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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斌望着那大楼,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说,只好敷衍她,说道:“嗯,是的,童年时期。”
然后,彩旋瞧着他的混血儿模样,感到更多的疑问。那个年代,跟国外的人结婚,容易吗?还混血儿在国内生活,好像有点特别,特别在于他的背景,想必他的家世不错,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后代吧?
一斌见她困惑不已,以为她起了疑心,紧张地继续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小时候,我经常去那里,因为那里有一座坟墓,坟墓里埋着的是我这辈子最敬爱的人。”
彩旋有点傻了,他说什么呀?那里的坟墓据说都至少有百年历史以上,是他的祖宗吗?但他的感情看似与那个先人很深厚,是有相处的,可从时间的推算上来说,他和先人没什么机会一起生活!
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百思不得其解,正要问他,以为他撒谎时,却忽然想通了。对了,可能是后期那些偷偷土葬的坟墓!
“一斌,人死不能复生,别再伤感了,想必那个你最敬爱的人已经投胎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彩旋搭着他的肩,诚挚地说道。
一斌想了想,脱口而出:“这倒是,她现在貌似挺幸福,除了还没找到对象之外。”
“什么?”彩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迷人的侧脸,不知是否该继续发问下去。刚才她是说安慰的话,但他却答得像真一样,让她几乎以为,他知道那先人的“现状”。难道他会卜卦,知道过去现在和未来?他是昨天陪陈旭维去玩,智商被维维拉下来了,还是撞邪了,在这里说疯话?
一斌似想到什么重大事件,面色突然一变,只犹豫了几秒,几秒而已,彩旋都还没反应过来啊!一斌已转身,迅速地把彩旋搂到怀里,把头埋到她颈窝上,嚎啕大哭起来,还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好想她呀。”不认真听,几乎听不清他哭声中的话。
突然听到他的哭诉,她也不禁伤感起来。但哭得太久了,已经引来了负效果,已经让她严重质疑他的目的,是想搂她吧?别使这种手段行不?很难看!
陈彩旋像条柱子似的杵在那儿,额头上早黑出一条线。车水马龙的街头,过往路人都投来怪异的眼光。稍微好事一点的,已经站在附近低声议论,说道:“还没见过这么痴情的男人,女人耍一下花枪,见好就收嘛,”还有很多很多,反正总结一句,梁一斌是专情的好男人,陈彩旋她是硬心肠的坏女人。
实在受不了他在大街上抱着她哭那么久,正所谓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泪了也会躲起来,怎会大庭广众下?
“好了,好了,别哭了,人都死去那么久,再伤心也没用。她知道你难过,相信她也会很难过,她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幸福起来,没她都能过好每一天的。”彩旋虽然心里有点不乐意,他让他俩成为焦点,但还是很温和地安慰他。
梁一斌就像一个大男孩似的,抽噎着松开了她,自己用衣袖抹着那满脸的眼泪和鼻涕,但伤心之情仍可在他脸上看到痕迹。
瞧着他的神态,彩旋不得不肯定了一件事情,他不是装的,是真的到了伤心之处,她太多疑了!
瞧着他那大花脸,彩旋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鼻涕,轻道:“当年她去世时,你没哭是吗?”他压抑很久了吧?
梁一斌眼内还有泪花,重重地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上的纸巾,自己继续抹着泪,哽咽说道:“我没哭,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我经常去她墓前陪她,直到后来有点事,没办法不离开,我才没再去看她。”
彩旋莫名地悲从中来,她从来都不知震天的墓地在哪,她也从没去拜过他。如果她真的认为她很喜欢任震天,她是否还不如梁一斌?想着,她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
一斌瞧她也有想哭的欲望,以为是自己这事让她伤心了。他不禁摸上她的脸,宠溺地说道:“傻瓜,哪有陪着一起哭的?不准哭,哭就不美了!”
彩旋破涕为笑,拿下他搁在她脸上的手,但却被他反握在手里。彩旋偷偷瞧了瞧俩人的手,这男人还越来越没分寸,放肆了吧?但见他温柔地看着她,刻意忽略她那抗议的表情,还边回忆边说着与那人的事。彩旋只好任由他牵着手,不打断他的思路。
“彩旋,当年我在山脚,又饿又累,还一身病。但那位老太太却不嫌弃,把我抱回家,医好我的病,给我吃给我住,直到她去世为止。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所以我对她的感情,感激,敬重还有,”
“深深的眷恋。”彩旋温婉地接道。他的眼里都是一种对过去的缅怀,这感情真的骗不了人。他看着她的时候,她几乎以为他是对她说,因为他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看她,不是爱情,却是像对老太太那种的亲情,还有感激,还有崇敬之情。
一斌很满意地露齿而笑,然后很自然地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亲昵地与她站在路边,凝望着对面那栋大楼。
第3卷 94、离开她
更新时间:2013…4…9 13:52:21 本章字数:4732
陈彩旋不断地瞧他那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好几回想开口叫他别咸猪手,但是看他专心致志,眷恋不舍地看着那大楼,她只好作罢。
在彩旋的腿快站断之时,梁一斌终于仁慈地放过她,搂着她,为她开车门,等她上车后,再坐进来。
