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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萧棠之,你都不管么。。。。。。”
“城相夫人,方才白某得罪了。”白先生将砂枕收起,转身对我道:“夫人暂且放心,城相夫人小产后,处理得甚是妥当,只需服几帖活血祛瘀之药便好。”
“萧棠之,我良辰清,如今可不是你的入幕之宾,堂堂城相夫人,也容得你们这般对待?咳咳——”
我斜眼望向默坐一旁的萧棠之,他把玩着手指,眼神不知落于何处,等了许久,才漫不经心开口:“既然此事小迟执意要接手,何不从丫头开始审?”
“小姐——”
“好。”挥袖旋身,面向脚下跪着二人,收在宽大衣袖中的手,紧紧攥起,一字一句问:“为何离开萧府?”
“小姐——”
“回答我。”
无二咬了咬唇,别过脸道:“小姐又为何将我们丢在萧府,自小我二人便随着小姐,现下小姐却换了他人伺候,舍却了我与独一,我。。。我们不服。”
“不服?不服便能随意回城主府?不服便能一声不吭离开萧府?”我厉声质问,心间为她二人的不争气揪起:“你们可曾将我这小姐放眼里。”
“小姐——”
“勿唤我小姐,我且再问你,城主府向来门禁森严,你二人从何处而入?”
“正门。”独一显然比无二淡定许多,抬头直视我,红着眼道:“我二人原先进不了,恰见有城相府的仪队进府,便自作主张,混进其中进来的。”
别开眼,不忍继续这般对他们:“既是如此,又为何与惑夫人有冲突?”
“锦迟安,够了。”身后良辰清微喘之声传来,“今日这公道,我良辰清来日再讨回。这般屈辱,说实话,我,受不得。”
屈辱?如此便受不得了?良辰清,我便不信了,此间会无猫腻。
“说,为何会有冲突?”
“我。。。我与独一见仪队往卿园方向而来,便想着悄悄退出来寻小姐,可,可被人发现了。”无二说完,低低垂下脸,不再继续。
我扫了一眼独一,闭了闭眼道:“独一,你接着说。”
“是。。。被,被人察觉之后,我。。。我与无二有些慌乱,恰好城,城相夫人随着骚动过来,我二人想逃了走,急窜之下,将。。。将夫人碰到在地,后。。。后来便。。。便流血了。”
不安之感突生而出,此时我方察觉,我又棋差一步,这似是良辰清下的套。不过,既然开始了,便由不得我结束了。将慌乱之气咽下,我踱步之独一眼前,望进她眼中道:“独一,你说的可是属实?”
“。。。是。”
“无二呢?不曾说谎?”
“。。。是。”
甚好,我不由怒极而笑。枉我曾想过将两个丫头保下,却不料,真正将我引进坑内埋了的,竟是我自己的丫头。看来,我真真是小瞧了良辰清不止一点。不仅舍得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还暗中买通我的丫头,如此一来,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自己着实是嫩了些。死了一次了,却还是无丝毫长进。
罢了,且当做教训便好。我耸肩苦笑,抬首对外唤道:“来人,将独一、无二两人拉出去,在园外每人杖责五十,不得留情。”
“慢着——咳咳。”良辰清唤了清儿扶她起身,我淡淡看她一眼,不再阻止,只由着她,看她如何继续。既是到这份上,输了定又是我了。
“夫人问完了,我却还有话未问,咳咳。这般急着将人惩处了,可是要掩盖何事?”她倚着清儿,缓缓挪步至跪着的二人跟前,裙摆带动的微风,隐约带着血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智斗失败。
小迟请重新来过~
哈哈,良辰清是个难角色咩~这次先让她得瑟,下次好生虐哈。
对了,上一章有亲猜对了,小迟的失忆,其实是自我催眠啦。
接来下会有解释,为何她要自我催眠,还有失忆之事
嘿嘿~
OK,今日双更完毕。
还有咩,二笨的名字,咳咳,继续征集哦~
姓萧哈!
阿初感谢各位的支持,鞠躬~
☆、好娘子之圈三一
“你二人离开萧府,果真是自行做的决定?或是,你二人想护着何人?”
“小。。。小姐。。。”无二转头欲要望想我,却被独一扯了住。我勾起唇角自嘲一笑,好戏来了。
“回城主,昨日午间,我二人曾收到一封信件,嘱托我二人夜间在。。。在城主府外守着,等城相府的仪队来了,便混在仪队里进府。。。。。。”
独一很聪明,既不对着我,也不是应良辰清的话,而是跪行至萧棠之脚下,俯身作答。
萧棠之看我一眼,问道:“小迟可要自己继续?”
我摆摆手:“我累了,换你来。”也不再与他弄些虚礼敬词,自行寻了就近的椅子坐下。伸手到腰后捶了捶,之后便由善儿接了手。这硬着背站了这许久,怪累人的。
“也好,我也想快些将此事解决。”萧棠之凉凉撇我一眼,似乎冷笑了一声,不过,这与我有何关系?眼下我唯一关注期待的,只剩下萧棠之的态度了。五年前,每次我与良辰清对上,他总是多多少少站在她那厢,也不晓得这么些年来,他是否会稍稍对我好些。
萧棠之起身绕过方才说话的独一,走到无二跟前问:“你可知道,信件来自何人?”
“回城——”
“我不曾问你。”萧棠之低低一出声,便将独一的话挡了回去。他又继续问,只不过,是问良辰清:“清清,依你看,此信该是处于何人之手?”
