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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突然一只大手拂上我的前额。
“你且好生睡,我去去便来。”
辨声音该是萧棠之,我虽想问他要去哪里,却因心头突然平静下来,便挡不住睡意睡了过去。罢了,明早起来再问,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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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儿,你今日脸色不大好。”我接过善儿递给我的药碗,仔细看了她一眼,肯定道:“还一直皱着眉,怎的?葵水来了?”
善儿幽幽觑了我一眼,待我把药喝尽,递给我擦嘴的帕子,而后轻声道:“夫人,昨夜里城相夫人小产了。”
“哦?”我放下帕子,皱眉道:“城相夫人么?”
见她点头,我又问:“那与我有何相关?”
“夫人。”善儿欲言而止。
“你怎的如今也婆妈起来了,往日里不很是果断么?”我好笑望了她一眼,善儿今日有些不大对劲。
“城相夫人是在咱府上出的事,现下在清夫人园里。。。。。。”善儿顿住,看了我一眼,复而继续道:“今晨善儿向那边的人打听了一番,说是夫人的两个丫头,冲撞了城主夫人,这才小产的。”
“我的丫头?”我坐起身子,直觉有些不妙,“是我屋里的?不对啊,我屋里的,除了你,都是萧棠之的丫头,怎会——莫不是她二人?”
见善儿慎重点头,我不由气得大跳:“她二人不是好好待在萧府的么,为何突然回来,又为何冲撞城主夫人?”
“夫人且先别急,情况如何现下谁也说不清楚。”
“恩。”我磨了磨牙,稍稍平缓一下道:“孩子真没了?”
“说是没救下。”
“城主呢?”
“城主自昨夜起便在清夫人那厢,还未曾回来。”
我握着衣袖,紧了紧,心下做了决定,那园子我也该去一遭,良辰清并非简单之人,这一次,定是冲着我来的。闭了闭眼,我摆手道:“其余人均出去,善儿留下,替我换身正式点的衣裳。”
众人退走,关了门。我要善儿寻了身亮红色衣裙,想着,断不能在良辰清眼前丢了架势。换妥衣物,我又嘱咐善儿替我梳了稍稍繁琐的发髻,比往常多叉了两根发簪。也不听善儿如何夸我好看,便打发她出门。
“善儿,你速去萧府寻我七哥,来时将白先生带上。届时,领七哥去我先前的屋子先歇着,再直接带了白先生,去清夫人的园子找我。要快,可记下了?”
“是。”善儿果真很识形势,我分明见她眼中有犹疑和犹豫,她却依旧照着我的话去做。
善儿离去,我随意拣了一个看着谨慎懂事的丫头,嘱她领着我去清夫人的园子。一路行着,心里一急,脚下也不由加快了速度。待至清夫人园外,我只能拂着胸口喘气。多年来寒毒在身,又鲜少如此动作,这一程不短的路,我便难以承受了。
扶着身边的丫头,抬头看了眼园外的牌匾,“卿园”。良辰清,我闭眼死咬着唇,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换回你所欠了我的。今日,你的孩子便是第一步。虽不是我出手,却也是你的报应。
“进去吧。”
我将衣襟理好,敛气眼中神色,自行带着小丫头进了门。一进园子,那跪着的两个身影便映入眼中。我握紧拳,沉下脸让自己不去看她们。路过她二人眼前时,不愿低头,只打算略过她们进门。
“小姐,小姐,无二不曾做过,你要帮无二。”
“小姐,独一也——”
“住口!”我停住步子,却只看重眼前的门帘,“这是你二人该罚的。擅自离开萧府,今日出了这般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们。你二人先好自为之,跪着好生想想等下如何回话!”
狠了心,我猛一挥衣袖,提起步子往屋内而去。
“小姐。。。。。。”
原本急切的恳求声,现在只余了低低的哭腔。我抬手轻拂胸口,独一、无二,自我踏入锦家家门,你二人便一直随在我左右。我锦迟安之前欠了你们,今日,我只能尽力。又或许,今日过后,我所欠更多。
抬手抹去眼角湿润之处,我重重吐出胸中的躁闷之气,定了定心神,掀了帘子进屋。
一脚踏入门内,迎面便有浓郁药味而来,若细细分辨,还夹杂着一丝血腥之气。我忍下胃中的翻腾,咽了咽口水,继续往里走去。
“阿姐,你饿么,可要吃些东西。”
“阿姐,你与清儿说句话,别吓我。”
“我、的、孩、子。萧棠之,你打算如何还我?”
良辰清声音沙哑难辨,微微吐出的字眼,柔软羸弱。我忍不住微微一嗤,当年盛气凌人最擅自作主张之人,如今也会掩了气势?良辰清,看来,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将你看清。
“清清,你执意要如此?”
“是。。。用锦迟安做母亲的资格来偿还。”
“若我不应呢?”
“萧棠之,你莫要忘了,若你无我相助,今生也莫要得到你所想。”
做母亲的资格?我冷笑一声,继而收起神色,故作焦急疑惑,踏出步子,走入他们视眼内。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不晓得有几人看出小迟失忆的真相
我只能说,第二十三章内,锦秦有说
这一章,小迟也是挣脱催眠了
下一章,该是智斗
唔,不失忆的小迟,对战良辰清
于是,萧棠之神马的,都是配角。
亲们好生候着,阿初今日还有一更~
望君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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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之圈三零
“城主,妾身来晚了。”
我俯身向萧棠之行礼,多年未曾守礼仪,这礼行得甚是勉强。垂着首,却不闻萧棠之发话,悄悄抬头,正巧见他盯着我愣神。眸底不是我所料的诧异,而是担忧和痛心。我唇角一弯,直接起身,走向倚在床榻上的良辰清。
“你,你来做什么。”清儿上前一步,张手护着自家阿姐,“穿得这般红艳,定是特意来气我家阿姐的。我这不欢迎你,你走!”
