,心脏就不由自主狠狠抽了抽。
为民请命齐海瑞,铁面无私亚龙图。
在民间拥有这种名声的,就叫白华辰。之所以印象深刻,倒不是这人云亦云越传越过火的名声在外,而是上辈子,白华辰是唯一敢站出来替叶扬升鸣不平,甚至想要平反的司法人员!
当然,叶钧与白华辰并不相识,当听到有人竟然替叶扬升平反,当时的叶钧也极为感激,不过身在斯坦福桥,并没有选择回国,见一见这位名声在外的良心人。
当然,叶钧也从一些人口中打听了白华辰的身份,似乎当时已经贵为政治局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