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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岩跟张博的相识要源于那动荡十年,那时候这两个人,在私底下就有过勾结,否则,两人不可能都这么幸运的没遭到迫害。
也正是这层关系,孟岩最终选择了张博的儿子张嵩,让他以代理人的身份替自个牟利,原本张博并不赞成这个决定,可孟岩那时候的许诺又太过让人心动,所以,就把亲儿子推进火坑里。
只不过,这真的是火坑吗?
或许对很多人而言,这是火坑,可对张博跟张嵩来说,却不是,自从越做越大后,两父子从中到底谋取了多少利益跟人脉,也只有他们知道,不然,张博怎么可能从江陵市逃出来?又怎么可能在重重通缉追捕下,依然能从南方逃到北方?
“孟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张博露出费解之色,这面目下,还藏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没什么,其实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了,账本早已被我销毁,可能你不知道,把账本交给我的,其实是你的仇人,叶钧。”孟岩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哦,是吗?”张博暗暗叫糟,看了眼目露不善的李宣,又看了看身后两名大汉的逼近,这一刻,他知道,他不可能逃得出去。
张博知道不可能逃离这个地方,索性就坐了下来,怕是怕,但他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可能跟个孩子一样哭闹。
“我不明白,孟先生,到底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张博还在试着最后的挣扎。
“你没错。”孟岩摇头道:“只可惜,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原本我不想清理你,可你也知道,下个月,我就是孤家寡人了,万一到时候传出一些对我不利的信息,我担心有人会借题发挥。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得罪过不少人,尤其是那四个人的余孽,尽管我一直极力的想要把他们斩草除根,可国家的制度摆在那里,以前我们可以认为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糊弄人的场面话,但现在我们不得不感慨,有时候这八个字还是挺管用的。”
“难道孟先生不相信我吗?都几十年交情了。”张博面若死灰,他还不想死,至少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
“我只相信死人,如果你儿子还活着,我倒是能够放心,可你儿子死后,仇恨就蒙蔽了你的双眼。对我来说,你现在是一柄双刃剑,能够助我,同时也能够灭我。”
孟岩的话让张博整颗心沉入谷底,感受到来自于身后的威胁越来越大,压得他整个人都近乎奔溃。忽然,张博猛地站了起来,哀求道:“孟先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可以软禁我,让我在这过完余生,甚至可以监禁我,我现在还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
“我不想夜长梦多,对不住了。”孟岩冷冷的喝了口茶,他还没放下杯子,张博的脖子就被身后的大汉卡住,他自始自终都没去看张博怨恨、哀求、不解、惊恐的目光,只是听到唔唔唔的声音。
孟岩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做事了,以前的他,觉得这种行事的风格太过激进,可眼下,他却不得不为之。
因为,他同样感受到了威胁,正如彭正英说的那样,他也担心退下去后,被羽翼渐渐丰满的叶钧给整死。现在的叶钧拥有着令他忌讳的能量,他知道无法再独力打压叶钧,否则会有一大群跟他同时代的人跳出来,他只能想方设法去瓦解叶钧的力量,让这个假想敌自顾不暇。
当然,他也没忘记夺走孙凌苦心经营多年成果的张娴暮,更没忘记一出现就给他脸色看的帝陵,他知道不管是张娴暮,还是帝陵,都对他心存敌意,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彻底的让燕京党跟天海党洗牌,以便让他得以安享晚年。
或者,等待机会,等到孙凌苏醒的那一刻,就有着足够的底牌暗中发力,让孙凌重新执掌燕京党青少派,甚至一举成为第二个帝陵。
“小钧,真打算今天走了?”
浑身如羊脂的苏文羽慵懒的抱着叶钧,她毫不在乎**着身体,饱满的酥胸压在叶钧胸口上,大腿也不安分的蠕动起来,因为,她感觉到,翘臀的位置,有一杆红旗渐渐升起,这让她如玉的俏脸仿佛滴出血来。
“恩。”叶钧被苏文羽软滑的皮肤刺激得雄风大振,他一个翻身,就将苏文羽压在身下,然后邪笑道:“苏姐,咱们也该晨练了,这样身体才会健康。”
“坏死了你。”感受到饱满的酥胸正被一只大手抚摸着,苏文羽白了眼叶钧。
叶钧没有丝毫的客气,长驱直入,直接进入苏文羽毫不设防的腹地,继而驰骋在她身上,挥霍着身体的积蓄。
一场颠鸾倒凤的战争此起彼伏,苏文羽被叶钧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气喘吁吁的爬下床,跑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此时已经早上八点半,清洗过后,迅速换上衣服道:“我得去公司里,估计今天怕是要迟到了。”
“老板迟到,员工也不会说什么。”叶钧笑眯眯道。
“老板就应该带好头,做好榜样,这样员工们才不会懈怠。”苏文羽白了眼叶钧,也赶不及补妆,就急急忙忙抓着包往外跑,“我就不等你了,先去公司了。”
苏文羽并没有让叶钧失望,经过etl公司派出的代表多日交涉,燕京二环内的那块地已经成功进入叶钧账下,别看这块地花掉了整整八千万,叶钧敢保证,未来十年内,搞不好这块地就能从八千万直接翻到八个亿。如果加以投资,甚至能够创造出三十个亿的利润空间。
“是时候去走一趟了,希望财哥已经跟胡叔叔取得联系。”叶钧梳洗过后,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行李,可鬼使神差的,他忽然望向柜台,犹豫了一下,他走到柜台并打开,取出那个道韵十足的盒子,最后放到行李箱中。
开着车,听着歌,足足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并没有让叶钧感觉到疲惫,当来到南唐市的时候,这里已经少了国庆时那种热闹喧哗的气氛,南唐市的市民们也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节奏,该上班的上班,该散步的散步。
叶钧凭借印象,开着车进入某个小区里面,最后将车停在某幢老式的三层别墅外。
叮咚——
咔嚓——
“请问你找谁?”一个身穿白衣的佣人疑惑道。
“我想找胡爷爷。”叶钧笑道。
“请进。”
佣人没有继续问下去,而叶钧进门后,就看见客厅里的胡庸春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玉珠子。
“哟,小钧,你怎么来了?”胡庸春有些意外,但脸上稍稍流露出若有所思后,就彻底归于平静。
“胡爷爷好,我今天是专程来拜访您的。”叶钧笑道:“从家乡捎来的一点肉铺,都是我大伯到山里面猎到的野外,然后经过腌制后晾干,绝对可口。”
“牙齿都快脱光了,哪还有力气啃这些,不过看这肉质挺好的,我取一些让厨房炖汤也不错,至于其他的,就先放着,等过年阿财回来后,给他们爷俩送酒。”
胡庸春大笑了一声,让佣人把叶钧塑料袋里装着的一包肉铺放到冰箱后,才点头道:“其实,我猜你来的目的,是不是想请你胡叔叔出山?”