彩旋悄悄揉着那发酸的小腿,不明他今天为何带她来,但潜意识里,觉得他是故意带她来,目的是要她知道这段历史。但为什么,她却还没想出一个答案来。
小轿车启动后,梁一斌便没再提起那老太太的事情。很快,他又转入了另一种情绪,带着彩旋走走停停,去到哪吃到哪。其实,他是典型的乐天派,怪不得维维喜欢跟他玩。
一天的时间,转眼已过去大半,两人看了看时间,又得往回赶去接陈旭维。来到学校门口时,门口已挤满了家长,两人好不容易接到人,要回家。哪知道,维维却拉着彩旋的衣服,说道:“妈妈,今天我们班有个同学生日,我能去他家玩吗?”维维手指着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小朋友。
陈彩旋与梁一斌对望了一眼,一斌情不自禁地为维维求情:“难得去玩一次,让他去吧,老是陪着你闷在家,会得自闭症的。”
彩旋朝那群人望去,其中有几个她认识的小朋友,还有任欢,高高大大,鹤立鸡群,与众不同。瞧见她,彩旋会意地笑笑,捏捏维维的鼻子,说道:“去吧,注意安全。”
那同学家就在学校旁边,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当他们生日聚会结束的时候,他俩又开车回到这里接人。
在学校门口对面停好车,两人下车后并肩过马路,刚好一辆自行车逆行,差点撞着陈彩旋。梁一斌眼明手快,拉着她的手一扯,俩人躲开了那辆自行车。
梁一斌握住她的手,过了马路,两人都忘了要松手,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一群孩子身上。一斌像维维爸爸似的,跟维维的同学打招呼,谢谢别人的家长,宛如一家之主。
彩旋憋着笑,他拉着她,她又拉着维维,穿过这条车多人多的小马路。
临上车前,彩旋不觉意地抬头,才发现任震飞牵着任欢的手过马路,他也刚好看着她,但是发现她看他,他却招呼都没打,面无表情的撇开了脸,不再看她这个方向。
前几天的温馨,前几天的如同家人的感觉,仿佛他都忘记了。这完全无视她的做法,让她的心口一阵疼痛。捂着胸口,她坐到了车内,透过车窗瞧见震飞与任欢说着什么,然后上了车。
当他们的车经过震飞的窗前时,他才礼貌性质地跟他们点了点头。他真的很冷淡,彩旋不禁咬着下唇,有点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妈妈,你怎么啦?”维维察觉到她不开心,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彩旋这才对维维笑笑,说道:“没事。”暗自里,她却骂自己,没用的东西,还幻想什么呢?
“哦。”想了想,维维慢吞吞地说道:“妈妈。”
“嗯?”彩旋看着维维,那渴望的眼神,温顺的样子,必是有所求。她忍不住轻笑而道:“说,你有什么要求?”
“周六,我想跟任欢他们去敬老院探望那里的老人家。妈妈,你能陪我去吗?”
“周六?好吧。”任欢他们这么小就开始参加这种志愿者活动了吗?蛮不错,很有爱心的小女孩嘛!
到了周六那天,本来,彩旋打算坐其他家长的车,但梁一斌却很贴心地,提前开了车来接他们母子俩。当彩旋三人与任震飞他们汇合时,原来震飞留了两个座位给他俩,但见他们有车,他也就没吭声。
但维维瞧着任欢的车,那种极之渴望的神情,让彩旋忍不住在一斌的车内笑了起来。
“妈妈,不准笑。”维维脸红红地说道。
“知道,知道。”本来心情不是很好,但见维维为情失落的样子,还是觉得好笑。这么小的年纪,就懂爱情了吗?如此的早熟,她不禁觉得搞笑。
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开到敬老院,水果,软糖以及一些适合老人家用的物品,他们都带了很多过去。任震飞就像组织者,让大家把物品从车上卸下来,搬进敬老院内,分发给各位老人。对于一些孤寡,经济困难的老人家,分到的物资又会多些。
任震飞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温和地与每个跟他攀谈的老人家说话,没点架子。他的举止如此的从容不迫,对活动的流程如此的熟悉,想必他已经做了很长时间吧?后来,彩旋才从维维那里知道,任欢认识震飞的时候,震飞就已在做这些慈善活动。
除了任欢,他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任欢是最小的一个,其他3个都是高中以上的学生,今天那三个孩子,就因为学业繁重而没跟来。四个孩子?她一个都养不过来,他还帮别人养孩子?为何他就不结婚,自己生一个来养呢?
而更令她惊讶的是,他领养的孩子根本不止四个,前前后后,加上寄钱出去领养,和带回家来收养的,至少一百多人。这些孩子有些已经长大,能自食其力。所以他领养的孩子,不断地有人长大飞走,又不断地有小小的孩子来到他身边,需要他的帮助。
为了照顾这些孩子,震飞还专门请了保姆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但是,被领养的孩子,必须跟着他去参加慈善活动,这也是他对他们提出的硬性要求。
在敬老院呆了两个小时,物品都分完了,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敬老院的赖院长才出现。他是一个身材肥瘦中等,1米7高,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斯文男人。
他一出现,就冲震飞跑过去,与他四手相握,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任先生,刚才招呼一个准备免费供应早餐的厂商,所以来晚了。招呼不周,请原谅。”
震飞随和地笑道:“没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对这里的早熟悉了。”
赖院长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感激地瞧着任震飞,说道:“任先生,谢谢你们善爱基金会提供的基金,否则我们这里的何伯早就放弃治疗了。”何伯他中风之后,留下一些后遗症,以致瘫痪。
“哦?何伯他现在怎样?”
“用你们提供的资金,他坚持做了两年的针灸推拿和康复治疗,现在已能行走自如了。”
震飞也不禁笑弯了眉。两人寒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