良辰清扶着清儿的手明显一僵,复而歉意一笑,垂首道:“妾身也很想知道,咳咳,何不问她们将信件拿出?”
萧棠之了然颔首,略略带了我一眼,而后对无二道:“信件可还在身上?”
“在。。。在的。”无二在萧棠之眼下,没独一那般自在,微微颤着摸索了半晌,才掏出一个黄色信封递给萧棠之。再次垂首之时,我故意别开眼,装作瞧不见她眼中的歉意。我心虽不坏,却也不软。
“看着字体,倒是有几分像出自小迟之手。”萧棠之沉了声,将信纸递予我,我挑眉结果,展开一看,心里不由又是一番佩服。
“月出之时,与城主府外候仪队,届时混入其中进园。”欲要嫁祸我之人,倒是花了不少心思,这字确实学得我风格十成,便是连“月”与“园”二字,也区别了开。
这二字相较其余字眼,工整好看了许多,这是拜眼前的萧棠之所赐。当初因着他说“人之知己,无关风月”,我便只一心想着勿做他的知己,定要与他共享风月之事。于是,那段日子,平日里不大识字的我,足足将“风月”二字练上了数月。之后又因想将园子改为“风月园”,接着提笔习了那三字又是数月。故而,我虽不善书墨,却独独能将“风月园”三字写出韵味。
“甚妙,我倒是不明白,我锦迟安那几个着人发笑的字,竟还有人能学得十成像,果真是难为他了。”我伸手弹了弹信纸,摇首感慨。心下却是真舒了一口气,好在那人仿的是五年前的字。
“哼,我看本就是你自己写的吧,还怪人模仿。”
清儿蔑视我一瞬,继续替良辰清拍着后背顺气。如此,我愈发觉得,良辰清莫不真是患了风寒。
“唉。”我撑着扶手起身,将信纸递还给萧棠之,“萧棠之,你也这般觉得?”
“咳咳,夫人莫怪,清儿只是胡闹气话。至于事实如何,棠之应会还无辜之人清白,夫人何必急于计较?咳咳——”
咳咳,咳咳,仔细将肺咳出来!我腹诽着将良辰清一副半死不活模样贬了一番。
“惑夫人,于公,你是城相夫人;于私,萧棠之是我丈夫,直呼城主之名,未免不合礼数。”我凑近一步,站在萧棠之身前,将二人隔了开,“况且,你若是套近乎,萧棠之也只会偏向事实,哼。”
姑娘我不辞辛苦追了萧棠之近三年,又因他“流落在外”五年,即便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准你觊觎他,哼。
“小迟,莫要对惑夫人无礼。”萧棠之伸手将我的手握了,又顺势轻轻捏了捏。凭我对他的了解,此番他的心里,应是——欢喜?
我扭头望着他,他却正好转头又望向独一:“独一,依你之见,这信的主人,可是夫人?”
“哪个夫人?”
我忍不住掩唇“噗”地笑出声,无二,你倒是敬业一些,欲要害人,可万万得把对象分清楚了。
独一咬唇横了无二一眼,垂首逐字道:“是。”
“如此甚好,那便由你二人布纸磨墨。”萧棠之拉着我走向窗边的书案,“小迟,我知你最不耐写字,今日可介意写上几字?”
“有何不可,不就是拿笔一挥,我定让大家看个够。”我弯唇颔首,对良辰清二人招手唤道:“惑夫人,妾身手下之字,或许有些难以入目,不过,我想惑夫人不会想错过的,可对?”
果然,良辰清淡笑着示意清儿将她扶至案边,客气道:“夫人哪里话,只不过要夫人如此证明自己的清白,倒是委屈夫人了。”
“不委屈。”我干脆应一声,对善儿唤道:“善儿,你且先回园子,将莲子汤炖上,回头饿了,正巧能回去喝汤。”
善儿有些犹疑不安,踌躇良久也不动身,于是,我又再次道:“还不快去?顺道带白先生先行去我那屋子,近日夜间睡不大好,过会还要劳烦与他。”
“夫人。。。。。。”
“啧啧,将你惯坏了,还不快去!”
“是——”
见善儿出门,帘外又传来与白先生交谈之话,我满意一笑,拿起无二颤微着递给我的笔,回首对萧棠之一笑,道:“萧棠之,写完我能回了,对么?”
不等萧棠之开口,我便挣开他的手,将宽大衣袖卷起,蘸了蘸墨,将信上那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写了一遍。
“好了。”搁下笔,甩甩手腕,我将宣纸拿起,吹了吹,递给萧棠之:“呐,你好好看,我回去喝汤。”说完,转身撩起裙摆直接走,路过良辰清之时,我驻足,道:“萧棠之,自我将独一、无二留在萧府那日,这俩丫头便不再是我的人了,你随意便好。不过,闹出人命传了出去也不大好,就当为惑夫人没了的孩子积积德。”
“你,你不能走,棠哥哥——”清儿伸出手,欲将我拦下。
“诶?萧棠之,我不能走?”我挑眉斜眼看着清儿,理了理衣袖。今日为了气一番良辰清,故意穿的红衣,这般隆重地里三层外三层,忒重了。
“棠之,咳咳,可容我看上一眼?”
“惑夫人,你记性真不大好,怎么有直呼我夫君的名了呢,啧啧,切记,你是有夫之妇哇。”我拍拍良辰清的手,头微微向后扭了扭:“萧棠之,给她看,我真要回了。”
言毕,不顾清儿横在我身前的手,直接绕过行至门口,掀帘走开,放下帘子之时,想了一想,我终是忍不住侧首道:“良辰清,我以为这几