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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捎来海水味道,月白听见了桃花扑簌簌往下掉声音。
她似乎又看到了第一次东海之滨见到桃夭样子,一声漆黑如墨劲装,手中拿着一个巨大托盘里放着两个酒坛。
那时候师傅也啊,可是现,只有她一个人了么?
她轻轻扣了扣门扉,问道:“敖公子么?”屋内一点声响也没有,寂静一片。
她又敲了敲,依旧没有人应答。
可能是出海去了吧,她这样想到。
影提议让他化作原形进去看看。可是却被月白拦下了,敖清少爷屋子,哪里是他们可以擅闯。况且一般修行之人,都会自己住所布下阵法。
就这样贸然传入,不定会碰触到什么。
“我们先等等吧。”月白轻声说道。
影带着她绕道了屋旁石凳坐下,一人满腹心事,一人呆愣木然。
静默无语气氛。只听到偶尔鸟鸣啾啾。
重回故地,月白心绪就像是她一头风中飘飘忽忽青丝一般,凌乱,纷杂,似乎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思念力量而断掉。
“看来我与那公子是十分有缘了。”
谁?谁她耳畔说话,月白忽一下站起身。耳旁话音越发清晰:“我乃桃树成妖,“陶华”即“桃华”,亦是脱自这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忆起那人微笑唇。狭长眉眼,亮得像是承载了漫天星光。
她急急伸出手去,向空中摸索着,又是带着小心翼翼感觉:“桃夭,是你么?是你回来了么?”
她动作那样急切。想要证明什么。
无人应声,唯有哗哗——风吹过桃花千层浪声音。
月白无力垂下了手。寂寥低头站立,青丝遮住了她面庞,影一旁看着,没有泪水,可那种无声压抑与空寂确实压得他一阵胸闷。
摸了摸胸口储物袋,她痴痴想着那时候她怎么就那么傻呢?明明是一模一样人,自己怎么就是分辨不出来?
一样声音,一样气息,一样眉眼…
可是,为什么她那个时候要瞒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个地方?
她心中有满腹疑问,此时却没有人能够回答她了。
金乌带着灿烂晚霞沉了下去,可是敖清还未回来。
月白是感觉不到,可是影一旁看着天色却愁了起来,到了这里难道还要风餐露宿?
白日东海桃林是清爽,但是到了晚上却渐渐凉了下来。影是适应黑夜生物,可是月白不一定受得了。
这几天连夜兼程,已是让她疲惫不堪,况且没了那块奇特玉护身,又是双身子人,可经不起这么多折腾。
影一旁默默点燃了一堆篝火,为月白烤着食物。
这个夜晚该怎么过呢?
就他犯愁时候,一双金线绣纹缎面鞋子出现了他眼前。
“主…”
影正欲出声,却被那突然出现人动作制止了。
那人摆摆手示意,影化作一道黑漆漆东西钻进了那个人影子里,接着那人摇身一变,化作影模样。
纵然月白双眼不便了,但是她那般心细人,难免会露出什么马脚。
可是就这样一旁默默看着她为自己流泪,为自己一双眼都失明了,自己纵然铁石心肠,还是克制不住心痛。
Ps:
那个~~~尔雅不是后妈啊。呜呜,真不是
第六十五章 欺骗,复仇!
“主子…”影幽暗声音响起:“外面森寒露重,还是进屋去吧。”
月白踟蹰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我们不能擅闯。”
月白回答他意料之中,他拨了拨篝火,似乎想什么。接着他站起了身,从须弥空间内拿出一个类似小屋状东西。
朝着较为宽阔地方一扔,眨眼间便化作了几间与敖青小居类似茅屋。
“主子,随我来吧。”他鸡爪一般骨瘦嶙峋手握住了月白,却是比往常冰冷多了一抹温度。
“嗯?”月白尚且有些诧异问道:“影?我们去哪?”
“别说话,跟着我就行。”影小心翼翼牵引着月白往屋内走。
月白皱了皱眉,影说话语气貌似和往常不太一样。
如果月白一双眼还可以看到话,她便会发现,现进入屋子,构造同敖清那屋子是差不多。
梨花青双绣幔子,清一色南海沉香木桌椅,除了没有挂那副金龙腾云图,其他都一样。
月白感觉到了温度变化,失明人总是其他感官特别敏感。
“影?我们这是哪?”
“屋子,我屋子。”影幽幽回答道,整个身子都笼罩了黑雾中。
“咦?”月白有些诧异:“影还有这等法宝?”
无怪月白会这么问,炼制飞梭和屋子对于一名修行者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前提那修行之人还必须是炼器师。
月白除了见过他师傅用过一次听风楼,便没有怎么见过使用随身屋子修行者。
其实这也和她经历有关,除了待灵台方寸山,便只有人间带这大半年,哪里有什么机会去接触修士仙人机会。
“主子先坐一会。我去烧些热水来泡泡脚。”影避而不答。
月白茫然坐木椅上,听着四周那些轻微响声。
不多时他便端着一盆热水来了,蹲地上为月白脱去了鞋袜,将她脚放进水里轻轻按摩起来。
月白没有说话,那双曾经黑白分明眼此时却是空洞一片,她盯着一个方向,眼里似乎有他,又似乎没有。
桃夭心思此时有些复杂,多是心痛难忍。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假死对于月白会有这么大打击,竟然哭瞎了一双眼。想起自己那一句问话,心中是百转愁肠。
纵然自己没有亲耳听见,但是月白此时状况已经说明了事实。他应该高兴么?自己终于被认可了。
可是自己却骗了她,善意谎言尚且会有破碎一天,何况自己是抱着其他目?