“是。”叶钧经过短暂的思索后,最后选择不隐瞒,他知道,瞒不过这个老人。
“是吗?”胡庸春仿佛追忆的喃喃自语,良久,才点头道:“这件事我就不掺合了,能否说动他,这得看你,或者让你这么做的那个人的诚意,我倒是乐于看到他忙碌一阵子。自从阿财出世后,他就变得中庸起来,或许这在旁人眼里是成熟内敛,可对我这位父亲来说,他这种行为,却是堕落,是在挥霍他的生命岁月。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真希望,你能说服他。”
说完,胡庸春大有深意的看着叶钧,道:“别人或许我不报什么希望,不过你,有戏,有戏呀。”
第九百三十一章 我能摸摸吗?
“难道你没感觉到吗?最近的气氛,有些比较怪异。”
徐绍平喝着茶,在他旁边的王妍同样一副淡定的神色,至于赵真,也相差不多,此刻三人依然留在天海市,将最近天海党跟燕京党发生的一些内幕都看在眼里。
“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初咱们没有去掺合这些事,未尝就没有来自于这方面的担忧。”徐常平淡定道:“老爷子们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搞出这么多是是非非,虽说他们的影响力在部队中还行,可到了内政这块,就有些鞭长莫及。不过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他们早就看出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不时的敲打咱们。”
“没错。”赵真一脸的清冷,“可笑的是两方人之前还你死我活,现在却慌得跟惊弓之鸟似的,真是丑态毕露。”
“赵真,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王妍有些不悦道:“不管怎么说,咱们的目标仅仅是叶钧,就算是曾经得罪过你的孙凌,也都只是青少派这些乌合之众,可不能把叔叔伯伯那一辈也算在内。”
“我知道。”赵真点头道:“王伯父现在怕是快要再进一步了,不过出了这事,恐怕多少要受一些影响。”
“这都怪叶钧跟孙凌,还有那个张娴暮,非得整出这么多事,以前的青少派怎么不见有那么多肮脏事?”王妍冷着张脸,气愤道:“低调些有什么不好,非得搞出那么多事,就说搞什么南北慈善,还搞得这么轰动,青壮派都得在旁干瞪眼,就看着这两个青少派砸钱挣脸面,这不是明显告诉老头子们,我们在高调做人,高调行政,高调的挥霍纳税人的钱,为自个争取名望吗?”
“王妍妹子,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赵真道:“其实,老爷子们也是肯定了叶钧跟张娴暮的这种做法,毕竟慈善事业也是造福百姓,不过这总归会引起红会部分人的不满,被抢风头,还被影响到募捐的数额,这势必会让一部分幕后的黑手利益受损,咱们也甭猜这背后到底是谁撑腰,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你说他能不急?”
顿了顿,赵真又道:“而且,孟老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叶钧跟孙凌不对路,还把孙凌弄成植物人,孟老爷子怎么会容忍叶钧越活越滋润?再者,听说张娴暮跟孟老爷子有仇怨,这要追溯到他爷爷那个时期,据说要不是孟老爷子,张娴暮的爷爷也不会被当成地主阶级,最后不甘受辱吊死在燕京党校的某间教室。这两个人如果真的成长起来,你们想想,得有多少人吃不下睡不着?”
“话是没错,可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徐绍平皱着眉道:“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轻则洗牌,重则可能会彻底取缔这两个组织,老爷子们要打击的不只是一个两个人,对他们来说,以往只要不是犯了大错误,也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可现在情况不一样。”
“哪不一样?”王妍诧异道。
“我在想,老爷子们,是不是要打击整个太子派系,然后扶持那些自始自终都未尝沾染过这两个派系的人。王妍,你想想看,近两年来,不是有好几个从燕京党校毕业的人,都被送到大西北或者沿海地区从基层做起吗?”
徐绍平望向若有所思的赵真,缓缓道:“我觉得,老爷子们是想从根本上入手,先培养一些可堪大用的人,然后从这些人当中再挑选出杰出的继任者,如此一来,有了这个明确的目标,那么太子派系就会面临困境,最后,不管是燕京党,还是天海党,就会渐渐势弱。”
“那现在这趟浑水,是沾,还是不沾?总觉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