“清儿今日想是为惑夫人忧心过度了。不过,你既住在妾身府内,便是妾身的客人,方才那话,日后可要紧紧藏于肚中才好。”我拿出最礼貌的笑容,望着清儿客气地道。
“你——”
“惑夫人在我府上出事,我理应来探望问候,此乃妾身的本分。若是你这般拦着,今日我探望不到惑夫人,这要传了出去,外人难免以为我这城主夫人不够通情达理。届时清儿你倒是无关要紧,可妾身自己看重自己的名声。”
“棠哥哥,你就由着她欺负阿姐么。”
清儿手段果真不及她家姐,我还未说上几句,便红了眼眶子,抖着唇向萧棠之求助。
我回身轻轻望着萧棠之,他只将视线放于我身上,收在腰间的手,拳头松了又紧。见此,我掩唇一笑,对他道:“城主且放心,妾身要面子得很,定会将惑夫人照顾妥的。”
萧棠之依旧不语,只是搁在腰前的手,慢慢放了下。而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寻了椅子坐下,独独不言语。
“清儿,修得无礼。夫人也是好意一片,你且让开。”
良辰清白净修长的手从清儿伸出,似拽非拽的拖着清儿手臂。待清儿嘟着嘴不情愿地退开后,她手臂撑床,看样子要下床。
我赶紧上前一步,托住她的手,“惑夫人这不是在为难我么。赶紧好生躺着,这没了身子之人,可马虎不得。”
“妾身见过夫人。”她掩唇轻咳几声,破碎零落的喘息声从喉间传出。我不由得纳闷,她究竟是小产了还是伤寒了。
“惑夫人,昨夜之事,我已有所耳闻。我那两个丫头,五年不曾管教,想是有些莽撞了。今日我来,除了探望夫人,便是想还夫人你一个公道,你说可好?”
良辰清微微别过脸,看着萧棠之迟疑了半响,“这。。。妾身着实不敢劳烦夫人,先前城主已应了妾身,公道自会有的。”
我替她将被子拉了拉,而后开口:“内院之事,该由咱们女子掌管处理,可对?若是在前几年,妾身贪玩在外,那今日之事,惑夫人怕是只能向城主开口讨公道。可如今,妾身已然回府,既然如此,可还有再劳烦城主之礼?”
我再次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再者,妾身虽护短,不过,这等涉及人命之事,妾身定不会马虎。”
扭头间,我见善儿恰好小心进屋,碰上我的眼神,便向我点头示意。我继续将笑挂着,对萧棠之道:“城主今日是要在旁协助,还是先行回去休息?折腾了一宿了,想是该累了。”
“棠哥哥,你不能走,阿姐她——”
“不走,小迟,你说该如何便如何罢,莫管我。”萧棠之轻轻摆手,将事情彻底丢给我处理。
我也不再推却,起身朝外唤道:“将那两个丫头带进来,善儿,你请白先生先进来。”
“是,夫人。”
外间开始有所响动,我听得帘子掀开之声,转眼,独一无二两人便红肿着脸进屋,床下首屈膝跪下。白先生也提了药箱入内,他先是向萧棠之微弯腰行礼,然后走至一旁,将药箱放下,拂了拂身前衣襟的褶皱道:
“夫人可是有事需要白某代劳?”
我定定颔首,回首看了眼良辰清道:“此为惑城相的夫人,昨日因这俩丫头偷跑而出,无礼之下,闯了大祸。劳烦白先生先行将惑夫人的情况诊上一诊。”
“即是小迟之托,白某定当尽力。”
白先生从药箱内拿出小小砂枕,在良辰清床边站定,“夫人,可否容白某先行把脉?”
“萧棠之,锦迟安,你二人便是这般对我的?咳咳——”
我微微一笑,怎的这般快便沉不住气,这恼怒了可不大好。
“惑夫人说哪里话,这白先生可是名声响亮的九谨先生。若非我与先生曾有交情,今日怕是不能替夫人看诊了。”我行至她床头,挑眉道:“夫人还是让白先生看了的好,这小产可不是小事,若是宫内淤血为清,后果不堪设想。”
“锦迟安——你,咳咳。”
白先生不愧是当初一针扎醒我之人,他趁良辰清抚胸轻咳之时,快而准地握住良辰清的手腕,只稍稍闭眼凝神了一下,便又迅速放开,避开众人看着我,微微摇首。
见此我不由皱眉,嘴角的笑也收了起。独一、无二两人当初在萧府之时,便不曾对良辰清有任何逾矩的举动。虽五年过了,但两个丫头的本性并不会变。原本以为良辰清只是欲要借机生事,毕竟,此番我重新回到锦阳城,最不能安眠的,便是她了。
至于小产之事,有两个可能,要么小产是假,要么,未曾怀孕。可白先生的眼神分明告诉我,她确实有孕,也确实小产。如此一来,事情便不在我设想之内了。我独独算不到,她竟舍得自己的孩子。
“你们,萧棠之,你都不管么。。。。。。”
“城相夫人,方才白某得罪了。”白先生将砂枕收起,转身对我道:“夫人暂且放心,城相夫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