后悔么?
自己后悔么?
他一遍一遍问着自己,却是不敢面对那个答案。
相思相望不相亲,自己既然选择了。好便是永远不见了吧。
桃夭默默用毛巾替她擦干双脚,粗糙手掌引气月白心头一丝异样。
“好了。”他听见自己声音。
晚饭是先前影简单烤制肉类,但是桃夭知道月白怀着身孕不喜太过油腻食物,无奈他自己也不会做饭,便简单泡了一壶清茶给月白解闷。
月白放下茶杯,出声问道:“是碧螺春?”
“是主子。”桃夭站月白身后应声道。
月白脸色蓦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顿道:“你,是谁?”
“你不是影!”
桃夭心头一惊,蜀中桃夭。向来擅于变换之术,未曾想过自己竟然如此轻易便被月白识破。
他学着影模样干笑了两声道:“主子说笑了。”
月白沉默了,咬了咬唇说道:“影只是区区一个小妖,怎会有随身房屋这一类法器?如果有,赶路这几天为何不拿出来?”
“再说如果影真有。这一屋子配制也不是影能添置得起。”月白停了停,接着说道:“我摸过我做过桌椅。上面雕刻着精细缠枝连云花纹。尚不说这些,这一壶灵茶排行第二碧螺春,又该作何解释?”
月白句句紧逼,桃夭一旁站着面带苦涩。
若是月白能够看见,自己早就被揭穿了吧。
自己这就是关心则乱啊,本因为她失明事情心中便是自责不堪,终是忍不住出来靠近她,却没有想过自己会露出这么多马甲,一下子便被她发现了。
“你到底是谁?”月白无神眸子,却是带着一种摄人心魄力量。
桃夭苦笑了一下,脚尖轻轻地上点了点,一溜儿黑烟从他影子里飘了出来,化作人形模样,而相反,桃夭却是极掩去了身形。
“主子,我就是影。”
月白不说话,只冷冷哼了一声,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并没有恶意。
真正影吃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默默端了那盆水去倒掉。
本来影就是一个沉闷性格,再加上月白刻意不理睬,这一夜无话,很便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便起了,一番洗漱用过早饭之后,月白让影带着她到了东海桃林大一棵桃树下,让影帮忙将桃夭埋葬了。
桃夭是桃树成妖,这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月白摸着墓碑上雕刻清晰字体——桃夭之墓,不由心中一阵伤痛。眼眶干涩厉害,但是却再也掉不下一颗泪珠来。
昨夜里事情两人都很默契揭过未提,但是却月白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种子。
风吹得有些萧条,桃花粉粉坠了一地,有几片花瓣不经意间落了月白肩头。
“回吧。”月白低低出声,影牵引着月白衣袖花间缓步慢行。
她不知,她转身离开不远后,那棵茂盛花树下,悄然出现了一个人身影。
金线绣纹,眼底桃花。
他一双眸子像是血色水晶一般,却满是诡谲不平,压抑感情深藏,看着那人一身葱绿身影慢慢消失了他眼里。
他才久久收回了目光,将身子斜斜依靠那坟茔旁桃花树下。
美男妖娆,繁花夭夭。
美中不足是,他左袖空空荡荡,随着风飘动着。
残缺,遗憾。
他眼底桃花色泽似乎比往常浓郁了些,他突然觉得有些荒唐,自己面对着自己坟墓,但是这一切不是他先就预谋好了么?
一挥袖,那座刚刚立好坟从中裂开,露出里面水晶棺材来。
一模一样容貌,静静沉睡着。
接着他素手一抬,一块泛着莹润光芒玉佩从中飘了出来,落入他白净修长手中。
失去了玉佩,那具容颜如花身体很就消散了。
掌心玉佩温温润润,似乎还带着那个人体温。
他长长叹了一声,玉脂,终是落入他手中。现要做,便是赶寻一个清静之地将其炼化。
金翅大鹏雕,他眼里仇恨光芒一闪而过。
接着身子一晃,迅速消失了原地。
身后坟茔喀拉一下应声合上完好如初。
傩曾问过他,你想报仇么?
想报仇么?
想,哪能不想。
他恨不得将那只金翅大鹏雕扒皮抽筋,一点点敲碎他骨头,他恨得心脏肝肺都疼了,只愿见到那雕时就将其碎尸万段。
可是,他实力不济。
一只三千年桃树妖,不善于攻击桃树妖,如何与那只凶悍异常实力超群金翅大鹏雕一拼?
连百年前大闹天空猴头都不是那悍雕对手,何况是他?
纵然堕入魔道,纵然自己已经拼了命,可是自己那金翅大鹏雕手下不过过了区区数招,便败了。
他恨,恨自己无能。
那个搁浅心中已久计划,便被提了上来。
诈死,欺骗,复仇。
与月白,好便是两不相见,让那个名叫桃夭男子,她心里死去吧。
因为欺骗,是得不到救赎。
现桃夭,已经无所谓后悔不后悔了,他也不敢去想后果,既然选择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心中狠了狠,他继续向着不知名方向掠去。
这一边凌戈凌乐两兄弟却是扑了一个空,站长安叶氏食释门前,惆怅画圈圈。
“师傅不是说月白会此么?”凌乐皱了皱眉说道。
凌戈一把推开尘封已久大门,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细微粉尘落下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